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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正是借的绩哥哥的面子。”陈玉洁笑着道。
沈柔凝就看向陈厚绩。
陈厚绩道:“也不是多难。”
他对沈柔凝道:“之前明嘉还同我说要给表妹你发一张帖子呢。但后来知道你要离京,时间上赶不上,这才作罢了。恩,若是往年,就算不能得一张玉兰贴,我让明嘉直接领着人进去,就跟玉洁去年那样,也很容易……”
ps: 下了一场暴雨,一下子好冷。怎么还没感觉呢,夏天就要过完了~伤心。
爱夏天!讨厌冷天!
☆、121 前世
他这会儿不想面对明嘉,也打定了主意早点走,因而很实在地露出些为难之色,道:“但今年怕是不成了。我与明嘉郡主之间因一些事生出了些矛盾,且这矛盾怕是一时半会儿无法解决,因而怕到时候连我自己都要被俱在门外了。”
往年,陈厚绩和秦叙二人来玉兰会,基本上就是想来就进来了,十分随意,根本就用不到什么玉兰贴。
沈柔凝仔细瞧了瞧陈厚绩的神色。
她还未开口,陈厚温就先惊奇地问了:“二哥,你与郡主之间居然产生矛盾了?因为什么啊?”
陈厚绩张了张口,瞥了沈柔凝一眼,随即看向陈厚温几人,苦恼地道:“这个暂时不能同你们说……总之,我这会儿实在不方便到明嘉面前去了。这一次你们能来,我已经在她面前碰了一鼻子灰,还是秦叙那家伙……”
他摇摇头,一脸苦恼,全然没了刚才来时候的热情快活。
陈厚温与陈玉洁对视一眼,笑容似乎有些意味深长,却也体贴地换了话题。陈厚绩这个当二哥的,在陈家小辈中的威望也很重,平日里有求必应的,这几个做弟弟妹妹的,都很尊敬他。此时,见他不肯说,他们也就体贴地换了话题。
沈柔凝也将原本想要开口求的话,给咽了下去。
她原本想着,她提前走了浪费了一个玉兰贴的名额,而陈厚绩又与明嘉郡主交情颇为不错。便想问问陈厚绩,能不能在明嘉郡主那里通融一下,给沈柔冰一个进园子露脸的机会。
也算是她为沈柔冰所尽的一点心意。
但如今,既然陈厚绩很为难……那便算了。
她沈柔凝也不过是个娇弱的受人庇护的小姑娘,能力有限,帮不了所有的人。而且,当时她因为沈柔冰无言的逼迫而心生为难和不悦,这会儿自然也不愿意去“逼迫”“为难”旁的人。
无论是亲情还是友情,都不应该成为“绑架”旁人的理由。
既然放下了,沈柔凝就静心地赏起了满园的花儿来。与几个哥哥姐姐们说了些闲话。悠闲混过了半日,将园子里大概都走了一遍,而后便离开,又顺便去街上逛了逛。买了些不轻不重的小玩意儿。
他们离开的时候。玉兰园并没有主人在。所以也没有与谁告别。
应王府子嗣十分艰难,而应王爷仅仅有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再无另外的女人。正妃有了明嘉之后。一直到前几年才又再次有孕,依旧是得了个女儿,今年四岁多。去年,她终于拼死生下了个儿子,如今才不过半岁。而侧妃那里,也仅有一女,也只是七八岁。
才几岁的小姑娘显然无法帮上什么忙,所以玉兰园这边,明嘉郡主不在的话,也就是王妃身边的几个管事妈妈在布置了。
沈柔凝很快就这些抛到了脑后。
临行前这十来日,她白日里一睁眼就跟在了陈大太太身边,如饥似渴的学习着各种知识和本事。比如用人,比如管家,比如交际,比如生意,等等等等。
