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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耳边有些低哑的道着:“好了···”
沈毅堂说着只将被子拉了下来,替春生贴心的盖好。
顿了顿,便又凑过来亲了春生一口,对着她道着:“爷去吩咐人将早膳送进来,你先吃些东西在躺着休息,爷待会儿还得出一趟府,晚上再回来在陪你···”
沈毅堂说着便吩咐着下人们进来伺候。
蝶依等人将早膳直接摆到了卧房里头,她瞧见沈毅堂正在屏风后头沐浴清洗,自有旁的丫鬟过去候着呢,她一心只将心思都放到了春生的身上。
见帘子拉开了,她轻手轻脚的探了上前,压低了声音唤了一声:“春生,春生,你还好罢···”
春生迷蒙中抬起了眼皮子往外瞧了一眼,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声“蝶依姐姐”,便没有动静了,原来这会子便又睡了过去。
蝶依一时走近,只瞧见春生小脸满脸透着一丝潮红,脸上泪痕交加,双目红肿,小嘴一片红肿不堪,只微微侧着脑袋,似乎又睡着了。
又瞧见裸·露在外光滑的脖颈及一侧肩膀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尤其是香肩那个位置,整个肩头都是被掐的深印,猛地瞧过去,只觉得一片狰狞。
蝶依又将被子一角拉了拉,待瞧清了里头的景致,蝶依不由倒抽了一口气儿。
正在此时,只见那头主子爷将要清理好似乎马上要过来了,蝶依忙将心里头的正经压下,忙将春生身上的被子替她盖好。
沈毅堂穿戴完毕后,见春生又睡着了,便特意压放轻了动静,怕将人给吵醒了。
一时,从昨晚到现在未曾进食,昨晚又劳累了一整夜,这会子只觉得腹中饥肠辘辘,便狼吞虎咽的用了早膳。
外头的杨大已经候在屋外候了多时呢,见主子还未曾出来,只寻了归莎问了好几遭了。
沈毅堂用完了饭后,只特意将归莎唤了进来,吩咐着先让春生好生在休息会儿,切莫让人吵醒了去,沉吟了片刻,便又补充道着也不能睡得太多了,从昨晚到现在还未曾进过半点食物呢,至多睡上两个时辰过后得将人唤醒了,若是身子依然不适的话,怎么的也得吃了东西在继续休息。
归莎难得瞧见主子爷如此喋喋不休的,看了一眼熟睡过去的春生,心中微微叹息着的同时,倒也松懈了一口气,只恭恭敬敬的回着:“爷,您放心,奴婢省得,定会将春生姑娘伺候得妥妥帖帖的。”
沈毅堂听到归莎唤“春生姑娘”那几个字的时候,多看了归莎一眼,半晌,只点点头道着:“嗯,你办事向来周全,爷便安心了。”
临走之前,还磨蹭到到床榻边再瞧了一眼,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去了。
第145章
春生只觉得昏昏沉沉; 人只觉得睡得很死,实则却又不大安宁,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迷迷糊糊间被人唤醒了。乐文小说网
春生一睁眼,好长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处何处; 正在做些什么。
只见蝶依正侧身坐在榻前; 探着身子进来唤着她的名字; 轻声的唤着:“春生,春生···醒醒,醒一醒,先起来吃些东西在睡吧···”
春生盯着蝶依的嘴; 瞧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只下意识的随着蝶依搀扶的动作起身; 只随即,嘴里却是下意识的发出“呲”的呼痛声。
身子上熟悉的痛楚又渐渐地传来了,一时涌上头皮; 直震得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昨晚的一幕幕不断地在脑子里浮现着,不过一个晚上,往日里一闭眼一睁眼的事情; 可是春生却觉得昨晚仿佛有了半辈子那样长。
她与他···
她终究还是逃脱不了他。
便是在梦里,仍不放过她,还在随着他起起伏伏,不得安宁。
春生的小脸一片平静; 许是这样一幕幕她早早便有了心里准备吧。
顺着打起的帘子往窗外一瞧,发现外头天气和煦,日头晒得老高了。
春生哑着嗓子问着:“蝶依姐姐,现在什么时辰呢?”
