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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她能让诸葛婉儿把夜颜杀了吗?
夜颜要死,也只能死在血盟庄的人手里,那样,她才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撇得干干净净!
至于血盟庄要收她的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她乃金枝玉叶的公主,就算落魄为寇,也不可能投靠江湖邪派。
她祁馨沅虽然睚眦必报,但也不会贱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就在沉默之际,原本趴在桌上的夜颜突然直起身,迷人的眼眸对着诸葛婉儿眨了又眨,还对她挥了挥手,“诸葛小姐,没吓到你吧?”
诸葛婉儿瞠大双眼,又震惊又恼怒,“你、你没晕?”她目光狰狞的射向祁馨沅,“你这个贱人,居然敢骗我!你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要与我合作!”
祁馨沅端着身子抬了抬下巴,这下换她得意了,“骗你又怎样?你如今落在我们手里,就算杀了你也没人敢吭声。”
诸葛婉儿手指着她,气得面目狰狞,“祁馨沅,他们把你当狗一样的对待,你居然还要帮他们?”
祁馨沅厉声呵斥道,“诸葛婉儿,休得挑拨我们!你们几次三番恐吓我,并用蛊虫加害我夫君,要不是文妍公主他们相救,我们夫妻早已落入你们手中任你们宰杀了。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还想在临死前挑拨离间,今日不杀你,真是天理难容!”
语毕,她也从袖中摸出一把匕首,杀气腾腾的要朝诸葛婉儿扑上去。
夜颜皱眉唤道,“慢着。”
她停下脚步,不解的看向夜颜,“文妍公主,她可是要杀你啊!这种人多留一刻我们都要多一份小心翼翼,更不能让她有机会逃走,否则后患无穷!”
夜颜不以为意的道,“你先退下,让我来与她说点话。”
祁馨沅愣了愣,还想再说什么,但夜颜沉着脸对她摆手,“元将军的人就在外面,你先出去。这里有我,她跑不掉的。”
不是她假造气势,而是真有这气势。
外面都是伏兵,而她这里面,慕凌苍和暗卫盯着,诸葛婉儿就是变成蚂蚁都不可能逃掉。
祁馨沅也没再说什么,收起匕首顺从的退到房门外。
看着还倒在地上的诸葛婉儿,夜颜挑眉挤眼故意逗她,“二妹,可是要我亲自扶你起来?”
诸葛婉儿倔傲的直起脖子,“哼!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夜颜露出惊诧神色,“哟,没想到诸葛小姐来了荣国之后,比在天秦国还更有胆气和骨气。敢问诸葛小姐,诸葛家现在找到什么靠山了?诸葛大人现在的官职是不是比丞相还更有权有势?你们家混得如此好,怎么不带着我一起发家致富呢?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诸葛婉儿憎恶的瞪着她,“夜颜,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仗着伏戾王宠你,你就以为自己能登天了?天下没一个男人是专情的,你早晚都会沦落成下堂妇,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底气来羞辱别人!”
夜颜‘呵呵’直笑,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骄傲,“我就仗着他宠我,怎么了,你看不惯啊?看不惯你就自挖双目呗!不是我说你,诸葛婉儿,你都自荐枕席做了我二哥的女人,你还盯着我夫君,还盼着我们夫妇分道扬镳,你说你是不是太水性杨花了?难不成给你机会,你还想把我夫君给勾引去?拜托,你平日里都不照镜子的吗?就你这面目可憎心如蛇蝎的女人,我夫君眼瞎都不会选你。”
本来还想逼她招供诸葛昌明和罗克的下落,可谁知道她这么不识趣,动不动就把她男人抬出来,既然她想自取羞辱,那自己就成全她好了。
她这番话也确确实实戳中了诸葛婉儿心口,比利剑伤人还痛。
诸葛婉儿激怒得从地上爬起,举起匕首就朝她扑来,“夜颜,我要杀了你——”
夜颜动都没动,只是眼皮抖了一下。
随着屋顶传来的声响,诸葛婉儿还没挨着她身就发出一声惨叫。
匕首从她手中飞落,血水从她手腕渗出,一滴滴腥红的血落在地上。她捂着手腕,眸孔突大,又怒又恨的瞪着头顶,“明人不做暗事,是谁,滚出来!”
