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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航让衙役取来空碗,夜颜又让人拿了匕首,狠着心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动脉,开始放血。
天知道她现在有多想杀人。
诸葛昌明这狗东西,把血盟庄的蛊虫全骗到他手中,居然用来伤害这些无辜的百姓!
☆、【252】姜还是老的辣
夜芸还没到,好在慕凌苍在她身边,不但精通医术,而且他曾经也是蛊毒的受害者,在给村民诊断过后,对他们毒发的情况也有了了解。
有几人蛊毒发作严重的,他直接点了他们穴道,暂时缓减他们的难受。
放了满满一碗血后,夜颜赶紧让柳一航端给慕凌苍。
旁边的衙役抬来软椅,让她坐下。就这碗血,别说她身子看起来柔弱,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也不一定有胆气放这么多血。
“谢谢。”夜颜用白巾紧紧压着手腕,坐下后也没忘记向身后道声谢。然而,她这一回头突然发现对方有些熟悉,“你是?”
“王妃,您忘了小的了?小的叫吴庆,是汕水寺脚下刘氏的儿子。”衙役恭敬的向她介绍起来。
“是你呀!”夜颜听完,激动的从软椅上起身,看着他黝黑的脸,她抱歉的道,“哎哟,瞧我这记性……”
“王妃,您快坐下。”吴庆赶紧提醒她当心手腕的伤口。
“你、你现在跟着柳大人做事吗?”夜颜一边压着手腕,一边兴奋与他说话。
对他母亲刘婆婆,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如果不是她收留她几个月,她跟慕凌苍不一定能走到一起。
只是刘婆婆不愿来京城,她也没法。为了报答她,她让慕凌苍通过关系把从军的吴庆调回了京,然后在衙门给他找了一份差事,方便他时常回家看刘婆婆,这样母子也能有个照应。
由于之前怀孕,她一直没机会再去汕水寺,从荣国回来后,也一直被诸葛昌明的事烦心着,更没机会去看刘婆婆。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与吴庆见上面了。
“小的之前就是在衙门当差,后来被柳大人看重,他把小的调去了他身边做事。前两日王爷把柳大人调来衙门,小的也就随柳大人回来了。”吴庆毕恭毕敬的回道。
“吴庆,你娘他还好吗?你们母子这一年多过得怎样?”
“托王爷和王妃的福,小的和娘亲过得很好。只是娘亲时常在小的耳边提起王妃,小的告诉她你们去了荣国,她听说你们出远门后,就天天去寺里为你们烧香祈福。”
“你娘真是……呵呵,那真是多谢她这份心意了。”夜颜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想到那个照顾她的刘婆婆,她心里就有说不完的感动。
收留她、照顾她、即便是她回京以后,刘婆婆也时常托人给她送菜,而她从来都不向自己提任何报酬,这个善良朴实的老妇人,真是让她又感动又心疼。
“王妃,您和王爷对我们母子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
“吴庆,你别这么说,真正该说报答的人应该是我。”夜颜打断他感激的话。
比起刘婆婆对她的恩情,他们夫妻后面做的事其实真算不上什么回报。要知道,没刘婆婆的收留,她家那两个宝贝蛋还不知道能不能出世呢。
见慕凌苍已经端着血在给那些村民祛毒,她赶紧转移话题,不想让他一直说那些感激的话,“吴庆,你快去王爷那边给他搭个手,我在这里坐会儿。”
“是!”吴庆也是因为见着她激动,所以一时忘了眼前的正事。听她吩咐后,赶紧跑到慕凌苍那边,与同伴一起帮着搀扶那些村民。
看着他麻利的动作就不像是个爱捡懒的人,夜颜笑了笑,也是替刘婆婆感到欣慰。她都快四十了才生下吴庆,她老伴在儿子年幼的时候就病逝,她就只盼着儿子能出人头地。
如今吴庆有正当的工作,而刘婆婆也不用担心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儿子一面。据说在村里,他们母子可让人羡慕了。
低头看了看自己割破的手腕,她又忍不住皱眉叹气。
诸葛昌明这王八羔子,拿蛊虫这样害人,等抓到他,不把他挫骨扬灰她夜颜都不是人!
满满一碗血,别说慕凌苍看着心疼,就是柳一航和其他衙役看着都在心里对夜颜表示钦佩。
让村民每人喝上一小口后,剩下的血又当成外用药涂抹在他们被蛊虫咬过的地方。
虽然每个人用血不多,但夜颜的血天生就是克制蛊毒的,内服加上外用,很快就见了效果。一些毒症较轻的村民渐渐的恢复了气色,被蛊虫咬过的地方原本发黑流恶血,用夜颜的血一抹,不但恶血止住了,那些发黑的皮肉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有几个村民的毒症较为严重,虽然没有到达药到病除的效果,但痛苦得到了缓减,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哀嚎呻吟了。
这一幕算的上神奇了。
虽然夜颜和慕凌苍不以为意,但对柳一航和他的手下来说,夜颜的血都赶得上仙丹神药了。一个个在看她的时候,眼神除了钦佩外,还有深深的崇拜。
然而夜颜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只是对柳一航交代道,“你快带人去他们村里,看看究竟还有多少人中毒。我在这里等我娘,很快就去找你们。”
一碗血,没有200,也有150cc,救这些人还是省着用的。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中毒蛊,光是想象她就一个头两个大,哭都哭不出来哪里还能笑?
