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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机,将那枚小刀片塞到了陈手中,顺便还打了某个暗号,约定了救他的时间。
而实际上,在陈被关押之后,凶手可能有两种打算,如果能救就把陈救出来,如果救不出来,就杀人灭口。
所以凶手发现锦衣卫对陈看押得很严后,利用库房中存的硝石暗中制了冰块,一直等到了寅时初。
那个时候是人最渴睡的时候,陈利用小刀片割断了绳索,这时凶手在气窗外出现,或许是示意要扔绳索之类的下来,在陈伸开双臂打算接住时,先点了陈的穴道,然后用冰刃割断他的腕动脉,造成自杀的假象……
所以第一点,凶手一定会是那天从山路上跌下来的几个人之一,第二点,凶手会用硝石制冰之术,或许可以以这个为一条线索从那几个人的背景调查入手,再结合刚才推断的身高……”
常大兴茅塞顿开:“听易大人这么一说,怎么我觉得找出凶手是件这么简单的事了?”
易长安从荷包里摸出了一粒粽子糖含进了嘴里,笑着摇摇头:“也不简单,凶手武功不弱,抓捕的时候得小心行事才是。”
陈岳轻轻颔首:“雷三娘,你现在先把易大人送回去,就在住处陪着他,他的安全,你要负好责!”
雷三娘早没有先前的犟劲儿,虽然还是有些看不惯易长安,不过听了她这么一番分析之后,也不得不服,勉强唤了一声:“易大人,请。”
易长安刚回到住处不久,就听到魏亭传了消息回来:杀死陈的凶手被擒住了,竟然又是一名黑麟卫!锦衣卫中还有两个受了伤,不过幸好没有什么大碍。
不过府兵中居然也混入了黑麟卫,那位倒霉悲摧的肖守备现在再也不来催促陈岳放人了,而是想尽办法怎么让自己脱责了……
对易长安来说,五十个人里面划范围,案子破得还是比较轻松,不过一想到又是前梁的黑麟卫在里面作祟,心里不由蒙上了一层阴霾。
要知道,据说与前梁宝藏有关的那两块残绣,现在可是在她手上呢。
她破的几个案子中都有黑麟卫出现,看来这些隐藏起来的前梁余孽一直在暗中活跃着,也未尝跟那所谓的前梁宝藏没有关系……
不过现在再担心头上悬着的刀剑也没用,想到何云娘身子愈发重了,易长安开始收拾东西打算辞行。
才将把几件衣物收进箱笼,刘二柱就笑眯眯地托了一只盖了红布的大托盘过来:“易大人,刚才肖守备过来拜访我们大人,说了不少好话,还送了好些礼物,大人说这些拿着给易大人玩儿。”
肖守备原本朝中也有人,所以对陈岳扣押了他的五十名府兵很是不满,眼看着这都要压不住了,易大人一来,情况急转。
刘二柱在一边瞧着肖守备那前倨后恭的样子,可着心里地乐;因此陈岳前头送了客,后头指着一只托盘让人送给易长安时,刘二柱就抢着讨了这个差使。
不为别的,就为了跟易长安说着这些解气;滁州府那一片儿归他联络,这位易大人可是他刘二柱快马加鞭从滁州府送到定州来的,以后说出去倍儿有面子!
易长安瞧着刘二柱一脸的与有荣焉,忍不住笑了笑,随手拈开了托盘上盖的红布,刹那间差点被托盘上的东西闪瞎了眼。
二十四个金光闪闪的小金锞子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托盘上,都是铸的吉祥元宝的式样,瞧着分外爱人!
易长安怔了怔,取了一个小金锞子拿在手里细看。一两一个的小金锞子有些甸甸得沉,握在手里也让人格外地踏实。
于金银之物,自己也不能免俗啊。易长安微笑着摇摇头,暗暗自嘲了一句,取了两只小金锞子塞到了刘二柱手里:
“我拖家带口地来滁州府,就麻烦了你不少事情,前几天又辛苦你不眠不休地赶车护着我过来了,把这个拿着,不许推辞,不然以后你也别跟我打招呼了!”
刘二柱“哎哟”了一声,本来想退回去,见易长安说得很坚决,觑了眼她的神色,知道她并不是跟自己客气,不好意思地收下了:
“易大人也说过我是个老实人,我就腼一把脸,收下这个了;易大人回头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在滁州府那一片儿,要是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我就是,我刘二柱一准儿帮你办得妥妥的!”
