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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婕嘟着嘴把脸扭开,“哼!”
没错,她是生气了,而且心里堵得难受。
有女子主动上门找她的夫君,她不过是客气的邀请,这女子居然大摇大摆的就进来了。试问,她能不多心?
蓝文鹤见她是真生气,也不管什么人在场,赶紧蹲下身子与她面对面说话,温柔的哄声也连绵不断,“婕儿,你要相信我,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总见不得我们恩爱,总想破坏我们的感情,你可不能因为见到个女人就误会我,这样我会很冤枉的。”
他能当着另一个女人说这些话,说明他心里还是坦荡的,季若婕想了想,气性也消了许多。
只是,她盯着诸葛婉儿,越看越不顺眼。
因为诸葛婉儿此刻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甚至有一种被伤到的感觉,眼眶都红了,正紧紧都盯着她男人。
“婉儿姑娘,看你举止优雅,应该有个不错的家世,而且你如此年轻漂亮,应该不愁翩翩君子相求,为何你非要纠缠我夫君呢?”她起身朝诸葛婉儿走去。
“我……”诸葛婉儿难堪得脸色都变灰白了。
她做梦都没想到蓝文鹤居然如此描诉与她的关系,就像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即便是她自荐枕席要求做他女人的,可是他也从来没拒绝过。
而季若婕的质问更是一刀戳向她,让她羞愤得无以回答。
“婉儿姑娘,打消你的那些念头吧,我是不会接纳其他女人的。”季若婕站在她面前,立场更是冷硬坚决。
“二皇子,我、我只是……”她委屈地朝不远处的男人看去。
“耳朵聋了吗?没听到王妃说的话?还不给本皇子滚出去!”蓝文鹤指着厅门外厌恶的瞪着她。
他和心爱的女人才好上一日,这些该死的东西就迫不及待的跑来破坏,没杀他们都算他客气了!
“哟,这不是诸葛小姐吗?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在此见到老熟人。”夜颜带着不正经的调笑声走进了他们视线。
“你怎么在此?”诸葛婉儿见到她灰白的脸色都变青了。
“这是我二哥的别院,怎么,我还不能来?”夜颜一边打量着她一边像老熟人一样套着近乎,“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哼!”诸葛婉儿美目带着深深的恨意,更不屑她的问候。
“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过得不如意。不过想想也是的,曾经堂堂的相府小姐,如今颠沛他乡,且还要面对未知是好是坏的将来,过得辛酸也是正常的。我呢,也没什么恶念,只要你过得不好,那我就很开心满足了。”夜颜一点都没掩饰自己的心思。
她就是落井下石,怎么了?
如果说她对祁郁桐还有一丝丝同情,那对这诸葛婉儿就完全是恶心到了骨子里。
她是得感谢他们一家的所作所为,否则今日也没有她的存在。可这家人打从一开始就带着算计接近她娘,甚至逼死了她原身,要是她娘知道她这个女儿是个冒牌货,诸葛昌明只怕早就没命了。
就是她顶替了原身,诸葛婉儿都还想把她弄成傻子,好让她被诸葛一家控制。
这笔账,哪怕诸葛婉儿已经得到了惩罚、做了好几个月的真傻子,她只要一想起来还是来气。
“小妹,你认识她呀?”见她厌恶诸葛婉儿,季若婕好奇的朝她问道。
“二嫂,不用理会她,她对二哥只是虚情假意,不过是想利用二哥帮他们一家人罢了。”并非是她收了蓝文鹤的封口费才帮蓝文鹤说话,她说的也是事实。
她跟诸葛婉儿自幼一起长大,诸葛婉儿喜欢她家凌苍,这在整个诸葛家都不是秘密。
不是所有的人都像祁郁桐一样,说换个人喜欢就能换个人喜欢的。再说了,祁郁桐喜欢她家凌苍,是有人故意引导,所以在蓝文鹤勾搭上她以后她意志才会转变。
但诸葛婉儿是她家凌苍的粉儿,曾经还信誓旦旦‘非伏戾王不嫁’。突然间她向蓝文鹤自荐枕席,这中间是何原因明白人都一清二楚。
听她确认,季若婕看向蓝文鹤时,脸色都好看多了。不过对诸葛婉儿,她却是更加冷漠,“诸葛小姐,不管你对二皇子有何所求,但今日请你离开,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今日不便会外客。”
别看她失去记忆,但果断干练的样子也跟以前一模一样,那种当家女人主事的气魄真是骨子里就有的。
她身上这种特质也是夜颜最欣赏的。可惜蓝文鹤这家伙不识货啊,像这样的女人,入得了厨房、进得了厅堂,哪个男人娶了她都如同多了一双膀子。偏偏蓝文鹤还不珍惜,还在外东搞西搞的,现在好了,报应来了吧?
