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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
第六十八节 迎风散
室内静的连心跳声都可以听到,林逸飞却是放声笑了起来,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藤村正部自从服部玉子出去后,一直惊怒不定,好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找了几天的劣徒会落在颜飞花的手上,百地中冈眼中却是露出一丝疑虑,不明白林逸飞为什么得了失心疯般的大笑。
只是颜飞花冷冷地望着林逸飞,直到他止住了笑声,这才问道:“你笑什么?”
“我只是好笑,其实很多时候,你不见得有那么精明!”林逸飞只是望着桌上的那杯水,“你也不见得什么都知道。”
“譬如说?”颜飞花缓缓问道,波澜不惊。
林逸飞头也不抬,只是笑道:“你请我到这里,要想给我一个解释,要想给你手下一个警告,当然不会想我死。”
颜飞花突然笑了起来:“世事难料,又有谁会知道。”
林逸飞霍然抬头,那一刻的目光就算是颜飞花都是心头一震,只不过林逸飞的目光一闪既逝,“正是因为不困难,所以你也不用采用在水中下毒这种拙劣的把戏吧?”
白地中冈突然脸色大变!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亲自安排,如果水中真的有毒,无论是不是他下的毒,他都已经逃脱不了干系!
颜飞花脸色微变,伸手一挥,林逸飞面前的杯子已经到了她的手上,只是嗅了一下,已经说了三个字,“迎风散。”
白地中冈几乎已经散了下去。
他不是震惊颜飞花施展这种隔空取物功夫的精纯,实质上,在他看来,颜飞花做出什么武学中难以想象的动作。都已经不足为奇,他震惊的是迎风散三个字。
迎风散名字虽然很好听,在忍者中是在属于一种极为残忍的毒药,古老流传的很多下毒手法,很多奥秘就算是现代地医学进行大量的分析,都是无法得出什么确切的结论,比如说从中国古代流传出的蛊毒,血咒,或者降头术等。就已经将细菌学发挥得淋漓尽致。
直到现在的医学都无法解释,以那时的科技水平,怎么能有效的控制细菌的分裂的速度,甚至古代人能够研究出病毒繁殖和发展,和人体的七情六欲关系甚为密切,因为根据中医理论中的七情,一个人喜,怒,忧,思,悲,恐,惊中,血脉的性质和流动速度都是不同,当时的人能够对待不同的情绪,研究出专门的细菌,实在是让国外都难以想象的事情。
迎风散就是伊贺流的不传之秘,自北宋以来到如今,就算忍者中会用的都是少之又少。服用的人在密闭的环境中,表现得毫无异状,只是一出房门,只要被风一吹,毒性发作,全身的骨头就会发软,整个人就会如泥一样,发作起来实在是惨不忍睹!
“宗主,我马上去查。”白地中冈大汗淋漓,神色慌张。
刚才服部玉子才说过宗主的命令,没有宗主的允许,哪个妄自对林逸飞下手的,无疑只有死路一条,言犹在耳,又有一件暗杀时间就在宗主眼皮底下发生,这让他如何不惊慌失措。
“不用。”颜飞花一摆手,“林逸飞,这件事我如果说不知情,你信不信?”
林逸飞望了她半响,“就算是你做地,我又能拿你有什么办法?”
颜飞花盯了他良久,这才笑道:“你说的不错。”
房门一响,服部玉子已经拎着渡边正野走了进来,服部玉子身材娇小,渡边正野可以说是一个大汉,他们这个样子进来,实在是反差太过明显,可是在场之人,没有人觉得好笑,只是觉得渡边正野太过可怜。
他全身上下说不出的委顿和肮脏,一字胡,一字眉,没有了精心的修剪,已经和头发连在一起,他的这副模样,好像是在老鼠洞中呆过一样。
只不过,只要他不躲到火星上去,颜飞花就能把他找出来!
“服部玉子,水中有毒,迎风散,去调查一下送这杯水的人。”颜飞花下达的命令简单明了。
服部玉子表情有些错愕,显然是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会在宗主面前耍花枪,可是她的回答也是简单明了,“是。”
伊贺流中的人物,无论多么的桀骜不逊,在宗主的面前,只有两个字,服从!
白地中冈脸色更见苍白,去接林逸飞到这里,没有他的份,还可以说是怕和林逸飞起了什么冲突,可是渡边正野被抓,查水中下毒的是谁,都应该是他本分的事情,颜飞花却让服部玉子去处理,这已经很说明问题。
渡边正野看到了颜飞花,眼中已经现出绝望,浑身上下如同寒风中的落叶,哆嗦个不停。
“渡边,现在该你说话了。”颜飞花望都不望他一眼,仿佛已经当他不存在一样,“你今天如果不说出真相,以后不会再有什么机会的。”
她说的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已经把刚才的迎风散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就算是碰到了办案人员,渡边正野也可能说,你让我说什么,我不知道你问什么,我没有什么可交代的,我是外国人,我不受你们刑罚的束缚,可是碰到了颜飞花,他知道,这些含混狡诈,有可能让他逃脱罪责的话,除了加速他的死亡外,一点用处也没有!
“宗主,不错,是我杀了藤村川山。”渡边正野第一句话虽然是在意料之中,听到别人耳中却是石破天惊。
藤村正部扑了上来,一把抓住渡边正野的脖子,几乎想要撕碎了他,“为什么?”
“藤村正部!”颜飞花冷冷地说道:“退下。”
藤村正部只是一时的冲动,可是是想到渡边必死,自己却没有必要陪葬,终于还是松开了双手,缓缓地退了下去。
渡边正野低下头来,在藤村正部咄咄的目光下,他这个做徒弟的。只要有一丝良心,都是难免心中不安,藤村正部只有一个儿子,而就是他最心爱的徒弟杀死了他这个儿子!
