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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对方便给了他一个玉镯,那是他曾经送给瑾柔的,他认识。
所以两人达成了交易,还进行了一场深谈,对方甚至知道他在轻罗的处境。
最后他决定先带着瑾柔离开,对方负责制造一场他的假死。
他若留下,面临太多困难,第一,必须跟后幽和亲,因为事先已经约定,而找到了瑾柔,他已不再想娶别的女人;
第二,太子那边的危机还在,有了瑾柔,太子甚至更有了陷害的理由,因为瑾柔是父皇想杀之人。
与其回去自身难保,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不如接受这个男人的意见。
以退为进,先避危机,龙遇浅滩,先韬光养晦,等羽翼丰满,再行归来。
男人说,他只管带着瑾柔离开,接下来的事全部他搞定,替他死的人,以及承担责任的真凶,皆已找好。
所以后面的事他也没管,与瑾柔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中,他也暂时没心思管这些事。
就在他准备带着瑾柔离开后幽的前夜,这个男人再次约他在城北的冰河边相见。
他到的时候,男人穿着大氅、戴着斗篷在垂钓。
男人说,让他想个办法弄个真凶出来,将此事了结。
他当时就纳闷了,当初不是说替罪羊已经找好了吗?怎么又……
男人说,出了点状况,让他不要多问。
还说,此次他若是帮了他,日后他需要任何帮助,只需派人来后幽告知他一声,他定当竭尽全力。
没有办法,最后两人商议,只能将他的侍从(白虎)推了出去。
此人跟随他多年,对他忠心耿耿,他若让他赴死,他必定甘愿。
虽心中难过,他还是这样做了,这样做的好处还有一个,将他的“死”隐晦地推到了他的那些兄弟身上,他的父皇知道后,必定会查,指不定就能查出太子对他的密谋。
“王爷会后悔吗?”许是许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瑾柔自他怀中抬起头再次出声相问,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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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奇迹,没有变故,腊月二十八转瞬及至。
或许又要下雪的缘故,天气不怎么好,灰蒙蒙的,可这些也影响不了人们办喜事的心情。
凤影墨跟夜灵的大婚在皇帝亲赐的那座新府邸里进行。
当然,府邸不是新的,只是被重新豪华精装了一番,婚期急,新建根本来不及。
这府邸原是宁阳王府,宁阳王是先帝的弟弟,也就是如今天子的叔叔,多年前,在去明州出入刺史的路上,遭遇山贼,全家遇害,所以,这座宅子便空了下来。
虽是老屋,可也是金碧辉煌、气势恢宏,如今又重新一修一装,更是如同琼楼玉宇。
天子钦提门匾——凤府。
作为后幽的股肱之臣,天子非常重视此次大婚,不仅百官齐贺,自己也会亲临。
恐人手不够,还特意让内务府调拨了一大批宫女嬷嬷的过来帮忙。
一大早凤府里就人来人往、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里里外外更是红绸,红毯,红灯笼,大红铺天盖地,丝竹、弦乐,各种喜乐之声连绵不绝。
凤影墨站在大门口迎接着络绎不绝的客人。
一身特制的大红喜袍,修身合体,越发显得身姿挺拔伟岸,也越发显得面如冠玉。
大红色的发带将黑发束起,举手投足间,发带飘飘,说不出的儒雅飘逸,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逼人的气魄却依旧隐隐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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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灵没有娘家,喜事又不好在棺材铺里办,所以,出嫁之地就定在了戒坊。
戒坊上上下下也同样被布置了一番,虽说没有凤府那般大动,却也一派喜气洋洋。
几个喜娘忙上忙下,福田安顺亦是跑来跑去。
只有新娘子的大哥,夜离,似是不大开心。
自夜灵坐在铜镜前开始梳妆,他便一直站在后面看着,眼睛里似有泪花在晃,连巧黛跟他说话,他都一理不理。
这在戒坊那些人的眼里,简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见。
平素他的铁血手段和冷硬心肠,他们见惯了,这样的他,让他们忽然有些不习惯。
这一幕坐于铜镜前的新娘子自然也是尽收眼底。
微微蹙了眉,出声安慰身后之人道:“大喜的日子,大哥应该为我高兴才是。”
喜娘一人梳妆,一人扑粉,几人在边上打帮手。
原本就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的可人儿,经过一番精心装扮,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那些送喜无数的喜娘们也都不由的赞叹。
“新娘子太美了。”
“是啊,天仙儿一般。”
新娘子却表情淡淡,虽没有其大哥表现的那般不悦,却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悦来。
珠钗璀璨、环佩叮当,新娘起身站起,喜娘几人将整理好的大红喜袍一起穿于她的身上。
然后替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一寸一寸整理好,不放过一丝褶皱。
一切妥当,一身火红的女子茕茕而立。
娇柔着透着坚毅,清冷中透着妩媚,如天女下凡、遗世独立,这是在场所有人能想到的形容。
“吉时已到,新娘子该出门了。”
新娘子眼帘一颤,下一瞬,就被一块绣着花好月圆的大红喜帕盖于头上、彻底遮住了视线。
两位喜娘一左一右搀扶上新娘。
外面顿时锣鼓喧嚣、礼炮长鸣,道喜祝福之声一片。
