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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光芒分别射向两人,途中所经过之处的空气竟然也仿佛被什么力量挤压着般,拼命向绛红色光芒中间塌陷。而那灼热气流更是让陈迅与宣蕾远在十多米之外时,就有种热浪扑面的感觉。
“筑基期是筑基期,不过这种层次的筑基期在修真界里,应该算是很不错了。”
“看起来这小子修炼的心法,应该是极高明的上层修真术。比起我们邪魅门或许都不会差太多。”
宣蕾嘴唇稍稍蠕动了几下,传音入密在陈迅耳边响起时她就已经极主动地迎上前,轻轻松松将两道绛红色气劲捏在了手里。黑芒过处,来自穆休手掌上那反虚心经第一层的全力一击,就倏然消散。
见此情形,本来还准备随时发出第二击,甚至准备好了反虚心经第一层中唯一套拳招的穆休,整个人顿时仿佛了见鬼般呆愣在原地,半晌之后才深吸一口气:“你们……是什么人?”
陈迅与宣蕾又对视一笑,倒没介意穆休声音中那浓浓的戒惧之意。他点了点头,指着旁边的红发少年道:“请你朋友离开一下吧,我们有点事情想向阁下请教一下。”
穆休身上本来正在渐渐淡去的绛红色又倏然一涨,但随即很快消失不见:“卡鲁斯,你先走罢。”
红发少年气恼地哼了声,却没有不知大体地硬邀请留下来。他目光中精芒闪动,深深地在陈迅和宣蕾身上分别打了个转:“大殖民联邦的中将……哼,如果我师兄有什么事的话,哪怕你逃到宇宙尽头我卡鲁斯也一定会教你血债血偿!”
面对这种赤裸裸的威胁,陈迅并没有任何生气之意,反倒对两人这种深厚的师兄弟情谊大为感动,顺带着也响起了自己和大哥之间的那点误会——血毕竟浓于水,如果大哥遇到这样的危险,自己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而现在大哥虽然因为那陈静如之事与自己势同水火般,可换过来的话也是一样的。
“既然是师兄弟,那小兄弟你也留下来吧。”
因为存了这番心思,他说话声音变得和蔼许多。令穆休与卡鲁斯都有些糊涂,神情则更是警惕。
卡鲁斯往他师兄身边靠近了几步,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后者怎么说,也绝不会再离开穆休半步。方才那一番威胁说出口,其实他自己也明白根本没有多少实现的可能性。
与其后半生抱着痛苦和无穷无尽的后悔活下去,还不如就在这里和师兄站在一起,与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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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迅和宣蕾两人找上这个筑基期穆休的原因,当然不是为了给他们师兄弟俩一个拼命的机会。
只是要说具体为了什么,却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简单问题。
最终还是陈迅稍沉吟了片刻后极干脆地开口:“这位小兄弟是修真者吧,看你气机已经正式筑基了。不知你这一身修真术是从何处学来,在地球上……是否有门派。”
对方问的很客气,但不表示穆休和卡鲁斯就会放松警惕。
陈迅口中“修真者”“筑基期”这两个专业词汇一出口时,白衣穆休浑身上下从头发到千万条寒毛都一齐倒竖了起来,心脏也仿佛被电机泵带动着一般,以最快速度收缩扩张起来。
“你们……”他倒退了一步,身上那绛红色光芒再度膨胀起来:“你们怎么知道我是修真者的,这个秘密明明应该早在几万年前的上古时代,就彻底湮灭。你们……难道……”
一直用灵觉注意着方圆几百米内动静的陈迅,等他说完之后才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们也是。”
这一时刻,他身上那股飘逸出尘的仙气才尽情地挥洒出来,整个人仿佛被氤氲蒙蒙的气息包裹在其中般,充满了让人亲近却又不敢有丝毫异心的气质。
如果说穆休之前在格斗家邀请大赛上,从空中飘落时带着股自然潇洒气度的话,那么他和此刻的陈迅比起来几乎是不啻于笨拙到极点的丑小鸭。无论是姿态仪容,行动举止,两人之间差距犹如天堑之于鸿沟,皓月之于星灯,根本不可以用任何计量单位来形容。
修真世界里,境界和境界之间的差距,本来就是一道道横亘在“天道”面前的巨大鸿沟。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天分,心法,丹药,甚至各种奇遇就能跨越的。
筑基期的修真者比起普通人来,当然看上去充满了洒脱出尘的气质。口气稍大点说是“神仙中人”,倒也未必不能唬几个肉眼凡胎的普通人。可若是旁边有个金丹期修真者存在的话,筑基期身上那点儿“仙灵之气”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更何况这会儿站在穆休面前的,还有个货真价实的元婴期?
