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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一夕愣了愣,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开,瞥向别的地方,“什……什么可能?”
“别装傻,你知道孤在说什么。”西陵晔毫不客气装傻充愣的人。
“这好好的,你怎么又抽了,你再这么问下去,咱们连兄弟都没得做了。”祝一夕瞅着别处,就是不去看他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睛,这家伙好好的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当什么兄弟,祝一夕你脑子长哪里了?”燕丘在剑里面骂道。
他这一天千方百计要他们两个促进点感情,原以为已经有所好转了,可现在看来,祝一夕根本没一点没放在心,只有西陵晔这边一头热了。
祝一夕没有理会燕丘的声音,只是眼珠子缓缓斜了斜,瞄了一眼西陵晔的面色。
“祝一夕,就算你心中无意,可也不能就这样否认孤的心意,你可以视而不见,但是要孤装做若无其事。”西陵晔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么抱歉,孤做不到。”
母后说父皇近年身体不佳,那么寻到了舍利天珠,再回到昆仑山之时,他就该回陵州做回他的西陵太子,若是她再铁了心地留在玉阙宫不回去,他们这一生就真的再没有一丝可能了。
祝一夕这个人,看似是没脑筋,可是她认定了的事,不管是谁,用什么办法,都难以改变她的念头。
“太子殿下,你别这么想不开,你自己不都说了,我长得又不好看,个子也不高,而且人又不聪明,你绝对看不上眼的,你继续看不上眼吧,求你了。”祝一夕双手合十,朝他求道。
她习惯了跟他打闹,这么一下要切换成男女关系,这完全让她无法接受。
“祝一夕,孤在你眼里到底有如何不堪,你这般自贬也要将我拒绝。”西陵晔看着面上还带着些许玩笑的女子,眼中满是怆痛。
从上一次的表白,之后他再未提及过此事,可是他了解她的,她不会真的全然当作没有发生过,他不再提,只是给她时间去理清自己的心罢了,可是这一天一天地等,等到了她连梦中都唤着那个人的名字,他知道他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
祝一夕挠了挠耳朵,有些不知该如何地好,“太子殿下,我是真的配不上你,你的太子妃该是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
“可是,你知道的,孤希望的太子妃只有你。”西陵晔认真地说道。
为什么,自己在年少的岁月里,没有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意,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了别人,如何想要追回,却发现她已经越去越远,他根本再也抓不住了。
“西陵晔,我不会当西陵的太子妃。”祝一夕郑重地说道。
她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也知道这份心意的的艰难,那么她更不能带着这份心意,违心地去接受另一个人的情感。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能因为不讨厌,就去接受对方的心意,到头来辜负了对方,也辜负了自己。
“因为无极圣尊?”西陵晔痛苦地追问道。
祝一夕沉默了一阵,道,“是我自己的决定,与师父无关。”
她爱慕圣尊,也是她自己的心意,圣尊并不知情,也许自己坚持的最后仍旧是一场空,但她却已经舍不下了。
“且不说他是神域中人,他更是你的师尊,你这样坚持下去,又能有什么结果?”西陵晔痛声质问道。
但凡是个男人,何尝想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为了另一个男子黯然神伤。
“将心比心,你明知道问出来,我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你一样问出来了,不是吗?”祝一夕看着他,反问道。
西陵晔无言以对,他自己都明知结果而不肯放弃,又何况是她这样的执念最重的人。
他看着
面前亭亭玉立,聪慧过人的女子,清澈深邃的眸中满是痛悔,痛悔她在自己身边之时,自己却未曾好好珍惜那段朝夕相对的岁月,甚至千方百计地逃离。
终于,她不再是追着他不放的烦人精了,他却满心地失落与不舍。
“一夕,哪怕是尝试着我们换种方式相处,也不可以吗?”
