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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本来就与主子您像啊,奴婢又没说错。”任姑姑见到太后情绪好了,也放松下来。
说实话,这画面上是才三天的孩子,只比刚生出来的时候好看一点点,其实还是很丑的,又哪里能够看出来像谁多一些但偏偏,在看这画的时候,看着小孩子睡得香甜的脸,却只觉得面对的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半分也不丑
只有柔软和柔情
“这是小郡主满三天时候的画像。”任姑姑笑着道:“如今已经满月,又有些不一样了。”
太后娘娘目光不舍地从画面上收回,道:“这是谁画的画的真好让哀家没有错过新月最初的样子,哀家要重重地赏”
“是世子夫人,小郡主的大伯娘。”任姑姑听到太后这么说,一点儿也没觉得意外,笑道:“世子夫人从前低调的很,整个京城竟然无人知道她有这么一笔”
☆、489 又来
“那个沈氏女?”太后怔了一下,眼中有些许的恍惚,而后再那画作,轻叹道:“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喜欢些虚名。有那么一个外祖父,也不愿意让她的名声传出去。”
名声平平,仅仅才在京城露过几面,就引来那么一场风波。
任姑姑也回想起来,道:“主子的是。”
太后娘娘回过神,再次看着画卷,冷硬的心不知不觉地软和起来,道:“哀家既然赏她,就会赏她……恩,你去库房,找副字画并一套笔墨,让人给她送过去吧。”
任姑姑暗自打量着太后神色,迟疑地道:“其实奴婢在郡主那里,还欣赏了几张世子夫人的画作,每一副里人物景色都是栩栩如生,让人十分震惊!奴婢私心想,主子您要不要请世子夫人进宫来给您画一副画像?不是奴婢,宫廷里的那些画师画的可都不如世子夫人。”
就是现在供奉的先帝画像,其面目也都是有几分模糊的。她们这些见过先帝的人当然还认得出来有几分神似和形似,但后人心中恐就没有什么深刻印象了。
迟疑了一下,任姑姑低声道:“其实世子夫人也是有见过先帝的。奴婢想,若在她的笔下,先帝的音容一定要清晰一些的。”
白发送黑发人。
多少次,太后夜里会想起先帝,哀痛不已!
任姑姑在回宫的路上,就想到提出要让沈柔凝重新给先帝画像!
太后娘娘闻言眼中闭了闭,长久才重新睁开,又细细看了那手上画作许久,才头道:“也罢,你亲自去,再跑一趟显文候府,请她画一副吧。一并将哀家刚才的赏赐带过去。”顿了一顿,道:“既然是哀家求她,就加倍吧。”
任姑姑忙应了声“是”。道:“主子,今日已经有些晚了,奴婢明日一早就出宫去。”
太后头,目光落在那画卷上。像是出神又如沉思,久久不语。
次日。
沈柔凝听任姑姑又来了,要见她,心中大约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忙赶了过去。
任姑姑正在由陈大太太陪着话。
见沈柔凝过来。她敛衽行礼,道:“世子夫人,奴婢奉娘娘命令,给世子夫人送了赏赐来了。”她示意跟来的宫女将东西呈给沈柔凝看,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这些东在世子夫人这里,肯定不会被埋没的了。”
“多谢娘娘厚赏。”沈柔凝恭敬地亲自接过,才转给了丫鬟拿着,而后客气地向任姑姑道:“劳烦姑姑又跑一趟了。”
“能替娘娘跑腿,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分呢。”任姑姑笑着再次向沈柔凝施礼道:“只是太后最近思念先皇……看了夫人精湛无双的画技之后。十分受触动,想请夫人画一副先皇画像寄托哀思,不知夫人可愿意?”
