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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爱妃这么狠,竟连自己的哥哥也下这么重的手。”
“太子殿下确定那位是我的哥哥?”陆璇声线带着点讥讽。
李淮突然朝她伸出手,陆璇身形往后偏了偏,挑眉。
李淮见此,笑了笑收回手,“爱妃所言及是,是孤糊涂了,爱妃只是孤的,哪里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关系。”
那只苍老的手执起茶水,轻轻啜了一口,眸光一转盯着陆璇。
陆璇垂了垂视线,“太子殿下说得是,陆璇现在是太子府的人,一切都以太子府最先为考虑。”
李淮满意地眯了眯眼,放下杯子,伸手握住陆璇的手。
陆璇挣了两下没挣开。
“孤这一生,也就缺爱妃这样的人相伴了,爱妃可愿意和孤一起?”李淮从斗蓬里抬起幽深的目光,锁住陆璇的神情。
陆璇扬眉,不语。
李淮笑着放开她的斤,并没有迫压她回答,“不如孤搬到爱妃房里来住几日。”
陆璇倏地抬头盯着他。
李淮轻轻笑了起来,声音很怪异,也很难听。
陆璇咬了咬牙,“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和一个女人腻在一起,会很影响太子殿下。”
“还影响不到孤这里,爱妃这里的气息很不错!”
陆璇沉默不语。
“既然爱妃默许了,孤今夜就……”
“太子殿下,我习惯一个人睡,”陆璇直白明言。
李淮哈哈一笑,“爱妃以后还是爽快些,孤喜欢的就是爱妃的直性子!”
陆璇觉得这个李淮有受虐的倾向。
“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那陆璇以后会尽量不客气,希望到时候太子殿下不要给陆璇扣大帽子就行,”这么喜欢她的直性子,那她就真的不客气了。
李淮似乎真的很高兴,坐在陆璇的房里扯着一些不痛不痒的闲话。
陆璇实在受不住了,眼皮有点重,抬头看窗外的方向,发现天色黑漆漆的,半颗星也看不见。
太子似乎不知困为何物,依旧坐如松,精神极好地扯着话题。
“小舅子那里有什么需要,爱妃不妨……”
李淮说着话,发现有点不对,侧目一看,发现陆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桌子上,胆大包天的当着他的面前睡着了?
李淮一愣,继而一笑。
拿起已经凉透的茶水倒上一杯,喝过后,望了眼窗外,起身绕过去,弯身将椅子中的人抱了起来,朝床榻轻放,盖好被子。
坐在她的床头好半晌,确定她不会踢被子之类的,才下了帐子转身离开。
门关闭上,隐约的响起了他沉声的吩咐。
陆璇在他关门之时,慢慢地睁开了双目,盯着帐顶发了一会儿愣,扯过被子,一翻身背向外的侧睡过去了。
……
次日,陆璇起身就看到昨天晚上拉自己说话的李淮,屋外,已经备好了早点,李淮就一个人坐在桌边,手里捧着一卷书在认真阅读。
听到里边有动静传出来,从书卷中抬起头就看到整齐的陆璇站在门口盯着他。
“怎么,见到孤很吃惊?”
“太子殿下今日无事?”她确实很惊讶,如果不是昨天确认他离开了,她还真以为他昨夜是躺在自己身边呢。
“爱妃希望孤忙?”
陆璇就当自己什么也没问到,大大方方的坐在李淮的对面。
她屋中小厅放的桌子并不大,足够四个大人对坐。
现在坐他们两人,到也是刚刚合适。
“今日可有什么要紧事出府?”
“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陆璇规矩地问了句。
李淮瞧了她一眼,说:“想和爱妃下下棋,说说话……”
“我不会下棋,口才也不太好,”陆璇干脆拒绝。
“妻子嫌弃丈夫是不对的,璇璇,你可得改一改。”
陆璇听到‘璇璇’二字,身子一抖,太子越来越让人恶寒了。
“好,今天就陪太子殿下在府里下棋,”陆璇一字一顿地吐出来。
李淮笑容加深,满意地点点头,“出嫁从夫,爱妃要谨记这一条。”
陆璇:“……”
突然不想下棋了。
……
“爱妃,这步棋不该如此走……”靠窗之下,两人对着棋盘而坐,李淮伸手连连阻挡了陆璇的棋步。
连下了五盘棋了,陆璇在太子殿下的‘指点’下,终于悟出这黑白棋的规则,她已经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像白痴受他‘指点’。
结果,他仍旧是不满意。
“太子殿下既然能自个下,为何还要找我。”气得陆璇一子下到死门的位置,结束了第六盘。
“爱妃心浮气躁,下棋者,当静心静气,不可被情绪左右。输赢乃兵家常事,爱妃也不必在乎输和赢。”
“我没在乎,是殿下您自个在乎,”陆璇一点也不在乎棋局上的输赢。
偏偏这个人总是误自己的棋步,嫌弃自己不会下棋。
“孤这是帮爱妃,怎么反到怪起孤了?”李淮不解。
“重来,”陆璇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和他计较太多,这男人简直就是神经病,没事拉自己说大半晚的话,早上又凑到自己屋里来吃早点,现在又硬要自己陪下棋……
太子笑着颔首,重新整盘。
寂离从远处过来,从后窗的位置绕过路,看到窗下对棋的两人,双目瞪大,脚下打滑差点就摔了出去,太子爷果然变得诡异了,对太子妃是不是太好了?怕太子妃烦闷,还特地过来陪下棋,殿下何时变得这么体贴了?
☆、130。退路
“太子妃?”