她真替他庆幸,祁郁桐已经死了,要是她还在的,今日他准死翘翘!
诸葛婉儿气恨的把她们瞪了又瞪,最后再朝蓝文鹤看去,见他一脸的厌恶,她更是难堪的转身就走。
不走又如何?
就像夜颜说的,她对蓝文鹤确实是虚情假意。做他的女人,完全是为了她爹,如今她爹已经逃出了天秦国、脱离了祁曜的囚禁,她也没必要再牺牲自己的身子了。
既然这个男人也厌恶她到了极点,那她更可以放心大胆的与他断绝来往!
然而,就在她刚踏出厅堂门槛,看到外面负手而立的男人时,她脚步一僵,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望着他轮廓如画的侧脸,她心口悸动,美目中瞬间浮出水光,潋潋波动的泪仿佛在向他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心酸和痛苦。
她这一停步,季若婕没看懂,还以为她又想做何。正打算再出声让她赶紧走,夜颜突然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冷着脸朝厅门外走去。
路过诸葛婉儿身边时,她故意停下,冷声带着意味深长,“既然有了新的生活,就该安分守己好好过日子。可别因为一时的任性又把整个家带到水深火热中,要知道,再陷囫囵,可不一定会再有人傻到去帮你们的。毕竟,你诸葛婉儿已经没有多余的价值。”
诸葛婉儿死死的咬着下唇,袖中的手掐着手心,两袖不停的颤动,那脸色犹如抽干了血一般惨白,美目中流露出来的恨又深又浓。
“夜颜,你也别太得意,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们诸葛家的厉害!”丢下阴冷的狠话,她再不留恋任何,拔腿朝大门外跑去。
“呵!”尽管她跑远了,可夜颜还是对着她远去的背影鄙视的笑道,“就凭你这番话,说明你们一家还是没学乖。有种就放马过来,看看这一次还有谁能傻不溜丢去帮你们!”
“跟她有何好说的?自找没趣!”慕凌苍走向她,很不满的轻斥道。
“确实。”夜颜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他的批评。
“走吧,我们也该回宫了。”慕凌苍握着她的手径直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夜颜一边跟着他的脚步,一边回头对厅堂里的人挥手,“二哥、二嫂,我们先走了,等你们回宫再见哈。”
这边她是帮他们把诸葛婉儿气走了,但想到华玉宫里还有别的女人,她是真的很期待。尽管拿了封口费,可蓝文鹤也没说不许他们看戏……
“小妹、小妹夫,你们怎么就走了呢?”季若婕见他们走远,惊讶的要去追他们。
“算了,让他们走吧。”蓝文鹤眼疾手快的把她拉住。
“文鹤,是不是你赶小妹和小妹夫走的?昨日小妹才说要在这里多住几日的,怎么才一晚上他们就走了呢?”季若婕回头瞪着他,很是怀疑他在背地里做了得罪人的事。
“瞧你说的,我是那般小气的人吗?”蓝文鹤拉长了脸。
“你就是小气!昨晚他们来你就使脸色不乐意,一定是你又说了什么把他们气走的!”季若婕越发笃定他使了坏,气得腮帮子都一鼓一鼓的。
“我……”蓝文鹤不仅拉长脸,脸色都是黑的,“你看小妹方才的样子,是生气的吗?他们要走是因为还有别的事做,根本与我无关。你要真不信我,那你就去追他们吧,看看他们如何说!”
