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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能让我说一句吗?”
……
虽然我很惜命(不对,应该说是特别惜命),但既然已经被牵扯进来了……
我不想让那个在印象里,经常笑着给“我”家大花小草洗壳的青年、也被这些垃圾折磨。
再不发声的话,凭借这群人的智商,待会他们就要把罗兰医生也绑过来了;像他那种文弱又偏女相的外貌,被牵扯进这种暴风核心的三角关系,谁知道这群人会不会在乎再杀一个普通的兽医。
“哟,怎么,连这漂亮小妞也按捺不住了?”旁边有人有恶心的口吻打趣:“奥索恩你艳福不浅啊,左拥右抱的,这种时候还有人替你说话。行啊,老大,就让她说呗~~”
“你要说什么?”领头顿了顿,用同样的、令人不舒服的目光扫视着我,“情妇?”
恶……情妇?
连绑匪都一副很了解的模样;这位亚尔德—奥索恩先生、在平日究竟是得有多风流在外啊?
被这么多人同时用各不一致的视线盯住,我心里有点哆嗦——这种感觉和国旗下讲话挺接近;但那会没人盯着你看,大家都在走神玩手机,你可以自由歌颂祖国,畅想未来、反正没人在乎。
所以……还是这个更刺激一些。
于是我在意识里给自己从头泼了杯冷水,才镇定地开口:“嗯,我是他的小情人。还有,老大,这人就是奥索恩,不会错的。”
场面安静了一瞬。
“……哈哈哈哈哈,这妞竟然叫我老大!有意思!”
那个领头突然大笑了起来,他粗重的吐沫星子喷到了我放在桌面的手背上,我忍着不蹭,真心实意地强调:“他想假冒自己的医生朋友,但连他的姓氏都记错了;罗兰的姓不是修顿,而是罗兰…加西亚;你去官网查一下就知道,他有正规渠道的兽医从业资格证的。”
——倒不是说我平时是会特意记这些事情的人。关于这件事,‘我’之所以记得牢,是因为那本《致加西亚的信》。
工作性质决定我要经常看书,而这本书也是经常被推荐的,因为鸡汤很多,大家没词儿了都喜欢拿出来充数。故而每当某些读书网站把它推给读者一遍,罗兰的名字、就会在‘我’的脑子里轮一遍。
所以,加西亚也是我比较熟悉的一个名词……
“哦?”那个领头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他扬了扬头,就有小弟按我说的去查了。
没过一会,当那个小弟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他冷冷一笑,转过身、恶狠狠地踢了奥索恩一脚!
啪啪啪,干得好!
为这个动作,我在心里给他加了一分;这位选手,你现在是负九十九了!
他狐疑望了眼奥索恩夫人,又看向从刚开始便一语不发,像是有意逃避关系的男人,声音仿佛浸冰般:“解释一下。”
我避开了奥索恩的目光,听他道:“嘶……这可够疼的了。真没想到居然栽在这里……好吧,我的确并非那个小医生。”
被识破后,他的声音意外的轻松,还带着点揶揄:“只是怕你们追根究底的麻烦而已。”
“那你他妈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对方愈加的不耐烦,恶狠狠地朝天花板又开了一枪,把周围还清醒的无辜群众吓得瑟瑟发抖。
“不是说了吗?”
奥索恩先生的声音很无辜:“我不是亚尔德—奥索恩。”
……
“草!”有个人忍不住了;那看上去是个脾气烈的,因为——他举起枪,对准了奥索恩:“说人话,玩文字游戏是找死!!!”
“咦,我没有说兽语啊。”奥索恩见状,无辜地眨眼,“我说的就是人话呢。”
这个人……脑子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我觉得肯定不止我一个、被他这种时候还在作死的勇气给震惊了;连有个刚一直用恶心吧唧的目光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绑匪都将视线移了过去——我松了口气,立刻将手背蹭了蹭衣服。
那个脾气火爆的男人被他这副毫不在意,甚至称得上是游刃有余的轻松态度,给激怒到了极点;他大声嚷嚷了一句“你就是在故意找死!”随即就要扣住扳机!
然而,这个时候,匪徒的老大,却突然盖住了他的手。
“这位奥索恩先生。”
领头老大看起来像是终于不耐烦于这种浪费时间的无聊做法,他用一种令人惊讶、听上去毛骨悚然的语气道:
“如果可以,我们也不想和你闹僵。你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身份、快点和奥索恩家族联络、要到我们商量好的报酬,不要再继续这样有意地拖延时间,对咱们都好——”他意味深长地冷笑了声,然后揪起旁边奥索恩夫人的头发、将她拽到面前;听到她的呼痛后,他像是很愉悦,“虽然我不得不提醒你一点的是:再怎么拖延也毫无意义。难道你没发现:我已经宽宏大量地原谅你手边那个让人反感的报警小玩意儿了吗?既然敢做到今天这个地步,稍微用脑子想想,也该知道我们早就计划好了完全的准备。我是不在乎和你们这样耗下去,可是呢——”他嘴角带着不详的笑容,手上的动作更加过分,巡视了一遍周围受尽了惊吓、带着伤的那些筋疲力尽的客人,“其他人怎么想、又会怎么样,可就不关我的事了;毕竟,从头到尾,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你说对吗?”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所以快把钱给他、让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我想自己肯定是头一回、望向奥索斯先生的目光里带上了期待,因为我从他回望过来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我的微微无奈。
他叹了口气,祖母绿的瞳仁仿佛荡漾着真诚之湖的清澈湖水:“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事实呢,我真的不是奥索恩……”
“够了、够了!”
