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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探幽录-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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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因为……”崔晔停了停,道,“她以为这是为了她跟现在这位周国公的亲事吧。”
  袁恕己屏息:“武承嗣?”手中的字纸缓缓飘落。
  崔晔点了点头,重把字纸按在桌上,缓慢拂开。
  那天在怀贞坊里,阿弦主动抱着他示好,崔晔却拒绝了。
  他当然心喜阿弦,甚至恨不得就同她有燕好之实,但是对他而言,正也是因为这份至高无上的喜欢,让他想要在两个人真正的结为夫妇后,再行周公之礼。
  所以当时的拒绝,并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小的礼法教养,而是那种独一无二的感觉。
  当时他说了那句话后,阿弦问道:“真的……会吗?”
  崔晔道:“当然了,一定会。”
  “我会嫁给阿叔?”她不放心地追问。
  崔晔忍不住将她腮边一缕头发往后撩过去,指腹碰到那湿润的肌肤,似乎能听到嘶嘶然,有什么东西在指尖流淌。
  “阿弦会嫁给我。”喉头一动,他终于忍不住,——抱一抱应该是没什么的,当然没什么。
  于是探臂,将阿弦用力揽入怀中,嘴唇在她的发端蹭过,喃喃道:“只能是我……”
  虽然一再逾矩,情难自禁,然而也正因如此,他察觉自己的情感犹如炽热的岩浆,若不收敛,等蓬勃而出无法控制后就晚了,所以宁肯强忍,只等那一天再随心所欲地越过雷池。
  可除此之外对崔晔而言,还有一个不可说的原因。
  ………
  虽然崔晔那样坚决的回答了,但对阿弦来说,只怕仍未敢尽信。
  何况近来长安城里波谲云诡,之前她去崔府寻他,到了门口却又返回,足见她心绪变化之大。
  在发现她躺在雪堆里一动不动的时候,崔晔的心弦都随之绷紧,他知道阿弦心里必然是苦海翻腾五味杂陈,所以才让怕冷的她居然如此,竟似自暴自弃孤注一掷一样。
  而在怀贞坊里她的主动求欢,也可见一斑,若是平日里的她,哪里会如此不顾一切?
  崔晔提笔,细细地紫毫笔尖儿不为人知地轻轻颤抖。
  忽然……无从落笔。
  袁恕己打量着他平静无波的脸色:“你当真不知道她在哪里?她……甚至连你也没有告诉?”
  原本从户部听说消息后,袁恕己隐隐惊怒,但虽然震惊,却并不完全是因为阿弦的突然辞官而去,而是在他心底几乎瞬间认定:此事崔晔是知情的。
  甚至袁恕己怀疑:阿弦的辞官,也有崔晔的手笔在内。
  就算他不曾参与,以阿弦跟他之间的关系,阿弦也必然会同他商议。
  此刻,面对他的询问,崔晔道:“不知,她并没有跟我说过。”抬眸安静地看向袁恕己:“因为阿弦知道,如果跟我说了,我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袁恕己皱眉:“那么……”
  刹那间心中转念——阿弦是从豳州桐县而来,且桐县对她来说是极具有特殊意义的地方,莫非她挂冠而去,是回桐县了么?
