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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好不容易寻着乐子,没想竟被他一本正经地搅和了,心里极不痛快,“他之前那般对你妹妹,你就不想报复他一下?”
“他很少认真,”柴骏淡淡看着她,也很认真,“别闹了。相信景琳也很想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爱而不得,牵肠挂肚的滋味其实……不好受。小画,放过他们。就当是为了景琳,不若多花精力想想我们。”
他们?他们有什么好想的呀?她不都表明心迹了吗?不过想起他方才话里的那抹淡淡的酸涩,想来之前定朝思暮想得不是那么顺心。
沈画好似明白什么。她开那间一品轩时,尚未认识燕谨,可他却已在为她租铺面的事费心。
也就是说,她与燕谨那段往事,其实他是亲眼目睹,或者早有耳闻,难怪会说不好受。当初正是因为认识了燕谨,沈画才开始没怎么自己做点心,后来与他分开,却沉浸在情伤之中,足足懒了大半年。
等缓过来,也是这半年的事。可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打理那间店,因此越来越懒散。
想来,他应该什么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3000。第二十五天。O(∩_∩)O
☆、067
“那个,你还是什么都别再想。你可是答应过我好好歇上段时日。头还晕么?”沈画故意将话题岔开,“要不要再歇会儿?”
柴骏似有似无地嗯一声,躺下后很快便睡着了。
沈画闲着没事做,陪他坐了一阵,见他睡得安稳,遂偷偷摸摸出去找小五。
忙活了大半日,各自都已安顿下来。小五暂住的院子紧挨着柴骏,同时也是小翠与她住的地方,想来是方便他们到柴骏院里走动。
柴家这处别院就在燕京城郊的一处茶山上,面积不大,却很精致,每处院落均别具一格。与城里的柴府一样,这里没有富丽堂皇,只有浓浓的书香。看来柴家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书香世家,这点与沈画从前对柴家的印象很不一样,一点看不出嚣张跋扈。
就好比眼前这处就十分的清幽,院内种着不少竹子,小径更是曲径通幽。竹林深处一隅厢房,旁边连着书房,正好适合小五安静看书。仅从建筑与院内设计就能看出主人家的高雅,淡然。或许正是这样的耳闻目染,柴骏才会有今日贵气又不浮夸,沉稳又不失风雅的高贵气质。
果然是环境决定性格发展,就连她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不自觉地温柔了几分。
雅致的书房里,小祖宗十分用功,被沈画赶了出来还在认真学习。
沈画很少见这么丁点儿大的孩子会如此自觉,根本不用任何人督促,她明白他自强的原因,只是有点儿心疼。
既然说过这几日她会负责看着他的学业,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因此待他记熟一篇文章后,沈画便开始抽查。她虽没有柴骏的非凡造诣,但最起码比小五懂得多,也相信一句俗话……读书万卷其义自见。这几天就让小五自己看书吧!
随后又陪着小五练了一阵子基本功,看着他吃了点儿水果,回去查看柴骏时,顺道问别院里的丫鬟要了一本医书,打算从眼下起努力地追回光阴。
回到柴骏的房里,见他依旧睡得很熟,沈画独自坐在床边随意翻看。
不过她这一看书便犯困的毛病并没有因她想用功而即刻痊愈,因此看着看着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醒来时她竟已在柴骏床上,他却不知去向。一边揉着稀松的睡眼,一边起身查看。
刚走到门口便闻到一股由远及近的饭菜香,顿时神清气爽,精神百倍。遂揉了揉肚子,发现饿得有点儿发慌。
此时廊下已挂了灯笼,天色昏黄朦胧。
别院中几名丫鬟捧着托盘朝她款款而来,她们身后跟着一个正在打理袖口的俊男。
那墨色的衣衫,高雅的风姿,不用猜便知是柴骏。
沈画兴奋地跑过去迎接,顺道挨个闻了闻,才扶住他的胳膊,“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好好歇着?”
柴骏似笑非笑道:“先吃饭。”
沈画确实有点饿,被这饭菜香一撩,眼下越发饿了,毕竟这具身子仅仅年芳十六,正是茁壮成长的时候。将柴骏扶进屋,等丫鬟们放好饭菜,沈画便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菜到碗里。想起旁边的他,隧又顺手照顾了一下,方才将自己的碗里的菜放进嘴里。
“味道如何?”柴骏拿起筷子直勾勾盯着沈画,自己却一点开动的意思都没有。
沈画知道他一向食不言寝不语,不将话说完,定不会像她这样边吃边说。遂赞不绝口道:“景琳的手艺就是不错。不!是极好。恐怕宫里的御厨都及不上她吧。其实蛮舍不得她嫁人的,便宜连岳这家伙了。”
柴骏依旧一动不动坐着,神情在他那张少见的俊逸脸颊上没有丝毫变化,“别耽误她。她嫁了,还有我。”
沈画噙着一口菜看向他,含糊不清道:“你也会做?”
“你不正吃着么?”他几不可见一笑。
沈画差点儿没被这口菜噎着,瞪大眼转头看了看桌上的菜,“这……这都是你做的?”
无论是味道还是装盘,与景琳中午给她吃的那三道菜相比丝毫不逊色。他柴家真是人才济济啊!这么说往后她不仅艳福不浅,还口福不浅啊!他家岂不是连厨子都不用请了?
