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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想的就是吃什么玩什么。
只是这样教养出来的女儿,以后没有柳氏没有孙家的照拂,她真的能在夫家立足吗?这是真的对她好吗?
孙勤和刚一走出孙佳玉的屋子,柳氏跟前的红莲就冲了出去,直直的跪在了他的跟前,不住的磕着头,“老爷,求您就去瞧一眼夫人吧,夫人这几日不吃不喝,日日醒来第一句就是问老爷回府了没,此情可动日月啊。”
孙勤和刚刚得了好消息,心情舒畅的同时又念起了柳氏的好。想到她病了这么久一直未曾去看过,确实是不妥,沉思了一会就往柳氏屋内走去,“你前面带路吧。”
而此时乙儿正在顾洵的屋子里练字,正好写到顾洵的洵字,却手上一抖,墨汁就在笔尖绽开了一团的圆晕。
真是奇怪,怎么突然就有些不安呢?
顾洵一直站在她身后看着,正准备要夸奖几句,就看到她停顿了笔,“怎么突然停了?写的非常好,只是你握笔还有些手上无力,多写几日就能恢复往日的水准了。”
乙儿摇了摇脑袋,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不安,最后只能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大字‘凶’。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山西布政司在历史上应该是设在太原的,这里剧情需要改成了别的地方,这里说明一下。
因为明天要去监考,后天要被安排改卷,可能没时间更新了,就熬夜把更新时间提早了。
明后天会很忙,所以下一章应该要24号的凌晨了,等过了这几天还是恢复中午更新,不会不更新的,一定会把漏了的补上!我可是日更的好宝宝!日常表白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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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六)
孙勤和原本只是想进屋看一眼柳氏就走; 可一走进内室就看到侧靠在靠枕上的柳氏; 惨白这一张脸,正眼角含着泪一副娇柔之感让孙勤和想到了年轻时的柳氏。
柳氏是他的远方表妹; 在原配秦氏还在之时,她家遭难途经太原就来府上借住。
当年的柳氏就像是一朵绽放的木兰; 楚楚可怜又洁白动人,很快他就两人就痴情缠绵在了一起,秦氏也很大度; 询问了他的意见想要留柳氏做姨娘; 只是柳氏不肯说不愿被人诟病。
两人就这么一直若即若离的的暧昧着; 现在想来柳氏也曾温婉可人过; 尤其是秦氏刚过世的那段时日他感染了重病; 柳氏一直悉心照顾他,日夜不辞。
后来他病好之后就有了沅娘,只是柳氏也在那段时间落下了病根; 一直未能再怀上孩儿; 他为了补偿柳氏出了孝期就娶柳氏做了续弦。
会这么喜欢沅娘; 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沅娘像极了柳氏年轻时候的单纯和善良,他们夫妻二人也曾情投意合过; 现在又是为何会成了这幅相看两相厌的地步呢。
是柳氏一直拿她身体的事留他在房里?还是她做的越来越多的事情让他厌烦了?孙勤和站在原地回忆往昔,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朝着床边走去。
柳氏好似才发现他一般,泪眼婆娑楚楚可怜的看着孙勤和,“表哥; 是我在做梦吗?”
这一声表哥让孙勤和彻底的心软了下来,柳氏也不容易,只有一个女儿傍身也难免会不安一些,忍不住又检讨自己最近因为大雪还有家中的事情,确实是对她苛责了一些。
“不是做梦,是我来看你了,都怪我不好最近都在衙门忙公务没有时间来看过你,身体可好些了?我听红莲说你不吃不喝?可是玉娘有何处没照顾到你?”
柳氏一脸欣喜的拉着孙勤和坐在她的床侧,“不管玉娘的事,经过这次的事情,我都已经想清楚了,以前是我做事糊涂,没有好好照顾女儿们,玉娘早就长大了可以帮我的忙了,等我身体好些只要日日服侍老爷就行了。”
孙勤和对于柳氏的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表白很是满意,露出了一个笑容,拍了拍柳氏瘦弱的肩膀,“是为夫的错,这些年来难为你了。”
柳氏喜极而泣,扑在孙勤和的怀里痛哭了一场,孙勤和也难得的轻抚着她的背,小声的安慰着一时气氛大好。
过了一会柳氏才娇羞的从孙勤和的怀里坐了起来,“瞧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学沅娘一般爱哭。”
孙勤和很是享受这种温情,“再怎么样也是在我的眼里,你都还是我的表妹,和沅娘一样有何不可的。”
柳氏有意无意的撩拨着孙勤和,孙勤和也有些春心荡漾,可一想到外头那些烦心事他是有心无力,把柳氏扶着靠在枕头上,“你好好养身体,等为夫衙门的事都处理完了,就回来天天陪你。”
说着就要走,柳氏这才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说,可不能就这么让孙勤和走了。
“表哥,你先等等,我知道现在说这事不是时候,可是前几日嫂嫂说起来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孙勤和只能又坐了回去,“不是和你说了不要多想了吗,以前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吧,玉娘到底是年轻没有经验,等你身体好了家里的事情还要靠你的。”
柳氏摇了摇头,“表哥,玉娘今年都及笄了,去年早就有不少人家想要求娶玉娘,只是我都觉得配不上我们家玉娘,就耽搁了。可前几日嫂嫂说起一人,我也觉得和玉娘很是般配。”
孙勤和皱了皱眉,他是想安抚安抚柳氏,可柳氏怎么就这么不禁夸呢,玉娘不过是管了两天家她又坐不住了。
“玉娘也才刚及笄也还小,不急在一时,你还是先把病给养好,玉娘的亲事以后再说也不迟。”说着已经有些面色不耐的要走了。
“表哥,你听我说,若是单单玉娘一人的亲事,我也不会如此的着急,而是我说的这人可解表哥的燃眉之急。”
“什么意思?你想说的是谁?”