诸葛昌明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逼死她们母女。
他就算不了解她的性子,也一定了解她娘的性子,绝对不会对这种事见死不救的。
不得不说,这老狐狸真是把她们算计透了。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们母女血枯而亡……
很快,柳一航带着人前往那个叫四平的村庄。
村民的毒症得到控制和缓减后,慕凌苍这才得空到她身旁。他沉着脸什么都没说,只是半蹲在软椅旁,沉默的为她包扎手腕的刀口。
“不用这么费事,说不定后面还要割。”夜颜苦笑道。
可慕凌苍犹如没听见似的,依旧给她刀口上了一些药粉。
他幽深的眸中带着深深的又说不出来的心疼,想起那一碗血,他心口就如绞紧般,直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替她包扎的修长手指又轻又温柔,生怕弄疼了她似的,夜颜忍不住安慰他,“你那药粉有镇痛的作用,我现在没那么疼了,你不用太担心。”
这种皮外伤对她养尊处优的身体来说是挺难受的,但是在她内心里,也算不上多大的事。毕竟她也是吃过苦的人,枪林弹雨的场面都经历过,这种小伤都怕,那她真是假活了两辈子。
慕凌苍抬眸,眼神冰冷的瞪了她一记,“你不觉疼,难道还不允许为夫心疼?”
夜颜差点喷笑,赶紧用眼神示意他注意形象,那边好多人正看着他们呢。
慕凌苍继续不理她,确定她手腕不会再溢血后才直起身。
正在这时,夜芸和吕素以及蓝铮赶来了。
听说大批村民中蛊毒,夜芸气炸了肺,赶到时也没跟女儿女婿多话,自己去检查了一遍那些村民的情况。
“诸葛昌明,老娘逮到你非剁你肉煲汤!”
拿蛊虫对付无辜百姓,这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夜颜能体会她的心情,因为她已经在心里把诸葛昌明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好多遍了。
“娘,我们已经让柳大人带人去四平村了,听他们说村子里还有许多人都与他们一样,被一种虫子咬过后就生不如死。这些人是到城里看病才被人发现的,还有些是没钱看病只能在家里等死。”她把知道的情况简单的说了说。
“这天杀的狗东西,想让我们母女血尽而亡,他做梦呢!”夜芸咬牙切齿的骂道。
“娘,你先别骂了,还是快跟我们去四平村吧。你得做好放血的准备,我一个人的血可不够用的。”夜颜一张哭脸对着她。话就不说难听了,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
这里的人都不是孩子,失血过多的后果都应该知道,不死也得休克。
谁知夜芸一点都不急,还对着她神秘的笑了笑,“老娘早就有准备,别说一个村的人,就是整个京城的人都中蛊毒,老娘也不怕!”
她这话换别人来说,绝对是当她在吹牛,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能说出口的,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娘,你到底想到什么好办法了?还是说你外头还有女儿?”夜颜脱口问道。
“休得胡言乱语!”蓝铮一听,脸黑的朝她喝道。
“你这丫头,想哪里去了?”夜芸也没好气。
“那你别卖关子啊,有什么好办法就直说嘛,你都没看到刚才我放那么大一碗血!”夜颜嘟着嘴抱怨。
“三妹,究竟你有何办法能救村民?”吕素也好奇得很,忍不住插声问道。
“大姐,也没别的办法,能治蛊毒的除了我们的血液外,世上再无解药。”夜芸笑着向她解释起来,“只是我早有准备,在荣国抓到乌千峯以后,我就猜到血盟庄的蛊虫全在诸葛昌明手中,而他一定会用这些蛊虫对付我们。从那以后我每日都会采几滴血做成药丸子,这都好几个月了,我准备的药丸子应该够用的。”
听她解释完,夜颜和慕凌苍脸色都变黑了。
夫妻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有一种内心受伤的感觉。
“娘,你为何不早说啊?那我刚才放的血不是白放了吗?”夜颜看着手腕包扎的伤口,心疼得无以复加。
“谁让你平日里不准备的?每日采一两滴血也影响不了身子,就当做女红被针扎一下而已。”夜芸走到她身前,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看似无情,可她托起女儿的手,却又是无比的温柔,“回去让凌苍给你好好补补。”
“知道啦。”夜颜嘟着嘴道。
这些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狡猾。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讲的就是她娘这样的。
而自己空有一腔热血,但在心智上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这点她确实需要多磨炼磨炼。
蓝铮走到夜芸身边,揽着她肩膀,皱眉道,“难怪你每日都躲着偷吮手指,我还以为你越变越小呢。”
夜芸一听,立马拿手肘撞他腰侧,“你才越变越小!”
吕素噗哧笑出了声,“呵呵……”
夜颜和慕凌苍没敢笑,只是默默掉黑线。
怎么都觉得这对老的不正经……
…
他们一伙人马不停蹄的出城赶往四平村。
柳一航已经把村里被蛊虫咬过的人查清了,而且统一安置在一处大院中。
据村民讲述,前两日不知道从哪里飞来许多怪虫,见人就咬,咬完就死,那些被怪虫咬过的人当场就得了怪病,被咬过的地方还会流黑血。
村里的大夫替他们看过,但束手无策。眼见有村民快撑不下去了,村长才带着一部分人去城里求医。
看着满院因中蛊毒而痛苦不堪的村民,夜颜他们更是气得牙痒痒。整个村就百多人口,但中蛊毒的村民差不多有三分之二,老的少的都有,那真叫一个触目惊心。
如果要她们母女放血救人,她敢笃定,她们母女绝对能变成两具干尸。
好在夜芸早就做好对付蛊虫的准备,她平日里用凝固的血滴做成药丸子,并用特殊的手法把这些药丸子储藏起来。这会儿,当她把储药的罐子拿到众人面前时,里面都装了大半罐子了。
“娘,你确定这些血药丸还能解毒?”夜颜捻了一颗黑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