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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夏果和春絮很快推门进来,她们一个端着铜盆,一个端着托盘。
夏果把铜盆放下,扶谢清豫坐起身来,春絮也搁下了托盘,而后两个人一起伺候她洗漱梳洗。等到这些事做完,谢清豫才问:“刚刚陆公子为什么……”
春絮接过话:“小姐想问陆公子为什么守着小姐?”
“守着?”谢清豫一脸的不解,“什么叫作陆公子守着我?”
春絮和夏果都笑起来,夏果说:“小姐发烧,昏睡了两天。这两天,陆公子一直待在小姐的床边,哪儿也不去。所以,陆公子确实是守着小姐的啊。”
谢清豫隐约记得,自己昏睡的时候曾听到过陆至言的声音。她咬一咬唇,为了确定一遍,悄声问她们:“这两天,都是你们给我喂药的吧?”
“有人……”夏果一顿,斟酌着语言:“有人比我们还着急还上心,把我和春絮该做的事也抢了过去。而且那人还说,小姐也曾这样照顾过他,所以不妨事。”
谢清豫故作镇定:“谁照顾过谁啊?”春絮和夏果只笑不说话,谢清豫却暗暗嘀咕起来,他怎么知道她之前照顾过他?他病成那个样子到底怎么知道的?
“小姐,喝点粥。”眼见谢清豫红了脸,春絮忙说,“一会还得喝药呢。”
谢清豫点一点头,春絮便将素粥端过来。
吃过饭、喝过药,夏果端来一碟蜜饯让谢清豫去嘴巴里的苦味。她烧已经退了,谢清豫身上不觉得难受,还有精力神关心别的事情:“水都退了吗?”
春絮说:“刘叔出去看过几次,说水已经退了。现在只要等道路通了,我们就可以上路,不过也得等小姐先好起来才行。小姐现在身体虚,得多休养上两天。”
“道路一通就走。”谢清豫摇摇头,“一来时间紧迫,二来这丰城刚闹过水灾,一个不好就会闹瘟疫,我们不能继续在这里耽误下去。”
夏果和春絮都没有想到这一点,此时听到谢清豫这么说才终于意识到。确实是这么一回事,那他们是不能够在丰城多待,唯恐一个不好,再生新变故。
“我去问一问刘叔的安排。”夏果应声走出房间。
没过半晌,刘叔和夏果一起进来了。
谢清豫问过了刘叔官府那边的行动,确认他们在忙着处理难民安置和善后工作,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些事自要他们自己处理才好,她横插一脚其实也帮不上忙。
“明天道路能通吗?”了解过情况,谢清豫把话题转回正事上。
刘叔说:“估摸着差不多。”
谢清豫颔首:“那我们明天一早走。”
刘叔没有不认同,因而应下来,她又问,“陆公子……这会儿在做什么?”
“陆公子在房里。”刘叔简单答道。那等于是什么都没有做,谢清豫明了,便一边想一边交待道:“让他吃点儿东西,换一身衣服,好好睡一觉。”
大病初愈,因仍旧感觉到疲乏,而客栈大堂淹过水还在收拾,谢清豫醒来之后也没有走出过房间。这一天,她同样没有再见陆至言。
和陆至言见面是第二天的事情。好好休息一晚,他精神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谢清豫看到他不像前一天的满脸憔悴,放下心来。一行人离开桐城,继续回长安。
顾虑到谢清豫的身体,前面两天他们都走得比较慢。后来谢清豫自己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好了,他们到一个新地方后,她领着他们去现买了几匹马,之后她便改乘马车为骑马。
夏天惯有的燥热一日一日|逼近,阳光变得浓烈而又灿烂。戴着帷帽的谢清豫坐在马背上,隔着面纱肆无忌惮的去看马背上的陆至言。他背脊挺直,不言不语,却自是一派丰姿潇洒。
谢清豫想起桐城、丰城的种种,起码可以非常肯定一件事——陆至言一点儿都不讨厌她,不但不讨厌还愿意对她好。他嘴上从未说过什么,行动却摆在了这里。
每每想起她生病,他照顾她,谢清豫心底都涌动着一种亢奋的情绪。她盯着陆至言看过好半天后,方才把马骑过去,索性和陆至言并排走。
陆至言微微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
谢清豫在面纱下冲他笑一笑,没有提他照顾她的事,而是问起别的。
她问:“下次进城,我们吃紫苏鲤鱼片和笋尖煲豆腐好不好?”
