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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死了!
“……简单疗伤之后,将其送往徐州修养。万幸,他尚未伤及根本,伤好之后,便能投军,训练打仗。”
☆、430 闲谈
过程曲折,结局也不错。
只是不知道沈三老爷和沈三太太知道自己儿子差点儿没命,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既然由邓长年将人给安排了,沈柔凝便没有再去关注了。
很快,就听说沈三老爷在户部谋了个好位置,如愿留在了繁华如锦的京城。而沈大太太主持完了邓长年的婚事,又多留了十几天,才又回到了沈家村。
“新人性情温和,只是容貌差了些。”沈大太太与沈四太太谈起的时候,言语中颇有不满意之处:“之前长信候府态度不明,以后自家将侯爷压的死死的呢。我呢,干脆请来了个戏班子,以赏秋听戏的名义广发邀请帖,露出要为侯爷相看的意思。那长信候府真看的有许多夫人领着自家适龄姑娘来了,知道了侯爷受欢迎,可不是慌了?”
“我本来看中了几个书香世家的姑娘……尤其是你那个陈家的侄女儿,性子娴雅又有主见,我十分喜欢……但侯爷还是觉得,不好与长信候府真将关系弄僵了,依旧守约与长信候府议了亲。”沈大太太很有一些惋惜,顿了顿,又道:“不过侯爷的眼光还不错,知道选现在这个性情温柔的郑珠儿,而不是那个刁蛮不懂事的郑月儿。”
郑珠儿面相不出彩,但人品性情却是没什么能挑剔之处。郑月儿长得好看,被家里人宠的自视甚高又十分自私……娶妻娶贤,这样的两姐妹,当然要娶性格好的姐姐。
只是真可惜,姐姐的容貌真的不出彩。
“侯爷选的没错。”沈四太太回应了一声。
她一回应,沈大太太便更有了说话的兴致,笑道:“四弟妹应是不知道,这其中啊,还发生了一些趣事……”沈大太太看了正与沈柔湲玩手指游戏的沈柔凝,凑近了沈四太太身边与她咬耳朵:“在侯爷找官媒上门提亲定了大小姐之后,那位长信候府的二小姐竟然大吵大闹缺不肯相信未来的候夫人不是她。更是要让长辈做主……”她话没有说完,呵呵几句,笑的颇有深意。
沈四太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沈大太太也心照不宣地笑起来。眼角笑纹儿更加深了。
重入京城的交际圈子,她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曾经的少年闺阁时候。那些内宅里的勾心斗角,她当年也是十分熟悉的啊……只是在沈家村闲适安详的日子过的太久了,有些忘记了。
再想起来,十分的有意思。尤其是她如今成为了局外人单纯看戏看热闹的时候。
“这么看看是有趣。但闲适的日子过久了,真让我去那样的内宅里勾心斗角,我怕一天都过不下去的。”沈大太太笑过之后,发出了感慨:“难怪四弟妹你不肯让四叔出去做官的。”
沈四太太轻声道:“男人也不能总是无所事事。我准备在阿凝成亲之后,让他去谋个官职,无论大小,是一份差事就好。”
“四弟妹说的对。”沈大太太赞同地道。
耳听这妯娌二人开始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沈柔凝在她们身边就有些待不住了。她们声音稍微大一些,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她拉着沈柔湲站起来,对二位长辈行礼告退:“大伯母。母亲,我和阿凝去小花园里看锦鲤去了。”
沈四太太摆摆手。
走出院门,沈柔湲机灵古怪地问道:“大姐,阿湲是不是应该叫大表哥姐夫了?”
沈柔凝面皮一红,清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嗔道:“就你聪明……现在还要叫表哥的。”
“哦。”沈柔湲其实也不太懂。她得到答案之后很快将这个问题撇开,却是嘀咕道:“阿湲有点儿想大表哥了。大姐,他什么时候会再来看看阿湲,和阿湲一起玩?”