她虽有幸在转生的时候保留了前世的很多记忆,但她前世一开始是个被善堂收养的弃儿,长到了六岁被选进宫当了宫奴。宫奴是宫中身份最低贱的,她们这些人,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摸黑出去干活,白天补眠之后,还要做些简单的针线,连院子门都不准出去一步。
日子机械枯燥,且只是听命行事,让挖坑就挖坑,让埋土就埋土,不许问不许说话,当然学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就连做针线,也是简单粗浅的纳鞋底,连绣花针都是见不到了,一样学不到半点本事。
再后来,她长到了十岁,很幸运,宫中要填补一批宫女,又不便大肆到外面采买,就从她们这些身后清白的人中挑选,她是善堂里出来的,当然很清白,就被选中了,成了宫女。
成了宫女,草草训练一阵子服侍主子的规矩,就被派了活,负责御花园的洒扫,并不在主子跟前。那一段日子,虽然每天的活依旧很重,稍微有些不妥就被打被罚,但却是她最开心的时光了。因为她终于不是被关起来,能在太阳底下花丛之间自由活动了。
再后来,她遇上了那时候的皇帝,稀里糊涂就被看中了,成了宫里的一个小小的主子。那时候,那个皇帝年纪已经不小了,她也并没有多受宠,也没有孩子,虽然不用做重活了,却只觉得日子比从前更累。慢慢的,她懂了一些道理,认识了一些字,开始会艰难的百~万小!说,也开始能够有限度地保护自己,为自己谋划,不再稀里糊涂地过日子了。到皇帝仙去之时,当时是贵嫔的她,就被新帝恩封了太妃,搬进了一个很大却寂静的,供她们这些太妃养老的宫殿。
养老,便意味着被人遗忘了,意味着无所事事,甚至也找不到做事的理由。在那样的环境下,谁也不愁吃用,但所有人的精气神几乎就是一日比一日以看得见的速度衰退了。她也不例外。
即便是书籍和绘画,也再无法让她高兴。
最后,她也很快病逝了,走的很安静,也没有太多痛苦。
再一睁眼,发现自己成了小婴儿,有了崭新的人生,沈柔凝便很快将过去忘怀,不再多做回想了。恩,她也发现了,自己似乎头脑更加的聪慧,学习起来十分的快,这让她很高兴了一阵子。她渴望着新的生活,却也同样很有耐心——
她觉得,前世她身上最值得肯定的优点,就是耐心了。
她今生才开始,还有大把的光阴,她根本不必急吼吼地去做什么。
而人一但有了耐心,行事就会不急不缓,也就变得从容了。
沈柔凝在沈家村的时候,发现了自己脑子似乎格外好用了,也没有太过于张扬,反而更加的“懒散”起来,学堂里多半就“混”过去了。
她还小,能看些闲书,习好大字,再用心在感兴趣的绘画上,也是了。并不需要再在人情表现什么。
ps: 交代了一下前世。女主的前世结束的很平静,所以她并未留下恨意执念什么的,所以这一世才是心态平静从容,不急不缓……作者君写的不是复仇文,又要让女主特殊一些,才有了这个设定,嗯呢,就是这样。
☆、122 学习
但如今,她进了京城,发现了自己那个外表冷漠的母亲身后隐藏的大麻烦,沈柔凝自然不能再像从前一般那么闲散了。她也长大了,也到用心学习的时候了。
她虽然聪明,在陈老爷子同她说起当年旧事的时候能够很快想的通透,那是因为她前世怎么也是个在皇宫混的还不错的一个主子,加上她又熟读《太祖本纪》,才能理解个差不离。
这是大方向上。
但从小处,许多关于大庆朝当下的常识和知识,她却依旧是稀里糊涂的。在沈家村的时候,沈大太太因为她年纪小,多半是给她说一些做人的基本品德,并没有具体教什么。
朝颜和她的家人,以及那个刘家饭堂的安排,完全是她心血来潮。算不上有什么计划。仅仅只是她知道有私房银子在手的好处罢了。
如今,她又要离京了。
