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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鞭打神……”
宁泽接住打神鞭,又一鞭打出,打中了右翼。
妖王右翼受伤,虽然愤怒,却腾空而起,张口,妖丹朝宁泽打来。
宁泽此时内伤未愈,又被音波伤到,口中、鼻腔、耳中都有血流出,他斜跨一步,躲过轰炸,体内疼痛不已,刚才要不是白鹿引开妖王,他必死无疑。
这次谁杀谁?真是生死难料,到了如此境地,他也豁出去了,紧握打神鞭,那就看到底谁凶狠,出来除妖,岂会惧死……
宁泽喊了一声,白鹿飞奔过来,他翻身上鹿,他要跟这怪物斗上一斗。
白鹿虽被音波震伤,可比起宁泽好了太多,它抬腿就飞,落地就奔,妖王数次轰炸次次落空,越是打不到,妖王就越是疯狂。
宁泽看出来了,这头大妖失去了理智,对他是不死不休,他何尝不是一定要灭此妖孽,真是你疯,我狠,你追,我逃……
宁泽指挥着白鹿,在血妖王周围骚扰,不时打出“打神一鞭”,这使得妖王更加愤怒,对周围狂轰乱炸,宁泽不断地骚扰,妖王张口就炸……两个时辰一晃而过,互相消耗着……
太阳快要落山,一旦到了晚上,别说杀妖王,自己能不能逃掉还是两说,血妖王经此消耗已经弱了下来,他伤势也已压下,该出手了。
他下了白鹿,四个时辰观察,要给妖王以致命打击,必须和它近战,但血妖内丹攻击范围太大,他接近不了。
他必须让它飞不起来,右翼就成了目标。
“云遁……”
宁泽潜到血妖王身后,打神鞭上光芒大盛,犹如小太阳,血妖王察觉了那股让它讨厌的气息,猛回头,一个放着光芒鞭器蛮狠撞来……
妖王想躲,已来不及,它身躯太大,打神鞭瞬间已到眼前,它竭力偏开眼睛……
宁泽看它躲避,嘴角露出了算计得逞的冷笑……
一声闷响,打神鞭犹击枯,伤害好似不大,只是击中了血妖王右翼,妖王身体出奇地开始倾斜,在空中打旋……
宁泽调动真气又一鞭打出,还右翼,三次同打一处,妖翼下垂,本就失去平衡的血妖王掉在了地上。
宁泽笑了,折翼的血妖王已不被他看在眼里,一个巨大的目标放在眼前,等着他打,妖王除了内丹攻击,已经没有威胁,尤其是孤身一妖,失去族群,现又折翼……
宁泽脚下莲动,转到血妖王身后对着血妖王的脑袋就是一鞭,一鞭就将脑袋打出了血,血妖王发出凄厉的尖叫,血妖这种软体妖兽本就不以防御见长,以前飞得高,很难击中,即使打中,力量多半消耗。
现在不同了……宁泽对准妖王的脑袋一鞭,一鞭,又一鞭,每一鞭都带血,血妖王发出凄厉地叫声,终于忍不住吐出了内丹,内丹放出血雾,护着脑袋。
宁泽百鞭破开血雾,妖丹受伤,血妖王不甘,可是内丹是妖命所在,它不得不收回……悲鸣不已,不知是哀求还是咒骂。
宁泽挥鞭不止,他不知打了多少鞭……终于安静了,宁泽还是坚持将它脑袋打烂,才靠过去,确实死了。
宁泽看了一眼尸体,一脸厌恶,他可没有解剖这种恶心怪物的意图,那个内丹,本就不大,经过一个下午地消耗,恐怕也没多大用了,想起那个内丹,他也很厌恶,找来枯树将妖尸围起,点火……
事了,宁泽跨上白鹿去和苍会和,他终于可以忘记这种腥臭的气味了,烧了干净。
宁泽开始打坐恢复伤势,这次教训大于经验,将大妖当成小妖,真是不知死活,要不是第六感和白,他绝对会被炸得尸骨无存。
清晨,宁泽正在练气,一条血练飘进血妖谷……
宁泽和苍他们赶紧藏起来,一位头梳发髻,身穿血袍的老者气冲冲地冲了出来,他顺着打斗痕迹,在树林中找到了被烧得半生不熟的血妖王,一挥手,一片血色光华,光华流过,血妖残尸被刨开,血袍一招手,拳头大小的血色内丹飞入老者手中。
血袍看着手中暗淡无光的血丹,气愤不已,对天怒骂:“这是那个王八蛋干的,要是让我血屠知道谁毁了我宗血妖,老夫一定将他碎尸万段……”咒骂声在山谷林间回荡……他长啸一声,一只血鹫从天而降,血袍乘血鹫离开。
宁泽看着离开的血鹫和血袍,一脸阴沉,却又无比失落,这也是人族,怎会如此?
