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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转,童稚之这人,似乎还是挺好的,毕竟她。。。。。。她还救了她,自己却中了毒。
不甘与感激,这两种情绪可让她感到矛盾极了,她不知该把她当敌还是当友了。
阿黎沉浸在了矛盾与纠结中,沈北镜见童稚之躺在床榻昏迷的样子觉得心疼极了,正想再次与阿黎了解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却见王梵羽过来了。
王梵羽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进来就当着沈北镜他们的面指着阿黎说:“是她,就是她举起了匕首朝着童姑娘刺去的。”
阿黎听着指下那青蛇头上的匕首问:“你说的匕首,是这把吗?”
“啊,蛇呀!”王梵羽尖叫着就要往沈北镜的身后躲,无奈被他立即避开了。
“唔,好吵!”床榻的童稚之发出了声音。
沈北镜赶紧上前扶起了她,“稚儿,稚儿你感觉怎么样?”
童稚之迷迷糊糊地靠在沈北镜的胸膛上,“你给我喂了什么?我的嘴里好苦。”
“稚儿乖,没喂什么,就是你中了蛇毒,太医已经帮你清理干净了。”
“嗯,那就好,阿黎怎么样了?”
“她啊。。。没事。”沈北镜说着,眼神却瞟向了一旁的阿黎。
阿黎听着童稚之还挂念着她,她忙上前说:“童,童姐姐,我没事了,谢谢你。”
“嗯。”童稚之点了点头,向沈北镜讨了杯水喝后,又睡了过去。
沈北镜小心翼翼地放下了童稚之,把众人都请到了大厅上,也是时候,让大家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沈北镜一一开问:“阿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南边的花圃里?”
“我。。。我有话去跟童,童姐姐说。”
“那你们说了什么?那毒蛇又是怎么回事?”
“说了。。。这事我晚上会单独跟你说的。我与童姐姐聊完了之后,在她要走时我却被一条青蛇给咬了,童姐姐又回来帮我了,后来弄好帮我包扎后,那条青蛇又回来了,在它要咬上童姐姐的时候被我用匕首给刺死了,童姐姐刚好见到我举起匕首的时候,就给晕了过去。”
王梵羽反驳着:“你胡说,我明明看见你朝着童姑娘的头部刺去,还目露凶光的,你分明就是想杀了童姑娘的。”
“你哪来这么多幻想?我要是想动手,也不会蠢到在皇宫里这么做吧?”
“那是因为你找不到时机,所以才用毒蛇来做掩饰,不然童姑娘怎么会被吓晕了呢?”
“我都说是。。。”“够了!”沈北镜喝止住了两人的争吵,他目光来回巡视在了阿黎与王梵羽两人的身上,不怒自威,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此事,已经上升到皇家身上了,在宫宴上出了事,事关自己的未婚妻,关童府,关蒙部,只要一方处理不好,唯恐后面会生祸端。
他目光犀利地看着她们,在厅中的一片如死寂般的沉默中,王梵羽承受不住这个压力,率先地移开了眼,不敢与沈北镜对视。而后,阿黎亦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沈北镜脑中回想了一下刚刚两人的对话,他问王梵羽:“你在花圃里呆了多长时间?”
“回王爷,没有多长时间,才刚刚到时,就看见阿黎举起匕首了。”
“确定是刚到?”
“是的,臣女确定。”
“好,那本王问你,为什么在阿黎举起匕首的时候,你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制止的声音,而是在她下手后,你才呼喊出“杀人了?”而且阿黎说她其实是想杀死那毒蛇时,你为什么直接就给否定了,直指她是想杀童稚之,那么她的动机又是什么?”
“我。。。。。。我之前曾听闻阿黎姑娘有习过武,您看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根本就不敢上去阻止呀,所以只能,只能呼救叫人来帮忙了。至于阿黎姑娘想杀童姑娘的动机嘛,我猜是因爱成恨?”
“你胡说!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阿黎的心事突然被这样公开于众,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了起来,表情凶狠地就要朝王梵羽扑去。
“阿黎!你给我住手!”沈北镜怒喊着,方白他们赶紧上前控制住抓狂的阿黎,现场一时有些混乱。
王梵羽眼泪汪汪地说着:“王爷,太后娘娘,您们看,阿黎此时的眼神,可就如刚刚她要对童姑娘行凶一般,可好生吓人啊。”
“王梵羽,你找死!”阿黎被激怒了,动作激烈地就要挣脱开方白他们的控制,见着场面对阿黎不利,方白一个手刀劈到了阿黎的脖子上,阿黎毫无防备地中了招,直接晕了过去。
第57章 真相!
太后见着阿黎被劈晕过去了,她赶紧让人把她扶到偏房的住处去休息。
在宫中这么多年,尔虞我诈,攻心算计的这些太后哪些没经历过,能登上这个凤位,不是说运气好就能做到的。
如今见着王梵羽这拙劣的演技,在她的眼中根本就不够看,她心中,依旧是相信那个自幼在自己身边长大的阿黎。
唉。。。。。。无奈她又太沉不住气了,这脾气一激就爆,现在闹成这样,可也不是当当自己一人相信就可以了。
太后望着眉头紧皱的沈北镜,希望他不被迷惑了才好啊。
王梵羽见着阿黎竟是被直接给劈晕了的下场,她的心中甚是得意,得还让这种只知蛮力的人瞧瞧,凡事还是得用脑子的。
现在看来,在场的俩当事人都晕了过去,那么此时不正是她王梵羽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她说着:“王爷,太后娘娘,童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刚看她醒了又睡过去,状态似乎不太好?”
