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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眸中数之不尽的温柔,那都是为她而生的,夜颜心中一动,抽出手勾住他脖子,就着他贴紧的薄唇主动伸出舌头探入他口中
从辛氏那里出来,季若婕没有回房,而是去了蓝文鹤的书房。
守门的太监看到她来,赶紧朝门里禀道,“二皇子,王妃来了。”
“嗯。”
书房里,男人的声音并没有惊喜的感觉,反而有些生硬冷漠。
太监为季若婕打开房门,季若婕咬了咬唇后,走了进去。
桌边后的男人似乎在整理桌面,她没看清楚他手里拿的东西,只看到他把东西放到了书桌下。
而他连头也没抬,冷硬的问道,“你来做何?”
这间书房,从她嫁给他到今日,她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站在书房中央,看着四周略显陌生的环境,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只觉得心情比来之前还要沉重。
“多亏了你我娘才能痊愈,我代她来向你道声谢。”
“嗯。”蓝文鹤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依旧没有抬头,而是拿起桌上一本书翻阅起来。
“你的伤怎么样了?换药了吗?”尽管他态度冷漠,尽管她心里也不情不愿,可一想到他的伤是为了她娘而受的,季若婕还是关心的问道。
“嗯。”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房了。”
“嗯。”
连续多听几次他敷衍般的声音,季若婕眸子微沉,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怎么可能有事?在床上要她的时候生龙活虎,哪怕伤口崩裂了也没见他消停
再看他那冷漠的侧脸,她也没有了再说话的欲望,转身就走。
只是走了两步,她突然停下。
然而,身后只传来翻书的声音。
她自嘲的牵了牵唇角,然后快速走了出去。
直到人没影了,蓝文鹤才抬起头,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里的痛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季家灭亡的那一天,就是他们缘尽之时
他会如她所愿放开她的
“来人,把祁侧妃带过来!”
“是,二皇子。”
很快,祁郁桐被两名宫女扶着进了书房。
被囚禁期间,她不满蓝文鹤的惩罚,任性的想以绝食来威胁他。
没想到,她把自己饿得奄奄一息蓝文鹤都没去看她一眼。
到书房见到他的那一刻,她跪在地上泪如泉涌,“二皇子郁桐冤枉那些蛇不是郁桐放出来的”
“本皇子已经查清楚了,确实不是你所为。”大椅上的男人已经放下手里的书,走到她身前。
“二皇子呜呜呜”祁郁桐哭得浑身颤抖,因为体力虚弱不得不用一只手撑在地上。
“起来吧。”蓝文鹤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二皇子”祁郁桐顺势跌入他怀中,柔软的身子紧紧的贴着她,哭声饱含着委屈,仿佛随时都会哭断肠昏过去似的。
“你们先扶祁侧妃回房休息。”蓝文鹤朝宫女冷声吩咐道,随即又低头看着身前梨花带雨很是可怜的她,薄唇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我再去你房中。”
“嗯。”有他最后的话,祁郁桐才缓缓松手放开他。
由宫女扶着离开,她还不忘频频回头,眼里除了委屈,还有许多期待,“郁桐等你过来。”
对她一步三回首的深情,蓝文鹤都以邪笑回应。直到她人彻底离开书房,他才敛紧眸子,厌恶的转身,“哼!”
没错,他是冤枉了她。
那一日看到后庭的群蛇,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女人。当时他也确实在怒头上,没去细想,然后把怒气发到了她身上。
后来冷静过后,他认真琢磨,才发现不对劲儿。
这女人明知他厌恶那些东西,敢如此把群蛇招来华玉宫,不摆明是找死吗?
如果是其他人所为,能做到的就只有父皇和皇兄。
父皇不可能做这种事。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皇兄所为!
就算这不是皇兄的本意,那也一定是蓝颜的鬼主意!
这死丫头,要是落在他手里,非给她一顿好打不可!
季若婕回房不久,就听宫女来禀报,“启禀王妃,二皇子已经赦免了祁侧妃,并让人带她去了书房。”
季若婕正发呆,听到她的话回神,随即淡淡的应了声,“知道了。”
宫女退下之后,她嘴角浮出一丝酸涩。从软榻上起身,她双腿僵硬的朝衣箱走去。
取出箱子里的衣物,她才发现自己双眼模糊,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浸湿了整张脸。
尝着嘴里的咸味,似乎比毒药还苦
她一直以为自己还爱着那个人,可看着他对另一个女人深情以待时,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心痛的感觉。
原来,自己一直执着的爱只是自己以为的
是自己把自己想得太长情、太伟大了。
蓦然回首,她才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然而,当她用心去看待眼前的男人使,又才发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得不堪入目
一个是不爱她的男人,一个是拿各种女人羞辱她的男人,前者,她放下了,至于后者
不要也罢。
皇权、名利、富贵、荣华
她通通都不想要!
将手里的衣裳放回箱子里,她瘫软的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任由泪水从指间涌出
今日,文妍宫异常热闹。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夜颜对身后忙碌的娘催促了好几次,“娘,差不多得了。你把我弄这么漂亮,存心想把人嫉妒死啊?”