一旁从刚才到现在、尽量保持着安静的奥索恩夫人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她挥舞着纤细的手臂,朝奥索恩哭嚷道:“亚尔德,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你不要再耍那些管用小把戏;我受够了!我彻底受够了!!!……快点!快点照他们说的去做、联系费西让他把钱和东西准备好,如果你还是是个男人的话!”
这种话,只要是个正常的男性;任谁听了,再看到如此悲惨的境况,都会血气上涌,然而……
“夫人,别激动啊。”儒雅的男人微微偏过头,还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她:“纵然,我们有过一段美好的相处时光,但……我还是需要为自己欺骗了你、而感到抱歉……这样吧,”他略微沉吟片刻,紧接着从容地建议道,“既然你们都不信我,刚好,这家餐厅的前身、是维也纳连锁的知名娱乐俱乐部的一员。显而易见,那种专用来判断赌徒是否出老千,说谎的精密伪真仪总是有的——不如用它来测我的血液好了。要是我有撒谎,你们一测便知——这么公正的方法,总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领头哼笑,“别再废话,要是个男人,就快点按我说的去做!奥索恩,我对你可是比对你太太客气多了;再不珍惜……”他目露威胁,暗示着不配合结果的典型——
“亚尔德!”奥索恩太太像是快要崩溃了。
盯——
“就算你这么说,”奥索恩先生像是非常无奈地摊开手,“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基因改造这么方便;涉及到大笔数额的款项,即便是家主也需要虹膜验证才能通过。这件事,应属你们才是最清楚,不然和我在这里较些什么劲呢?我都说了,我不是本人……你们要的那么多,就算和家族联络、一到关键要取钱的时刻,也毫无意义啊。”
“当然,”他轻松地微笑着:“只要你们愿意冒险、打草惊蛇让对方发现后报警,最后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捞到就得逃跑,那我也没意见呢。”
……说的这么为对方着想;那为什么这人就这么坚持自己不是本人?——连刚才我侥幸觉得能成功报警的通讯,都被这帮人给识破了;要是对方没有说谎的话,这里可能依旧是个不为人知的封闭密室。
等这些家伙失去耐心后、说不定就要开始继续杀人……用钱换命这种买卖也不是太亏啊,再说还是买自己的性命——这多简单的算术题,要是我的话,肯定毫不犹豫就点头了好吗?!
可或许是奥索恩先生的态度太过笃定,而这群绑匪的老大看上去也不是个没脑子一刀切的货。
相反、他还显得十分谨慎……
就这样,在双方僵持不定之下,事情完全变了个风向。
——因为他们真的就找奥索恩说的去做了!
而且效率还特别高,五分钟就搞定了。
……
连这种东西都有、而且每个人对它都很信任的子……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这个世界……!
我陷入了自己的纠结;不理会旁人的纷争——而当检验的结果出来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
我比较能理解的是奥索恩夫人;要是我结婚好多年,突然发现同床共枕的丈夫早就不是同一个、而且还是在这种要命的情况;换我也会先崩溃大哭,说不定还会一气之下直接动手砍人——
所以她这会面色惨白、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我是完全能够感同身受的;毕竟大家都是女孩子嘛。
但其他绑匪的表现,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尤其是那个领头老大,怎么他看上去比奥索恩夫人还要气愤呢?……难不成,这里还有另一些狗血要素;比如感情纠纷?
呃,这个想法太重口味了,还是pass掉吧。
他们再次开始内讧、争辩不休起来;而我作为一个对这一切都尚且抱着怀疑的存在,寻思如果这位奥索恩要真不是本人的话……
那他难道每天都带着人/皮面具?洗脸不会很疼么?长痘痘了又怎么办?
还有刚才碰到我的——不会是面具吧?
噫,希望材质好一点,我对橡胶有点过敏……
这些零零总总、和现状毫无关联、天马行空的想象困扰着我;但奥索恩—姑且叫他未知先生,却仿佛看热闹般,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好整以暇地背靠着某个厅内的洛可可式浮雕支柱上。
在对方争得面红耳赤之时,他却突然,再次地、抛下了一枚惊天的炸/弹,把众人震得不知所措:
“夫人,看来……我或许是破坏了您的计划,很抱歉哦——有什么是我可以弥补的吗?”
诶?
我看向还在喃喃“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奥索恩夫人,以及面色越来越沉重的匪徒老大——这又是新发展???
奥索恩夫人被他的话一激,兀地冷静了下来;她抬起头,加重语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既然你不是亚尔德……那先告诉我,你是谁?”
“不回答吗?那就默认为不需要补偿了~”
未知先生像是松了口气,接着,就对她满脸阳光地笑了起来:“太好了,您是头一个在我任务期内、没有要求一堆乱七八糟愿望的任务对象呢!感谢您的慷慨,不然我会心生愧疚的。啊对了,是要自我介绍对吧?好的——”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地说着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话:
“虽然原本是不想提的;可您既然这么配合,姑且满足一下这小小的心愿,也不是不可以——我呢,是联盟幻宠特别调查局——简称幻宠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