穆休晕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人试探了句:“那两位……前辈,也是我们地球上的修真者吗?难道说地球上除了我们反虚门之外,还有其他修真门派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
反,虚,门?
如果是平时听到这种门派名字,陈迅最多也只是一笑而过。但此刻这个筑基期修真者摆在自己面前是一点都假不了,那么这个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修真门派,是不是真的掌握了从元婴期突破到“反虚期”的关键——对于现在的陈迅和他师傅王伯而言,几乎没有第二件事能够比“反虚期”更重要了。
第七集:格斗大赛 第八章:宾夕法尼亚的反虚门(上)
更新时间:2008…12…11 16:01:00 本章字数:3356
最初的警惕期、不信任被对方那强大到足以令整个反虚门,甚至整个地球都翻转来的实力给打消之后,穆休和他那个红头发师弟居然与陈迅两人谈得非常投机。
一则两边都是年轻人,穆休虽然在擂台上装高人摆气度成了习惯,但毕竟筑基成功也没多久。从年轻人的跳脱心性转到这种洒脱状态之后,也不会故意摆架子。至于一脑袋乱乱红毛的卡鲁斯,更是因为方才那仗义表现颇得陈迅好感,连带着谈话时气氛都轻松了许多。
至于二则么,毕竟是因为大家同属地球修真一脉。在利益上没有任何冲突之处,穆休这反虚门几千年传承以来第一个筑基成功的弟子,需要得到陈迅前辈的指点。而陈迅也对反虚门心法有着十二万分的好奇,两下一凑当然是各取所需,宾主尽欢。
“所以说,你们反虚门这不知道多少千年以来,你还是第一个真正修炼成反虚心经的弟子?”
穆休似乎本来想得意一下,但想起眼前两人自报的境界,那点儿得意马上就自动化为乌有:“根据一代代的传说下来,的确是这样没错。先祖中有练这个走火入魔的,有练到半层之后全身瘫痪一辈子意识清楚但连小手指都不能动一下的……可无论如何,反虚门还是传到了我这一代。”
正道修真界的心法,怎么听起来比你们邪修还要危险?
陈迅转头看了宣蕾一眼,觉得稍稍有点儿不太对劲——无论是按照师傅说法,还是游龙门风哲真人的闲谈,或者游龙戒指内莫莫的“指点”,有一点都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正道修真者的修真心法,虽然一贯进度缓慢关卡众多,但在安全性上几乎没有任何疏漏。
能够一代代传下来传到上古时代的正道心法,又怎么可能有多少疏漏之处?最多最多,也就是入门难以程度的区别,连经脉受伤都极少出现,更不用说动辄令修炼者走火入魔,甚至全身瘫痪。
“是不是你们反虚门的心法,在那次修真者大灭绝战中佚失了一部分?”
