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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张硕瞬间冷下去的脸。
一起冷下去的,还有他的眸色。
霓灵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话题转移得太不合时宜,太……
可,话已出,想收回都不行。
他肯定以为她不愿意,是因为韩啸。
张嘴,她想解释,张硕却已经放开了她。
“早点休息吧!”
话落,人躬下腰,将已经碎成几瓣的碗屑拾起,转身,朝门口走去,头也不回。
霓灵怔怔站在那里失了神。
直到张硕的身影出了门不见了,她才陡然反应过来,连忙拾步追了过去。
刚跑了几步,就感觉到光线一暗,门口已然离开的张硕去而复返,大步流星入了房门。
霓灵脚步一顿,张硕已经行至跟前。
长臂一捞,直接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一手扣住她的头,重重吻上她的唇。
霓灵骤不及防,意外又震惊。
男人趁她错愕地微微张嘴之际,舌尖长驱直入,纠缠上她的,大力吮。吸、翻搅。
不消片刻,霓灵便呼吸不稳起来。
男人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甚至还变本加厉起来。
口腔里的空气都被他贪婪地吸走,霓灵很难受。
脚下发软,人又窒息,她只得双手攀上男人的背,不让自己滑到地上,唇舌也变被动为主动,与他撕扯
起来。
气氛瞬间被点燃,场面一下子就变得不可收拾起来。
两人吻得如火如荼。
霓灵闭上眼睛,积极回应着。
第一次如此忘我地回应着。
什么都不想想了。
什么都不想去在意了。
她都死过一次了。
一个死都不怕的人,又有什么好去计较、好去担心,好去畏惧的呢?
两人激吻着,张硕迫不及待地将手探进她的衣襟,她的小手也开始胡乱地扯着他的衣袍。
很快,两人都衣衫不整起来。
终是再也忍不住,张硕弯腰,一把将霓灵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帐幔被挥落,衣衫一件一件抛出,凌乱委于地上。
当张硕进入霓灵身体的那一刻,霓灵哭了。
紧紧抱着他的头,大口喘息着,泪流满面。
一半是痛的,另一半是从心底深处升腾起来的东西。
第一次她理解了为何男女之事叫欢爱。
因为喜欢,因为爱。
张硕将她吻倒在软枕上面,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泪水吮干。
粗重的喘息声和轻吟声透帐而出。
与床板吱吱呀呀地晃撞声交汇成了最动人的旋律。
************
禁卫打开天牢的门,凤影墨走进去的时候,陌千羽正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听到锁链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
见到是凤影墨,眸光微微一动,下一瞬又沉寂了下去。
“岁回的解药在哪里?”
凤影墨直接开门见山。
陌千羽一怔,愕然抬眸看向他。
凝目望了凤影墨一会儿之后,又忽然唇角一勾道:“我为何要给你?”
凤影墨眸光一敛。
倏尔,亦不怒反笑:“你还有选择吗?”
“当然有,我想给你就给你,不想给你便不给你。”
陌千羽笑得璀然。
凤影墨同样笑得灿烂。
“别忘了,你已是阶下囚。”
“那又如何?终究你还不是要问我讨要解药。”
凤影墨眸光微微一寒。
看来,这个男人是不会将解药给他的。
这个在来之前,他已经有这个认知。
毕竟对于如今的陌千羽来说,解药已然是他最后的筹码了。
他又岂会轻易将筹码交出?
“你当真以为我过来是跟你要解药的吗?我只是想告诉你,岁回,岁回,那都是自欺欺人的东西,这世上没有岁月可回头,无论夜离有这一年的记忆也好,还是没有这一年的记忆也罢,她终究爱的还是我……”
“不,原本她爱的人是我,一直是我,是你卑鄙无耻,是你横刀夺爱,是你用尽手段,是你逼她的!”
原本还算沉静的陌千羽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逼?”凤影墨轻嗤,“这个字应该用在你的身上才对,你自己回想一下,你逼过她多少回?陌千羽,你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夜离之所以离开你,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你亲手将她推开,是你亲手毁了你们之间的一切。不是我横刀夺爱,真爱谁也夺不走,能横刀夺的,不是爱,她不爱你!”
