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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言听计从!
华玉宫里,没有一个人能说季若婕半句不是,就是一个不服季若婕的眼神,只要让蓝文鹤看到了,绝对是严惩不贷。
这是她怎么都没料到的,一向放浪不羁的男人,怎么能在这个女人面前怂成那样!
这几个月来,她怎么都想不通,唯一猜到的就是蓝文濠有把柄在季若婕手中。
除此外,她真的想不出蓝文鹤怕她的其他理由……
…
文妍宫——
走了一圈下来,季若婕和祁雪也把需要添置的东西和需要改造的地方做了一番商讨。
第一次共事,两人配合得也相当默契。
祁雪知道慕凌苍和夜颜的喜好,哪里需要改造和添置东西由她说了算,而季若婕在宫里有一定的威信,由她负责吩咐宫人做事。
两个女人在文妍宫忙到天黑才离开。
因为回华玉宫要经过东宫,两人结伴而行。一路上,她们谈的也都是跟文妍宫的事有关,直到祁雪要进东宫前,季若婕突然停下脚步。
“太子妃。”
“王妃有何事请直言。”看出她有话想说,祁雪主动开口。
她对季若婕是有戒备心,但不得不承认,与季若婕共事,很轻松。
难怪蓝文鹤重视这个王妃,在季若婕身上,很难挑出她的缺点。她做任何事都胸有成竹,而且做事起来丝毫不脱离带水。特别是对事情的轻重缓急,她拧得很清楚,能让旁人生不出一丝异议。
这样的女子,有主见、有气魄、有威信,嫁给任何男人都是一个绝佳的贤内助,试问,蓝文鹤能不重视她?
季若婕从袖中摸出一只小布袋递给她,“太子妃,这是我家人替我寻的良药,据说带在身边能使人提神明目。我娘不但给二皇子准备了一些,也给皇兄备了一点,这是她让我给皇兄的,劳烦你带他。”
祁雪盯着她递来的小布袋,垂下的眸光闪过一丝复杂。
这小布袋就银袋子大小,上面的绣花极其精致典雅,光是这小袋子就知道是用了心的。
至于袋子里的东西……
她抬眸看着季若婕脸上柔和的微笑,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有些不舒服。明明她的笑容温柔婉约很随和,可她就是喜欢不上来。
“王妃,这……”
“太子妃别误会,这是我娘的意思,我就是怕惹人误会才交给你的。”季若婕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掩嘴轻笑起来,并将小布袋硬塞到她手中,“你交给皇兄,跟他说,有空让他去看看他舅娘,我爹倒是每日上朝能见到他,可我娘好久都没见到他,心里可挂念他了。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今日忙到这么晚才回去,二皇子问起来,我还得向他解释一番。”
说完这些,她带着自己的宫人朝华玉宫的方向而去。
望着她远去的华丽身影,祁雪捏紧手里的小布袋。这东西她是真的不想替蓝文濠收下,可送东西的人是他的舅娘,她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就在她准备踏入东宫时,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
小欢子打着灯笼跟在他身后,他背对着灯火看不清楚他神色,但从他迎面而来的气息可以感觉到他心情不佳。
“怎么才回来?”
“忙得忘了时辰,所以才回来晚了。”知道他是出来寻找她的,祁雪主动投靠了过去。
蓝文濠顺势将她拥住。
下意识去摸她的手,突然愣了一下。他眸底闪过一丝狐疑,将她手里的东西拿到自己手里,借着灯笼的光看了又看。
“这是何物?”
“华玉王妃说这是她娘给你准备的,说是能提神醒目,要我代交给你。”祁雪闷闷的回道,小眼神紧紧盯着他的神色。
“嗯?”蓝文濠浓眉蹙起,原本他闻到一些异味,正准备凑近鼻子闻一闻,听她把话说完,抬手的动作顿时停住。
紧接着,他把小布袋反手一扔,“拿去用。”
小欢子赶紧腾手接住,然后诧异的望着他后背,“殿下这……”
然而,蓝文濠什么话也没说,搂着祁雪往寝宫而去。
而被在他搂着的祁雪,嘴角不由自主的抿起笑。她也说不上来为何,明明这是一件极不尊重长辈的事,可她就是莫名愉悦。
走到半路,她突然从袖中摸出一只香囊。
还不等她主动拿给他,香囊从她手里飞到他手心里。
“给我的?”
“嗯。”她羞赧的瞥了他一眼,“我女红做的不好,第一次绣这样的,有些丑陋……”
蓝文濠停下脚步,转身低头,在她耳边轻笑道,“丑不丑我说了算。”
他俊脸就在眼前,祁雪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脸上愉悦的笑容,那双墨眼更是潋滟迷人,她脸颊忍不住发烫,羞赧的轻推他。
蓝文濠也不恼,将香囊拿到鼻子下闻了又闻,一副陶醉的样子。
“里面放的什么?”
“我去御医院要了一些驱蚊虫的药材,碾成粉末后加了一些香料在里面。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味道,这个你要是不喜欢,改天我再重新做过。”
“喜欢。”蓝文濠突然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只要你给我做,我都喜欢!”
“放、放我下去……”对他这样的亲昵,祁雪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跟他在外面这样,毕竟他是太子,让人看到他们这样,多少有损形象。
“不许闹,再闹我就亲了!”他故意板起脸威胁。
祁雪当真不敢出声了,抱着他脖子把脸埋住。
只是,她也不甘心这样被他威胁,埋着头罕见的反威胁他,“你要是敢胡来,今晚就不让你睡觉!”