夜颜轻笑,“因为你太恶心了,我夫君怕脏了自己的眼。”
诸葛婉儿咬着牙,手腕上流出的血水彷如落进了她双眼中,让她双眼变得赤红充血。
都开始动手了,夜颜也没心情再跟她废话下去,突然飞起一脚踹向身旁的凳子。
诸葛婉儿更为震惊的看着那凳子脱离地面朝自己飞来——
“啊!”
等她回过神时,凳子已经击中了她脑袋,疼痛和眩晕让她当场扑倒在地。
她吃力的抬起头,脸色苍白如纸,不敢置信的瞪着夜颜,“你、你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她没有看错,刚刚她只使出了一脚之力,可那凳子却像飞石般击中她。
这个曾经在他们家一无是处的废物,居然有这等功夫,怎能不让她震惊!
夜颜笑呵呵的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是不是特别惊讶?你以为你爹封了我经脉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你们也太小看我们夜家的女人了。”
她转瞬收起笑,又一脚踩中她流血的手腕,“说,罗克躲在什么地方?他身边都有些什么人?你爹是不是也在替他卖命?”
诸葛婉儿痛得面容扭曲,可听到她问话后,却又冷笑起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无所谓!”
她突然眯起眼,喉咙不自然的蠕动。
见状,夜颜迅猛蹲下身一手将她咽喉卡住,另一手同时将她下颚卡住。逼着她张嘴的同时,她也看清楚了她嘴里的东西。
一粒黑色的药丸!
她瞪大眼,双手更加用力,说什么都不让她合上嘴巴,并冲头顶大喊起来,“凌苍,快来,她要服毒自尽!”
她声音刚落,头顶瓦砾震响,像下雨般哗哗的掉落下来。很快,一抹修长的身影落下,像影子般闪到她们身边。
当那俊逸的脸映入眼帘时,诸葛婉儿一瞬不瞬的盯着他,赤红的双眼中突然溢出水光。
这一眼所饱含的情意差点让夜颜吐血喷她。
要是她没嫁慕凌苍也就算了,可现在这个男人已经贴着她的标签,诸葛婉儿还敢当着她的面做这种煽情的姿态,这是当她死了么?
火气一起,她也不管会不会整死她,放开她下巴的手快速扣住她后脑勺,让她对着地面撞去,顺便逼她把嘴里的毒药吐出来。
“唔……”
如此粗暴的对待,诸葛婉儿痛苦的闷哼起来。
夜颜始终掐着她咽喉,那颗药没机会吞下去,被逼吐在了地上。
突然,一只大脚踢开了她的头,紧接着将那颗黑色的药丸踩在了脚底。
这一脚足以让诸葛婉儿泪崩,脸部下方很快积起一小滩水。
此情此景,夜颜不但没一丝同情,心里就像有万头草泥马在狂奔似的,真想立刻把她捏死。
如果不是因为清楚慕凌苍的为人,她绝对要误会他跟诸葛婉儿有一腿!
明明跟她有一腿的人是蓝文鹤,就算她临死前有不甘心的,她也应该对着蓝文鹤流泪才对。
对着她男人泪流,这不是欠打是什么?
“说,你的同伙都在什么地方?”
“哼!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杀你等于是便宜了你。”夜颜放开她的头,起身站在慕凌苍身侧。她也是有心想给她难堪,占有欲十足的挽着慕凌苍的手。
很快,几名黑衣人从门外冲了进来。
她朝他们抬了抬下巴,“把她绑起来,严刑逼供,务必要她交代出一切。”顿了一下,她接着补充道,“注意点,别让她自尽了。”
诸葛婉儿趴在地上,含恨的抬起头,眼里像蘸了毒汁一般恶毒的瞪着她,“夜颜,我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尽早杀了你!”