陆至言看着被帷帽遮挡住面容的人,点一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看评论,好像有人在猜小陆什么时候喜欢上豫儿的,其实从第一章 ,准确说在故事开始之前就喜欢了啊。从第一章开始就是双向暗恋了!今天顺利更了两章,晚安明天见。
第17章 庙会
谢清豫大着胆子和陆至言搭话,他总是会给出反应。摇头点头的时候居多,有时会出声,不过话常常十分简洁,谢清豫不甚在意,起码不是不理她。于是她开始努力找话题聊,从陆至言小时候养过的猫,到下一次进城吃什么好,每次得到他的回应都会很开心。
其实要赶路的缘故,他们能悠悠闲闲聊天的时间不太多,一旦驱马飞驰便绝不可能有闲心聊天,光是会灌满嘴的冷风都会叫人闭嘴。尽管如此,谢清豫之后一路好心情,长安也在悄然之中离得越来越近。
从青州离开又赶了一天半的路,盘算以这样的速度再过两天便能回到长安,想一想多少舍不得,谢清豫便让大家停下来休息一晚再赶路。他们在客栈住下,从掌柜的那儿听说今天城中有庙会,一时兴起,去凑个热闹。
因为掌柜的说从客栈出去,走路一刻钟左右便能到,是以谢清豫拿个主意,他们一起散步过去。她走在陆至言身侧,自如忽视春絮等人的目光和脸上的笑。
谢清豫小声问:“你以前去过庙会吗?”
陆至言点一点头。
谢清豫说:“我去过两次,很久以前的事了,你是小时候和家人一起去的吗?”
陆至言又点下头。
谢清豫说:“真意外,我以为你不会喜欢这么吵的场合。”
陆至言低声开口:“还好。”
“是吗?”谢清豫语气里染上几分欣喜,“我以为你的小时候会比现在还不爱说话呢,好像不是。我小时候就特别调皮,有一次偷偷爬树,结果从树上摔下来。不记得疼不疼,只记得当时哭得很凶……”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谢清豫感觉从客栈到庙会的路,没多会便走完了。最近天黑得越来越晚,这会儿时辰尚早,逛庙会的人群熙熙攘攘,一眼望去都是繁盛热闹景象。
庙会上面踩高跷、变戏法、舞狮子、唱戏唱曲之类的表演,谢清豫看一看便罢,兴趣不浓。林立的临时搭就的茶馆、饭馆和酒馆却将她的注意力轻易吸引过去。
商贩吆喝声四起,来往的行人摩肩接踵,谢清豫和陆至言被刘叔、春絮他们左右围着,以隔开其他人免得被冲撞。离得太近,两个人衣袖擦着衣袖,感受到这种细微的东西,谢清豫无端端的紧张起来。
他们这样走在人群里的机会不多,因而虽然有不少小心思,但谢清豫还是很快把它们抛开了。她把注意力挪到各式各样的小吃上,拉着陆至言一起去吃杏仁茶、水煎包、小馄饨、烤肉串、刀削面、烤红薯……
出于好奇,谢清豫还尝了一点儿酒馆卖的甜酒。听说酒喝起来甜,后劲却很足,她不敢喝得太多,浅浅尝几口便作罢。上次喝多闹事才过去多久,她不敢乱来。
除此之外,在庙会上,谢清豫还尝到了一样炒凉粉。色泽晶莹的凉粉是用山芋粉做的,切成小条,用葱、姜、蒜、豆酱、香油、辣酱并各种调料拌匀,就成了一份炒凉粉。
谢清豫要来一份和陆至言分吃,顾及到两人的口味,不要姜和蒜,要一点辣酱,还要求少放调料。因为要两个人分着吃,她厚脸皮和店家多要一副碗筷,献宝似的摆到陆至言的面前。
