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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胖子突然脸上露出了恐怖之色,“我,我……”
林逸飞心中一凛,不知为什么,想起了胡花英日志记载,表面轻松,却已经暗自戒备,“怎么?”
“我真的有些怕。”计胖子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怕你在坟墓中遇到的那个将军来找你?”林逸飞沉声问道。
“你”计胖子才要站起,失声惊呼,只觉得胸口一滞,竟然全身动弹不得,就算你这个字,好像都没有传出多远,四周仍是低声细语的,并没有人发现这里的异常。
林逸飞叹口气道:“你不要总是大惊小怪,你放心,我在这里,没有谁能伤害你,你可明白?”
看到计胖子这种表情,林逸飞已经确定,这个计良就是当年胡花英遇到的那个计良,只不过他现在看起来,当然已经发福了很多,英俊也是不再。
计胖子点头都是不能,看着林逸飞地眼神已经大不相同,在他的眼中,林逸飞简直就是如同会魔法一样,自己竟然看不到他是如何出手,自己却是半丝动弹不得。
林逸飞笑笑,屈指一弹,计胖子什么都没有发现,却觉得一股力道击中他的胸口,转瞬脖子‘嘎叭’一声轻响,不由低低的痛呼了一声。
这下倒不是林逸飞出手,而是计胖子太过紧张,突然恢复了动作,一时不适应,脖子的骨头有些错位,已经无法恢复。
林逸飞坐着不动,虚空劈出一掌,只听到‘咯’的一声轻响,下一刻地功夫,计胖子竟然脖子恢复如常,不由怔怔!
“现在你总该相信,有我在这里,就算他从坟墓中爬出来,我也有本事把他打回去了吧。”林逸飞镇静的望着计胖子。
“有,那是,林先生的武功,和我当初看到的那人,简直都是差不多,”计胖子恢复了常态,却还是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只是见到那人挥了一下手,我竟然从远远的飞了过去,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
林逸飞一颗心怦然大动,“你可看到他的样子?”
计胖子却有些奇怪地问道:“我说出这件事可以,但是我能不能问林先生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一个坟墓中遇到个将军?”
林逸飞犹豫一下,“你说了那天的事情,我自然会告诉你缘由。更何况,其实我今天来找你。还有其他地事情,和你有关。”
计胖子喉结动了两下,本来想问什么事情,转念一想,林逸飞迟早要告诉自己,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也没有再问,他却不知道林逸飞生怕这个计胖子听说胡花英已死,会有什么不可预支地因素发生,有的时候。感情能给一个人动力,有地时候,却能毁灭一个人。
想到隐瞒胡花英的死讯林逸飞心中多少有些惭愧,只不过转念一想,计胖子说不定只是逢场作戏。早已经忘记了胡花英这个人,自己倒也不必如此。
“那个俑坑,其实我和林先生你说过。”计胖子低声说道。
“你是和我提及,”林逸飞认真想了一下,“而且我并不知道,你十几年前。也去过那里,你半年前向我提及的时候,难道又去过那里?”
计胖子叹息一声,“那实在算是我生平的噩梦。每次想起来我都是不寒而栗,又如何敢再去,不过我对那个地方还很关注。一听到被挖掘的消息,就在考虑。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将军,是否还在那里等人。”
“等人?”林逸飞心中一紧。
“不错,你听我慢慢的说,”计胖子长吸了一口气,“我如果冒然说出里面出来个活人,你也不能相信,是不是?”