第一百三十六章大虞城
宁泽呆呆地盯着血鹫消失的天空,瞳孔失去了焦距……
他气息迷乱,失落,迷茫……
这难道就是人族大宗?
自己拼死拼活,原来只是个笑话……
他心中产生了质疑,他阅过万千人族先贤战记,那一个个鲜活的事迹,他们与妖拼死,只为守住一片天空,他们以身侍妖,只为换取后辈存活,道宗甘为奴隶,只为保住一城子民……
人族变了吗?不应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自己的坚持,到底还有没有意义?
天空飘起了细雨,宁泽站在雨中毫无察觉,他眼睛发红,杀气四溢,屠杀百万的血煞之气侵入心神……
“公子,公子……”苍脸色煞白,却倔强地看着宁泽,虽然公子身上气息可怕,可他知道公子不会伤害他。
宁泽低头看到苍蔚蓝纯真的眼睛,他眼中渐渐有了神采……
“要是遇到比你强大很多的坏人,你会怎么办?”
苍想了一会,回道:“找公子,你帮我打坏人……”
“要是公子也打不过,怎么办?”
“不会的,公子最厉害……”苍狠狠地点了点头。
“呦呦呦呦……”主人最厉害,白鹿信任地看着宁泽。
“哈…哈…哈……不错……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宁泽高声吟诵“定风波”,大步向前,他就是他,别人怎么做?那是别人,他宁泽心中自有公理,心定,则万念定。
白和苍紧随其后,他们喜欢这样的公子,雨虽在下,他们却很开心。
“公子,真好听……”
“呦……”
“我教你们可好?”
……
半月后,大禹城下。
“公子,这个城好威武…”白发小童惊叹到。
“这是自然,这是虞城,有第二禹都之称……”少年看着雄伟的虞城讲道。
“您叫宁泽,您是否是亚宗大人?”城门书记官恭敬地问道。
“不错,”宁泽点头,并未否认。
“大人快请,我等这就护送大人入城……”
宁泽在五百军士护送下,前往城主府。
……
虞城城主嬴珍和文武百官得到亚宗宁泽到了虞城的消息后,所有官员都赶往城主府,准备一起迎接亚宗大人,没人敢不来。
他们在来城主府之前,都对子嗣警告了一番:“最近都给我老实呆在家里,即使出去,也不许惹是生非,否则让我知道,剥了你们的皮……”
这些大小公子哥一打听,才知道亚宗大人来了,现在即使没有人警告,他们也不敢惹事,清河城的案例还摆着呢。
前不久,大禹皇向清河城发了两道“申饬”,就是两道训斥的圣旨。
第一道是给清河城主郭威伯爵的,禹皇陛下斥责:“郭威,品德不修,狂妄自大,教子无方,望好自为之,不同意清河城更名,清河城只能是清河城,不能是郭威城、麒麟城。”
听了禹皇申饬,郭威城主当场就流泪了,他真的没有想过要改城名,他委屈啊!
