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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哭上轿,新娘兄长将其抱上轿,然后倒火熜灰,这新娘的大花轿才得允起驾。
待得那花轿进门,男方得奏乐放炮仗迎轿,然后夫妻二人得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后方能退班送入洞房。而这一切不过才是婚宴的开端而已。
不过这女方家去甚远,父母并不能跟随身侧,于是许多繁琐礼仪皆为省去,但是那哭轿早已有人代劳,便是抱上轿,倒火熜灰此类却是不能免去。
那苏媚初经过一番大动作,待坐到花轿中早已是筋疲力尽了,不过尽管身体疲惫,那心里却是如同尝了蜜般,清甜清甜地。想到轿前那人正迎着自己一步一步地缓缓归家去,一时胸腔酸涩,又是熨帖又是满足。
原来那苏媚初自知事起,便知道家里与她定了一位夫婿,小时候是好奇,待到大了些便开始想象她的夫婿是怎样的长相,怎样的为人,怎样的性格,心中几经描绘。后来那苏媚初跟随父母到元陵做客,终于将传闻中的夫婿一睹为快,见那沈毅堂拥有龙凤之姿,一时惊为天人,似醉如痴,顿时为之倾慕,芳心暗许。
这头沈媚初这般心意满足,却不知那头的沈毅堂心中是作何感想。
待到那花轿被迎至沈家大宅门前,由一名六岁幼女盛装三次微拉着新娘的衣袖迎接其出轿。那苏媚初有些紧张的伸出手,下轿后便由喜娘搀扶着,忽然手中被递入一根红绸,随即被牵引着往里头走去。这苏媚初虽见不着前边的路,却是紧紧跟随着前边人的步伐,一步一步,寸步不离。
高堂之上,那国公爷与老夫人居于两侧,老夫人直喜得合不拢嘴,红光满面。便是那向来严谨寡言的沈国公此刻面上也露出几缕笑意来。
周遭宾客纷纷靠上前来观礼,只听见那赞礼者正欲高喊赞唱之际,忽然见那身份高贵的九皇子上前,道一声:“且慢!”便又笑着道:“此番还有一份大礼将要送给表哥!”
说完便大手一挥。
便见后边一位身穿青色锦袍,袍上绣有蟒形图文的花衣,似是官袍,又与文武百官所着略有不同之人上前一步,只见他生得白面无须,又见他左手持有拂尘,右手朝着东边高举有一道晃眼的明黄圣旨,如有那明眼人,一看便知此时是个怎样的景况。
原来此人乃宫中颇有身份的总管,乃是一名太监总管,只见他突然高举手中圣旨,忽然高声宣道:“圣旨道——”
那声音尖而细,又拖得冗长,一时间传遍老远。
许久才有人回过神来,便见那沈国公二老率先离座,走到下方朝着那高举的圣旨跪拜,一时间,整个喜堂之人顷刻跪到一片,恭敬谨慎,心中莫不面露敬意。
那太监总管严肃高声宣道:“沈毅堂接旨——”
便见那沈毅堂上前一步跪拜,面露恭敬,道:“臣接旨!”
原本这沈毅堂并不官职在身,不过此番归来元陵,竟谋得了一官半职,待婚后便正式着手历练,此乃后话,暂且不作多表。
随即听到那总管高声宣布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沈国公之爱子,风流倜傥,妙趣横生,甚得朕心,又观苏卿家之女苏梅初贤良淑德,温婉贤淑,实乃天造地设之一对,特此赐婚,为成佳人之美,望其美满顺意,钦此!”
这沈毅堂微愣,随即意味不明的上前接过懿旨,道:“谢主隆恩!”
一语未听,又听得那上居者继续高声道:“贵妃有赏:赐火茹璎珞冠一副,御尊银冰夜明珠一颗,十二水晶钻石簪一对,御尊黑水晶玉镯一对,皇家三镶式玉如意一对!”
所有赏赐皆乃皇家御赐之物,金贵在其次,最主要的便是可是莫大荣耀啊!
