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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堂只低声吩咐着:“去瞧瞧怎么回事儿。”
他并不欲张扬,只复又补充了一句,不要暴露了身份。
那护卫立马领命去了,不久,便来回话,原来是正在通缉要犯,全城在通缉搜寻。
沈毅堂闻言,只吩咐了一声低调行事,一抬眼,便瞧见那头春生掀开了帘子伸着脑袋正往外瞧着。
沈毅堂见状大掌便立即伸了过去,只将帘子一把给落了下去,对着她低声喝着:“瞧什么瞧,外头乱得紧——”
声音又快,又急,因着他性子冷岑,又不自觉带着一丝冷硬。
许是因着上回她被人惦记了,险些招人给绑了,若非被自个赶上了,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
沈毅堂嘴上不说,实则心里头后怕得紧。
若非如此,那日,也不可能气得丧失了理智。
是以,自那日起,心中便时时顾忌着,只恨不得日日将人揣在身边,留言眼皮子底下,片刻离不得,见不了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才好。
方才见她脸上未戴面巾,外头乱七八糟的人多,谁见了她那张脸,不是瞪着眼瞧着,是以,方才一时心急,语气便重了些。
春生闻言,瞪了他一眼。
只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他,翻出了一本话本子拿在手中瞎翻着,实则微微抿着嘴,面上只有些委屈。
整整三日,待在这个小小的马车里,日日眼对着眼,两人又无甚交流,且日日管束着她,连掀开帘子洗洗眼,都得受人约束,无趣得紧。
时间长了,难免有些心烦意乱。
沈毅堂见她有些不高兴了,春生不高兴了或者兴致不高时,向来喜欢生着闷气,一言不发,沈毅堂早就将她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了。
见状,心中一软,不由凑了过去,在她的耳边低声道着:“外头在捉拿逃犯,乱得紧,横竖待会儿就进了城,我知道你这几日赶路辛苦了,咱们这几日便在汴城歇歇脚,游玩几日,你看可好?”
春生因着他方才那句逆耳的语气,心里还有些不快,只一直垂着眼,不说话。
沈毅堂又耐着性子哄了几句,见春生仍是背对着他,只将手中的话本子翻得飞快,沈毅堂见状,嘴角微微勾起。
一抬眼,又瞧见她侧眼脸,微微垂着头,脖颈的皮肤细软如上好的羊脂玉,耳上未待耳饰,耳朵生得精致秀气,小小圆润的耳垂娇憨可爱,顿时,眼眸深邃。
只一把凑过去,将那晶莹圆润的耳垂一把给含在了嘴里。
春生身子顿时一僵,随即,心中气结,只忙蹙着眉挣扎着,嘴里只咬牙切齿的道着:“你···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沈毅堂只觉得嘴下一片香软细腻,不过伸着胳膊将人给搂紧了,嘴里含含糊糊的威胁着:“别挣,当心外头听见了——”
春生一愣,这才想起,他的侍卫还候在外头了,忙抬着眼往外瞧去,帘子方才落下一时没有被塞严实,透过缝隙,依稀瞧见几个暗卫就立在了马车旁护着。
顿时脸一红。
只压低了声音,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着:“沈毅堂——”
春生被他由后箍得紧紧的,往后退,直接退进了他结实的胸膛,往前挣着,只被他的双臂钳制着,春生是半点也动弹不得,又不敢挣得太过用力,生怕令外头的人听见了,只憋得小脸通红。
第225章
沈毅堂被她唤的那一声名讳叫得心中发酥; 嘴里含着那片柔软; 只用牙轻咬着; 又伸出舌头舔/舐着,随即; 舌尖只伸进了春生的耳朵里。
“别——”
春生的身子顿时一缩,只痒得不行。
声音刚从喉咙里挤出; 生怕被人听到了; 又忙给咽进去了; 只伸着手指头用力的不断掐着箍在自己腰间的那双铁钳。
然而沈毅堂的臂膀结实粗糙; 小臂肌肉鼓起; 只掐得自己的手疼。
而沈毅堂却觉得在替着自个挠着痒痒似的。
唇来到了春生的耳后; 用牙齿轻轻地刮着; 春生的整个身子顿时颤抖了一下,那里,不行,那里是她最脆弱、最敏/感地方。
春生的心里一慌; 双眼已是起了一层水雾; 泪眼朦胧; 差点将要哭了出来。
沈毅堂见怀中的人已是开始瑟瑟发抖了,眼中的幽暗愈深。
春生算是经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她身子的每一处; 任何角落,他皆是熟悉得紧。
以前还是一朵青涩的花骨朵,便已令人丢不开手了; 更如何现如今,这般饱满,这般娇艳欲滴,如何让人移得了眼。
还是自那日以后,因着顾忌她的身子,怕她那次还未缓过来,沈毅堂便一直强忍着未曾碰过她,这几日日日在他跟前晃荡,他面上不显,然而每时没刻,身子无不在叫嚣着。
不过是强忍着,怕吓着了她罢了。
然而此刻,眼看就要进城了,却没有想到竟是一刻也忍不住了。
沈毅堂微微有些喘息着,唇松开了她的耳朵,却是一路往下,亲吻着她的脖颈。
又伸手摁着她的肩,令她躺在他的怀中,他低着头凑过去去亲她的下巴,边吻着,边含糊的问着她:“这几日,身子···好些了么?”