林逸飞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也不用太详尽,与那人无关的,暂且放一放。”
计胖子点点头,“我当时年纪不大,跟着师父到处乱走,属于是骗吃骗喝那种,骗过杨虎没过一年,我师父就得了重病,得到重病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良心发现,人老了老了,总要想想以前的事情,年轻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地,可是临近死的时候,躺在床上,想到的都是以前做过的错事,这样一来,病情只有更重,心中只有更加恐惧,在坟墓中碰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又让他忍不住怀疑神鬼是否真实地存在,所以他病情一日重似一日,那块鸾凤清鸣本来是他的最爱,一直没有舍得卖出去,后来终于有一日,觉得自己不行了,这才把我叫道床头,说这块玉是个祸根,他不行了,就让我把这块玉再送还给杨虎。”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望了林逸飞一眼,眼神有些惶惶,却还是说道:“我当时肯定不乐意,心想师父这是老糊涂了,到嘴的肉怎么还能吐出去,他看出了我的想法,就对我说,这块玉实在不详,杨虎是因为这块玉而得了重病,自己得了这块玉后,也是马上就病,就算我留在手上,多半也不吉利的,我当时却想,这算什么,杨虎是因为得罪了人,才被人暗算,和玉有什么关系,当时却没有想到师父想地更长远了一层,都说匹夫无罪,怀璧有罪,杨虎种下了祸根,和这块玉说不定就有很大的关系,师父看出了我的念头,就说一切都是天意,他留给了我点钱,还有这块玉,让我任选其一,剩下的送给杨虎,送玉送钱,任由我选择,说完这些话后,他就一命呜呼,死地时候,还喃喃念着什么天意。”
林逸飞皱下眉头,听他说的和刚才矛盾的很多,想要问些什么,还是忍住,计胖子难免不起了贪念,有可能害死师父,但是这些都是只有在他良心发现,才能说出地事情。
“我当时其实真的有贪念,”计胖子叹息一声,“我这辈子,头一次看到了那么大地一笔钱,可是想起师父说的话,想了足足半个月,还是去了杨虎家一次,林先生,说句实话,当时我的想法却是,杨虎如果还是重病的话,我就再给他一笔钱,当然不是全部,师父临死说的话,我也算照做一部分,要说把钱全给他,那是绝对不能,但要给他玉,我也不舍得,”他看了林逸飞一眼,见到他不置可否,这才说了下去,“可是我没有想到杨虎已经死了,那个姓布的郎中竟然也在,我私下见了他,他偷偷的对我说,好厉害,真的好厉害,我就问他什么厉害,他说那个人下手的武功很厉害,隐一共点了三处,自己却只发现了一处,可是又说,自己就算发现了三处,也是解救不了。我却看不出厉害在什么地方,倒是庆幸省了一笔钱来。”
林逸飞皱皱眉头,“点隐并不厉害,厉害的是她能够控制杨虎病情发作的时间,杨虎不遵她的嘱托,当然只能死的更快。”
“林先生,你说什么?”计胖子有些不解。
“没有什么,你继续说下去。”林逸飞摇摇头。
“我暗地里面送了杨家一点钱,不算多,但在当时,也算是不小的数目,师父死了之后,我就无事可作,东游西逛的,到处乱窜,一天到了朱仙镇的时候,听说那里人都说野外乱坟岗的地方有鬼,当时还年轻,一想肯定有些门道,所以带着工具兴致勃勃的冲了过去,勘察了一夜,无疑中发现了一柄断矛埋在土中,当然都已经锈的不成样子,但是我当时见到了,就知道那是古物,而且年代很久,我见了心中大动,知道这柄断矛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有可能这有个古墓,而且里面被发掘过,这个只不过是一些盗墓人残留的东西,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不免有些沮丧,可是又觉得如果找到他们的入口,说不定还能发现点别人不能发现的东西,这么一想,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只不过打了几铲下去,又发现自己的推断好像有些毛病,这里并没有什么墓室,正要放弃的时候,却发现一处草长的有些奇怪,似乎和旁边的植物有些不同,这才寻了过去,仔细一看,竟然发现草下一个入口。”
林逸飞叹息一声,“难道在你之前,真的有人去过了那里?”