“嗯。刚从景琳那儿学来的。”柴骏轻描淡写这么一说,却丝毫没有谦虚的意思。
沈画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学?刚学就做得这么好?她才不信。
许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柴骏淡淡道:“醒来时,正巧景琳让人过来请你。我见你睡得熟,便没叫醒你。知道你想学做菜,便自己过去了,睡了一整天,感觉好了些,正好起身活动活动。与其让你学上几日都未必做得出,倒不如我做给你吃。小馋猫,愣着做什么?”
“柴骏。”沈画放下筷子,眼巴巴看着他,“你能不能别老在我面前炫耀你的领悟力?这样真的好么?”
明明来别院是打算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日的,可他这病人却照顾起她这大好人来了。不仅如此,还照顾得她垂涎三尺。
这让她情何以堪?给点儿机会让她表现一下不好么?
沈画甚至都想不出有什么是他做不好的,若具备某种功能,估计连生孩子他都做得比她好。这辈子,她八字生得太好,好得都有点儿怕了。
就怕眼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沈画素来相信人生有起必有落,有因必有有果,如今她就好似将将爬上一座绝顶,正是一览众山小的美好心境,可脚下却是万丈深渊。万一一不小心掉下去,会摔得很粉身碎骨。
与萧誉会做菜不同,眼前这人可是养尊处优的大燕贵族。沈画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动。
“好了。赶紧吃饭。小心等下饭菜凉了。”柴骏压根儿懒得理会她,又夹了一口菜到她碗里,真如姜凯照顾她时一般,“景琳说你告诉她,要套牢一个男人,得先套牢他的胃。想法不错,你这么馋嘴,往后记得别离开我。”
沈画从未试过有这样的感觉,其实知道自己素来活得都太过清醒了,除了老爹和姜凯,还从未试过放下理智去对一个人好过。可这一刻,她不由自主想这样做。随即抱住他的手臂,信誓旦旦道:“这辈子你别想逃出我五指山了。得天天给我做好吃的。”
“好。”柴骏微微笑了一笑,“只要夫人愿意。”
含着复杂的心情,沈画终于将桌上饭菜一扫而空。差点儿没不顾形象地去舔盘子。哪怕只是剩下些汤汁,她也觉得是种浪费。
等人收拾妥当便硬生生将柴骏按回了床上躺着,“这几日就让我照顾你,你什么都不消做!来日方长,给我好好养着。太不像话了!”
生病还有精神让她难堪。
柴骏眉目如画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浅淡的笑容,很听话很听话地靠在床头上,就这样脉脉着目光看着她。仿佛这样他已心满意足。
良久,他沉沉道:“等过几日再好些,带你去后山走走。梅花开了。喜欢赏花么?”
沈画终于忍不住问他:“柴骏,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欠了我什么?”
不然怎么会对她如此好?至少得给她个理由让她心安理得。
柴骏凝着沈画看了许久,眼里一抹黯然闪过,好似费尽思量终于找到一个,“横刀夺爱算不算?”
尽管早已猜到许多事,沈画还是愣了许久,回过神却发现自己一点没生气的迹象,还觉得他忒英明,靠进他怀里说:“好吧!既然你知道错了,往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好。且必须很好很好,不许骗我,不许对不起我,我也就原谅你了。”
柴骏尚好的左手明明已抬了起来,却凝滞了许久才轻轻落在她头上轻抚,“好。许我一生一世,我用这辈子还你。”
沉沉的声音略略带着些许涩。
沈画抬头迎上他期许的目光,缓缓点了下头。
他捧起她的脸,一点点地靠近,将他的唇轻轻印在她略显干涸的唇瓣上。她不管不顾地将他搂着,回应。
顷刻之间便点燃了心中的那团火苗。还真是饱暖思□□啊!
他呼吸沉重地用手抚过她颈背,停在她的腰间,别开脸透气,“门。”
以免再次被人打扰,沈画在他修美到极致的脖子上狠狠亲了一口,使坏般留下一抹属于她的痕迹,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去关房门。
上了门栓,便急不可耐地跑了回去。
不等柴骏自己宽衣,沈画伸手解去了他的束缚。
烛光下,他一抹哭笑不得的浅笑异常妖孽,“你这是做什么?想将我吃了不成?”
沈画这人向来要么不主动,主动上来便不是人。既然已对他有了情根,且名正言顺,何必非要委屈他,委屈自己等到洞房花烛?必须尽快占为己有,以免自己亏本。
许是终于在她的撩拨下,放下最后的矜持,柴骏一把握住她不规矩的手,顺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躯之下,袒胸露怀地对她说:“本末倒置!本侯尚无需你亲自动手。沈画,这是你自找的。”
呵!她倒忘了,他这么骄傲,怎会在她面前示弱,任人采摘?
说完,柴骏伏下丨身子与她纠缠,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脖子处。只觉身前衣衫被他一扯,顿时凌乱不少。
沈画脑子里留恋的是他亵衣之下结实的胸膛,从前只道他精瘦,却不曾想原来他精瘦得这么有线条感。想必压根儿不是一个不注重锻炼的文弱书生,倒是她看走了眼。
这线条撩得她呼吸困难,撩得她恨不得将他吞进肚子里,更撩得她浑身无力,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的念头。原来他真不似看上去那般孱弱。或许……
都是装出来的?
沈画发现自己已经着了魔,这辈子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