春生躺在沈毅堂的怀中,只紧紧地闭上了眼,身子早已经慢慢的发软了,听他忽然这般问着,顿时心中一惊,只忙睁开了眼,一脸惊恐的看着他,道着:“你···你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可别乱来——”
说着便大力的挣扎了起来。
沈毅堂却是伸手一把捉住了春生的乱动的手,唇往下,唇齿在她的喉咙处略过,停了下来,只忽然用力的咬了一口。
春生呼痛,却是不敢发出声音来。
挣扎间,却是忽而听到他“嗤”的一声,倒抽了一口气,只贴在她的耳边,哑声的声儿道着:“乖乖别乱动,不然——”
身子只忽而向上蹭了下。
春生便僵着身子,脸只忽而“噌”的一下红了,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沈毅堂知晓她的性子,没有想过要在这里与她欢/好,只将头埋在春生的脖颈间,深深地喘息着,用力的搂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
期间,春生只紧紧地闭着眼,丝毫不敢动弹。
只用力的掐着他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这才见那沈毅堂埋在她的身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儿。
春生这才心下一松,随即,只忙挣着就要从他腿上起来,然而那沈毅堂却是如何都不撒开手,只低声威胁道着:“你还乱动——”
两人正在争执间,正在此时,却听到外头奶声奶气的声音忽而响起了,原来是晋哥儿的声音,似乎正在对着素素道着:“素素姐姐,晋哥儿自己可以爬上去——”
片刻后,似乎有人爬上了马车,而素素的声音这才适时的在马车外响起,对着里头禀告着:“姑娘,小少爷吵着要过来,素素便将人送过来了——”
话音刚落,便瞧见前头的帘子被人一把给掀开了,只瞧见一刻胖乎乎的脑袋伸了进来,伴随着晋哥儿清脆的声音,欢快的道着:“姐姐,叔叔,晋哥儿来了——”
春生几乎是弹着似的,从那沈毅堂身上一跃而起。
所幸赶在了晋哥儿进来之前,两人分开了。
是以,晋哥儿抬着眼,瞧见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自家姐姐满脸通红,只伸手捂着胸口,微微喘着气儿,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
而···叔叔,则是一只手撑在身后的软榻上,半躺着,眼睛只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家姐姐瞧着,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
见他掀开了帘子后,二人非常默契的,视线直直的朝着他扫射了过来。
晋哥儿瞧了瞧姐姐,又瞧了瞧叔叔,眼神微微有些疑惑,最终,在二人的目光中,迷迷糊糊的踏了进来。
原来这晋哥儿唯有在头一日与春生、沈毅堂二人待在了一辆马车里外,后面不知为何便主动要求坐到后边那一辆马车里去了。
那日晚上歇息的时候,乃是沈毅堂与晋哥儿一同沐浴的,到了第二日,晋哥儿便自发的上了第二辆马车,春生深表怀疑,定是那厮与晋哥儿说道了什么。
晋哥儿其实定是想要与姐姐待在一处的,只是,他答应了叔叔的,便一直强忍着。
只这会子眼见马车停了下来,马上将要进城了,便想要与姐姐待在一块儿说会儿话,心想着这么一小会儿应当是不成问题的,这才巴巴的过来了。
晋哥儿歪着脑袋看了看春生,又看了看沈毅堂,只对着春生道着:“姐姐,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快些过来坐呀···”
说着便拉着春生的手,要让她坐下。
春生闻言,面上的红潮还未曾褪下。
这青天大白日里做着这样的事儿本就是令人羞愧,况且还是在马车上,俨然就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这会儿还差点被自个的弟弟撞了个满怀。
她已经羞得面红脖子粗了,那个作俑者却是好不要脸的躺在那里偷笑来着。
不是千/年玄/冰脸么?
不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威严得令人不可直视,望而生畏么?
如何就变得这般泼皮无赖,哪里还有以往最初在静园初见时,那般令人兢战的样子。
见他还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她,春生只瞪了他一眼,抱着晋哥儿坐在了软榻上,自己隔得他远远地。
半晌,只低着头,问着晋哥儿饿不饿,累不累之类的,晋哥儿直摇着头,与春生说这话,却是想起了什么,只忽而一脸激动地对着春生道着:“姐姐,咱们到汴城了,咱们又到汴城了哦,姐姐,咱们去过的那些地方,你不是最喜欢汴城了么?”
说着,又回过头冲着那沈毅堂道着:“叔叔,咱们在汴城玩几日可好,晋哥儿带你去吃汴城最好吃的素丸子,还有盐焗鸡,还有···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沈毅堂闻言,只忽而眯起了眼,盯着晋哥儿瞧了片刻,只忽而神色不明的问着:“晋哥儿之前来过汴京城么?”
晋哥儿一个劲儿的直点着头道着:“来过呀,咱们以前在这里住过的——”
晋哥儿说完,却见那沈毅堂原本带着笑的眼慢慢的凝固住了,搭在膝上的手微微握紧了。
春生见状,微微咬着牙,没有说话。
马车里静了一阵。
第226章
马车堵了约莫半个时辰; 方才入城。
刚入城; 便有暗卫前去打点好了; 住的是汴城最大的客栈。
自从在马车里的那一阵沉默后,沈毅堂的脸便隐隐有些绷着的趋势了。
一路上; 没有怎么开口说话。
许是瞧着气氛不对,晋哥儿坐在春生身边; 亦是小心翼翼的; 便是与春生说着话; 也随着压低了声音。
只晋哥儿虽然懂事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