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卑职不懂。”副官一脸迷糊,摇头喃喃的道。
“这没有什么难懂的,第四营乃是我这些年来一手打造,堪称警戒处精锐,如果就因为当日吴不惟那个混蛋贪图些许好处,就此彻底葬送,却是太过可惜!将这小子按到第四营,让他成为第四营的长官,——看他样子,分明是想做出一番事来的,那他就不能死揪着前事不放,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第四营的认同的!而只要这小子松了口,认可了第四营,傅侯爵想必也就不会太过为难他们了,这样这群混蛋,这一劫就算是逃过了!——否则,看傅侯爵的意思,却是很打算将他们给配边荒、戌守疆域的,那还不一切都完了?”
“大人为弟兄苦心孤诣,思虑周详,警戒处十万弟兄,无不感恩戴德。”副官一脸激动,大声道。
“感恩戴德?”卡缪苦苦一笑,“此时说这个还言之过早!毕竟这件事我做的可有些莽撞过头,这里面还有很多事呢!万一这小子收服不了第四营、或知道了事情真相,跳起脚来,跑到侯爵阁下面前说三道四,那一切可就都完了!不但第四营我保不下,到时侯爵阁下大雷霆,怪罪下来,势必要连累上我!——但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上千弟兄就因为吴不惟那个王八蛋的缘故,就此被配充军而不管不顾,又实在做不到,因此虽然有些冒险,这个险却也不得不冒!”
“吴不惟那厮,简直就是一头蠢猪!贪图私利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吞吃南帝公国血家的好处,——不知道侯爵阁下对帝**队私交外国,向来深恶痛绝?这挨千刀的,可是将我们警戒处给带累的不浅。”副官恨恨的道。
“此时说这个,已经晚了,侯爵阁下现在已经对我们警戒处大为不满了!不过吴不惟已经伏诛,以后我们也要谨慎一些,可不要再踩线了!你吩咐下去,务必传达到每一位参军耳里,这类事情再有生,绝不姑息,让他们自己洗干净脖子,等着挨砍吧!”卡缪杀气腾腾的道,“妈的,我警戒处也的确应该好好整顿整顿了!为了些许好处,居然去做帮凶,这个名声也太难听了!”说着,卡缪转身忿忿向警戒处总部走去。
—————————————————
老火牛喷着白气,继续奔驰,疯求月票、推荐票……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四营的三道关
戒处第三师第二团第四营的驻地,在帝都的最西南方城墙与西城墙的夹角里。这儿距离两段城墙的城门甚远,加势不利,不但居民稀少,更人迹罕至,堪称荒凉,也许以“兔子不拉屎”来形容最为贴切不过。
在空阔平坦的旷地上,以黑石岩垒了一圈围墙,里面稀疏座落着三排以花岗石砌成的简易平顶营房,每排营房有几十个房间;营房前是一个方圆数百米、看上去空荡荡光秃秃的黑土广场。,就是整座驻地的全貌了,此外再无余物,打眼看去,却是粗糙而又粗犷、简陋而又窘困,明白的知道这是警戒处的一处驻地,不知道的还以为到了边疆哨所。
原本这儿不过是警戒处第三师辖下的一处伍级单位驻地,平日驻警员百人,而今一下子将第三师第二团第四营上千人给塞来了这儿,僧多舍少,营地之拥挤脏乱,自也就可想而知。
原本堪称警戒处精锐、一向在帝京中央街道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巡视警戒的第四营警员星师们,突然间由天堂被打入地狱、发配到这等荒凉角落之地,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自不言而喻。而明白自己的处境、对未来完全绝望的第四营上千警员,到了这个狗地方后,也在迅速的堕落了下去,不但不再像以往那样珍惜自己的军容、军仪,连同军规、军操,也全部丢弃。每日里^酒的^酒、打架的打架,在营地内醉生梦死。整个营地不但垃圾遍地,大小便随处可见,更处处乌烟瘴气,一塌糊涂。而在营地的正门处、警戒处的标志——那对交叉的银剑上,更甚至不知什么时候挂了一件破破烂烂的银灰制袍,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看到这副景象,却是任何一位军官都要头疼万分;而这,却就是元源即将担任最高长官的第四营地真状。
