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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脸色一沉,“到底怎么了?刚刚听你说风月是恶徒,还要杀他,现在又骂他是混蛋,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她最近一直很不满东方沧海和林芸的表现,虽说她也能觉查出风间沧月是想追求她,她虽对风间沧月并无儿女之情,但也不能说全无好感。而东方沧海和林芸一直以来不住地打击风间沧月,显得太过小家子气,本来东方沧月对风间沧月还算友好,可现在却也如此表现,许愿不由怨起他太小肚鸡肠来。但东方沧月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震惊了。
“风月杀了沧海!”
“什么?”许愿难以置信地看着东方沧月。
“他让沧海死无全尸!”东方沧月一字字道。
“不可能的,你一定看错了,风月怎么可能杀得了沧海?”许愿缓缓摇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沧海,却是东方家的高手,连妖魔都奈何他不得,风月又怎能伤得了他?”
“我没有冤枉他,这件事不只我一个人看见,齐烈、林芸,还有三派宗主都看到了。”
这时齐烈等人已赶到,林芸忙作证道:“师父说的没错,是风月杀了沧海,他的手段太歹毒了!愿,你一直在这里,有没有看到风月出去或回来?”
许愿糊涂了,她心中虽不愿承认风间沧月便是凶手,但众人一致认定是沧月杀了沧海,这其中的是非,她已判断不出了。
许愿缓缓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他。”
林芸说:“师父,他可能已经逃出别墅了,我们快去追!”
东方沧月刚想点头应是,便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就在这里,你们不用追了。”
“吱呀”一声,许愿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房门打开,风间沧月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东方沧海将许愿拉到身后,交给林芸看护,转过身,和齐烈、三派宗主一起面对风间沧月。
风间沧月穿着白色的睡衣,嘴上叼着一支细长的雪茄,小黑狗大地乖乖地趴在他脚边,看着众人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轻蔑。
沧月伸手摘下雪茄,缓缓呼出一口淡青色的烟雾,眯起双眼,如刀锋一样锐利的眼神紧盯着东方沧月。
“风月,原来你没逃啊,看来你是作好受死的准备了!”东方沧月迅速静下心来,他清楚,从沧月刚才表现的实力来看,贸然进击只会自取其辱。
“逃?我为什么要逃?”风间沧月冷冷地道,“你刚刚大喊大叫些什么?你又对许愿说了些什么?说我杀了东方沧海?向全世界宣布我是凶手,我是恶徒?实话告诉你,东方沧海那种程度的废物,还用不着我亲自出手来杀!”
“你别想狡辨了!我们这么多人亲眼看见你杀了沧海,难道我们都吃饱了没事做来冤枉你不成?”林芸大声说。
风间沧月冰冷的目光掠过林芸,林芸心中没来由地一惊,后退半步,将许愿牢牢护在身后。风间沧月的目光掠过林芸,落到许愿身上时,目光已变得柔和。他看着许愿,问:“你相信是我杀了沧海吗?”
沧月并没有说他是在问谁,但许愿清楚地知道他正在问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低下头,小声道:“我本来不愿意相信的,但是他们都说亲眼看见你杀了沧海,我想,他们是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的。”
沧月柔和的目光猛然一冷,高大的身躯猛地一颤,他心中剧痛,整颗心似碎成千片,深吸一口气,那吸入的空气仿佛变成了毒气,令他的身体一阵抽搐。他有些踉跄,好像站不稳了,伸出手扶住门框,苦笑着,艰难地摇了摇头,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许愿说道:“本来,我是想即使天下人都不信我也不要紧,只要你一个人相信我就够了,但是现在……我的希望似乎已完全落空了,原来我在你心中,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你之前对我的友善,仅仅是出于你天性的善良……东方沧月的话,和那些所谓目击者的话,对你就真的这么重要?在你心中,连对我最起码的信任就真的一点也没有?呵呵,愿啊,你可知道,我现在,心好痛啊!”
听到沧月的话,许愿心中也是一痛。她没来由地想到了沧月那个落寞的背影,那个令她心痛落泪的背影。猛地抬起头,看到的,是沧月那满是伤心伤神悲愤莫名的眼神,许愿的心紧收,她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想法,那是一种几乎是命令一般地,令她无从抗拒的想法:相信这个男人,哪怕天下人都不信他。她几乎就要开口说出相信他的话了,但终于没有说出口,一声忽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了她即将说出的话,她眼睁睁地看着沧月的身体在爆炸中如狂风中的枯叶般飞起,在那一刹那,心痛令她窒息,她晕了过去。
东方家八大金钢在楼下趁沧月分心时发动了进攻,八人合力一击将沧月脚下的地板炸得粉碎,爆炸的半径足有一丈,压缩真气发出的爆炸力将沧月的房间和他面前的走廊炸成粉碎,将未变身的沧月和大地炸得飞上半空,趁沧月身在半空之际,东方沧月也出手了。
他右手食中二指戟指点出,青色的剑光自他指尖激射而出,刺向沧月。
沧月终于爆怒了,正伤心欲绝的他被人无耻地偷袭,而东方沧月居然跟着落井下石,妖皇的理智被挑战到极限,一向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妖皇再也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他,变身了!
大地苍狼仰天狂啸,小小的身躯猛地绽出诡异的黑光,黑光中,大地苍狼的身体疾速膨胀,瞬间已变成一条威风凛凛的如小牛犊般大小的黑狼,澎湃的妖气自它体内涌出,整个别墅被妖气逼得震颤不已,如果地震中的危房。而沧月,在大地苍狼变身的同时,一头黑发飞快地生长至齐腰长,瞬间变成银丝,身上的白色睡衣笼罩上一层黑雾,当黑雾散尽时已变成一袭纯黑色的长风衣,两道剑眉下是一双细长的闪着逼人寒光的纯黑色妖瞳,完美无缺的面容此刻因伤心愤怒而显得略有些狰狞,周身无一丝妖气外泄,但那种君临天下的威仪自然令所有人心惊胆跳不已。
妖皇沧月,真身驾临!