第二道是给他儿子的,只有一句话:“无麒麟之德,改名。”
两道圣旨一道不许改名,第二道必须改名。
看着这两道圣旨,父子俩抱头恸哭,郭威是委屈的,他儿子郭麒麟发现自己叫了二十年的名字不能叫了,那他叫什么?陛下也没说。
现在他到底给自己取个什么名字,才能叫配得上自己的德行?反正他觉得好名字还是别取了。
这就是得罪亚宗大人的后果,这些公子可知道,现在那位没名字,以前叫郭麒麟的城主公子,可是被亚宗折断了手腕,其他惹事的被亚宗抽掉了牙,回家还被他们父亲抽得血肉模糊,如此还不够,又在亚宗门前光着身子跪了一个晚上,想想他们心都凉了。
对亚宗大人,他们又是怕,又是崇拜,他们听过太多亚宗大人的事迹,那就是个少年奇迹,他们的偶像。
虞城文武百官,可是怕极了宁泽,清河城同僚的事,他们深有体会,多亏亚宗最后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否则,那三位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他们可不愿亚宗给他们个“不通礼数”,太渗人了。
城主嬴珍王爷是诚心诚意欢迎礼法亚宗来他们虞城,虞城虽然被称为第二禹都,但虞城从来没有来过一位礼宗,就连礼法大家来虞城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在文人礼学家眼里,虞城就是蛮荒之地,文化粗鄙,即使物产再丰富也是蛮夷气息充斥,所以历代礼宗不至,礼法大家来了也不会久留。
说起来他就感到可悲,如今他们祭祀祖宗只有礼法学者,他们也是嬴氏子孙,为什么连祭祀祖宗都没有礼法大家。
嬴珍率领文武百官,出城主府百里而迎,来了……
他们看到远处来了一队护卫,前面一头白鹿拉着无轮车,后面跟着一位身穿白色麻衣,脚穿麻鞋,银冠束发,背背白鞭的少年,少年身后,跟着一位头发雪白,眼睛蔚蓝,身穿灰色麻衣,脚穿麻鞋,背背书篓的小童。
他们竟然觉得亚宗本该如此。
白鹿开道,书童背书,麻衣麻鞋,亚宗竟然走过了近半个大禹。
他们看着一脸淡定,风尘仆仆,却一身是礼的少年宗师,看着他每一步都是那么稳重,仿佛脚下都是正道,礼都被他走出来了,这就是我们大禹的亚宗,和已故礼宗有过“礼之三问”的亚宗。
嬴珍和所有的官员,无论以前怀着什么心思来的,现在他们都只有感动和自豪,这就是我们的亚宗,我们的,他跨越了近半个大禹,来我们虞城了。
他们眼睛都红了,这一刻竟是如此的美好。
城主嬴珍和官员赶紧小跑上前行礼,宁泽也是随后还礼。
宁泽看着激动不已的城主和各位官员,也是十分喜悦,笑了起来……
“诸位久等了,”如同老友般打一声招呼。
在这一刻,无论城主还是官员,他们心中都是非常满足。
一个心声:你若微笑,就是晴天。
第一百三十七章礼贤馆
宁泽被让上城主车驾,苍也上了二号。
嬴珍对宁泽非常尊敬,连说话都有些拘束。
宁泽看着他,笑道:“我也只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你可有闻到我身上乳臭?”
王爷嬴珍先是一怔,接着就笑了起来,两人谈起了禹都……
嬴珍说他已经十多年没有回去过了,上一次回禹都,还是参加大禹封禅大典,不由得又感叹起已故礼宗他老人家。
宁泽也有些伤感,老礼宗已经走了半年多了,似乎昨天他们还在一起谈礼论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
嬴珍对宁泽说:“亚宗,再有十多天就要过年了,您就先留在咱们虞城吧,过完年再走?”
宁泽先是一怔,原来已经要过年了,他想起了侯府,母亲、宁宇、宁竖、宁玉,还有柳如和小红,自己的泽轩……
在心里问一声:“你们好吗?”
嬴珍见宁泽失神,也没打扰,就静静地坐着。
两个时辰后,宁泽乘着城主车驾来到了礼贤馆,这里是他的下榻之地。
宁泽随着城主进了礼贤馆,这里的建筑比之禹城,更显精巧,一山一水别具匠心,一厅一院甚有趣味,意境丰盈,如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