“唔,他上次不是来过一回吗?”沈柔凝柔声道:“所以就轮到我们去看他了。不止是大表哥。阿湲你还有三个表哥呢。还有外公和舅舅舅母……”她牵着沈柔湲说着话,心却不禁飞向了京城……走神了一会儿,又笑着摇摇头:估计她们没多久也该启程了。
且多一点儿耐心。
江南的春日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当石榴花开的时候。太阳就变得热烈起来了。
端午节过后,沈氏四房一家人终于离开了安宁的小山村,往京城缓缓而行。一路顺利,很快就看见在京城城门外八里亭迎接他们的陈厚琪和沈端榕。
“还是你最闲?”见礼之后,沈柔凝心情颇好地打趣陈厚琪道。
“是啊,表姐。还是我最闲。”陈厚琪笑着道:“大哥他衙门里事情繁琐难以走开,二哥又去军中了,三哥他打算秋天去头一次下场日夜苦读不敢松懈……所以也就是我闲了。”他对于科举并不热心,心思单纯而轻松。
沈柔凝微笑,道:“外公和舅舅都在家吗?”
“祖父和大伯父听到信,早两日就从书院回家了。只是我爹他又领个差事巡外去了,最近都不在家。”二房就又剩下他和他娘。想一想,心中就郁闷的慌。
“二舅舅起复了?”沈柔凝问道。
“恩,他不是很喜欢闷在一处做学问。”陈厚琪点头道:“所以就又寻了个机会起复了。领的职位差事都差不多。”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真的挺好的。”沈柔凝看着远处高高巍峨的城楼,不禁感慨道。
再次回来……曾经因为她而搅的乱七八糟的一切又回到正规,亲近的人们都再一次恢复了自己愿意去过的生活,不再抑郁烦闷……真的很好。
想到此,沈柔凝又不禁想起了初次出现在山谷花丛之中的庆隆帝,皇宫之中的庆隆帝,最后出现在那个小院里的庆隆帝……仿佛就在眼前,又仿佛已经十分遥远,遥远的犹如那已经模糊不清的上一世的记忆,再也无法找寻了。
就该如此。
再次走进这个繁华的城市之时……旧的一切都已经远去,崭新的一切,就要到来了!
☆、431 八方街
八方街的沈宅早已被细心收拾过了,就连那假山湖石边上的兰草也格外的翠绿,丝毫看不出原来主人住过的痕迹。
这里也有一个明皎院。
院子就在小花园的荷塘边上,竟然也有一个船型的水榭,只是小了一些。此时,荷塘里荷叶田田,下面锦鲤畅游,若仅仅处在水榭之上,倒是有些像伴月轩的环境。
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周围别处的景致都不同,明皎院内的格局更不同——伴月轩简单清爽,明皎院精致淡雅。
不过,几间屋内的陈设,又让沈柔凝眼前一亮。原来,她的书房兼画室正是她最舒心的样子,兼揉了她在沈家村在陈府在徐州的几个书房的特点,竟然是比她自己能设想的更加的好!内室也是一样!
是他布置的吗?
沈柔凝将明皎院细细参观了一边,面颊潮红,眼神晶亮,额头间有了细细的小汗珠。
一定是他吧。
而此时,陈厚蕴正趁着工作闲暇听长远向他报告着沈家四房的行程:“……琪少爷和表少年接到了八里亭。沈家三房去了一个管事的。琪少爷将姑爷一家送到八方街住宅后,稍坐了一阵,就走了。临行时候,姑爷说,明日会到咱们候府问安。”
“嗯。”陈厚蕴摆摆手,让长远离去了。
他再回办公桌前,却突然发觉自己心思浮动,难以静下心来:
她看见了明皎院了吧?有没有认出,院里所有的匾额题字都是自己所书?又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摆设?
