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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塞冬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这些事情憋在我心里几十年了,不说出来的话,压着难受,你是一个武者,而且不是本国的人,说给你听听倒也无妨,在默克国,我根本不敢说出来!”
为什么不敢说出来?凭波塞冬在默克国的威望,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卡德虽然有些奇怪,不过没有提出来,别人想告诉你地,他自然会说出来,他不想说的,你去问的话,就难免有窥伺别人**的嫌疑,这不是卡德的性格。
“当天晚上,留宿在神社里,神社里专门有为虔诚地信徒留有一些房间。半夜的时候,我尿急醒来,母亲是个虔诚的信徒,认为在神社里排便会对神灵不敬,所以让父亲带着我倒外面去……
夜深了,整个神社里阴沉沉的,显得有几分吓人,父亲虽然对母亲的要求不满,不过还是带着我到神社外小便,等我们回来之后,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突然父亲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
卡德听到这里,一颗心几乎要蹦出来了,不由自主地插了一句:“是那些神社的家伙干的?他们想谋财?”
说完这句,他才想到波塞冬说起这件事时,情绪极为不稳定,急忙闭上嘴巴。波塞冬这一次却面无表情的看了卡德一眼:“不是,那个执事看我母亲长得漂亮,动了邪心!”
卡德讪讪的避开他的眼光,这种事情,任谁说出来都是一件极为尴尬的,不但说的人尴尬,听的人也不好过。随即,一丝疑虑升了上来,自己与他初次见面,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些**的事情?
波塞冬透露这件让两人都有些不自在地事情后,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接着说道:“当时我吓坏了,两个黑影站在那儿,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一根棍子,手里提着棍子那人,从身材看得出来,就是白天的那个执事,把我父亲打晕之后,他有些焦躁的说道,还有一个小的,赶紧解决掉,不能留活口……”
砰一声,卡德狠狠的击在旁边的地上,愤怒喝道:“这些神棍,***简直是……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波塞冬看了卡德一眼,紧绷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一点,点了点头:“嗯,确实是神棍……继续说吧,另一个家伙朝着我扑过来,突然母亲出现在门口,她一把抱着那个家伙的脚,大声叫我快跑,我当时吓呆了,根本没有半点反应,那个人狠狠的一把甩掉母亲,然后朝我奔过来,手里拿着一柄亮晃晃地刀子,这个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转头就跑,只觉胸口一疼,啪一声就摔在地上……”
波塞冬停了下来,缓缓揭开左边胸部的衣服,他的衣服经过刚才的混战,已经破烂不堪了,只是稍微扯开一下,就看到他胸部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皮肤外翻,还能看得出当时受地伤严重之极。他指着伤痕说道:“我的心长得偏了,要不然当时这一下就令我死去,不过那个家伙看见我倒下之后,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母亲身上,两人拉扯着母亲进入了房间里,我就那么浑身冒血躺在地上,旁边是我地父亲!”
卡德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逃脱地?”
波塞冬面无表情,手里咔嚓咔嚓捏着树枝,过来一会之后才淡淡说道:“当时我受伤极为严重,即使没刺中心脏,如果凭我当时的身体,任血流下去,只怕也是死路一条,不过不知怎么地,我当时没有昏迷过去,反而头脑比平时都清醒,听着母亲在里面的呼救声,我咬着牙,费力的朝着外面偷偷的爬出去,我知道,凭我一个人,是万万敌不过两人大人的,所以我想出去呼救。不知爬了多久,我穿过了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期望能够发现有留宿的别的人,这个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两个畜生惊恐的叫声:那个小孩,他……他爬进禁地了……”
波塞冬微微喘了口气,露出一丝讥讽:“在神社里有一个禁地,这原先我就知道的,是在供奉的神像左边的一间小屋子里,当时我已经爬到门口,后面一阵风声传过来,我知道是那两个家伙,我奋力往门里一窜,跌了进去。”
卡德听得有些心惊胆战,嘴巴动了动,却没有问出声来,波塞冬看见他的表情,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些家伙既然在神社里都作出这些龌=>;的事情来,怎么还会在乎什么禁地?是的,当时两个家伙似乎在门口叽叽咕咕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脚步声朝着门这边走来,我身上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惊吓之下随手乱抓,突然间抓到一样东西……”说到这里,他手上出现了那根双节棍,盯着卡德淡淡的说道:“当时我抓到的就是这个,那些情急之下,就算抓到一根稻草,我也绝不松手,我身上的血越流越多,渐渐的把这个棍子都浸湿了,黑影一闪,两个家伙冲了进来。不过他们的样子似乎有些犹豫,其中一个颤声说道:‘这里据说有些古怪,咱们……’,他的话刚说完,我感觉到手里的棍子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一种奇怪的感觉顿时充实了我的全身,这时另一个家伙冷哼着道:‘怕什么,今天如果不把这小子干掉,咱们的麻烦就大了。
’他刚说完这句,我手里的棍子突然迸发出一道光芒,这道光强烈之极,就连两人脸上惊恐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接着,棍子突然动了起来,狠狠的朝着两人挥舞过去,我的身体,突然就不受自己控制了,似乎全身的力气猛然间变得大了起来。”
卡德有些惊异的看了波塞冬手里的双节棍一眼,却见这根棍子死气沉沉的,也就是一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双节棍而已,只是稍微长了一点。
波塞冬盯着手里的棍子,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一棍之下,其中一个被打得脑浆迸裂,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去伺候神灵了,另一个愣了一下,转身就逃,说来也奇怪,开始我虽然害怕,不过那根棍子在手上之后,我却充满了愤怒……还有杀戮,身体不由自主的追了出去,身上的伤势似乎并不影响我的行动,动作反而比平时更灵敏几十倍,追上那个家伙之后,也是一棍打死——第二天有人发现神社里的情况之后,里面所有的神职人员全部死光光的,死的还有我的父母,而我浑身是血,躺在父母的门前昏迷不醒,这件爆炸性的事情一直谣传了很久很久,各种传闻都有……”
“你难道没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卡德问道。
波塞冬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说出来?有用么?我醒来的时候,有人不断的询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开始一直傻呆呆的,不过等我脑筋稍微清醒的时候,却突然产生了一个意念,这件事的真相不能说出去——嘿嘿,如果当时真说出去了,只怕我早就被人灭口了,神社的尊严岂能让人随便玷污?后来大家猜测了无数个结果,终于把这件事扣在了几个盗贼身上,抓住了他们杀了平息民愤。”
波塞冬说完之后,长长喘息一声:“这么多年来,我从不拜神,也不信那些家伙,如果当真神灵如同那些神棍说的那样,是怜悯世人的,为什么我母亲那么虔诚一个信徒,却遭受如此的下场?”