沈柔凝愣了一下,看向陈大太太。陈大太太不禁有些踌躇。
此时陈厚绩和明嘉郡主得到消息也匆匆过来,正好听见了任姑姑的要求,面上不禁都有了些紧张。
陈厚绩看向明嘉郡主。
明嘉郡主开口问道:“姑姑是,皇祖母想让大嫂替先帝画像?可是大嫂她都没见过先帝,怎么画!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任姑姑一边向明嘉郡主行礼,一边道:“郡主记错了,世子夫人是面见过先帝的。想来无论任谁。只要见过先帝一面,就不会轻易忘记吧?”
明嘉郡主皱眉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是有一次……可大嫂她当年仅仅是一名臣女而已。怎么敢直视天颜?那是犯忌讳的事情,大嫂又不是不懂宫廷规矩,怎么会犯错!”
任姑姑一听愣住,有些迟疑起来。
是啊,是面君,那有谁真的敢盯着皇上去看皇上到底长什么样子的。
“若是连先帝都眉目都没有看清楚。姑姑是让大嫂怎么画?仅仅是显示先帝威仪的话,那些宫廷画师也都是当世有名的大家,肯定比仅仅面君一回的大嫂画的更好些吧!”明嘉郡主道。
“这……”任姑姑心中已经失望了,苦涩地道:“郡主,您也知道,太后娘娘她总是想起先帝,常常彻夜辗转难眠……娘娘年纪越来越大了,这么哀伤怎么能行?奴婢们也是没别的法子开解,看到了世子夫人奇技难寻,才生出一番心思的。”
她这么一,明嘉郡主也难过起来。
太后娘娘待她从前都没得的。她当然也想太后娘娘心情好些,能多活些岁月。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若没有太后在宫中坐镇,不需多久,整个皇宫只怕要被闹的乌烟瘴气了!太后娘娘凤体的确不容有失!
可是给先帝作画像,作的好了当然很好,若是作的但有偏差不能让太后娘娘满意,岂非是给沈柔凝找了大难题?正像刚才她的,沈柔凝才见过先帝一面,不定脸先帝容貌五官都不敢细看的,又怎么能画的像?
沈柔凝给新月画像,都是十分认真地观看了家伙很久,而且并不耽搁时间立即就回去动笔打底稿的……她上一次见先帝都是好几年前了,还能有什么清晰的印象!
明嘉郡主为难地看向陈厚绩。
陈厚绩此时也没法表态,只能去看沈柔凝。而沈柔凝静静地看向陈大太太,似乎在等陈大太太做出决定。见陈大太太看过来时,眨了一下眼睛。
陈大太太一怔,问沈柔凝道:“阿凝,关于任姑姑刚才提到了,你心底可有几分把握?”沈柔凝这是让她答应下来吗?
沈柔凝柔顺地道:“回母亲,儿媳当年面君之时,得先帝准许,有幸瞻仰天颜。龙颜威仪,至今不敢忘。只是日子久了些,儿媳只敢保证有八分相似,并不敢十分。”
八分像,已经很像很像了!
先帝已经驾崩一年多了!
这样的话,谁又能清楚到底是八分像还是十分像!
任姑姑闻言大喜,向沈柔凝慎重施礼,道:“如此恳请世子夫人费心作画!就冲世子夫人这一份心,能体察她老人家的不易,她老人家只会厚赏,绝不会为难夫人您的!”
☆、490 答应
任姑姑满意地走了。
“阿凝。”陈大太太露出了些忧色。
沈柔凝低声解释道:“娘,您别怪我莽撞。我是有把握,才应下来的。”
陈大太太有心想对沈柔凝说,以陈氏的立足地位,并不用去刻意讨好宫里得什么赏赐……但一转念这话到底没说出来,缓缓点头道:“既然你有把握,那就去做吧。”
已经答应下来,自然得做!
沈柔凝恭敬地应了一声。
出了正院,明嘉郡主又向沈柔凝道歉:“……给大嫂惹麻烦了。”
刚才任姑姑在的时候,依仗着陈府的地位,沈柔凝的确可以拒绝,但在太后生出期盼之后被拒绝,她老人家心底难道会一点儿芥蒂都没有?沈柔凝身为显文候世子夫人,以后进宫之时,说不定就会因为这“芥蒂”而遭受刁难!