此时在第一列的正中央,一间看上去还勉强像些样子的房间内,一名胡子拉碴、随便披了一件银灰镶嵌了两条红边制袍的青年警戒处军官,正躺坐了一张宽大简陋地树根椅内,一边往嘴里灌着烈酒,一边双眼邪光闪烁,不住翻看一册爆胸丰乳、身材火辣的裸女画册,一边嘴角涎水大滴,叽里咕噜的不知说着些什么。
整个房间痰迹遍布,落了厚地一层灰尘,却是凌乱肮脏不堪,而地面更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横七竖八堆满了空酒瓶。
这名军官,却是那晚在最后关头、毅然临阵倒戈,助卡缪一举轰杀那吴不惟参军的年轻军官,名封南,原本官职是第四营的副校尉,却因为参与那晚之事,受到牵连,被降职为上军尉,与第四营上千弟兄,全体被投到了这个角落,听候发落了。
在封南自得其乐之时,忽然房间的木门被自外推开,一名大大咧咧的警员,探进半个身子来,颇为兴奋的的叫道:“头儿,有情况,总部大头子地亲信副官,亲自领着一嘴上没毛的臭小子,到了营地门口,说是总部给我们第四营新派来的副校尉,让我们赶紧出去列队迎接呢!”
“啊,那小子了?”封南一听,像是踩了弹簧,陡然自椅子上蹦了起来,将酒瓶、画册全部丢飞上了半空,脸色狰狞,恶狠狠的道:“很好!很好!老子可早就等待着了!”
那警员星师一呆。小心翼翼地问道:“头。是不是大头子已经将那件事摆平。打算重新重用咱们弟兄?不然他忽然之间派一名军官前来做什么?”
“屁!你想什么好?你知道这小子是谁吗?”封南在房间内发情公狗一样焦躁地来回踱步。对于那么警员地异想天开。大不耐烦地道。“这小子地任命昨天我就接到了。而我也自总部那儿打听清楚。这小子就是那晚、血牙那混蛋所要对付地人!”
“什么?”那大大咧咧地警员。脸色一下子刷地变得惨白。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大头子将他派到这儿来任职。是、是什么意思咧?”
“妈地。还能是什么意思?这小子据说长了一张俊俏白脸。却是靠此勾搭上了军务大臣傅侯爵阁下地女儿。并借此与侯爵阁下搭上了线。也许马屁拍得好。却是深得侯爵阁下喜欢。
哼。这次派他前来第四营担任副校尉。妈地。分明就是傅侯爵地意思。而大头子恐怕也顶不住压力。从而将我们舍弃。丢给这小子让他出一出那晚地恶气了!”封南叉着腰。气地跳脚大骂道。
那警员星师灰丧着脸。想到以后落到仇人手里。原本境遇已经够惨。这下可更彻底没有出头之日了。忍不住心头一阵绝望。喃喃地道:“完了。一切全完了!”一时间又怒上心头。咬牙切齿地道。“这小子也可恶了吧?杀人不过头点地。那晚弟兄们不过是受了吴不惟地蛊惑。听命行事。已经受到了惩罚。他还没完没了了。居然一直追过来要赶尽杀绝怎么着?”
封南恶狠狠的一笑,双眼凶光毕露:“赶尽杀绝?嘿嘿,他也要有那个本事才成!这小子才十几岁的年纪,贵族学院都没有毕业,除了长了一张小白脸、马屁功高明之外,还有什么狗屁本事?哼,舍了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第四营副校尉的位子,就是那么容易坐的?——你马上去通报弟兄们,列队、肃穆,迎接新校尉大人!”
“是!”那警员星师丧气一去,悍气上涌,狞笑道:“头儿你就晴好吧,看弟兄们如何给这小子个下马威,保证让他叫爹喊娘,却又有苦说不出!”