就在这一片聒噪热闹中,一行人出了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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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会发生点什么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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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079】跟他对拜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啊
迎亲队伍早已等在了戒坊门口,乌泱乌泱都是人,一眼望不到头,奏喜乐的、举喜牌的、撒喜花的……一个不落。
最为抢眼的当然是那顶八人抬大轿子。
豪华奢侈、尊贵喜气,又高又宽敞,轿身以红木为架、做工精良,四周有仿真雕花,栩栩如生,轿顶以宝玉珠翠相镶,轿门和小窗用绣有富贵牡丹、花好月圆的大红贡缎所掩燔。
原本戒坊离宁阳王府并不远,可迎亲队伍愣是抬着轿子吹吹打打绕着京城转了一大圈。
迎亲队伍本就庞大,又加上戒坊送亲的人,更是浩浩荡荡绵延几里,京师百姓万人空巷,皆来围观这一场旷世婚礼窠。
“公子,你的脚还未好全,要不,你就不要跟着一起了。”随着人。流前行中,巧黛皱眉看向身侧的夜离。
被夜离断然回绝:“我没事。”
巧黛发现,她不问还好,问了,对方反而更痛了似的,一瘸一拐跛得厉害。
所幸队伍走得慢,他们跟在轿子的身侧也还算勉强跟得上。
到达宁阳王府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宾客们早已候在了外面,翘首以盼。
新郎官凤影墨站在人群的前面,微微眯着眸子,看着那一大队大红人马徐徐走近。
在一片礼花齐鸣声中,队伍行至王府门口,众人停。
“落轿——”
随着喜娘声落,八名轿夫小心翼翼地将喜轿平稳地置在地上。
“新郎踢轿门——”
凤眸微扬,略略一扫全场,目光在喜轿边上的夜离和巧黛身上微微一顿,旋即掠开,凤影墨举步朝喜轿走去。
行至喜轿前面站定,优雅抬脚轻盈一踢,“哐”的一声轿门洞开,红衣红鞋顶着大红喜帕的女子端坐其中。
全场一阵sao动,众人已经纷纷探头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窥究竟。
“新娘下轿——”
黑眸深深,凤影墨缓缓朝轿中之人伸出手。
对方好一会儿没有动,似是没有看到,凤影墨又再将手朝她的喜帕下方伸了几分,对方依旧没有反应,凤影墨这才知道对方是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迟疑地将自己的手递进了他的掌心。
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小手递给他的时候一直是攥握的拳状,而且,很凉,凉得凤影墨眼波微微一敛。
五指一收,将那冰凉的小拳头裹进掌心,在全场所有人的注视下,牵着她从喜轿中出来。
然后就是跨火盆。
铜盆里红豆朱砂桃木炭火烧得正旺,凤影墨一边牵着身边人,一边轻声提醒:“抬脚。”
对方也依言抬起了脚,可是,大概因为视线都被头上的盖头所挡的缘故,迈出的步子有些小,以致于落下来之时,一脚踩在了火盆沿上。
“小心。”凤影墨轻呼,众人目睹这一幕也凉气一抽。
新娘子意识到自己的举措,显然也吓得不轻,连忙将脚捡起,想要避开,然,已然太迟,小小火盆的边沿怎经得起这样踩踏,顿时被踩翻,炭火泼出,溅起老高,而新娘子也因为自己的动作,脚下猛地一崴。
啊!
众人惊呼。
新娘子一个趔趄,眼见着烧得通红的炭火就要撒泼在她的喜袍下摆上,凤影墨骤然展臂将她挟住,带着她翩然一个转身,险险避过。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衣袂飘飘,红衣袅袅,落下之时,新娘子却微微佝偻了身子,显然,刚刚脚伤到了。
刚刚松气的众人又不禁提起了一颗心。
凤影墨当然也看到了,微微垂目,看了新娘的脚踝一眼,略显急切地问道:“你怎样?”
新娘轻轻摇了摇头,不大的声音从喜帕下逸出:“没事,刚刚崴了一下。”
“要不要紧,要不找个大夫……”
“我没事。”凤影墨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新娘子打断。
凤影墨便也不再坚持。
两人继续往前走,可新娘子明显看出来有一些跛态。
想必是在
咬牙强撑。
宁阳王府很大,从前院到大厅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就在很多人替新娘子微微捏一把汗的时候,凤影墨忽然停了下来,众人一愣,下一瞬便见其弯腰直接将新娘子打横抱了起来。
视线完全被挡住的新娘子显然骤不及防,低低一声惊呼,慌乱中,喜帕差点掉了下来,一阵摇曳跌宕,她连忙伸手按住。
几个喜娘都是经验丰富之人,眼力劲和现场应变能力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见状纷纷喜笑颜开,一句一句吉祥话就说了起来:
“踩火盆,走火运,小日子红红火火——”
“经患难,相扶持,小夫妻相濡以沫——”
“新娘子的脚崴得好啊,崴得妙啊,崴得新郎往怀里抱啊——”
众人哄笑,气氛又轻松热闹起来。
新娘子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挣扎了下,示意凤影墨将她放下来。
凤影墨哪里肯依,只当不知道。
对方便出了声:“放我下来。”
“你的脚不是崴了吗?”凤影墨依旧衣发翻飞,脚步翩跹。
“我能走。”
“你走得太慢了,吉时不等人!”
“这么多人看着……”
“看着就看着,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偷。情!”
“……”
大家都知道夫妻二人在说着话,可说些什么却没有人知道,看新郎那微微上扬的唇角,想来不是在说情话,也定是在说什么开心的事情。
这两人也太缠。绵了点吧?
又是抱,又是交颈低语的,夜里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动静来呢。
新郎抱着新娘,一直进了大厅。
围观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