夜颜眯紧眸子,冰冷无情的回她,“我也后悔在天秦国时没对你们一家赶尽杀绝!”
她来这个时代就一年多,可是体会到的人情冷暖是曾经另一个世界二十多年都比不上的。
让她教训最深刻的就是,对付这种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只会给自己带来一次又一次的麻烦和灾祸!
这些卑鄙无耻的东西,还好意思说没有尽早杀她。殊不知,在诸葛昌明与嘉和王祁司尘勾结时,他们就把一个鲜活的生命逼死在了水池中。
就为了一己之私,就为了他们心中的私欲和目的,他们可以不计后果的胡作非为。
听听诸葛婉儿说的话,再看看她做的事,有一点是仁慈和心软吗?
她虽然不是救世主,可事情发展到今时今日,她没有理由再置身事外,更没有理由放过他们!
黑衣人像拧小鸡一样把娇小的诸葛婉儿从地上抓了起来,利索的将她捆绑住。
因为夜颜提醒要防止诸葛婉儿自尽,其中一黑衣人还拿出布团准备塞她嘴里。
正在这时,慕凌苍突然出声,“慢着。”
黑衣人动作停下,不解的看向他,“王爷?”
不止是他,诸葛婉儿也朝他看去,以为他是心软想放过她,眼眶里顿时又凝聚起痴情的水光。
夜颜扭头,搞什么毛线?
慕凌苍睇了她一眼,不满她怀疑的眼神。
对诸葛婉儿痴情的泪光,他视若无睹,只是对着黑衣人低沉下令,“把她双眼蒙上。”
夜颜忍不住失笑。
被他又睇了一眼后,她赶紧收起笑意,然后主动上前接过黑衣人手里的布条,无视诸葛婉儿狰狞的瞪视,果断的蒙住她双眼,还故意缠了两圈,确保她什么都看不到。
“凌苍,接下来要怎么做?要不让我二哥来,估计他手段比我们多,更容易逼她说实话。”
“不必。”慕凌苍示意她在桌边坐下,背着手朝诸葛婉儿走过去,夜颜这才看清楚他修长的手指中夹着两根细长的银针,“用刑太麻烦了,只需要再次将她神志摧毁,保证她对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嗓音低沉缓慢,明显是说给夜颜听的。可听在诸葛婉儿耳中,却如同地狱中传出,让她被绑的身子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如果换成别人来说这种话,她一定嗤之以鼻。可是,面前这个男人,她知道他做得到。
因为她早在他手中痴傻过!
她双眼被蒙,没人能看得到她眼中的神色,但那蒙眼的布条却被她泪水浸湿,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别的情绪。
“伏戾王……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一个爱慕你的人?你可以不爱我,可是为何要如此冷漠绝情?”
“本王得一人心足以。”
“你可知道,当我承欢别人身下时,我想的始终都是你……唔!”她痴情的声音还没完,一根银针已经没入她头皮中。
夜颜捏着拳头,心里真是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自己的男人被人当成性幻想对象,试问,有几个女人不气的?
然而,不止她一个人倍感恶心,门外的一男一女也被诸葛婉儿的话狠狠恶心到了——
季若婕嚼着冷笑嘲讽道,“原来这就是你在外面找的女人……”
蓝文鹤黑着脸道,“你听听她说的话,我对她能有真心?”
季若婕扭开头,嫌弃得不想多看他一眼。
蓝文鹤反应过来说这些不太妥当后,抱着她又开始哄道,“都是过去的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以后里里外外都只属于你。婕儿,不生气好吗?你一生气我就心痛,真的,不信你摸摸看。”
他抓住她的手霸道的放在他心口,还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