青色的剑光欺近变身后的妖皇,妖皇一声冷哼,那剑竟生生地顿在空中,这已有灵性的飞剑知道,若再不知死活地刺击眼前黑衣银发的男子,等待它的,将是粉身碎骨的命运。
妖皇和大地苍狼悬浮在半空,大地苍狼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所有人。八大金钢刚想开溜,大地苍狼长嚎一声,八人顿时口喷鲜血委顿在地。
齐烈和林芸早已跪伏在地,他们的身体在簌簌发抖,身为妖族的本能已令他们认出眼前的一人一狼正是妖皇与大地苍狼。面对妖族的至尊,他们害怕了,臣服了,林芸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以前会对沧月这个“普通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她后来时常打压沧月,除了因为沧月对许愿有意思,更多的,是为了驱逐心中的恐惧,以证明她不会怕一个普通人!
东方沧月和三大宗派宗主也在颤抖,而随后赶来看热闹的齐付二位教授以及任狂,似是承受不了大地苍狼散发出的绝强妖力,躲在墙角后如抽风一般颤抖,眼见便要趴在地上了!
“我妖皇风间沧月,生平只爱一个女人,背负着妖族的使命在尘世间行走,孤独地等待两千年的轮回,只为了等我最爱的女人……可是我等到了什么?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给了我什么回报?”风间沧月冷冷地说着,冰冷的语调不带丝毫感情。但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他的伤心。“莫说我妖族的宗旨是绝不杀害人类,便是我杀了,你们又能奈我何?我又何需抵赖?别说一个东方沧海,就算是四大世家三大宗派所有的人,我杀起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你们这些愚蠢的人啊……为什么这么容易被人愚弄?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为什么不能让我以普通人的身份去爱去追求一个女子?你们……本都该死!”冰冷的眼神环顾四周,看着眼前的弱者们在他的威仪下颤抖的丑态,妖皇在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能杀死这些人吗?这些自命救世主的人,这些为了保护人类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人,虽然愚蠢,虽然弱小,可是他当真能对他们下手吗?
身为人类的风间沧月或许有弱点,他会因爱生嫉,他会使小手段追求自己心爱的女子,他会因愤怒而失去理智,甚至可能会因狂暴而大开杀戒。但是现在,这个已变成妖皇的风间沧月,会这么做吗?
两千多年,背负着仁爱的大旗在尘世间行走,独自一人,身边只有大地苍狼。他斩妖除魔,持行妖族戒律,保护人类不受邪魔伤害,他从未有过私心,即使满世界追杀风间炎月和暗血军团,也是为了世人着想。若不是他,风间炎月早已称霸天下,建立起能与魔界、仙界对抗的僵尸帝国了。
两千年一个轮回,心爱的女子足等了两千年才再度转世,妖皇等来的,却是一个别人的未婚妻,一个与他同名男子的未婚妻,一个不再信任他,一个忘了自己是谁,一个不再与他同生共死的,名叫“许愿”的女子。
武士的心碎了,他终于失去了理智,他唤出了妖皇,武士从此沉睡在心灵最深的角落里。
但是妖皇,虽然我行我素,唯我独尊,孤高绝傲,却也是仁义的妖皇。
他不能,他无法,他不忍杀害这些弱小的人类。
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妖皇的杀气渐渐收敛,无比惆怅地看了一眼晕倒在林芸怀中的许愿,妖皇对东方沧月说:“我知道,杀了你,会令她伤心。你很幸运,你有一个好未婚妻。”
又对齐烈和林芸说:“你们做的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隐瞒身份。但你们到底得罪了我,妖皇的尊严是不容亵渎的,我不惩罚你们,这一战,我也不会帮助你们,你们,好自为知。”
说完这句话,妖皇和大地苍狼冲天而起,化成两道漆黑的流星,冲破头上的房顶,冲入夜空之中,消失不见……
第六章 朋友
“他……走了。”良久,林芸才战战兢兢地说出这句话。
狼王齐烈抬头看天,长呼一口气,“我们……把我们的皇逼走了……”
碧月宗和天星老祖对视一眼,低声道:“或许,我们真的冤枉他了。妖族之皇,是不会轻易杀人的。”
天星老祖点头道:“是啊……妖皇的实力,可是超越神魔的,他就算杀了人,也根本不必抵赖。”
白眉神僧合掌合十,低头道:“阿弥陀佛,我们,亲手赶走了最强的后盾,这一战若是败的话,也不必怨天尤人了……”
东方沧月神情复杂地看着晕倒的许愿,喃喃自语:“妖皇……风间沧月,和我同名的妖皇,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保护愿吗?愿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她难道就是你所说的,等待了两千年的女子?可是黄泉路上的孟婆汤,早已洗去了她前生的记忆,她已不是你以前的爱人,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许愿啊……”
看到了风间沧月的妖皇真身,他们终于明白可能真的冤枉了沧月。但是他们亲眼所见的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冒充沧月?那个人,又会是谁?
※※※
就在沧月和大地冲出别墅的那一刹,C市市区黑暗联盟聚会的那一间充满英格兰情调的小酒吧内,有一个人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不过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他迅速镇定下来,举杯将杯中鲜血的液体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对酒吧里形形色色的客人们抱歉地说:“对不起先生们,我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下,你们请继续。”说完带着两个跟班匆匆地走了出去,一向优雅的他,此时的步伐竟有些仓促。
走到门外,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他仰头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