陈迅摸了摸鼻子,口气显得很小心。就算不熟悉修真界规矩的他,也知道这般质疑其他门派的心法是件很失礼的事,更何况这反虚门心法并非没人练成。眼前的穆休不就是几千年来第一个练成反虚心经地修真么?而且在陈迅和宣蕾两人看来,他这身功力比起普通的筑基期修真者还要深厚几成。
就好像现在的陈迅,已经直接利用眩光仙府内那海量仙灵之气,把自己元婴期的真元力全部通过元婴转化成更凝实也更珍贵的本命真元一般。
穆休并未多想,听到陈迅这样问就很干脆地摇了摇头:“按照师傅所说,应该是没有。只不过这几千年传下来时,反虚门的历代前辈也试着将念能力锻炼心法和反虚心法做一些结合。我们门内已经有好几代,都是寻找本身有念能力的人作为弟子。”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旁边卡鲁斯的肩膀,后者也笑嘻嘻地对着陈迅摊开手掌,一团土黄色念力火焰就在他掌心里缓缓“燃烧”着,散发出极强烈土系念能力能量。
“小家伙很不错呢!”跟苏静雯她们混了那久,陈迅对于念力强弱的判断自然也到了极精深程度:“小小年纪就能练到顶尖念能力者的水准,前途很不可限量呢。”
卡鲁斯挠挠他那一头乱发,笑容显得有些孩子气:“被师傅招进反虚门之前,我就已经是很出名的天才少年了哦。如果不是被师傅他骗走,也许现在我也能捞个军官当当呢。”
“好吧,如果以后你师傅肯放人的话,小兄弟可以跟我来联邦混混。”听他这一说,陈迅倒是禁不住起了招揽之心:“跟你说得一样,弄个军官当当是没什么问题哦。”
穆休闻言似乎也有点意动,但只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四人再度讨论了一会儿关于这反虚门心法与念力修炼心法结合的问题,陈迅和宣蕾也耐着性子回答了不少穆休他们对于修真界,对于外太空殖民之旅的好奇,最终还是在穆休的强烈邀请下才决定等到此间事了之后,两人就前往位于美洲另一个城市“宾夕法尼亚”的反虚门拜访当代门主。
只不过因为那位门主长风老人虽然研习了一辈子反虚心经,这个天才徒弟穆休也是他亲手调教出来,但自己本身并未成为真正的修真者,所以陈迅对他的兴趣实在没有多少。
拜访反虚门的主要目的,还在于亲眼看一看那份保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反虚心经,以及一些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上古修真界遗物:既然心法能够一代代流传下来,那么这神奇的门派从修真界大灭绝之战前留下点法宝,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吧?
……
……
之后的庆功宴,穆休和卡鲁斯依然没去参加。两人只是领取了出场费和优胜奖金之后,就按照之前师傅的吩咐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乘上飞艇离开了银星市前往宾夕法尼亚。
陈迅带着小妖女宣蕾暂时没其他地方可去,再加上心中记挂着大哥的态度,便从后门偷偷溜入了陈氏财团标志大厦的宴会厅内。此时此刻,整个宴会厅内正积挤满了来自各个民间财团的中高层,政府官员,银星市地方名流,享用着陈氏财团慷慨供应的外星奢华自助,气氛显得非常之热烈。
当最近在媒体上频频露面的陈迅出现时,这些名流们便纷纷赶过来与两人攀谈寒暄,态度中多多少少带着点谄媚——若他们知道这位陈中将还是陈氏财团二公子的话,说不定谄媚程度会更明显些。
“各界的来宾,新老朋友们。”
但最前方主席台上,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来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都被吸引到了那边去。而本来脸上还挂着和煦微笑的陈迅,听到这熟悉声音后那丝笑容不知不觉地被收敛起来,只是表情依然冷冷淡淡不见半点波动。他的目光同样也锁定在主席台上那个中年男子处,没有片刻曾挪开。
“首先,我需要感谢这次格斗家邀请大赛的组委会工作人员们,没有他们的辛苦劳动,我们就看不到今天这样精彩绝伦的比赛……”
普普通通的例行套话,在台上那中年男人说来却带着一种分外真诚的味道。即便内容千篇一律地枯燥,但在他那高超演讲技巧之下并不给人任何无趣感,整个宽敞宴会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