又一想,他将她留在伴月轩的一些物品都摆在了现在的明皎院……若是她明日去陈府问安的时候,看到伴月轩空了又陌生了,会不会心中不得劲儿?若是祖父和母亲又留她住呢?
这么一想,陈厚蕴心中就生出了点儿小苦恼:要不要今天回去之后,再将伴月轩布置一番?不能说完全一样,起码不会觉得空旷疏离是不是?
恩,那就要去库房好好挑一挑了……
乱七八糟想了一会儿。突然察觉一位同僚总向自己看,目光颇为奇怪疑惑,陈厚蕴不禁哑然失笑,对那位同僚颔首为礼。重新将心思集中到自己手头工作上来了。
而一到下衙时间,他就迫不及待地出了衙门。
“陈老弟,去喝一杯?”一位同僚客气地招呼道。
“多谢盛情,不过我今日家中有事,改日我做东?”陈厚蕴抱拳为礼。别过同僚。
当胯下的骏马奔跑起来的时候,陈厚蕴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年轻很多!就像是回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
他很快回到了陈府,耐着心与小承方玩了片刻,就问陈大太太去要库房的钥匙。
“做什么?”陈大太太随口问道。
“之前我不是将阿凝留在伴月轩的物品拿走了一部分吗?”陈厚蕴也没有隐瞒陈大太太,含笑道:“我想那空旷下来,明天阿凝来的时候发觉了,有些不好。我想去库房找些不贵重的小玩意儿,再将伴月轩布置一下。”
陈大太太取钥匙的手就是一顿。
她转过头,半开玩笑地道:“这么喜欢阿凝啊……说真的。厚蕴,你现在这样子,真有些不像你呢。年轻那会儿老成的很,现在年纪不小了,儿子都有了,反倒像是个毛头小伙子了。”
陈厚蕴神色不变,轻声道:“娘,儿子也跟您说真的……我也是没想到,自己能成为一个毛头小伙子。不过,这感觉真的很不错。我心中欢喜的很。”
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确的关系,的确奇妙的很。
陈厚蕴偶尔看到小承方的时候,也不禁会想,若是黄氏一直健康地活着的话……但每一次。他都很清楚地知道,若是黄氏好好地活着,他和黄氏一定会夫妻和睦举案齐眉,也永远只会将沈柔凝当成表妹和学生,绝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悸动心思。
他是个理智的。
不该想的时候,绝不会去往不该想的方面去想。他相信。沈柔凝也是一样。
而天意让黄氏离他而去……而后才有了他和他的小姑娘现在的境遇,他心中坦荡,自然也就无惧于被人看破他心底由此衍生的喜悦之情。
尤其是在陈大太太面前。
他不想陈大太太对沈柔凝生出任何一点儿隔阂来。
陈大太太听他如此坦诚,怔了一会儿,轻叹一声,将手中一大串钥匙交给了陈厚蕴,道:“你高兴,娘就替你高兴。娘也知道,阿凝是个好姑娘,娘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但看到小承方的时候,娘有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恍惚不能相信这一切。”
庆隆帝宾天了。
如今是庆平元年,再没有人非要让沈柔凝进宫不可了。
当时老爷子是唯恐因为庆隆帝而让她婚事艰难,所以才将她定给了陈厚蕴,将她永远地纳在了陈家的庇护之下……但现在她既然再无枷锁牵绊了,当年定亲也是口头上的,难道就不能不作数了?
沈柔凝又不愁嫁!
干嘛也给陈厚蕴做继室!多不好听啊!干脆不作数好了!
陈大太太也曾经隐晦地向陈大老爷暗示这个可能性,但却被陈大老爷批评一顿,称她是“瞎琢磨”:“阿凝有哪一点儿不好?她与厚蕴感情也好,不比你费心找个不知哪家不知品性的姑娘要好的多!”
是啊,沈柔凝真的没有哪里不好。她也很喜欢沈柔凝做女儿、做外甥女儿。
但做儿媳妇……沈大太太就是打从心底觉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