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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家凌苍也不错,但在主动与被动的问题上,他要迟钝些。不,准确的来说,他要闷骚一些。
而蓝文鹤就不提了,完全是任性而为。这不,现在报应来了,怪谁呢?
“过来。”桌边的男人低沉唤道。
她没有多想,捧着肚子走了过去,在他大腿上坐下,接着笑,“我二哥是不是特蠢?这种不动脑子做事的人就该让他尝尝苦头!”
慕凌苍没接她的话,而是板着脸问道,“方才你的话是何意?难道为夫脸皮比铜墙铁壁还厚?”
夜颜顿时收住笑,回想刚才说的话,精致的五官摆出了一个‘囧’字,“你别对号入座行吗?”
慕凌苍哼道,“那你说说,你当初是如何看待为夫的?”
夜颜嘴角抽了一下,额头开始掉黑线,“能不说吗?”
“不行!”
“那我说了你不能生气。”
“不生气。”
“真的?”
“……嗯。”
“还是算了吧,我怕我屁股遭不住你打。”夜颜嬉笑着准备从他腿上蹦起。
可慕凌苍早就防备,搂着她腰肢的手臂收紧,立马让她落回自己大腿上。
看着她脸上调皮的笑意,他轻哼着低下头,打算来个‘刑法逼供’。
见状,夜颜赶紧用手挡住他偷袭的薄唇,斜了一眼还未关上的房门,示意他别乱来。
慕凌苍淡漠的睇了一眼,然后拉下她的手,还是霸道的亲上了她两瓣柔软。
夜颜在他腰间拧了两下,见起不了作用,也懒得挣扎了。
每一次看到别人感情受波折的时候,他们都有很深的感触。
如果当初他没找到她,她是否会像她娘一样,独自生下孩子,独自抚育两个孩子,然后居无定所,带着他们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虽然这些只是事后假想,但现在回想起当初的情景,她真的很庆幸他找到了她。否则,她就是另一个夜芸,或许是另一个季若婕……
就在他们亲的有些忘乎所有的时候,走廊上传来又沉又急的脚步声。
慕凌苍不得不将她放开,夜颜也赶紧起身,夫妻俩同时朝门口望去。
一名侍卫乔装的店小二出现在房门外,急声禀道,“启禀文妍公主,何二公子和二少夫人腹痛难忍,疑似中了毒。”
闻言,夫妻俩同时变了脸。
夜颜快速走向他,又震惊又不信,“中毒?这里的人不都换成我们自己人了吗?他们怎么会中毒的?”
侍卫回道,“文妍公主,小的们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这里的食材都是我们自己人准备的,厨子也是元将军从自己府上调来的,按理说不会出任何问题才是,可是刚刚何二公子和二少夫人用了一些米粥后,同时叫喊肚子痛……”
夜颜没听他说完,拔腿就往楼下走,“走,去看看!”
说米粥有问题,她是不会信的,因为今早她和季若婕就是用的米粥。都是一锅熬制的,她们吃了都没事,怎么何培和祁馨沅吃了就出事了?
慕凌苍沉着脸也跟上了她。
夫妻俩被侍卫引到何培和祁馨沅所住的房间,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吓了他们一跳。
就这么短短时间内,夫妻俩竟然因为肚子痛而晕了过去。
慕凌苍赶紧替二人把脉查看,在把脉的过程中他神色越发阴沉,不等夜颜出声询问他们的情况,他先朝她吩咐起来,“颜儿,去楼上把那黑色的布袋拿下来。”
夜颜打住问话的冲动,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看样子,这两人应该挺严重的。
虽然她很想查明原因,但眼下救人才是重要的。
慕凌苍让她回房去取的布袋只有钱夹大小,里面装着好几种颜色的小瓶子。在家的时候他不会带着这些,但从天秦国出来以后,他几乎都随身带着这只布袋。因为不起眼也不占地方,所以他都系在腰上,外面长袍罩着,谁也看不出来他身上带着这些玩意儿。
取了布袋她快速往搂下跑,对门突然打开,蓝文鹤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小妹,发生何事了?”
“何培和祁馨沅中毒了!”夜颜头也没回,‘噔噔’跳下了木梯。
很快,季若婕从房里跑出来,也跟着要下楼。
蓝文鹤手快的把她抓住,“人家中毒,你做何去?”
季若婕扭头就给他一记冷眼,“你不去可以,但别拦着我!”
蓝文鹤放开她的手,搂上她肩膀主动带着她往楼下去,“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乱跑有危险么?以后去哪里跟为夫说一声,为夫都会亲自陪着你。”
季若婕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或许是他搂得紧,她也没白费力气去推开他,就这么被他搂着下楼。
蓝文鹤刚开始还小心翼翼,但见她没挣扎的举动后,心里踏实的同时也忍不住高扬嘴角。
而楼下,慕凌苍给何培和祁馨沅用了一种药丸后,两人很快吐出大量秽物。一时间,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酸腐味,臭的让屋里的侍卫都跟着犯恶心。
夜颜用手绢把嘴鼻捂住,跟在慕凌苍身后听他说何培和祁馨沅的症状,“他们所中之毒只是寻常毒药,所幸发现及时,毒性未伤及腑脏,我用药物催他们吐出毒物,再用一些清理脾胃的药给他们调理,休息一两日也就没事了。”
她崇拜的看着他严肃又认真的侧脸,“凌苍,要是我们去开个医馆,你说生意会不会很火爆?”
慕凌苍侧目剜了她一眼,“京城医馆所用药材都是为夫所供,难道还比不上医馆?”