“没有姜和蒜,辣酱也放得少,尝一尝?”谢清豫眼巴巴望向对面的人。陆至言顺从拿起筷子,却先看一眼没有动作的谢清豫。她眨一眨眼,反应过来,便跟着拿起筷子。
说是他们分着吃一分,然而一个碗里的,你吃一口我吃一口也不好意思,还得先分到两个碗里去才行。只是谢清豫向来极容易满足,她觉得陆至言愿意和她分吃一份东西都是不得了的事,心里只有高兴的份。
这么一路吃一路逛的,等到夜幕降临,谢清豫已是有些撑了。天黑了,庙会的一场热闹不减反增,舞火龙、走马灯的表演相继登场,吸引许多人围观。
赶在走马灯表演开始之初,谢清豫找到一个好位置,他们相继坐下来。地方不怎么的大、人又多,其实有点儿挤,不过这会儿只好将就一些。
因是坐在茶馆里,他们便要了一壶茶,听说有果汁,又多要一壶果汁。谢清豫喝着茶水普通,那壶果汁却意外的不错。好奇之下找人问一问,方晓得其中妙处。
那果汁是用蜜桃熬煮的汤汁打底,另外添入冬瓜汁、乌梅汁、石榴汁,再兑上一些蜂蜜一起煮沸放凉饮用。谢清豫觉得稀罕,让春絮和夏果记住做法,想着回长安以后让厨娘做来爹娘和哥哥嫂嫂都尝一尝。
谢清豫喝过两杯果汁,场地上的表演引起围观百姓一阵喝彩。参与这一场走马灯表演的人员众多,粗粗一眼看去,得有二十来个人。
他们个个打扮过,有人扮演马灯、有人扮演马夫,还有小丑以及负责敲锣打鼓吹唢呐的。这些人配合默契,随着乐声一会摆出梅花阵,一会摆出锁条阵,因是在讲故事,免不了还得要唱上一唱。
谢清豫主要想歇一歇,何况陆至言坐在她的旁边,她看得多少心不在焉。表演结束之后,有人端着铜锣过来讨赏,她示意夏果给些银钱,随后结账起身。
不知不觉便是戌时三刻,明天还得赶路,庙会的热闹其实还没有散,但他们一行人已经准备回客栈。将将离开庙会地界,他们忽而被十数个仆从打扮的人严严密密拦住去路。
刘叔尚未发话,有一位中年男人从中快步走出来。在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名戴着面纱的女子,一双眼睛哀哀切切把陆至言望住,活似遭了负心郎一般。
谢清豫注意到这妙龄女子的眼神,脸上不显,心里不由警惕。中年男人此时往前一步,冲他们深深的鞠一躬,而后直起身子,一下子也看向陆至言。他恳求道:“这位公子,恕我同小女唐突,但实在是有要事相求。”
谢清豫耳中听着这道声音,一时间多看两眼这个中年男人,恍然发现莫名有些眼熟,再看那位小姐也似乎是往日在哪里见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一下:
走马灯表演相关内容是网上搜索再自己整理的,可能会稍微有一点出入。
果汁的做法是结合南北朝已有的制作果汁的梅瓜法瞎几把编的。
~
谢清豫:???你背着我做什么了?
陆至言:……
~
睡觉前会再写一章,大家早点休息不要等。
第18章 回到长安
谢清豫很有些郁闷。他们上次路过这儿,已经是快三个月以前的事了。那位抛绣球招亲的小姐,怎么能到现在还惦记一面之缘、连话都没有说过的陆至言?
这是他们回长安又从这里路过了,要是他们没有回来、没有路过呢?或者他们虽然路过但没有停留,根本没被发现就离开了呢?难道一直等下去吗?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