“你为什么要杀藤村川山?”颜飞花终于代替藤村正部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我逼不得已。”渡边正野有了一丝犹豫,眼睛的余光却是望向旁边的一人。
白地中冈突然冷汗冒了下来,他发现渡边正野的目标正是自己,虽然自己和藤村正部来到了中国,第一时间就是想杀了渡边正野,可是他没想到,这家伙先下手为强,杀了藤村川山,竟然躲的不见踪影!
“哦?”颜飞花笑了起来,很有寒意,“不知道是谁有这个本事,敢逼你杀人?”
白地中冈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渡边正野说的一句话,让他的心没有吐出去,却一下子落入了深谷,而且还在往下坠落!
“是白地中冈!”渡边正野低着头,神色沮丧。
白地中冈几乎想要一把掐死他,他想要大声地喊一声,“他在撒谎,”可是话到了嘴边,望见颜飞花冰冷的面容,白地中冈只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颜飞花望都不望他一眼,只是笑道:“原来他还有这么大的本事,我倒没有看出来。”
渡边正野却已经豁了出去,“宗主,你不知道,只是因为宗主的信任,他现在已经一手遮天,他说的我不敢不听,只是因为,我的家人已经全部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为什么要你杀藤村川山?”颜飞花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缓缓问道,无视藤村正部望着白地中冈,咬牙切齿的样子。
“我不算清楚,这件事只有藤村川山和他清楚。”渡边正野说的犹犹豫豫,“可是,可是我能猜到一些。”
白地中冈几乎脸都已经绿了,可是却是不敢分辨,法庭上,被告原告还可以叫嚣两声,互相指责一下谁在撒谎,可是这里不是法庭,机会只有颜飞花给你的时候才有。
“说。”颜飞花皱了下眉头。
“藤村川山其实早对宗主不满,已经有了反叛宗主的念头,只不过他实力不够,这才来到中国,其实就已经包藏祸心,他非常急切地去认识中国的武林人物,这些天我一直在他身边,从他的言语中,多少知道了他的这个念头。”
如果世上还有没有良心的人物,渡边正野无疑算是一个,对于师傅的悲痛欲绝的目光,他已经无所谓,师傅可以再找,性命无疑只有一条。
颜飞花微笑地望着藤村正部,“你养的好儿子,你教的好徒弟。”
藤村正部终于得到了发言的机会,慌忙说道:“宗主,他说得不能当真,犬子死了,他当然说什么是什么。”
颜飞花叹口气道:“你不要忘记了刚才说什么,你说只有找到渡边正野,才能查明真相的。”
藤村正部一怔,已经说不出话来,无论从服部玉子的口中,还是自己的徒弟的供词,自己的儿子都是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就算他已经死了。
第六十九节 叛变
林逸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如既往的观看着人间的悲欢离合,权力的上下错落,颜飞花虽然是强人,可是毕竟不会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她的意思。就像太阳每日的升起,地球不停息的自转,很多事情,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可是藤村虽然有叛逆宗主的念头,却得不到家族的同意,”渡边正野好像突然良心发现的样子,并没有借机往藤村正部身上泼污水,“因为我是师父最看重的徒弟,所以他私下也对我说,他让师父发动三大家族,集体的反对宗主执政,可是师父却痛骂了他一顿,几乎要把他赶出家门,这才引起他的不满,来到中国发展。”
他这番措辞显然不想得罪师父,却只是换来藤村正部的白眼和冷笑。
“我的时间不多。”颜飞花面无表情,“你只要说出藤村为什么要杀林逸飞,百地中冈为什么要你杀藤村就可以,其余的我自会判断。”
渡边正野颇为失望,他这么说法,显然是想最大程度的逃脱罪名,只不过颜飞花的表情让他很失落,“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我知道最近的日子,藤村和百地中冈走的很近,有一天他突然兴冲冲的和我说,他有机会能够让宗主下台。”
颜飞花不怒反笑,“什么机会?”
渡边正野诚惶诚恐,“我不知道,可是第二天他说要去参加毅行,说只要杀了林逸飞,我们就有机会,不是,是他就有机会扳倒宗主,让伊贺流改朝换代!”
他说的犹犹豫豫,却是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林逸飞,看到他抬头望着房顶,好像没有听进去的样子,不由放下点心事。
上次见面后,藤村川山一直说林逸飞不过如此,可是他却是一颗心悬着,总觉得这小子的目光中总是隐含着什么,就和宗主一样!
“然后呢?”颜飞花手指轻扣着桌面,虽然很轻,却是如同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口一样。
“然后,”藤村川山还未等回答,外边已经传来了敲门声,服部玉子的声音传了过来,“宗主。”
“进来。”颜飞花好像有些倦意。看了林逸飞一眼,见到他丝毫没有什么不耐烦的表情,不由有些叹息,没有想到只是月余不见,他地武功竟然精进了这多,现在就算是自己,也是看不出他的深浅,只不过她当然不会对击败林逸飞没有信心,只是为什么萧别离不来找她,这让她大为疑惑。
服部玉子带来了两个人,一个死的,一个活的却像已经死了一样。
“宗主,我找到那个送水人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胸口一刀毙命,”服部玉子虽然娇弱,被她擒在手中的那个人却是如同小鸡一般,“我在过道中看到这人,慌慌张张的,只不过我注意到他袖口的血迹,追问了一句,他竟然向我出手,我这把他一块抓了过来,请宗主定夺。”
‘噗通’一声响,她有如扔口袋一样,把那人扔到了地上,颜飞花看了一眼,突然问道:“你是百地家的?”
百地中冈跪在那里,回头望了一眼,脸上已死灰之色。
那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