蝶依拿了一套崭新的衣裳进来,要伺候着春生穿戴,往日里春生定会有些害羞,定不会习惯于此的,可是,此番浑身酸痛,便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呢,只任由蝶依侍奉着。
蝶依拿着贴身的里衣过来,嘴里回着:“已经快要午时了,我就一直守在这里,瞧你睡得香甜,身子都未曾翻动一下,爷临走前特意吩咐了,不能让你空着肚子睡,我便狠这心将你给唤醒了,这会子是不是饿了呀,厨房里备好了燕窝粥,小蛮等下就端来了···”
说着,只轻轻地将春生身子上的被子一角给揭开了。
春生下意识的护住了胸前。
尤是方才已经瞧见过一遭了,可是此番见了春生身子上那连成片的,蝶依仍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半晌,只叹了一口气儿,轻手轻脚的伺候春生穿戴。
嘴里有些埋怨的道着:“爷也真是的,竟然对你这般粗鲁,你这浑身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折腾啊···”
说到这里,只瞧见春生垂着眼,小脸泛着一抹微微不大正常的潮红,面上的表情有些木然,蝶依顿了顿,忙止住了话。
半晌,只听到春生忽而轻声地道着:“蝶依姐姐,我想要先清洗一下···”
蝶依立马道着:“好的,水早早便已备好了,你等着,我马上去唤人将热水抬进来···”
蝶依去后,春生穿着一件里衣坐在床榻上,半晌,只将双腿蜷缩着,双手抱着双腿,脑袋靠在两腿间微微的发着呆。
面上不悲不喜,心里一下子亦是变得犹如一池死水,无波无漾。
以往待在府里的盼头,一直便是盼着熬到了出府的那一天,将来可以继续回到家人身边长伴左右。
可是,现下···
只觉得仿佛会被永远的困在了这座宅子出不去了似的。
她的身子上已经打下了他沈毅堂的烙印了,她从今往后便是他沈毅堂的女人了,她的一生,都与他绑在了一起,似乎永远也撇不开了。
春生的目光有些呆滞,一时瞧到了褥子上的那一抹鲜红,春生愣愣的盯了许久,眼圈一红,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门外,蝶依领着几个丫鬟将热水抬了进来,春生偷偷地抹了眼泪,在蝶依的搀扶下清洗了身子,后又尝了几口粥。
她才将起身的功夫,一众丫鬟们便将床榻上重新收拾干净了,春生却是未曾看一眼,直接绕过了屏风,回到了自个的屋子里,趴在了自个的床榻上缩成了一团,便又重新睡下了。
春生此番一连着在床榻上躺了好几日。
沈毅堂这几日似乎皆有些繁忙,一出府便是一整日,往往直到大半夜才回。
男人们的政事儿通常极少会与后院们的女人们商议的,便是要商议,亦是与正房的太太进行协商,院子里的妾氏、丫鬟们通常是不会管那么多的,她们的任务只有一条,便是伺候好主子。
无论多晚,他总是会回的,春生睡在了自个的小次间,他每回回来春生皆尚不知情,只是,每日早起却是皆从他的床榻上幽幽转醒的。
这一晚,春生睡眼朦胧间,只似乎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她这几日身子疲乏得很,尤其嗜睡,只觉得意识尚且还有几分清明,可是眼皮子却是一点点,一点点的拉拢着了。
迷迷蒙蒙间,感觉有人正迈着步子往自个的床榻前慢慢的靠近。
沈毅堂一回府就直接不带停歇的直径往自个院子里回。
他晚膳在府外用了,回来洗漱的时候在厅子里喝了碗热汤,这会子便直径进了卧房。
卧房里点了灯,里头静悄悄地。
丫鬟们在外轻手轻脚的备水,沈毅堂边走边解了腰间的腰带随手扔在了地毯上,又褪去了外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那边沐浴的热水备好了,沈毅堂大掌一挥,就将下人们打发了下去。
自个袒·胸·露·脯的便往隔壁的小次间走去。
这日饮了些酒,只觉得浑身燥热,脑子里也有些轻飘飘的。
沈毅堂熟门熟路的走到床边,一屁股就坐在了床榻上,瞧见被子里伸出来了一颗小脑袋,轻轻的闭上了眼,小脸睡得红扑扑的,一张小脸乖巧可爱。
沈毅堂凑过去往她脸上亲了一口,按照这几日的习惯,将被子轻轻的一掀,就轻而易举的将里头的人挖着抱了起来,只踏着大步往自个的卧房走去。
春生在沈毅堂靠近床榻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醒了。
她只感觉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
春生有些紧张,被子下的双手紧紧地捏紧了,里衣里的身子都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随即,只感觉脸上一湿,她整个身子就被凌空的抱了起来。
春生大惊,下意识的想要睁眼挣扎,可是,她心中却又十分害怕。
她有些害怕沈毅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她知道她这几日皆是与他同床共枕的,只是他归时她已经歇息了,醒来后他早早的便出了府,感觉自从那日以后,好似还从未见着过一般。
她不知道清醒的时候该怎样与他共处,尤其还是同处在一张床榻之上。
她怕他又要···
那日的经历过于惨痛吓人,春生不敢在回忆。
春生只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装作熟睡了。
只感觉他将她放到了自个的床榻之上,将被子轻扯了过来与她盖上了,然后立在床榻边似乎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移步浴房。
待沈毅堂离开了以后,春生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顶部精致的幔帐,眼睛一眨不眨,身下的被褥柔软如斯,只觉得将她整个身子包围在一片云彩中,她僵着却是一动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便响起了沐浴时的水声,屏风那头声音不大,轻轻地,仿佛是特意压低了似的,落在春生的耳朵里,却是如雷贯耳。
不多时,只觉得那边水声稍大了些,似乎是踏出了浴桶了,春生只忙将眼睛紧紧地闭上。
沈毅堂穿了条里裤,裸·着上半身,边走着边用巾子擦拭着身子往这头来了。
一时,走到床榻前,只胡乱的又往身子上随意的擦拭了一番,背部还在淌着水珠子也不管不顾了,只将巾子随手往地上一扔,就往床榻上来了。
春生睡在了外侧,沈毅堂轻手轻脚的越过了她就直接就躺在了里侧,他将被子轻轻地掀开,就赤·身·裸·体的躺了进去。
春生的身子僵硬得像根木头一样,一动未动。
沈毅堂见状,嘴角勾了勾,却是笑而不语。
只侧身躺着,一手撑着脑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春生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