见他生气了,季若婕想了想夜颜之前的神色,好像也没有对他们夫妻生气的迹象,这才低声道,“好吧,我相信你没有赶他们。”
蓝文鹤恼道,“我本来就没有!”
季若婕见他还敢来脾气,也拉长了脸,“下次跟他们见面,你不许再如此凶恶。要是你再这么蛮不讲理,我就不理你了。哼!”
蓝文鹤使劲儿捏拳头。那对夫妻讹了他压箱底的宝物和一箱金子,还要他给他们好脸色?!
不过在她面前,他只能挤出听话的笑容,搂住她满口应道,“好好好,以后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为夫绝对会好好对待他们的。”
季若婕这才温顺了起来。
诸葛婉儿的到来,虽然没有暴露他们之间的关系,但蓝文鹤已经冒冷汗了。
对着厅堂外,他眯着双眼,心里乱成了一团。
就她今日的表现,诸葛婉儿仅仅是出现她都开始吃醋了,要是告诉她宫里还有……
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把这些人和事糊弄过去?
难不成他们要在外面过一辈子?
…
夜颜和慕凌苍回到宫里,听说夜芸去了羲和宫,他们连文妍宫的大门都没进就赶了过去。
柯奶娘跪在大殿中央,正指着软榻上一身华丽的盈贵妃招供,“是盈贵妃让奴婢带着小郡主跟她的人出宫的,她说只要听她的话,她会给奴婢数之不尽的珠宝,保证奴婢下半辈子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从她被夜芸带来羲和宫,盈贵妃精致的妆容比死人脸还难看吓人。听着她的指认和招供,她从牙缝里挤出森冷的嗓音,“一派胡言!”
夜芸在一张椅子上坐着,淡定悠闲,丝毫不在意她的否认,“盈贵妃觉得哪里冤枉,大可直接说出来。放心,我一定会查明清楚,绝对不会冤枉人。”
盈贵妃目光含恨的瞪着她,“夜芸,你不就是想除掉我们这些女人吗?你可以直接要求皇上撵我们出宫,没必要做出如此卑鄙手段诬陷本宫!”
夜芸抬头迎着她的恨意,嘲讽的撇嘴,“我现在跟你谈的是谁想加害我外孙女的事,别动不动就把皇上扯出来。你应该知道,就算朝中百官全都骂我妖女独霸皇上恩宠,我夜芸想做的事还是会做,靠这种手段诬陷你,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蓝瑛梦在一旁听得忍无可忍,“夜芸,休得狂妄!再如何,我母妃也是身为贵妃,你到如今连个分位都没有,有何资格在此羞辱我母妃?”
听到这,夜芸一记冷眼睇了过去,“三公主,你是嫌难堪不够,还要我亲自教训你么?你以为身为公主就能免这一死?知道你父皇为何不来吗?那是我不让他来,否则你根本没机会在此呵斥我。”
“娘,好热闹啊。过来羲和宫玩,居然都不叫上我们。”夜颜和慕凌苍走进大殿,扫了一圈在场的气氛,两人径直朝夜芸走过去。
“你们玩到哪去了?”夜芸板起脸训道,“等了你们一宿都不见人影,去哪里招呼都不打一声,实在不像话!”
“娘,你确定你昨晚一宿在等我们?我看父皇迫不及待的带你回宫,你们应该没时间想我们才对。”夜颜不怕似的调侃起她来。
“贫嘴!”夜芸瞪着她,没好气的道,“一边去,别妨碍我与贵妃娘娘说话!”
“是。”夜颜也乐得走开,拉着慕凌苍自己找了椅子坐下。
母女俩的对话毫不避人,除了很不正经以外,话里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