  的确,长安城里这般情形,实在叫人提心吊胆,尤其是最近高宗察觉了她的真实身份,虽然阿弦告诉他的时候口吻是轻描淡写的,但袁恕己仿佛看见了这件事背后那张牙舞爪的阴云密布。
  袁恕己本要询问崔晔阿弦是否会回到桐县,但是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何必对他尽说心底所想,明明被赐婚的是他,本该如愿以偿的是他,他居然在此做没事人般,阿弦到底是怎么想不开……居然喜欢这种心思深沉如许、几乎叫人不悦的人。
  ——想到这里,反觉着阿弦走的好。
  “那好吧,”袁恕己后退一步,“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
  崔晔淡淡地一点头:“少卿慢走,不送。”
  袁恕己重重地喷了口气,转身出门。
  等到那道英武的身影消失眼前,崔晔垂眸望着面前被袁恕己捏皱了的字纸,用手将上头的褶皱一一抚平:“第一时:心动多静少。思缘万境,取舍无常,忌虑度量,犹如野马,常人心也。”
  正是孙思邈教授的《存神炼气铭》本篇,他方才默写。
  崔晔目光下移,看到第四时:心静多动少。摄心渐熟,动即摄之,专注一境,失而遽得。
  目光在“失而遽得”四个字上停留许久,崔晔不禁叹息。
  心中有一句话,是先前想告诉袁恕己、却最终没有说出口的:“现在这种情形,或许……让她暂时离开长安,才是上上之策。”
  他想了想,搁笔,将抽屉打开,从里头取出一个同样带着褶皱的卷轴,悄然打开看时,却见竟是一副惟妙惟肖的人像画,画上之人眼神灵动,栩栩如生,一看便知是谁。
  崔晔打量之时,外间脚步声响,他听在耳中,不动声色地将画轴又卷起来。
  侍从的身影出现门口,躬身道:“天官,宫内来人,说是请天官尽快入宫。”


第278章 独一无二
  听到宫里来人; 崔晔停笔起身,入内更衣。
  才换好了衣裳,就见卢夫人满怀忧虑自门口进来:“听说宫里传召?”
  “是的母亲,”崔晔行礼:“我正要进宫。”
  卢夫人愁眉不展地看着他:“可是为了阿弦的事?”
  崔晔垂眸:“尚且不知如何。”
  卢夫人走前一步:“为什么圣上赐婚的旨意才降,阿弦就……你说她是不是不愿意嫁到……”
  “母亲勿要忧虑,不是如此; ”崔晔温声道; “阿弦还不知道陛下是这般意思。”
  “是吗?阿弥陀佛; 好歹放心了,我还以为……”卢夫人略松了口气; 却又关切问道:“……可阿弦又去了哪里,好端端地怎么辞官了?”
  原先卢夫人其实倒也存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在阿弦成亲之后; 找个时机劝她辞官,毕竟要在家里相夫教子,管理后宅; 周转交际等……诸色事体也不轻松。
  谁知道阿弦辞是辞官了,人竟也不见了; 实在叫人哭笑不得。
  崔晔安抚了两句; 恐怕宫中来使等候,便出门而去。
  卢夫人思来想去; 便转去老夫人房中。
  ………
  因高宗忽然病发; 御医尽数都在含元殿中聚集; 连明崇俨也被极快地传召进宫。
  崔晔赶到之时; 武后正在听几个御医说明病情如何,原来高宗因情急激愤,血气上涌,引发旧疾,是以才昏迷不醒。
  如今只得静养,服用汤药缓和,外加针灸,慢慢地恢复。
  武后也是有些后怕,幸而李治并无性命大碍,才略安心。
  崔晔跟进宫之时,一切正安定下来。
  武后在龙榻旁边守了半日,起身往外,仍在书案后坐了。
  她思忖片刻,那股惊心之意挥之不去。
  从当初伺候太宗,到去感业寺,再度回宫……经历过大起大落见惯了风云变幻,武后自诩已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修养了,但是今日,她忽然感觉到一种令人无所适从的惊栗之感。
  一方面,她绝对不相信安定公主会“死而复生”,对于高宗执着于提起此事而大为恼火。
  更加怀疑是有人暗中作祟,意图不轨。
  但另一方面,眼见高宗竟是前所未有的“较真”,又让她觉着很是不安……似乎有一种事情超过了自己掌控范围的忐忑。
  然而在她思来想去的时候,心底却时不时地总会跳出阿弦的身影。
  昔日两人的相处,也总是跑出来搅乱她的心神。
  “不可能……不可能!”武后越想越是惊心,越是惊心越觉恼火,不由握拳,“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
  “娘娘……”把旁边的牛公公吓了一跳,忙悄声提醒道:“娘娘,崔天官等候多时了。”
  武后抬头看时,才见崔晔果然就站在前头十数步远,安静地垂首静立,似乎不曾被她的突然恼怒而惊扰分毫。
  极快地敛神,武后默默地深深呼吸几次,才道:“爱卿,可知道十八子无故辞官潜逃之事?”