那总管报完,便笑着对沈毅堂道:“沈公子,快快请起,此乃沈家莫大荣宠啊!”又道:“老奴也在此祝贺沈公子大婚喜乐,百年好合!”
沈毅堂笑道:“李公公客气了,有您千里迢迢为沈某的婚事奔走,实乃吾之荣幸!”
拜堂继续进行,这沈家一时恩宠无限!
第35章 婚宴
酒过三巡醉意浓。
这沈毅堂端着酒杯,席上之人纷纷起立,皆上赶着过来敬酒道贺。
有与那沈毅堂相熟之人,便熟络的过来与之亲热攀谈。也有那攀龙附凤之人刚好可以借此机会兴许能过与之结交或是崭露头角一番。更有那托人拉拢关系疏通进来的,争着抢着只为博得一个露脸的机会便也足矣!要知道,能够在今日入的了这沈府大门的,定是非富即贵,一般等闲人等岂能入得来呢?
只见这沈毅堂穿得一身喜庆,一副十足新郎官的扮相,一袭红袍加身,头戴红绸玉冠,衬托得整个人玉树临风,风华正茂。席间热闹,不时有人上前敬酒,那沈毅堂端着酒杯竟是左右逢源,与之谈笑风生,一一应对,竟有着一派世家子弟的大家风范。
席间不时有人私下低声议论:“瞧见没,那个便是那声名在外的沈五爷也就是今日婚宴的主角,不愧是勋贵世家的子弟,啧啧啧,瞧瞧那通身的气派,如此尊贵威严,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及?”
也有那眼红妒忌之人私下泄愤道:“不过是命好会投胎罢了,生得这钟鸣鼎食之家,想不出头都难。”又颇不是滋味道:“倘若换做是旁人,保管也有这般气派。”
原先那人听了,只觉得此人眼界心界小,又颇不识趣,最重要的是目光短浅,胸无点墨,直道那等口无遮拦之人,定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待他日祸起萧墙指不定还未自知呢!遂面露蔑视,赶紧远离,免得先前那等口舌令他人听了去反而牵连到了自个,遂又转身举杯,与旁人结交示好。
这沈毅堂大喜之日免不了应酬一番,后边跟着一众世家子弟,有人过来敬酒,亦有人帮着挡酒,有人起哄着今日不醉不归,也有人起哄着得去闹闹新娘子。
见那沈毅堂只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却并未答话,有那懂得擦言观色的立即上前阻拦道:“这嫂子乃是天人之姿,岂是尔等凡夫俗子可以相看的。”又跟着劝酒道:“来来来,熊戴军,熊儿,你这般冒进,自个儿先自罚三杯,省得兄弟们亲自动手呢?”
刚说完,便见其余人跟着起哄闹起,只听见那熊戴军哀嚎道:“瞿三儿,你丫的今儿个可不地道啊,老子今儿可喝了十几杯呢,你丫的才···”
后边的话被淹没在嬉闹中,一时热闹非凡。
这午间设的宴席被翻了三台,直到下午丑寅时方才作罢,却紧接着晚宴又开始了,一时毫无停歇,却依旧是座无空席。
虽有人跟着挡酒,但是从早至晚整整一日这沈毅堂皆是酒杯不离身,待到了晚宴散席,终是喝得酩酊大醉。
这凝初阁的正院里头却是灯火通明,廊子屋檐下挂满着灯笼红绸,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地。里边的蜡烛一闪一闪地,风一吹来,四处摇曳,平添了一股子涟漪缠绵之气。
正屋里头的丫头婆子皆依着规矩退居屋外,在外间次屋或是屋外守着。正屋里,一个身披大红嫁衣,头盖红色鸳鸯戏水盖头的女子正安安静静地端坐在床头,身上,脸上遮盖得严实,瞧不见面相,只见放在膝头的十指纤纤,好似鲜嫩的葱头,又见上边染着鲜红豆蔻,风情艳丽。
高堂上点着雕有龙与凤图案的花烛,此乃龙凤花烛,一支饰有一条龙,龙嘴里含有一颗珠子,称为“盘龙戏珠”。一支饰有一只凤凰,凤嘴前有一朵色彩艳丽的牡丹花,称为“凤穿牡丹”。这两支蜡烛下半段各饰和和二仙,寓意龙凤呈祥,夫妻美满和谐。
屋里头安安静静,便是一根针头落地的声音皆可听得到,屋外却是热闹非凡,外头熙熙攘攘,有听戏唱曲二的余音,有敲锣打鼓的声响,也有些噪噪杂杂的嬉闹声混合在里头,这一动一静,最是扰人心头。
待等了又等,忽然听见房中响起了推门声音,这屋中之人心提了老高,又是紧张又是期盼,待细细听来,见这来人步履轻盈,小心翼翼,床头之人心中一阵失望,试探的唤道:“思柳?”