祝一夕决然摇头,道,“不可以。”
她很清楚,即便尝试之后,依样会是一样的结果。
她可以在那之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是他一定寄予莫大的希望,再承受莫大的失望,哪怕无男女之情,作为一起长大的朋友,她不该那样对他。
面对感情,心软反而是另一种残忍。
他们相识多年,西陵晔当然也知道,她这样拒绝背后的用意,可却还是不甘心,“你不接受是你的事,孤坚持也是孤的事。”
也许,这段感情根本了无希望,可是自己连尽力去争取都不曾努力过,将来再想起来,才会更加遗憾吧。
“嘿,我都说的明明白白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中邪了吗?”祝一夕一听他这话,火气蹭蹭地就上来了。
她一心为他好,他却半点不领情,非得这么纠缠不休下去。
“对,中邪了,中了你的邪。”西陵晔道。
祝一夕瞬间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见鬼似的一溜小跑甩开他,回去跟飞林几人汇合到了一起。
“跑这么急,见鬼了?”飞林没好气地哼道。
祝一夕在花楚边上坐了下来,拿起吃的就往嘴里塞。
“一夕,大师兄呢,他不是给你送水去了吗?”华世钧扫了一眼她手里的水囊,询问道。
“后面呢。”祝一夕口气不善地说道,草草啃了几口干粮,就裹着斗蓬倒头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楚急匆匆地过来将她摇醒,“祝姐姐,这都快半个时辰了,西陵太子还没有回来,华师兄去周围找了,也没找到他人,他那会儿不是去找你了吗,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祝一夕瞬间翻了起来,“还没有回来。”
这样的危险之地,一个人失踪近半个时辰,这绝对不是好兆头。
她匆匆起来,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寻人,华世钧一脸焦急地走近说道,“我在周围都找遍了,不仅没找到人,就连离开的脚印都不曾看到,大师兄该不是遇上什么东西了吧。”
他说着,看了一眼飞林,这里他们都人生地不熟,只有他能给他们答案了。
“只怕,他是遇上雪妖了。”飞林说道。
“什么雪妖?”祝一夕追问道。
“这茫茫雪域都是由他控制,包括你先前所看到的幻象,他和策梦侯算是一个路子的,但是她最擅长的就是幻化成人最想看到的人的样子,满足他们的心愿,然后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魂灵献给她,一般是不会出来的,除非是有人有强烈的心愿,就会引得他出现。”飞林说着,意有所指地望向她,“最后一个看到他的人是你,你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先走的,以为他会跟着回来。”祝一夕心虚地说道。
“若说大师兄想见的人,不该是一夕你吗?”华世钧说道。
“可是,祝姐姐不是在这里吗?”花楚道。
华世钧别有深意地看向祝一夕,说道,“可能,因为现在的祝一夕,已经不是大师兄想要的祝一夕。”
他倾心于她,却几次三番遭拒,他想要挽回他们之间的情意,却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这种痛苦一直折磨着大师兄,只是他在人前一直不曾表露出来罢了。
方才,他们两人见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所以那雪妖才会出现,带走了大师兄。
“好了,先找人要紧。”祝一夕皱了皱眉说道,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真的会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她,且愿意接受他的心意,西陵晔自是愿意跟着走的。
就像,如果是圣尊那样出现在她的面前,告诉她愿意接受她全部的心意,她也一定会跟着走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心想事成,更具有诱惑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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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雪域这么大,我们从哪里找起。”花楚说道。
祝一夕暗自向燕丘求了救,而后扬手一指,“那边。”
“你怎么知道是那边?”飞林奇怪地看了看她。
“呃,我们好歹认识那么多年了,心灵感应,心灵感应……”祝一夕笑了笑,一人走在了最前带路。
燕丘则慢慢地跟她讲述了好个雪妖,然后道,“即便你们找到了他,如果不是他自己自愿醒悟过来,你们也带不走他的。”
“那怎么办?”祝一夕顿时犯起愁来。
“一切因你而起,自然能让他醒悟过来的,也只有你了。”燕丘语气郑重,沉默了一阵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能带他出来,他最后会将自己的魂灵给了那雪妖,从此从世间消失,不得重生,不得转世。”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才是真的祝一夕
西陵晔的失踪,是让人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
祝一夕在燕丘的指引下走了许久,却还是不见一丝关于西陵晔的线索,飞林都忍不住有些怀疑了。
“你这心灵感应,是不是感应错地方了?”
“燕丘,你确定你没有搞错方向吗?”祝一夕尴尬地笑了笑,暗自朝燕丘询问道溲。
燕丘语气悠哉,丝毫没有他们一行人的紧张,“不信的话,那你自己找。”
祝一夕唯恐他真的甩手不管了,连连跟他求了饶,朝着飞林几人道,“我感觉就在这附近,咱们再找找看。”
华世钧看了看她,想她也不会拿大师兄的安危开玩笑,于是道,“那就分开再找找吧,兴许还有我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飞林也表示同意,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几人分成了三组,祝一夕和华世钧同路相互照应,他和花楚各一组,兵分三路在周围寻找,半个时辰再回来汇合。
祝一夕和华世钧一个方向,寻了好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可疑之处,便道,“他也不是没脑子的人,怎么就那么容易就被骗了。”
西陵晔从小脑子就比常人精明,怎么到了这里,竟然犯傻了。
“若非心中执念太低,忘记了自己本该有理智,如何会被骗呢。”华世钧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她,问道,“你和大师兄,到底说了什么?”
“我……”祝一夕心虚地挠着耳朵,说道,“就是谈论一下感情问题。”
华世钧没有再继续追问,却已然猜测得到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不用想也知道祝一夕再一次拒绝了大师兄的心意,所以那个时候她是一个人先回去的,所以在那样心境之下,雪妖假冒的祝一夕,才会趁虚而入,轻易地骗过了大师兄。
“华师兄,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过绝情了?”祝一夕一边在雪地里寻找,一边叹了叹气。
如果他没有把话说得那么绝,也许西陵晔现在就不会失踪了。
“没有,相反你是重情义之人。”华世钧笑语道。
他使希望他们两个能终成眷侣,可是感情之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意,大师兄倾慕一夕是他的执念,而祝一夕也有她的执念,可若不是真心,只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就去接受一个人的心意,纵使一时能给人希望,但其实也是残忍的。
有时候,拒绝一个人的心意,远比被一个人拒绝还要艰难。
自始至终,祝一夕有着她的坚持,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中间的灰色地带。
“我只是,无法违心罢了。”祝一夕道,她知道自己心里装的是谁,所以无法去因为西陵晔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