此时第四营营地的大门外,元源下了马车,在那名年轻英挺副官的陪同下,负手静静站立,等待营内警员的迎接。两人面前,警戒处的标志——那对交叉的银剑上,那件破烂制袍迎风“烈烈”作响,像是一面旗帜。
见元源若有所思,盯着那件袍子看了半天,又转头四处打量第四营周围堪称荒凉的环境,那英挺副官神色
些尴尬,却声色不动,冷静的站立一旁,观察着他。总统领卡缪地贴身副官,对于第三师第二团第四营即将面临的命运,自然是心知肚明,知道第四营是被特意发配到这等角落之地,并且说不定很快就会被全发配充军的;而这位劳警戒处大头子亲自出迎的新贵副校尉,显然并没有得到大头子所表露出地相等的重视,将他丢来这儿,发配流放之意,自也不言而喻。
不过在这位副官看来,贵族学院还没有毕业,就企图走军务大臣的路子,担任实职副校尉地职衔,实在太过嚣张与不自量力,因此得到这等待遇,完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就凭乳臭未干的样子,知道什么叫做服众?知道如何来收拢人心?将上千弟兄的性命,交到这么一不值得相信的人手里,实在是对弟兄生命的最大的不负责!
元源眉头微皱,心头也大为奇怪: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年轻,因此卡缪统却是将自己丢来了这么一处分明不受重视、落魄垃圾到极点的营地?丢来这等地方,自己也就认了,毕竟好歹也是实职,可自己站立营地外这么长时间了,营地内除了刚开始一阵嘈杂外,再无动静,居然一直没有人出来迎接,这其中的敌意却是异常明显,这又是什么原因?难道自己前来任职,与他们有什么冲突不成?
元源闷了一肚子疑问,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地鲁莽,为了能够尽快掌握一股属于自己的力量,事先功课都没有做,更没有进行丝毫打探,就匆匆前来上任,对无论第四营的情况、还是卡缪总统的心思,都没有摸透,从而导致自己现在如此被动。
然而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到了门口,自没有返身而回的道理,否则自己岂不成了笑话?因此无论第四营对自己怀有什么心思,哪怕它是龙潭虎穴,说不得也只闯一闯了!
又等了五分钟,四营的大门内仍旧毫无动静,丝毫没有警员出迎新长官的迹象,元源暗暗冷笑一声,对身后的副官道:“罢了,看来第四营是不怎么欢迎我啊,——既然青山不能够走到我们面前来,还是我们走到青山面前去吧!——我们自己进去好了。”
那英挺副官此时亦禁不有些恼火:将新任地长官晾在门外达半个小时之久,第四营却是想做什么?难道还嫌自己身上背负的罪过,不够重吗?
一进门,元源是一怔,只见门内空旷的广场上,不知什么时候,上千名警员星师已然密密麻麻、排列成几十列纵队,静静站立当场,在恭候自己了。
队列的后方、那几排简陋粗糙的营房之前,一张宽大木桌、一张粗劣树根椅,随随便便地摆放在了哪儿。队列之前,正正对着元源,赫然还摆放着一只方圆数米的大铜锅,锅内灌满了清油,下面柴火烧得正旺,油滚浪窜,却已沸腾。而铜锅之后,又是一座用大腿粗细地针叶松搭建的十数米高地柴山,上面居然同样淋满了清油。
一胡子拉横披着银灰镶嵌两道红边制袍的年青军官,一脸酒气未消,醉醺醺站立在队列最前,一脚踩在铜锅地锅沿上,一边侧头不怀好意的盯着走来的元源看。
元源站住脚步,微微眯起了眼,心头暗戒备:这第四营想做什么?摆鸿门宴吗?同时他心头的疑惑却也更盛:即使第四营不认同自己这位新任副校尉,却也用不着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啊,看这千名警员,看自己的目光那叫一个裸赤赤的敌视,——自己与他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