“是山西布政司的陆远鸣,陆大人!”
孙勤和乍一听这个名字还有些发愣,过了一会才想起来,下意识的道:“这怎么能行,陆大人只比我小几岁,这事说出去可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可再仔细一想,又觉得这门亲事很是合适,如果玉娘能嫁给陆远鸣做续弦,那他就是陆远鸣的岳父了,那不管是雪灾还是冬雷的事情,他总要替自己想想办法。
柳氏一看孙勤和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有戏了,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吃味,“表哥,这有何好笑的,你与陆大人年纪相仿商量政务才不会有意见相左的,而且年纪大些也懂得疼人不是吗。”
孙勤和一想也是,他不就比柳氏要大了许多,越想就越觉得这门亲事真的不错。
“只是这陆大人那边,是怎么想的还不知道啊,他看不看得上我们玉娘也说不准,别是我们家一头挑杆子热。”
“表哥放心,嫂嫂已经找人去打听了,若是有消息明日就会有答复了。”
孙勤和心头大动,不自觉的就心情放松了起来,连表情也舒缓了许多,再联想到刚刚玉娘说的事情会平安渡过的,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来是真的有转机了。
难得心情好的搂了搂柳氏盈盈一握的细腰,在她脸颊一亲,两人温存了一会才起身去衙门,“记得,一有消息就让下人来衙门找我。”
目送孙勤和出了屋子,柳氏才脸色微变,哪里还有刚刚羸弱的样子,“真是便宜这小贱人了。”
*
乙儿和往常一样写完字后收拾了东西,被顾洵一路送到了院子外。
只是不同是今日顾洵摸了摸乙儿的脑袋,“乙儿明日叔父要去办些事,不在屋里,若是乙儿无趣可以自己来写字画画,我让小童留在屋里陪你说说话。”
乙儿转了转眼珠子,才想明白过来,下意识的就掏出了铜钱,轻轻的一抛,再摊开向上的阳面,露出了一个笑容,“叔父,明日大吉。”
顾洵有些苦笑不得,自从那日小童没听乙儿的话,出了事情之后,每次乙儿过来小童都要拉着她丢铜钱,现在搞得他出个门乙儿也要给他测个吉凶了?
不过顾洵还是很高兴的,眉眼里的温柔像化不开的糖水,“多谢乙儿,明日叔父出门一定大吉大利,等叔父回来给你带好玩的东西。”
乙儿眼睛亮亮的看着顾洵,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他也知道乙儿很高兴,都没说要给她带什么就这么高兴,可真是容易满足。
这也说明她平时没有受到这也的疼爱,一时之间又很是心疼,很想像小时候一样抱一抱她的小身板,可又觉得有些不合适了,最后还是温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好了,外头风大,进去吧。”
乙儿乖巧的回头和顾洵道别,顾洵一直看着她走进了屋子才放心,只是乙儿一走他眼中的寒光毕露,他一定要查清楚乙儿失忆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绝对不容许,自己的掌上明珠不明不白的就受了这么多的苦难。
第二天孙佳玉陪孙佳沅吃完早饭,就看到乙儿反常的没有出门,而是无精打采的呆坐在窗台前看着外头的雪景。
好笑的走过去和她说话,“今儿怎么没出去玩?”
乙儿回头看了孙佳玉一眼,想说叔父不在家她去了也没人陪她玩,可又觉得解释叔父这件事情实在是很复杂了,到最后就摇了摇头,继续无趣的发着呆。
孙佳沅倒是很开心,乙儿不出去玩就能在家陪她玩了,她天天玩翻花绳都玩的头大了,真是没意思。
“这不是很好吗,乙儿你每天出去玩都不带我去玩,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走我们出去玩雪去。”
乙儿本来是不想动弹的,可又觉得玩雪好像很有意思,笑弯了眼睛跟着孙佳沅跑了出去。
春兰看着两人玩的这么好,忍不住有些好奇,“姑娘,我怎么觉得二姑娘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的心性不坏,就是贪玩了一些,平日里除了爱问我要些小东西的时候有些鬼机灵,其余的时候倒也活泼可爱,到底是血脉至亲,总也差不到哪儿去。”
说话间两人已经蹲在长廊边玩开了,乙儿见了许多次雪了,可都没有认真的把玩过,之前倒是扫过雪,可也不是在玩雪。
只是她与其说在玩雪,不如说是好奇,伸手轻轻的碰一下又一哆嗦的收回来,还是孙佳沅团成了一个雪球放到她的手里才算是真的玩过了。
可真有意思啊,明日去叔父那,一定要告诉他,雪原来这么好玩的。
两人玩了一会就到了饭点,叶氏带着丫头又来了,孙佳沅远远的就看到了,正准备打招呼,叶氏已经快速的进了屋子。
“乙儿咱们走,我舅母来了,我要去打声招呼才好。”
乙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丢掉了手里的雪球跟着孙佳沅走到了院子另一头柳氏的屋外。
只是刚走到窗户边,孙佳沅就想起了什么,“哎呀,你等会,我想起来大姐姐教我给娘亲做的手焐子还在屋里,我去拿来,也让大舅母瞧瞧不然总爱说我不如柳七娘。”
乙儿应了一下,就乖巧的站在窗户边等着孙佳沅回来。
里头说话的声音很响,乙儿不自觉的就听到了他们在说些什么。
“嫂嫂可是有消息了?”
“喜事天大的喜事,我就说这事能成,我把玉娘的小像和这事托三叔一问,你知道陆大人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