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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岳鹏飞嘴里叨念着,疯狂地开始翻阅着医书。在没有十全的把握下,他可不敢轻易让稚儿试药。
许是翻阅的动作太大了,一本有蓝色书皮包住的书籍掉了下来。
岳鹏飞起初没去注意,童炎之掀开帐帘再次进来催促他时,捡起来这本书。
他说:“这书小九之前说是你的,你看看这本有没有用?”
岳鹏飞接过,翻了几页之后瞪大了眼睛,这,这不是他一直大感遗憾,没有从山上拿出来的心血吗?
他记得里面,有这次研究毒/针的摘录!
他准确地翻到了那一页,看了几眼之后,赶紧把书放到了一边。
此时心中有数,配制解药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可他却不知,时辰已经到了,童稚之这边,已经疼得快不行了。
童稚之这次醒来所承受的疼痛,是先前的十倍不止。不仅是头疼,连心脏也开始一阵,一阵地抽痛。
她疼得恍惚,竟想直接往墙上撞去,被沈北镜一个扑身给控制住了。
童稚之在他怀里挣扎不休,她哭喊着:“好疼,真的好疼,沈北镜,你杀我了吧,我真的受不了。”
“你说什么傻话!稚儿乖,坚持下,再忍忍,再忍忍好吗?”
“我求你了,你杀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你不是说你喜欢我的吗?那就杀了我吧。动手啊,你动手啊!”
沈北镜怎么舍得,可看着童稚之疼入骨髓的样子,更让他舍不得。
见着她一次又一次地求着他,沈北镜痛苦地说:“你别逼我,别逼我。。。。。。”
“你,动手吧,我不会怪你的!与其让我活活疼死,你何不如,给我个了结,这样,我反倒会感谢你的。”
说完的童稚之闭上了眼睛,身体已经疼得发抖,嘴角也开始慢慢地有血丝流出来。
沈北镜缓缓地举起了手,他说道:“稚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说过会保护你的,都是我不好。”
“动手吧。。。”
沈北镜闭上眼睛,牙齿紧咬,一个手刀把她给劈晕过去。
要他动手杀了她,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下得去手。。。。。。
可童稚之虽然晕了过去,神志不清醒,但身体的疼痛却还在的啊。
她的口中,开始流出了鲜血,越来越多,沈北镜慌了。
他喊着:“方白。”
方白赶紧进来,沈北镜说:“快,把岳鹏飞给我带过来,稚儿她开始流血了。”
“好。”方白赶紧出发,却在门口碰到了童炎之和岳鹏飞两人赶来了。
童炎之对方白说:“有救了有救了,解药出来了。”
“你们赶紧进去,王爷说稚儿已经开始流血了。”
“流血?”岳鹏飞惊慌地推开了方白,赶往了童稚之跟前。
他号住了她的脉,发觉脉象已经弱得几乎没有了,赶紧拿出了药液,掰开了她的口,让她喝下去。
然后,拿出了一把匕首,往自己的手心划了一刀,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岳鹏飞把手放在童稚之的嘴边,让血液流入了她的口中。他的血流失得越快,童稚之的脸色就越发变得红润了起来。
待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童稚之的脉象也平稳了。
见此状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低声地说:“太,太好了,已经没事。。。。。。”
说完,岳鹏飞就径直地往身后倒去,还是方白手快,立马把他给接住了。
方白扶起他站稳后问:“你没事吧?”
“没,没事,应该是失血过多,让我休息下就好。”
沈北镜让方白送他先去休息,自己在一旁继续照顾童稚之。
童炎之看着他眼底青黑,邋遢的模样就说:“王爷,你也去休息吧,我来照看稚儿就好。”
“没事,你去吧,打了一晚上的战,辛苦了。稚儿我来就好,你得好好休息,俘虏和回朝这些事还得由你操办呢。”
“可。。。。。。”
“没事,你去吧。”
童炎之看沈北镜这样也不再坚持,任由他去吧。
何况自己也确实有好多公务在身,只能摸摸妹妹的脸颊后先走了。
沈北镜度过了最漫长的半个时辰,他多怕岳鹏飞的药没效,等会她还是会发病。
时不时地摸摸她的额头,探探她的脉搏,发觉一切正常了之后才安心。
他闭上眼睛准备养养神,轻叹了一口气说:“对不起,我食言了,竟没有保护好你。。。。。。
第28章 升温
深夜,沈北镜的营帐内一片安静,床榻上是沉睡的童稚之,床沿是趴着睡着了的沈北镜。
外面除了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还有断断续续的虫鸣声外,没有人敢进来打扰他们。
床榻上的童稚之突然发出了一声嘤咛,她悠悠的醒过来了。迷糊地举起手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浑身酸痛。
她轻轻地活动下脖子,转过脸却看见沈北镜趴在床沿睡着了?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香。
她伸出手,点了点他的眼睫毛,他也毫无反应。
看着一向爱干净的沈北镜,此时脸上却有青色的胡茬,身上的衣服也是乱糟糟的,还真是有些小邋遢。
他的头枕着手臂,还剩下一小截露了出来,童稚之看到露出来的那一部分上,有一个带血的牙印。
牙印很深,血都已经凝固了,可还是不难看出,当时她咬住时用了多大的力道,估计这以后会留疤了。
她并没有忘记毒发时所发生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毒发时是她神志最清醒的时候。
咬住了他的手臂,他命令哥哥去攻城,师兄给自己扎针,还有。。。。。。最后一次毒发时,自己疼得受不了,恳求沈北镜动手杀了她。
想想当时那情况不能说是恳求,应该是逼他,逼他亲自动手。
唉,也不知道他当时的心里会怎么想,不知逼急了他,会不会真的动手呢?