他说的京城当然是天秦国京城,夜颜这才想起来,他在天秦国可是把整个京城药材都垄断了的,而且小羿还专门负责收账那一块。
她拍了一下额头,嘿嘿笑道,“瞧我这记性,都忘了咱家的大产业了。”
不是对他的事业不关心,而是她一直都插不上手,生孩子的时候像猪一样被圈养着,生完孩子就来荣国了,压根就没机会去接触他外面的副业。
看着她那傻气的样子,慕凌苍虽然又剜了她一眼,但眸底却是满满的宠溺。
夫妻俩正说着话,某人嫌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啧啧啧……恶心死了!你们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收拾干净!”
侍卫们忍着犯呕的冲动,这才开始清扫床边的秽物。
夜颜朝他走了过去,没好气道,“又没让你来,嫌什么恶心?”
蓝文鹤捂着口鼻,不满的瞪着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把茅厕搬来了,我在楼上都闻到臭气了,难道还不能来看看?”
不等夜颜赶他,在他身后的季若婕把他往后拉,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后,这才朝夜颜问道,“小妹,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们怎么会中毒?”
夜颜皱着眉摇头,“我和凌苍也很是费解,现在他们还没醒,等醒过来以后我们再问问看,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他们也没回楼上,而是到大堂里坐着等何培和祁馨沅醒来。
听说中毒的事后,元健元将军匆匆赶了过来。因为厨子是他从自己府上带来的,出这样的事,他当然脱不了干系,于是当着夜颜他们的面把厨子叫来审问。
厨子是个中年男人,胖墩墩的,有些黝黑,看面相是比较敦厚的类型。
何培和祁馨沅中毒以后,他就被侍卫控制了起来,见到元健时,他当即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军,真的与小的无关,小的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中毒的……”
元健还准备质问,夜颜抬手打断了他的火气,“元将军,此事还需好好调查,你先别冲动。”
元健低头应道,“是。”
夜颜看了看哭得格外委屈的厨子,温声道,“你也别太着急,我们并没有说你就是下毒之人。只要你是清白的,我们一定会还你清白。”
厨子对着她直磕头,“多谢公主!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夜颜眸子暗转,突然问道,“你把今日厨房里的事与我们说说,看看究竟哪里出了古怪。”
厨子一边回想一边诉说着今日厨房里发生的一切。
但听完以后,夜颜他们都没找到可疑之处,因为从头到尾这位厨子都没有离开过厨房。
这里的人都是将士乔装的,元健按照慕凌苍的指使将其他将士撤下,但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暗处观察着客栈周边的情况。
这样严密的监视下,要说外面的人跑来投毒,根本不可能。
换言之,下毒的人就在这个客栈内。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这里有内奸,可除此之外,还有哪一种可能能让祁馨沅和何培中毒?
厨子说剩下的米粥一直在锅里,祁馨沅是自己去厨房盛的,也是她自己端进房与何培一同食用,然后没多久两人就喊肚子疼。
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接触他们,自然也就排除了别人下毒的可能。
如果说厨子在剩下的米粥里面下毒,那他目的何为?她和季若婕早就用过米粥了,而且还给慕凌苍和蓝文鹤端了一份上楼。厨子要是想对他们下毒,那也应该提早,而不是等他们吃过了再投毒。
如果厨子是想对付祁馨沅和何培,那也解释不通。凡事都得讲个动机,这厨子是元健府里的私厨,跟何培和祁馨沅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哪来的仇恨要下毒杀他们?
大堂里,一时间众人陷入沉默中,都在反复琢磨厨子说的话,试图从中找到点蛛丝马迹。
突然,看守祁馨沅和何培的侍卫来报,说他们已经醒了。
很快,夫妻二人相互搀着来到大堂。
得知是慕凌苍又一次出手相救让他们死里逃生,夫妻俩对着慕凌苍重重的磕头拜谢,感激得都红了眼眶。
夜颜让他们起身后,对着祁馨沅又问了一遍,“二少夫人,为何我们用米粥都无事,你们用完米粥却中毒?”
祁馨沅低着头拭泪,哽咽道,“文妍公主,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我从厨房取了米粥就端回了房里,我们夫妻用过之后都腹痛难忍,真的不知道是谁在米粥里做了手脚要加害我们。”
夜颜眯了眯眼,“那你从厨房离开后,有发生过可疑的事吗?比如说什么人接近你?”
祁馨沅摇头,“没有,我直接回了房,期间并没有任何事发生。”
事情查问到这里,跟没查问一样,毫无头绪,夜颜有些沮丧又有些火。
如此严密的监视下都还会发生这样的事,那还有安全感吗?
可是,这些火她也发不出来,只能交代元健提高警惕,然后她憋着一口闷气回了楼上。
慕凌苍自然是跟着她回房。
季若婕也不落后,也跟着去了他们房里。
蓝文鹤不甘被冷落,当然是要凑热闹的。
回房后,夜颜从包袱里摸出那双紫箸,对着他们叹气,“难道以后吃任何东西都要用这筷子试探?”
季若婕好奇的盯着她手里通体姿色的筷箸,“小妹,这箸子好生奇特,是有何用?”
蓝文鹤赶紧搂着她肩膀答话,“这验毒的玩意儿是我当初送给小妹的见面礼,你别吃味,等有机会我再给你搞一件。”
季若婕斜了他一眼,也没再问下去了。
夜颜将紫魄仙筋双手递给她,“二嫂,这东西是宝贝,你拿着吧。我身边有凌苍,他能分辨毒物,我拿着这东西也有些多余。”
季若婕赶紧推回给她,难得对她板起脸,“这是你二哥给你的见面礼,我怎么能收回来?你这不是取消我吗?”
夜颜还想说什么,她接近着又道,“都是一家人,你这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