陆璇闻声而醒,从软榻上弹坐了起来,身上的薄被滑落地,左右扫了几眼。
绿袖抿了抿嘴角,含着笑意道:“太子殿下已经走了,让奴婢时辰到了再唤太子妃起身用晚膳。”
陆璇两肩一垮,“他可算是走了。”
“太子妃,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是在里屋用还是到饭厅去?”
“到饭厅去吧,”陆璇支着自己的身体,穿了鞋子跟着绿袖一起到饭厅。
一个人的伙食很容易搞定,陆璇也吃不了多少,桌上简单的两道菜,草草吃过后就撤了。
回到屋里,陆璇想起赏鉴宴时和陈家两人的话没说完,想了想,还是没有出门,回到榻上继续躺着。
……
陆谕真正的完了。
这是预料的事情,四皇子此后不会再重用他,一个没有名声的人,拿什么给四皇子?
除非是看在陆隐的面子上,四皇子可以容忍陆谕一些,让他继续跟在身边,但仅是跟在身边罢了。
陆隐也知道儿子想要翻身,很难。
陆谕的事对比董氏之前的事,已经算是小事了,陆隐对他们母子俩已经失去了过半的信任,为了能让自己有后,努力的和柳姨娘造人。
可惜,柳姨娘的肚子不争气,弄得陆隐实在没有办法,突然想起他还有一个嫡子。
陆疆被父亲关注得有点莫名,也有点理解。
二哥没用了,好在他现在可以利用了,父亲才开始关注他来了。
可惜,陆疆并不稀罕这样的关注。
与此同时,比之前更厉害数倍的流言开始在帝都城里大肆流行了起来,章家和陆家这两位公子哥都长得不错,却是这样的关系。坊间的人一面唾弃一面耻笑两家的特殊关系,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而且,这件事还连累到了章若迎。
在这件事没出之前,章夫人是点头同意了陆谕和章若迎的婚事的,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可差点就把章夫人气得吐血。
章少原也被章大人打得半死,丢进了祠堂任死任活。
陆璇从太子府出来,身边跟着绿袖,耳朵不时传进那件不耻的传闻,百姓们津津乐道,可把陆府的人给害苦了。
特别是待嫁的陆纭,好几个手帕交都不肯和她亲近了,气得回府摔东西,咒诅三房。
还有一个人更受苦的,就是靖,孔氏好不容易和女主谈妥的日子,那官家小姐突然提出了退婚,说自己已有了意中人。
这可把孔氏直接气得吐血了。
背后的议论声,孔氏早就听进耳了。
传她儿子会不会也像陆谕一路货色,是喜欢男儿的……
她一双儿女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就接连遭受这样的连累,实在可恨啊。
三房,都怨三房。
都是他们连累大房,可怜她的儿女啊。
不管孔氏怎么气,也没有办法弥补回来,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只是这事,孔氏怎么能忍气吞声,三房不给他们大房好过,大家的日子都别想好过了。
陆璇听到这些闲言碎语,半点反应也没有,这件事不会连累到她和陆疆,因为大家几乎已经忘记她和陆疆是陆府的人了。
除了她嫁入太子府比较站头外,陆疆压根儿就是那种不存在的类型。
大家不会攻击陆疆,再说,他还小,这件事还影响不到他。
至于她,已经入太子府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了一耳根子后,陆璇就往小南门去了。
敲开陈家的门,里边的小斯立即就认出了陆璇来,忙行礼,然后热情的将陆璇引进门,“霍家大公子刚刚过来谈一桩生意,老爷和大少爷正在厅里,小的这就去知会一声……”
“我就坐在前堂等着,他们谈完事了,再和我说一声。”
“是,小的晓得!”
小斯连忙招呼丫鬟去备茶点,然后他就匆匆去了厅。
茶点刚上,里边正谈生意的人就出来了。
“璇……见过太子妃!”
“舅舅,都是自家人,我这里不用行这种虚礼。”
“拜见太子妃,”霍长归朝陆璇一揖身。
“霍大公子有礼了,”陆璇从他的身上扫过,落在陈逍身上,“知道你们在谈生意,没想到这么快就谈好了。”
“知道你来了,父亲就迫不及待的出来相迎!”陈澈爽朗一笑。
陆璇微微一笑,有外人在,有很多话都不能直言。
霍长归是聪明人,很是有君子风度的朝陆璇告辞,将空间交给他们。
霍长归一走,陈澈就让左右都退了,陆璇也示意绿袖到外边候着。
三人对坐。
“那天舅舅便想要问你一句,可否想要离开太子府?”
陆璇摆杯子的动作一顿,“离开太子府?为何?”
“你在太子府过得不好,我们都知道。璇儿,当年你母亲过世时,我们就有意将你们姐弟两接走,奈何名不正言不顺的。”
陆隐尚且还在,怎么能任由外祖家将孩子接走的道理。
是以,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你们如何得知我在太子府过得不好?”陆璇有点怀疑有人放了假消息给他们。
“太子府是什么样的地方,太子又是怎样的人,我们都清楚,你也不用编话来骗我们。只要你答应一声,我们都会替你和疆儿准备好退路。”
陈逍的眼神是认真的,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陆璇默了,她说真话还真的没人信。
“我在太子府很好,亲事也是我自己亲口答应的,帝都城是什么地方,并不是你们想要带人走就可以轻易带走的。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是太子府,想走,更不容易。”陆璇实在想不通,他们是想要如何给她和陆疆找退路的。
能够夸下这种海口的,看来,陈家的能耐,也真不小。
“我们有那个本事瞒过太子府,你且放心,”陈澈很希望陆璇能够答应,在帝都城的生活太过水深火热,而且麟国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到时候波及最大的就会是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