蓝文濠猛的顿住脚,突然间仰头大笑起来。
祁雪仔细回味刚才说的话,反应过来他为何失笑后,顿时又羞又恼的在他肩上拍打起来,“我说错了……不是不让你睡觉,是不让你回寝宫睡觉!”
天啦,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蓝文濠笑得胸膛不停的起伏,根本停不下来,“好……今晚不睡……哈哈……”
难得她开口提这种要求,他怎能不答应?
祁雪羞窘得没招了,干脆一口咬在他肩上。
这个坏蛋!
…
华玉宫——
季若婕一回去就见自己房里的宫女在大门口等她。
“出何事了?”
“回王妃,二皇子到处都找不到您,正在您房里发火呢。”宫女紧张的禀道。
“怎么,祁侧妃没告诉他我去哪里了?”季若婕脸色微冷。
“回王妃,祁侧妃去找过二皇子,但没有听她提起您。二皇子嫌她烦,把她撵走了。”
“嗯。”季若婕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也没再问下去,抬脚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一进门,地上破碎的茶杯就让她忍不住皱眉,抬头看着坐在床上的男人,她没好气的问道,“发何气呢?”
蓝文鹤满脸怒火,指着她质问起来,“去何处了?”
季若婕一边用眼神示意宫女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一边不冷不热的回他,“皇兄让我和皇嫂去文妍宫做事,祁侧妃也是知道的,怎么,她回来没跟你说吗?”
蓝文鹤满嘴恶气,“说个屁!”他起身走向她,一改平日里的邪肆轻狂,暴躁的将她手腕抓住,“你明知我会胡思乱想,为何不让人回来告诉我一声?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季若婕也没挣扎,从容依旧的盯着他,“你跑出去的时候几时同我打过招呼?何况我就在宫里,你若想要找,不会找不到。”
蓝文鹤抓着她往床边拉,有些粗鲁的把她推上了床,嘴里的恶气更重,“嫌我冷落了你是吗?那好,我现在一次性补给你!”
季若婕双手撑着床面,冷飕飕的看着他宽衣解带,“我答应了祁侧妃,今晚会让你去她房里。”
闻言,蓝文鹤脸色就跟被人泼了墨汁一样,黑得像个罗刹似的,暴戾的朝她扑去,扯着她衣襟怒吼起来,“我今晚偏要跟你睡!你敢不从,我就睡死你!”
他狂躁又暴戾的扒拉着她华丽的衣裙,季若婕没一丝反应,只是红唇勾起一丝冷笑,“都是你弄回来的女人,喂饱她们是你的责任,我不过是为你后院安宁着想,怎么,我还做错了?”
“闭嘴!”
蓝文鹤咆哮完,掐着她下巴恶狠狠的朝她红唇咬下去——
本来正在清扫地面的宫人早已退了出去,并替他们关好了门。
…
听说季若婕回来了,而蓝文鹤还在她这里,祁郁桐在房里等了半天,最后忍不住找了过来。
但殿外的宫人将她拦了下来,“祁侧妃,二皇子与王妃已经歇下了,您请回吧。”
祁郁桐很是诧异,“歇下了?二皇子今晚在王妃房里过?”
宫女应道,“是的,二皇子与王妃已经歇下了,您请回吧。”
确定了事实,祁郁桐脸色泛白,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用尽力气忍下了闯进去的冲动。
怎么可以如此骗她!
说好了今晚让蓝文鹤到她房里的,没想到她却把人留在了她房里!
这虚伪的女人,太可恶了!
以为耍着她好玩吗?!
她也没在这里久留,带着恨意和别样的难堪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寝殿。
曾经,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毕竟是他先招惹她的,也是他将她诱哄上床的!
可自从来了荣国以后,她才发现,曾经所有美好的期盼都是那么可耻、可笑、可恨……
在天秦国,他在她耳边所说的情话全是假的!
会待她好、会宠她、会疼她……
这些话全是谎言!
在这里,她没有一日过得称心如意,就连见他一面他都爱答不理,甚至大半个月不去她房里一次……
这些难道就是待她好、宠她、疼她吗?!
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把季若婕当成宝一样,整个华玉宫,只有季若婕数落她们的不是,而她们就如同卑贱的奴婢,不但要对季若婕的话言听计从,还不能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在他眼里,她天秦国堂堂的六公主究竟算什么?!
是卑贱的奴婢、还是下贱的姬妾、还是供他玩乐的玩宠?
回到自己寝殿里,闻着空中散发的幽幽香气,看着桌上为他特意准备的酒菜,这原本温馨的一切此时此刻却像针一样狠狠扎着她的眼睛。
她可以容忍其他女人的存在,可她无法忍受别人如此欺骗她!
如今的她,不但处处受他冷落,还要处处忍受难堪和屈辱……
这些全都是他给她的!
“蓝文鹤你这个混蛋!”
深受打击的她将桌上的酒菜用力的挥扫到地上,无视一地的狼藉,她激动的跑到香炉前,将那散发着袅袅香气的香炉掀翻,紧接着又跑去床边,将被褥床罩胡扯乱拉。
候在门口的宫女被她发狂的举动吓到了,回过神来,几名宫女赶紧跑向她将她拉住。
“祁侧妃您怎么了?”
“祁侧妃您不要这样子……”
祁雪双眼赤红,原本充满稚气和俏色的小脸布满了暴戾的气息,挣脱掉她们的手,失声怒吼起来,“出去!你们都出去!”
宫女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见她情绪失控怕殃及自己,于是都颤颤惊惊的退了出去。
坐在凌乱的床上,祁郁桐瞪着一双赤红的双眼,任由眼泪夺眶而出。
蓝文鹤……
她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好过的!
是他毁了她、毁了她的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