便听见立即有人回应道:“是我,小姐,这前头还不知得闹到什么时候呢,小姐今日一整日未曾进食,可怎生是好?要不先将就着用些吧,外头徐妈妈派人去打探了,姑爷一时半会估计还回不来呢!”
这新娘子苏媚初听见来人果然是自个的贴身丫鬟思柳,一时有些失落,又听了思柳之言,闻那沈毅堂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自己确实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肚了,便道:“那好吧,挑些轻便容易进食的。”
原来这沈媚初一忍再忍,原是怕吃食会弄花了脸上的妆容,她要以最好的姿态去迎接她的夫婿毅堂哥哥。
这思柳最是了解苏媚初的心思,准备的食物皆是便于入口的,有一小碗燕窝粥,几碟精致小巧的点心。
这思柳见那沈媚初伸手乱摸,便劝道:“小姐,反正现下四下无人,小姐先把盖头取下来,等待会儿吃完了在盖上即可,反正无人瞧见。”
却见那沈媚初直摇头道:“不行,这盖头得等夫君亲自来揭起!”
沈媚初只匆匆用了两口粥,吃了两个点心,便又忍住了,匆匆打理妆容后,便只一门心思的等着那沈毅堂的到来。
这边院外,春生并双卉两人守在院子最外头,今日两人得守通宵,这般花好月圆的大喜之夜,凝初阁上上下下,院里院外是离不了人的。
春生与双卉商议,待夜深了去,春生与那双卉两人一人守前半夜,一人守后半夜,不然晚上夜深露重,恐挨不过去。
天气已进入了深秋,有丝丝凉意,尤其到了夜晚,竟然觉得凉意刺骨,便是说话也能从光影里瞧到丝丝白汽。这边两人无聊的在外头候着,议论着这日府里头的婚宴,直道是开了眼界,原来这显赫世家操持起来竟是这般气派,简直是声势浩大,气势如虹。
两人高谈论阔了许久,直见夜已深了,天气愈来愈寒冷,便只盼着正主赶紧过来洞房花烛,两人也好做安排。因两人年纪尚且,尚且不知洞房花烛是何意,只知成婚之夜便皆要如此,遂提起也不见忸怩,这边论着,那边便远远的瞧见一盏一盏罩灯沿着林子往这边过来了。
春生与双卉二人对视一眼,心知,这正主总算是来了。
第36章 洞房
这沈毅堂是被杨大与杨二两人搀扶着进入凝初阁的,后边还跟着一众随身伺候的随从,一行人皆是小心翼翼的扶着往这道上来,这般大阵仗直惊得春生二人纷纷腾空而起,春生赶紧对双卉道:“你赶紧进去通报,这边我先候着。”
因这边毕竟是凝初阁,春生只是个外人,并不方便诸多走动,双卉不同,她本就是院子里的人,又熟悉里边的情形,是以本该就是双卉进去通报的。
这双卉匆匆跑进院子里,里边早就安排有侍奉在外的丫鬟巴巴的盯梢着,但凡有一丁点动静便警醒赶来,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