计胖子额头上汗珠子冒了下来,“是人是鬼的,你自己判断,我当时心中兴奋,就钻了进去,爬了长长的一个坑道,暗自叹服那人用的什么工具,这个洞挖的那么结实,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就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置信的骇人景象,林先生,这个你多少也知道一点。”
看到林逸飞缓缓点头,计胖子又说了下去,“可是这还不算最骇人的,当时我竟然听到一声大喝传来,震的我耳膜几乎破裂,一个男人的声音雷鸣般的传了过来,声音中充满了愤恨和绝望,有如地狱中传来了一样,说句实话,林先生,”计胖子苦笑道:“我就算所谓的鬼哭鬼叫也比不上那声叫喊,那人叫的却是莫名其妙,萧别离,滚出来,我等了你几十年,你究竟在哪里?!”
第二十五节 后人
如果说这辈子还有什么爱好的话,无疑就是看看古董。
看着才出土的古董上面的花纹尘土,他觉得自己和那些古董一样,最好的归宿都应该是土里,而不是饭桌旁。
可是这个张老板却偏偏把手下小心翼翼抬来的一对花瓶放在了饭旁。
饭桌上就两个人,张老板知道计胖子不喜欢女人,可是却也拿不准他喜欢不喜欢男人,他曾经让两个俊俏的后生路过了饭桌,可
是计胖子头都没有抬起一下。
花瓶制作精细,古色古意,上面纹饰优美,笔意边绵,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古董价格不菲。
“这可是清康熙年间的五彩瓷,”张老板一脸笑的有如弥勒佛,轻轻的抚摸着其中的一只花瓶,轻柔的又如抚摸情人的秀发,“
计先生,你觉得能卖个什么价钱。”
计胖子却是有如嫖客扯住婊子的头了一样,一把抓过了瓷瓶,放在鼻子上嗅嗅,想要丢到地上的样子,却还是放回了桌子上,
“你说是五有极瓷就当它是五彩瓷了。”
张老板脸色一变,却还是强笑道:“难道它是伪劣的,那我可亏的卖了底裤。”
计胖子叹息一口气,“我知道张老板向来生意算盘打的比谁都精明,清康熙的王彩瓷闻名已久,就像现在的什么世纪手表一要,
在那个时候已经被收藏家看好,有的时候,甚至比前代的古董还要值钱,所以从嘉庆到民国,甚至到了现代,都有仿制的。
说到仿制的时候。张老板脸上的肥肉哆嗦了一下,仿佛要掉下来一样,计胖子却是注着酒杯,仿佛就算那杯干红都比眼前地这两
个花瓶值钱一样。”其中仿制的最好的又属于光绪,民国期间的仿制品,你这个就是民国期间的仿制的,虽然是赝口品。还算是赝品中的上等货。
除了施彩没有因为真品因为日子久了,泛出的那种蛤蜊光,但是火光气也不是很足。不过就算买赝品,也能卖出个好价钱“计胖
子说完这句话后,咽下了干红,已经站了起来。
“等等。”张老板有些着急。
计胖子看了他一眼,“你觉得请我吃饭亏了?”
“不是不是。”张老板脑袋摇地如同拔浪鼓一样,一伸手,一个厚厚地牛袋已经推到了计胖子的面前“计先生,过几天。文物拍
卖的时候,你是三大鉴定师之一,到时候……
他话未说完。计胖子已经伸手拿起了牛皮带,张老板欢喜还来不及,计胖子已经把牛皮袋摔在张老板地脸上。冷冷的说了一句,”张老板,坏名声的事情,我计良从来没有做过。“
计胖子走出门口的时候,服务小姐慌忙上前恭敬的推开厅门,“先生,你好走。“
计胖子走出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真像个先生,成功人士,他现在的生活很有规律,他现在是人上人,过着别人
很多人羡慕的生活,可是为什么,他觉得生活已经没有一丝乐趣?
冷风一吹,雪花扑面而来,计胖子紧紧的皮衣领,心中咒骂着老天,这场雪,为什么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