根本不用太后做太多!
只要她稍微对贵夫人们露出一些讨厌沈柔凝的意思,就已经足够沈柔凝麻烦的了!
所以,沈柔凝只能答应下来画一副好画去讨好太后,而没有多少拒绝的余地!
沈柔凝笑笑,指着碧冬捧着的画轴,道:“这一副是书圣代表作,一副就价值千金!太后娘娘如此重的赏赐,我敢有不用心?”
说的像是她贪图这些古董字画一样。
明嘉郡主心知并非如此,更是沈柔凝体谅她,对沈柔凝生出了许多感激。
待陈厚蕴下衙回来的时候,沈柔凝安坐花房之中,已经将要画的作业完成的差不多了。她见庆隆帝的次数,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的多。任何一次见面时候的情形,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时隔这么久之后,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一点点地将庆隆帝的形象呈现在画纸之上。
陈厚蕴站在她背后默默地看着,并不打扰。
许久,沈柔凝停下笔。端详了一阵画纸,问陈厚蕴道:“表哥觉得如何?”
“匠气太重。”陈厚蕴道:“单从价值上论,根本不如你其他的作品。后世有人看到,大概不会斥重金收藏的。”
沈柔凝笑容中有些无奈。道:“我问你,画的像不像,有没有先帝的一些神韵。”这副画像,只怕会一直供奉在宫中了。就是后世朝代变革,也难以仅仅将其当做一副绘画作品!
因为其本身就非一般的绘画作品!
“像当然像。”陈厚蕴无所谓地坐下来。道:“天子威仪,道貌岸然,相信太后娘娘见了,一定会十分满意的。”
沈柔凝道:“她老人家会满意就好。”
“之前表哥不是欠着父亲的债务么?”沈柔凝轻声道:“正好太后赏赐了好几副珍品字画,一会儿我们给父亲送过去吧?”
“你不喜欢?”陈厚蕴道:“父亲那里随便打发些别的就好了。我刚好求到了魏大师的一副《山隐图》,父亲应该会满意的。”
陈厚蕴口中的魏大师,是当世一名丹青大师,盛名在外,如今市面上一幅上好的作品,价格都在三百两银子以上。且一画难求。老人家年纪越大越是惜名,最近拿出来的作品越来越少了。而一但有了新作问世,肯定就是精品无疑。大师脾气古怪,一般人上门难见……只是陈厚蕴这个人从来都是交友广阔,能弄到大师新作,沈柔凝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奇怪。
但魏大师的作品再好,也不会太后赏赐下来的古董名画珍贵!
沈柔凝无奈地道:“都是一家人,太后赏赐了什么是瞒不了的。若是金银首饰一类的就算了,但父亲爱字画,我们若是不送过去给他观赏。不是折磨他老人家吗?”
“古画的价值更在收藏上。”沈柔凝道:“我们收藏着,与父亲收藏着,也没多大差别。”将来,这些东西肯定还是要回到他们夫妻手上的。既然如此。何不哄了大老爷高兴。
陈厚蕴没有多想地点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问沈柔凝道:“怎么想着讨好太后娘娘了?”
“太后健康,对大庆对我们陈府是好事。”沈柔凝低声道:“我估计着她老人家对我的印象不算太好……若是能扭转一些,总会少许多麻烦。说实在的,想想朝阳宫。我实在是难以安心。”
陈厚蕴也扳了脸,道:“我让人查了一下,皇上在朝阳宫并未有什么出格之举,只是最近赏赐格外多和贵重,说是喜欢柔雅公主,但赏赐的东西却都不是小孩子能用的。其心思,昭然若揭。”
“还好尚未到最坏的地步,还能挽救防范。”陈厚蕴道:“阿凝,你画好之后,亲自让娘或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