大燕朝一两足色的金子抵十两银子,平白得了二十两银子,刘二柱也高兴,见易长安没什么其他的事,拿着两个金锞子告退了。
等人走了,易长安才又拈起一只小金锞子,举在眼前细看。说老实话,以前在《红楼梦》里是读过,打赏人用的金银锞子,不过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实物。
这些小金元宝,一个个肚子圆滚滚的,上面还铸着一水儿吉祥的花纹,有的是如意云纹,有的是双蝠,有的是一对儿鲤鱼,还真是挺好看的……
第100章 重瓣攒金丝牡丹
陈岳立在院门处,凝目看向窗后的易长安。
易长安正将一只小金锞子托在掌心里仔细看着,微微偏着头,唇角露出一抹有些稚气的笑意,与她之前破案时的严肃认真的表情截然不同,让人心底不由发软……
“咳。”
直到陈岳走近轻咳了一声,易长安才惊醒地收回视线,一眼瞥见是陈岳,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钰山兄。”
这盘金锞子是陈岳让刘二柱送进来的,自己不仅收了礼,而且看得这么入迷的样子又被陈岳看了去,着实有些尴尬……
“我正打算……”
“我正打算……”
两人同时开了口,又说出了一样的话,易长安更加尴尬地住了嘴,停了停才开口:“钰山兄请先说。”
陈岳看了眼易长安有些发冏的模样,忍下笑意:“肖守备送了些赔罪的礼物,我想着这里面有长安的大功劳,就让刘二柱给你送过来了。
定州是水陆交通要道,比滁州要繁华,长安既然过来了这一趟,正好去街上逛逛,也好带些土特产回去;要是手上银钱不够,尽管让刘二柱过来找我支取。”
二十四锭小金锞子,给了刘二柱两锭,剩下的也相当于二千二百两银子了。易长安连忙谢过了:“够了够了。”心里已经转了主意。
古代这马车确实不好坐,难得来定州一趟,又是陈岳走公函下的提请,要是不带点土特产回去,不说家眷,就是同僚那里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易长安立时决定在定州逛两天采购些东西再走。
回头瞥见自己正在收拾的衣物,易长安轻轻“啊”了一声,转身从衣物中取了一样东西递到陈岳手边:“上次用了钰山兄手帕,当时脏了不好还你,这帕子现在我已经洗干净了,正好物归原主。”
一般来说,被人用过的帕子,就算还回来,易长安自己是不会再用了的,不过,总不能留着不还吧?帕子虽小,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是自己的东西,还回去凭人家怎么处置那是人家的事。
陈岳倒是没想到这么细小的一件事,易长安还会放在心上。
接过被洗得干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帕子,陈岳不由地看了易长安一眼,曾经出现过的那种奇怪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不过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了:
“我这里还有些公务要善后,只怕一时抽不得空陪长安在定州好好逛一逛了,等以后得了闲暇,再请长安去榕城好好玩一玩。”
又抓到一名黑麟卫,陈岳确实有很多后续的事需要处理;易长安表示非常理解:“钰山兄是有正事要忙,不用管我,横竖我也只是闲逛,我自己随便走走就是。”
陈岳笑了笑,回头还是给易长安派了一个姓董的缇骑过来。
老董四十余岁,虽然没什么大能力,但是整个人就是个定州通,跟一台会发音的笔记本似的,但凡易长安问到什么,老董能嗦溜出一大串儿来。
定州的什么特产最好啦,在哪条街哪个店里买的才最正宗啦,等等一不而足。
有他做向导,易长安只花了大半天工夫,就把回去能送给同僚们的随手礼给买足了;末了才问了老董最后一项:“我听说定州的金银首饰花样子翻新快,工艺又不错,不知道哪家银楼好一些?”
看来这位易大人是要给他妻子买东西了,见易长安一副上心的模样,老董立即把她带到了一家牌楼都修得极气派的银楼前:
“易大人,这里就是我们定州有名的银柳楼,据说当初银柳楼的第一代东家是靠制得一手好银柳的工夫起家,到如今已经是定州最大的银楼了。
银柳楼里面的各色首饰不仅花色繁多,而且工艺精美,外头就是想仿制也仿不出来。据说他家拉的金丝细如毫毛,却能连打一百余个结不断……”
金子拉丝细到一定的程度,就会降低柔韧性,先不说里面是不是掺了合金的事,就凭连打一百多个结不断的这份手艺,要缠丝挽花垂丝搂丝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可以想见银柳楼的工艺有多么好了。
等易长安走进银柳楼的店面里,恍然有一种突然置身迪拜的感觉——银柳楼的东家不知道是财大气粗还是后台够硬,竟是用玻璃做了一方嵌在墙上的展示橱窗,里面从上到下垂挂满了各色金灿灿的手镯、项链之类,一眼看去,只觉得银柳楼一楼的整个大厅都映满了珠光宝气……
一名银柳楼的店小二见易长安带着人进来,连忙迎上前来:“这位公子,可是想买些金玉器饰?本店各色器饰应有尽有,工艺……”
店小二还在热情地推销着,从外面走进来一对母女,当母亲的径直走向柜台唤了一声:“冯掌柜,我上次订的那套头面可做好了?”
站在柜台后刚结完账,送走了一名顾客的冯掌柜抬眼一看,一脸笑意地迎上前来:“周太太,周小姐,你们来得可真巧,我叮嘱了匠师一定要赶着日期做好,这不,今天上午刚把那套金头面做好,正打算一会儿就亲自给你府上送过去呢,没成想你们就来了。”
冯掌柜一边说着,一边开了锁,自柜台下的一个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只首饰盒子,显见得他刚才所言非虚,东西都已经拿到手边了,确实是打算一会儿就送过去。
周太太脸上的笑容立即更盛了些:“冯掌柜真是客气,我们也真是赶巧了,这不,想着还要再添几样东西,顺带过来一趟,没成想你这边真把那头面赶制出来了。”
“虽然是赶了时间,不过我们匠师的手艺可是半分没减的!”生怕周太太会想到别处,冯掌柜忙将那只首饰盒子小心放在柜台,轻轻打开来,“周太太,周小姐,你们请看,别说全定州了,就是全大燕,能有我们这手艺的也是凤毛麟角啊!”
首饰盒子一打开,不仅那位周太太和周小姐喜形于色,就是在现代见惯了各种精美首饰的易长安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盒子里是一套重瓣攒金丝牡丹镶红宝头面,簪身以翡翠为枝,枝上用拔丝工艺缠出数片脉络丝丝分明的牡丹叶子,枝头攒着一朵赤金重瓣牡丹。
牡丹花瓣以金片制成,却是薄如蝉翼,细纹清晰可见,花芯镶了一粒红宝石,周围还用极细的金丝做成了花蕊;周太太只轻轻取出来,立时觉得华光耀眼,而与之相配套的花胜、耳坠和小叶金钗等物,更是衬得这一套首饰相得益彰。
第101章 洞房花烛夜
周太太和周小姐惊喜不已,当场付清了余款,小心捧着那套重瓣攒金丝牡丹镶红宝的头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