沈北镜听着只是淡淡地应着:“嗯,她没事,多谢担心。”
见着王爷肯跟她搭话,王梵羽心中更是欢喜,便再接再厉地说道:“她没事就好,我之前听闻童姑娘可是个很厉害的女大夫呢,阿黎也真是的,姑娘好心救人,她反倒还想伤害她。”
说完这话时,肉眼可见沈北镜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不止沈北镜,在场的人亦都如此。
方媛此时真的好想把耳朵给捂住啊,她心想:这个王梵羽的话怎么那么多?
见她说得眉飞色舞的,竟有越演越烈之兆,说得方媛心烦意乱的,她再也忍不住地打断了她的话说:“王姑娘,你说的这么多,知道的这么多,你确定你那时真的是刚到不久?”
方媛突然间这么一问,可让在场的人都一愣,见着她似乎有了什么线索般的胸有成竹,可让太后娘娘看到了转机。
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确定王梵羽当时出现在花圃的时间,可让她心中又警惕了几分。
此时她极力地控制自己,让自己表现出淡定大方的模样说:“是啊方姐姐,这个问题,我刚刚已经回答过了呢。”
“是吗?可我记得,你当时跑出来的时候速度很快,与我撞了个正着,可如若按照你说的刚到,那依我看就应该是在入口差不多的位置,而我也刚好在入口不远处,你转身就能碰到我的,不应该是那个速度。
还有,你说你当时很害怕,就怕阿黎姑娘会伤着你,可是你见到我的时候第一时间竟不是寻求庇护,而是目的明确地往宴会的大厅里跑去,这又该如何解释?”
这番看似很严谨的说法,可把王梵羽给唬住了,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王梵羽脑袋极速地运转着,她没想到方媛会用这种推理的方法,来计算她在场的时间,她又该怎么进行辩解呢?
不对,推理这种东西是没有证据的,不能代表她这般说,就一定是对的。
顿时王梵羽的底气又回来了,她的手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委屈地说:“我,我不知道方姐姐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明明是我发现了阿黎姑娘行凶,喊人帮忙救童姑娘的,为什么在你的嘴里,我竟就有嫌疑了?”
“哦?是吗,那烦请大家看看王姑娘的鞋子,为什么鞋的周围会被泥土围了一圈?御花园的四周都是干净干燥的,除了南边花圃重新种了别的花才需要翻土重来,花籽种上要浇水,浇了水泥土肯定是松软泥泞的,可是外围不会,只有深入花圃才会。
王姑娘,要不要让人来比对下你脚上的泥土,是否跟南边花圃的土壤是一样的,看看那土都快要浸到鞋面上了吧?你在里面的时间,是不是挺久的?”
王梵羽看着自己鞋子上的泥土,懊恼之余,脚上开始不自觉地摩擦地面,想要弄掉那些证据。
可该死的,这些土已经干了一大半,基本没什么效果。
“行了,别摩擦了,我们都已经看得明明白白了,没什么用的。”方媛在旁打趣道,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太后没想到方家丫头竟这么厉害,有着常人没有的心细。见着王梵羽此时低头不语,竟又开始抽泣了起来。
太后看不过眼了,她拍了一下桌子后说:“行了,给哀家把眼泪给收起来,方家丫头这般说,我看事情都已经很明确了,我看是你想谋害稚儿,然后把罪名给推到阿黎身上,你说那条死去的毒蛇,该不会就是你放的吧?”
“没有,冤枉啊娘娘。”王梵羽慌乱地说道。
“哼,冤枉?我说你要么就趁现在说了吧,要不然,阿黎要是因为被你污蔑,气急了跑回蒙部,让她阿爹以为是我大和哪里怠慢了他的宝贝女儿,逼急了两国开战,那么你就是造成生灵涂炭的罪人!”
此事都上升到了两国可能开战的关系了,这让从来没有接触到国事厉害的王梵羽立即慌了,她一想自己可能会成为千古罪人,就害怕得身子都开始打颤,跌跌撞撞地上前跪在了大厅的中央。
她口中说着:“娘娘,王爷,臣女有错,臣女不该撒谎自己在花圃的时间,臣女不该见死不救,更不该污蔑阿黎姑娘,臣女知罪,请娘娘王爷开恩啊。”
王梵羽痛哭流涕的样子让众人看得恶心,脸上的妆容因为眼泪而花了一大半,此时脸上花花绿绿的模样,真是又吓人又滑稽。
童稚之其实从方媛开始说话的时候就醒了,她在床上缓和了一阵后,出来时却见王梵羽脸上这副鬼妆容,可吓得差点又给晕了过去。
沈北镜一直关注着寝宫的动态,见着童稚之出现在转角时就立即迎了上去,他急忙扶住了童稚之问:“稚儿,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就是,嗯。。。被吓到了。”
“被吓到了?”沈北镜有些不解,可当他顺着童稚之的眼神望过去时,顿时嘴里直呼:“这是什么鬼东西?”
“嗯?”这回轮到童稚之不解了,她问:“你刚不一直在这吗?怎么现跟我一样反应了?”
“我刚没去注意看啊,真是辣眼睛。”
童稚之被沈北镜这副嫌弃的样子给逗笑了,两人旁若无人的状态,可让一旁的太后娘娘看不过去了,她重重地咳了一声。
童稚之立马回过了神,上前就要对着太后娘娘行礼,只见她老人家拉住了童稚之的手说:“免了,刚醒来别久站,来哀家旁边坐着吧。”
“是。”童稚之乖乖地上前坐好,刚刚她在后头已经听得了个大概,所以此时王梵羽跪在那,她也不再假惺惺地问缘由了。
坐定后,太后娘娘发话了:“王家姑娘,你现在可以说清楚了,最好等会你说的话没有参杂半点虚假,此时稚儿也醒来了,要是当事人觉得有哪些跟你说的有出入的话,你是知道后果的。”
“臣女,臣女必当坦白,求娘娘开恩。”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