夜芸亲自替女儿挽发,忙得不亦乐乎,“没错,娘就是要让某些人嫉妒死。”
夜颜哭笑不得,“那也不用搞这么花哨,回头凌苍说不定还得找我麻烦。”
夜芸不以为意,“怕什么,我是让你打扮好看点去见女人又不是让你去见男人。”
夜颜,“”
今天是她这个身体十八岁的生日,她娘非要整这一出,把后宫的妃嫔请到文妍宫来
好吧,为了大计,她忍了。
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但不见有人进来,夜颜好奇的扭头,发现刚刚提起的男人正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凌苍,别急,等我把她打扮好了再让她出去。”夜芸抬头看了一眼。
“嗯。”慕凌苍从喉间里应了声,眸光一直都胶着妆台前正被收拾打扮的小女人。
四目相对,他眼眸中除了惊艳外,更多的是温柔。
夜颜摆手笑道,“快出去,等会儿让你看个够。”
她这话一出,旁边的宫女都忍不住偷笑。
就连夜芸都忍不住拍她手,笑骂道,“给我规矩点!”
慕凌苍笑着退了出去,顺便替她们关好了房门。
然而,当他正准备去儿子和女儿房里时,一名太监匆匆跑来,脸色很是慌张。
“不、不好了小郡主不见了!”
慕凌苍俊脸一沉,拔腿就往儿女的房间去。
房门被人猛然拉开,夜芸一脸怒火瞪着门外的太监,“怎么回事?”
太监跪在地上,哆嗦的指着慕凌苍跑远的方向,“娘娘,有人打晕宫女把小郡主偷走了!”
闻言,夜芸带着一身怒火也朝远处跑去。
夜颜紧跟着追去,一边跑一边用手指蘸着口水往眼睛上涂抹。
身后那些宫人也全被吓到了,回过神纷纷追着他们的方向跑去。
出事的房里,两名宫女被人打晕在地。
小床上,只剩穿着小虎头鞋的小家伙,而那个穿着小绣花鞋的小丫头已经不知踪影。
众人冲进房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都傻了眼。
夜颜第一个冲到床边,将小床上熟睡的儿子抱起,然后望着空空的小床哭喊道,“谁把我女儿抱走了?”
她娘算到了这一出,所以今日才想摆个宴把人给引出来,可没想到宴席都还没开始,对方就按耐不住下手了。
夜芸转身朝一众宫人喝道,“给我搜!要是小郡主出了意外,我让皇上把你们脑袋全砍了!”
已经在大殿中的妃嫔们听到消息,也全都赶了过来。很快,房间外的小花园就被妃嫔和她们各自的宫女挤满了。
今日四公主蓝冰清也来了,搀着苗贵人的她望着满身怒火的夜芸,最先开口问道,“娘娘,这究竟是如何回事?好端端的,为何小郡主会不见?他们的奶娘呢?”
夜芸仿佛才想起来,正准备让人去找奶娘,突然一名宫女跌跌撞撞的跑来,挤开人群后焦急的对夜芸道,“娘娘,两名奶娘不见了!”
闻言,花园里的女人们再次惊住。
夜芸怒道,“给我搜!小郡主一定是被她们抱走的!”
一时间,文妍宫就像沸水炸开了锅,宫人和侍卫们开始到处搜查,而花园里的女人们很自觉的待在原地。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想要证明与自己无关,最好的举动就是什么都不要做,更不能离开。
房间里的文妍公主虽然背对着她们,但哭喊声就没停过,撕心裂肺的,很是痛苦和可怜,“我的女儿啊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很快,蓝铮和蓝文濠、祁雪赶了过来。
女人们立马跪在地上,除了参拜声,没一个人敢说话。
祁雪跑进房里,抱着痛哭的夜颜也跟着哭起来,“颜颜,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奶娘为何要把小郡主抱走?”
夜颜哭着回道,“可能是我前两日骂了她们的缘故,她们怀恨在心,就想如此报复我。”
听着她们的对话,外面跪着的人都有所明白了。
而事实也不容人再有其他怀疑,两个奶娘和一个孩子同时失踪不见,很显然,孩子就是被两个奶娘抱走的。
当然,也可以猜测有人把她们两大一小同时带走,但仔细想想,抱一个孩子容易,要同时弄走两个奶娘,这得多大的动静,谁能做到?
蓝铮龙颜大怒,当着众人的面对蓝文濠发令,要他带人彻查,势必要将小外孙女完好无事的找出来。
蓝文濠领命后快速离开了文妍宫。
而蓝铮指着地上跪着的人,又怒喝道,“全给朕去大殿,谁也不许离开大殿半步,若有违令者,当斩不饶!”
众妃嫔们大气都不敢喘,带着各自的宫女返回宴客的大殿。
她们一走,蓝铮和夜芸进了房,沈秀兰赶紧替他们把房门关上,并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夜颜这才把怀里的儿子重新放回小床上,一边擦着脸上的口水,一边拉开‘儿子’脸上的面纱。
平日里为了防止蚊虫叮咬,两个孩子睡觉时,她们都会为孩子脸上搭一层薄纱,既能防蚊子,又能保证孩子不被闷着。
襁褓中的‘小家伙’没了面纱,露出一张假面脸。
夜颜忍不住夸道,“小羿真是太能干了,这么小就能把假面做得这么好。”
祁雪也惊叹着去摸小床上的假孩子,“小羿太了不起了,居然能把假人做得如此逼真,不认真看,我都差点被骗了。”
襁褓里,其实就几颗大萝卜,被衣物裹着,再用厚厚的襁褓包着,重量和手感都跟抱孩子差不多。至于‘脑袋’嘛,就一颗缝制的球,贴着小羿做的人形面皮,再画上五官,再戴个帽子、蒙块面纱。虽然不能说以假乱真,但如果在慌乱中这么一抱,也很难让人发现真假。
这个设计可是夜颜凭着洋娃娃的灵感想出来的。
总不能真让人把自己的宝贝疙瘩抱走吧?
她也没阻止祁雪拆‘孩子’的动作,随即看向蓝铮,“父皇,接下来的事要做得很多,你可得配合好我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