  崔晔这才拱手道:“臣已知晓。”
  “那……”眼神变幻,武后声音平静如常:“你可知道她为何忽然不告而别?明明……陛下才给她寻了一门天下无双的好亲事。”
  崔晔道:“请娘娘恕罪,微臣不知。”
  武后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爱卿从羁縻州落难,偏巧被她所救,你们朝夕相处,你对十八子自然是最了解的了?”
  “可以这么说。”
  “当初你回到长安,因你身体欠佳,我也并不曾询问仔细,据说,这十八子的家里还有一个擅长做饭的老人家?”
  “是。”
  武后轻声一笑:“那爱卿觉着此人如何?”
  崔晔沉默,武后道:“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崔晔才道:“回娘娘,当时……微臣非但身体耗损不堪昏迷多时,更兼双目失明,直到后来进长安得孙老神仙妙手回春,才重见天日,所以娘娘这个问题,微臣很难回答,只是……”
  “我倒是忘了你曾双目失明这件了,”武后顿了顿,见他沉吟:“只是什么?”
  崔晔道:“只是知道这位老人家做的饭食极为可口,虽然只是个临街露天的小小摊位,但在桐县里可谓一绝,他还有一种拿手的汤水,是阿弦最爱吃的。”
  “什么汤?”虽知道不是好奇的时候,武后仍是多嘴问了句。
  崔晔道:“其实都是不上台面的食材做成,但是名字甚好,唤作双全汤。”
  “双全?”武后皱眉:“何意?”
  “因为其中所用的都是猪的下水,有肝有肺等,阿弦便说是忠肝义胆,故而起名双全。”
  武后哑然:“原来……如此。可见这个老人家倒也是有些见识,不同寻常。爱卿可还发现别的什么了?”
  又过了片刻,崔晔道:“的确还有一件。这位伯伯十分疼爱阿弦,但是有些奇怪,他……”
  武后定睛等候,只听崔晔道:“两人虽是长辈对晚辈称呼,但他对待阿弦,却仿佛处处都透着些恭敬。”
  武后不禁咽了口唾液。
  保养得极为白皙细嫩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动,像是主人有些紊乱的心跳。
  不多时,武后道:“对了,大概爱卿是知道的,原本我想把阿弦……”皱皱眉,武后改口:“想把女官许配给周国公的,只是陛下说服了我,才改为赐婚爱卿。”
  崔晔道:“臣不胜感激。”
  武后道:“然而如今她不见了人,照你对她的理解,她又会跑到哪里去,又是为何跑掉的?”
  “阿弦……”崔晔的长睫动了动,道:“阿弦最为恋慕故乡,对她而言,桐县是她跟朱伯伯共同生活过的地方,是最值得她怀恋的,所以臣觉着她可能会回桐县。”
  武后颔首:“说的好,那她为何突然辞官?”
  崔晔道:“这个请恕臣无从得知。”
  武后道:“她向来同你最为亲近,居然连你也一无所知?”
  “娘娘觉着,阿弦的性情脾气如何?”崔晔忽然不答反问。
  “她?”武后挑眉,想也不想哼道:“是个胆大包天,口无遮拦,死倔犟性,不撞南墙不回头之人。”
  崔晔道:“娘娘的意思是,阿弦是个有勇气血性,敢说敢做,一旦认定便不为人所动的脾气?”
  武后一怔,失笑:“爱卿,倒不愧是赐婚了的人,就这般维护她了?”
  崔晔道:“微臣只是大胆揣摩娘娘话中之意。不知说的对不对。”
  武后皱眉想了想,眼前又出现阿弦清澈无尘的眼眸,站在她面前旁若无人自在应答的模样。
  终于叹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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