他费力的站了起来,仰天大声呼啸着:“为什么?为什么啊?”眼泪从眼角缓缓的滑了出来,滴下来,慢慢浸入衣服里面……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内幕】
卡德这个位置看过去,波塞冬此刻的样子非常的软:那个被誉为默克第一武士、默克人心里敬仰无比的‘武神’?
他默默的站在波塞冬身后,并没劝解什么,他知道,一个长期处于被人们崇敬、仰慕的人,是不能在人前露出软弱的一面的,或许因为卡德不是默克国的人,又或许因为卡德的实力并不亚于波塞冬,今天这个默克第一武士似乎吐出了心里压抑已久的阴霾,大肆发泄起来。
“那……你后来是怎么学都这一身武技的?”卡德没有劝解,却转移了波塞冬的注意。
波塞冬伸手胡乱的擦了一把脸,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见笑了……嗯,我家里原本是一个有些地位的贵族,虽然父母死了,不过还留下了不少的财产,也幸好有老管家忠心耿耿,帮忙打理产业……哦,老管家就是刚才在我家里见到得那个老人,他也是个不幸的人,在家族里一些心怀叵测之人的争斗中,被人下药毒哑了。”
卡德点点头,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突然继承了一大笔遗产,如果没有人动心思那才是怪事了,虽然波塞冬没有详细说那个老管家是如果遭人毒害的,卡德也能猜得出,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管家的缘故,波塞冬这才平安的度过那些年月。
“父母死后,我沉沦了一段时间,不言不语,也幸好那个老管家的悉心照料,但是奇怪的是,从神社出来以后,我的身体突然变得强健起来,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地虚弱,而且我内心突然对武技开始有了兴趣,于是重金请来许多师傅教授,我的进展,让这些师傅都非常的惊讶,他们说我是百年难见的习武天才……”说到这里,波塞冬自嘲的笑了一下:“不过,只有我自己明白,我不是什么天才,真正的天才,是这里……”他指着自己的身体:“这里面那个家伙!”
波塞冬轻轻叹息一声:“从在神社里那次以后,这东西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直到……直到我有了剑气之后,那时年轻气盛,况且童年时地遭遇,让我性格不免有些阴沉,与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终于,有一个武士看不下去,登门来挑战,他比我强多了,动手也狠辣,几乎把我打死,就在我倒在地上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时候,突然身体又出现当晚在神社里那种感觉,手里提着棍子生龙活虎的站来起来,而且比未受伤前更为厉害,顿时把他打得落荒而逃……”波塞冬看了卡德一眼,微微而笑:“你猜这人是谁?”
卡德嘀咕一句:“我怎么知道?”随即心里一亮:“博罗?这个人是博罗?”
刚才的发泄,似乎让波塞冬心情舒畅了不少,而且他此时也好像走出了刚才的沉重,甚至脸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也难怪,他修炼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定力都没有,怎么能够轻易突破达到剑圣的级别?
卡德地回答,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淡淡的说道:“从那一次后,结果就惹上他了,每年都来找我比划一下,我的进步已经够神速了,他却也不慢,每次两人都打得难解难分,其中好几次如果不是身上这东西帮忙,我早就败在他手里了……嘿嘿,不过后来我发觉了,身上的这东西每次出现,我都会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它只会这具身体,这种感觉非常地不好,而且在我心里也产生了一个危险的想法,这家伙会会有一天完全控制了我的身体,而我就会死去?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我知道每次都是我出现危险的时候,它就会出现,而出现危险的这种情况,只有势均力敌的对手才能逼迫出来,所以我开始慢慢的拒绝与博罗比武,这个家伙死缠烂打,我迫于无法,只得与他订了个协议,如果我败了,就离开默克,他败了就离开,我的想法是,不管谁败了,总会把两人分开吧。”
卡德这才明白。为什么博罗被迫离开地原因。他迟疑了一下。一句话吐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波塞冬眼睛很利。看见了他地动作。轻轻说道:“有什么事情就问吧。现在这个时候。暂时咱们不是敌人!”
卡德吸了口气。咳嗽了一下:“你怎么不把这件事地真相告诉他。这样就可以摆脱他地纠缠了。”
波塞冬先是用古怪地眼光看了卡德一眼。随即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