“胡说!就算她现在不爱我,曾经她也爱过。”陌千羽胸口急速起伏。
“那不是爱!那只是少女的崇拜,她将你当成了她的救命恩人,三爷。”
凤影墨咬牙,沉沉几字落下。
陌千羽身子一晃,就像是猛地被人击到了痛处,脸色惨白。
凤影墨摇头,“你不懂爱,一直不懂,到现在还不懂。曾经的夜离,后来的易敏
。可悲的是,你被关起来,她们两人都找我替你求情,让我绕你一命,陌千羽,你惭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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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虽然是两章,可字数也是六千字,这几天素子在赶《失心为后》和《棋子》的出版稿,必须周末之前交,所以暂时这几天每天六千不能加更了,周末会大更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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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272】那是因为你现在拥有了,你才说不稀罕
琉璃灯下。
夜离一手托腮,一手慵懒地翻着书卷,嘴里呵欠连天。
不知第几次看向屋角的沙漏了霰。
凤影墨那家伙竟然还没回来询。
钦天监已经看好黄道吉日,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现在他虽还没有登基,但是,国不能一日无君,所以,朝中之事还是在处理。
而他说,刚刚交替,宫里太乱,不安全,需等他整个肃清一遍,才让她进宫里去住。
所以,暂时他们就还住在这个郊外的宅子里。
外面院门似是传来响动。
总算是回来了。
她回头看了看更漏的时辰。
这还没登基做皇上呢,就忙成这样。
往后的日子不用想,也已经可以预见。
低低一叹。
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夜离忽然生出一丝玩心,连忙将手中的书卷一阖,快步来到床榻上,躺好,缓缓阖上眼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入了门槛,许是看到她睡了,脚步声当即就轻了下去,连关门的声音也显得小心翼翼。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到他来到了床边,脸上的光线一暗,想来是他伸手想要抚她的脸。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陡然睁开眼睛吓他一吓,却是蓦地听到外面细碎的敲门声。
凤影墨的手顿住了。
所以,她也没有睁开眼睛。
然后,她就感觉到他转过身,又往外走。
待房门被他拉上,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心中疑惑,这么晚了,是谁?
很快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道男声:“凤儿。”
是陌篱殇。
夜离眸光微微一敛。
凤影墨说白日里去找过他,他没在一直住的那个小屋里,两人没碰上面。
凤影墨是想去问问自己的身世的,毕竟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陌篱殇一人知道了。
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唯一的知情者。
想到这里,夜离也坐起了身。
她也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钟家和宁阳王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闻陌篱殇小声道了句:“去书房”,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夜离也下了床。
************
书房,凤影墨捻亮了烛火,转过身,问向墨袍铜面的男人。
“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陌篱殇反手掩了门,没有回答,然后,举步朝他走过来。
“听说你用手臂替陌千羽挡了一剑,受伤了,让我看看。”
边说,边握了他的手臂。
凤影墨本能地想要抽出,后又想了想,就任由了他去。
其实,面对这个父亲,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或许,他真的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如果,如果他是皇子,张硕是这个男人的儿子的话,那么这么多年,这个男人一直在忍受着亲生骨肉分离的痛苦。
要有多大的信念才能让一个人如此。
他记得他曾经跟他说过,他没有死,却没有现身出来跟他相认,是因为想要让他得到历练,也不想因为自己给他带来危险。
或许这就是他培养他和保护他的方式。
因为他是皇子。
是这样吗?
凤影墨凝眸看着他,看着他轻轻撩起他的衣袖,缓缓解了伤口上的绷带,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给他上药。
“张硕是爹的儿子?”
凤影墨终究还是忍不住想要亲口问问。
他用的是“爹”。
这是自知道这个男人活着到现在,他第一次用这个称呼,一直他都是直呼“你”。
世事就是这样难料,以前他是他爹的时候,他却没有这样叫他,如今知道他不是他爹了,他反而想要叫了。
似是没想到他这样,陌篱殇的手微微顿了顿。
沉默了片刻,眉目未抬:“不是!”
不是?
凤影墨浑身一震,愕然睁大眸子。
“他不是?”难以置信,凤影墨急急问道:“那,那他是谁的儿子?我又为何在宁阳王府,成为爹的儿子?”
陌篱殇好半响没有回答,不紧不慢地将他手臂上的绷带缠好,才徐徐抬起眼梢瞥了他一眼,淡声道:“爹是宁阳王,你是宁阳王的儿子,你说,你不在宁阳王府,应该在哪里?”
凤影墨心头一撞。
不是,什么意思?
他怎么听不懂了?
什么叫他是宁阳王,他是宁阳王的儿子?
“爹的意思是……我就是爹的儿子?”
凤影墨彻底懵了。
“当然!”
简单笃定的二字落下,凤影墨脚下一晃。
如果他是他的儿子……如果他是他的儿子……
那意味着什么?
“那字画……”脑子里忽然有了答案,他却是不敢相信也不敢想。
他的血让字画上的玉玺印显现了这是事实。
如果他不是先帝的儿子,那也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字画是赝品,被我做过手脚。”
陌篱殇嘴角噙着一丝胜利的笑。
果然。
凤影墨身子再次一晃,这一次差点摔跤,幸好旁边就是书桌,他伸手扶住才稳住自己。
陌篱殇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想,既然去墨香居的人,目标就是字画,又怎会将那副字画留下?特别是在根本没搞清楚密旨是怎样的一副字画时,更不会留下,只会将所有的字画都带走。”
凤影墨微微眯了眸子,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所以,那副赝品字画是你故意留下的?而真正的已经被你拿走?”
他又将“爹”变成了“你”。
陌篱殇也不以为意,点头,“是!”
“所以,墨香居的那些人也是你杀的?”
“此事非同小可,任何知道的人都得死!”
陌篱殇双眸一眯,寒芒乍现。
凤影墨满眸震惊和难以置信。
就看着他,非常忧伤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以前虽面上没有接受,心里却早已原谅的父亲,看着这个他刚刚还对他心生愧疚、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