童稚之胡思乱想了一小会儿后,缓慢地起了身,入夜比较阴寒,她想拿了条薄被盖在沈北镜身上。
却不想被子还没盖下去,手腕突然就被抓住了。
沈北镜目露凶光,警惕地看着面前人,右手同时举起准备劈了下去。
可一瞬间又清醒了过来,看着童稚之手拿被子,一脸受惊吓的模样时,他才回过神松了口气。
目光深深地看着童稚之,起身紧紧地抱住了她,就像要把她融入身体一般。
感受到眼前人是真实存在时,他才轻叹道:“你可把我给吓惨了。。。。。。”
听着沈北镜声音有些哽咽,抱着她的手还有些微抖,回想起自己毒发时他焦急的模样,瞬间让童稚之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说:“好了,我已经没事了,放心吧。”
这番安慰无法让沈北镜安心,他放开她立即起身说:“你等等,我去请大夫来帮你看看。”
“不用了,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别去请大夫来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多休息休息吧。”
听着她这样说,沈北镜回头打量着童稚之的脸色,发现似乎也恢复了以往的红润,想着现在大夫应该也都睡下了,深夜打扰也不好。
算了,他重新回到了床前,看着童稚之抱着被子坐在床榻上,突然升起了逗弄的心思,他问:“那我要往哪休息?我们一起?”
。。。。。。
童稚之看了看四周,似乎除了桌子椅子外,就只有这一张床,那该怎么办?
让他现在出去找哥哥一起睡?似乎不太合适,毕竟现在夜已深,打扰到哥哥也不好,而且,人家可是一直在照顾着她的呀。。。。。。
过河拆桥?不行,她可做不出来。
可那该怎么办?难道跟他同床?那更不行!
看着童稚之这番纠结的模样,难道,她真的在考虑?
沈北镜“噗嗤”一声笑出,摸摸她的头说:“你不会是睡傻了吧?别想那么多,我逗你玩的。
你就安心地在床上睡吧,我拿席被子打地铺就好。”
“额。。。嗯。”童稚之脸颊有些微红,尴尬地挠了挠脸起身就想下床。
沈北镜立马按住她问:“你要干嘛?”
这激动地样子可把童稚之吓了一跳,她小声地说:“我,我想去趟茅房。”
“茅房”二字说得好小声,童稚之羞得脖子都红了。
沈北镜转开脸轻咳一声,放开了按住她的手,背过身子说:“去吧。”
童稚之得以自由,起身就想下地。可刚站下去时,却发觉自己双腿没有力气了,腿一软,直接扑到了沈北镜的后背上。
沈北镜一僵,转身回抱住了她,着急地问:“你怎么了?”
“我,我腿软,起不来。”
这个回答一时间让两人相对无言,想上茅房可是站不起来,那该怎么办?军营又没有其他女子,谁能伺候她?
很明显,答案已经呼之欲出,除了沈北镜,还能有谁?
就在童稚之憋得难受,想叫他拿只木棍给自己拄着去时,却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童稚之紧张地问:“你要干嘛?”
沈北镜挑眉反问:“你不是说要去茅房吗?”
“嗯?”
“那我抱着你去啊,不然你要怎么去?”
。。。。。。
这话说得好有道理,童稚之竟觉得无法反驳。可她也不想反驳,因为她,感觉快要忍不住了。
伸手主动环住了沈北镜的后脖,任由他抱着去吧。
途中童稚之强烈地要求,让他等会把她抱到茅房外面就好,她自己能拄着木棍进去,不用他跟着了。
而其实。。。。。。沈北镜压根也没想要进去的,看着她刚醒来就这么有精神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可爱。
解决完人生大事之后,沈北镜怎么抱童稚之出来的,就怎么给抱回去。
途中遇到了不少巡逻的士兵,他们见状都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
王爷半夜竟亲自抱着童大夫上茅房?然后又亲自给抱了回去?难道他们两人已经同床了?
真不敢自己的眼睛,没想到我们英俊潇洒的王爷还真的是断袖啊。。。。。。可惜了。
童稚之被抱回了营帐,刚进去时就闻到了菜粥的香味,看着桌上已经放了一大锅,她问:“这是什么时候端上来?”
“刚刚,在等你出来的时候交代厨房温的。”
“好香啊。”
看着童稚之这副馋猫的模样,沈北镜把她放在凳子上,交代她说:“先等等。”
他出去打了水,伺候着童稚之洗漱,又帮她擦了脸,擦了手之后,再帮她盛了碗粥,放上调羹后才说:“可以吃了。”
童稚之全程配合沈北镜,任由着他摆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童稚之感觉自己就像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意识到这个想法的她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都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沈北镜看着这丫头怎么吃碗粥都能傻笑?难道是很好吃?舀起来尝了一口,发现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赶紧倾身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温度也正常,没发烧啊。。。。。。
童稚之拍掉了他的手问:“你干嘛?”
“是你干嘛?吃碗粥你傻笑什么呢?”
唔。。。童稚之可不敢把想的事情给说出来,只是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说完赶紧低下头,故作专心地吃饭。
“神神叨叨的,行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嗯嗯。”呼,童稚之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再继续问下去,不然可丢人了。
吃完后就准备上床休息啦,沈北镜安置好了童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