她虽然明确地知道了自己那个冷面的母亲并不是真的就完全对自己的父亲无感,但沈柔凝也基本上能够肯定,自己的母亲接下来也不会有心情想要教自己什么。
当日那一番话,只怕已经是她的全部了。
所以,临行之前,她必须抓紧时间,从陈大太太这里学习。不问目的,没有方向,想到哪里是哪里,什么都学。一时不能理解,便就强行记下来,以后再慢慢琢磨。
陈大太太见她好学,人又聪明。当然很乐意教,并不保留。
而待陈老爷子处理完了公事,沈柔凝也同样尽量多地在自己的外公这里待着,谈话,也一样是学习。
沈柔凝每天都很忙,投在陈厚绩这个表哥身上的关注就少了许多。
很快,离出发就仅有两日了。
沈柔凝按惯例早早到了陈大太太面前,观摩她如何打发过来请示的管事妈妈们,甚至还有外头的一些大掌柜们——
不仅仅是陈大太太自己的嫁妆,就连陈家的产业。也是陈大太太在管着的。虽不说财源广进。但也收入稳定,十分不错。
“凝儿来了。”陈大太太见了她,笑着招了招手,端详了她脸上的神色。微微摇头道:“你熬夜了?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那账本早就誊抄了好几份。给你看的你带上了慢慢翻看也不迟!”
“多谢大舅母关心凝儿。”沈柔凝挨着陈大太太坐得很近,娇声道:“不过,大舅母可冤枉凝儿了。凝儿就是随便翻了翻,并未熬夜呢。”陈大太太昨日让人将一箱子账册送到了伴月轩,说是当年陈家给姑奶奶置办的嫁妆,即便姑奶奶不肯带走,陈家也一直将这些产业单独经营了起来,只待有朝一日能送到姑奶奶手中。
或者,送到姑奶奶儿女手中也一样。大庆习俗,母亲的嫁妆不属于夫家财产,儿女多的,多半是先给女儿做陪嫁;若是儿女少的,给女儿大部分,也会给儿子留下一些做私产,免得儿子将来成亲之后日子过得紧巴难看。
陈大太太之前就给沈柔凝解释过了,陈老爷子那边也不会收回这些产业,沈柔凝想了很久,又过问了自己父亲的意思,才答应接触了解一番,肯收下了那一箱子的账本。
“那你面色怎么有些不好?”陈大太太关切问道。
“大舅母,凝儿觉得您的面色才不太好呢。”沈柔凝摇摇头,娇声道:“刚才芍药姐姐说您都推了不想见那些管家妈妈了。”
沈柔凝听了这个消息本就疑惑,这会儿进来见陈大太太面色明显有些晦暗,连面对她的笑容都有些强颜欢笑的意思了,便顺着陈大太太的话,问出了声。
陈大太太果然叹了一口气,搂着沈柔凝,难过地道:“我还不是舍不得你们……你厚蕴表哥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又走了。”
“大舅母,您就为这个担忧?”沈柔凝露出柔柔软软的笑,道:“厚蕴表哥不是在游学吗?凝儿听说,游学就是要多走几个地方多看看各地不同的风景民俗才好……这样的话,大舅母您给蕴表哥写信,让他也到舟山去一趟就是了……”沈柔凝抱着陈大太太的胳膊微微摇晃着,问道:“大舅母,您说是不是?”
“人人都说蕴表哥少年英杰才华横溢,凝儿真的很想见一见呢!”
陈大太太一辈子没有女儿,被沈柔凝又娇又软又好看的小姑娘这么一撒娇,一颗心立即就融化了,连刚才心里的阴郁都散了许多,搂着沈柔凝疼爱了一番,才道:“恩,凝儿放心,你一定会见到你蕴表哥的。大舅母一会儿就写信去。”
“大舅母您这可是答应了!”沈柔凝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陈大太太,道:“若是蕴表哥一直不到,凝儿可是要跟外公和大舅舅告状的!”
“你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