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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川教祖表情转为狰狞,他咬牙切齿道:“他们将《太玄经》给了那位!”
“什么?”
两位教祖大惊失色。
“我们被骗了,《太玄经》没了!”
一剑一金也成了秋风中的落叶,被气的。
五年前,阴川渡隐脉回归,入主教祖山。
第一年,那位隐脉之主和门下唯一的门人,深居简出,潜心修道。
第二年,隐脉两人下了教祖,进行了为期一年的“祖山论道”,先入中央祖山,和一川教祖论道,他们就干一件事,当着老道的面参悟《太玄策》……
中央祖山呆了半年,再入东阴祖山,论道一剑教祖,最后同一金教祖在西阳祖山讲经……
一年后,两位萧然下山,三位教祖却心力憔悴,仿佛老了百岁!
《太玄策》成了他们共同的心病,看得到,摸不着,数月折磨,道心再坚也受不了。
不到一月,三位教祖同上教祖山,正式提出,太玄归一,隐脉之主点头答应,他提出唯一一个要求:他要先参悟三年,三年后,《太玄经》交回本教,再不分离。
三位教祖有些遗憾的下了山,还要等三年,但总算是成了,从此太玄归一,阴川渡的镇教之宝,回归了。
第三年,教祖山封山……
第四年,隐脉之主带着唯一门徒,论剑三十六院,三十四日,剑挑三十四院,唯余剑道院和法道院。
第三十五日,两位拜访剑道院……
第一日,伤一人,第二日,残一人,第三日,废一人……
当二人离开时,剑道院上到首座十川道人,下至道童杂役,个个心酸落泪,一地伤残,满目疮痍。
此后半年,隐脉两人又闭关进修,吸收论剑所得。
第五年,隐脉挑战最后一院,法道院,第一日,隐脉之主挑战晴川道士,晴川不敌一拳之威,气海冻裂,沦为废人。
又百日,拳战道人百位,无一败绩,至此唯余道院首座,五川道人。
初战五川,重伤而归,退而养伤。
二战五川,重伤而归,退而养伤。
三战五川,轻伤而退。
……
百战五川,断其一指。
再战五川,废其一臂。
终战五川,一拳碎心。
三位教祖怒不可遏,照见隐脉之主,一场争吵,隐脉之主面壁思过……
至此,论剑结束,心魔劫过,两位巨人封山苦修。
……
“啊……”
“嗷……”
乘风破浪,两位少年,并肩而立,对天长啸,释放着心中的愉悦!!
“哈哈哈……”
两位心情极好,五年计划,不仅是他们的复仇计划,也是他们的修行计划。
欺辱之仇已报,碎心之债已还,心魔消除,从此无恐亦无惧。
两人修为大进,罗伊破而后立,已入道人高阶,金铭参悟《太玄经》悟得秘术“金刚秘”,不仅到了道士后期,还修成了金刚道体。
恩怨已了,两人驾船入河,即将远游,出大渡河入阴川,凝固的阴川的河段,为他们融解……
两位停驻半日,顺流而下。
阴川底部,道宫之中,白袍少年手拿《太玄经》,抬首微笑,又低头阅经,道宫中央石碑上的老人,闭目沉睡,也勾了一下嘴角,应该是个好梦。
梦魇之帆上,两位少年围在一起,两个大脑袋凑在一起,看着一个黑色瓶子,两人都有些发愁。
“金铭你说我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先生没告诉你要找什么人吗?”
“没有。”
“大概方向,总会有吧?”
“没有。”
“那你怎么不问清楚?”
“……”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走到哪里算哪里!”
“嗯!”
……
少阳界,大雪山白鹿崖上,一群小萝卜头正坐在草地上,静静的听故事。
五年的时光,青葱少年已经长大,真言居的主人小真言,已经做了九年的少宫主。
九年的风风雨雨,他已经长成了一棵大树,人族巨擘,一方巨头。
亿亿万人族,无人不知大雪山上有真言居,真言居中有真言书屋,而他的主人是真言少宫主。
千万种族,没人敢再轻视少年。
那一年,诸族共上大雪山,一场屠戮,十三大族精锐全部葬送,从此少年威名得传,北冥幽影,威慑天下。
“真言哥哥,给我们讲讲伯伯的故事吧!”
一个梳着朝天辫的小家伙,白白嫩嫩,眼珠黑溜溜的,一个软包子。
白衣少年,片刻失神,阿爸的故事,九年了……
同样失神的还有卧在草地上的白鹿和长大了一点的妞妞,他们想起了老主人。
“言哥哥!”
一个小女孩怯怯的叫道。
“叔叔我也要听!”
“叔公,我也要……”
真言心中叹息一声,自己都做叔公了,应了声:“好,就讲一个西行的故事。”
朝天辫开心了,小脸一扬:“我阿爸和伯伯一起去的。”
“言哥哥,有我阿爸吗?”小女孩怯怯的问道。
真言一想,宁竖叔叔去了,宁宇叔没去,看宁馨的样子,只要他说声没去,她就要哭给他看,少宫主有些心虚。
“那我们讲御猎场,抓流星的故事?”
“不要,我阿爸没去!”
朝天辫胖乎乎的小脸一转,一脸我不高兴。
“呦呦……”不要。
白,也发表意见,它不要听,那是它和流星的黑历史,有些丢脸,而且很恐怖。
少年一阵头疼,他轻咳一声,“那我们还是来学千字文吧!”
“言叔叔,你太坏了?”
一个眼睛蔚蓝的小男孩瘪瘪嘴。
“对!”
“不要学……”
第四百一十九章水漫大雪山
阳光明媚的白鹿崖上,一群小不点将少年围在中间,有喊哥哥的、喊叔叔的,还有喊叔公的,乱成了一片。
少年连装死的心都有了,这里面有淘气的,有霸道的,有卖萌的,还更可怕的,爱哭的……
他极度怨怼这些小家伙的父亲,一个个将子女丢给他,自己逍遥去了,说什么自己得父亲嫡传,应该负起教育下一代的使命!
正在真言自我催眠忘记自己的年龄,和小朋友们玩幼稚游戏的时候,天突然阴沉了下来。
四季如春的白鹿崖起了风……
真言突然心中一悸,他第一反应,将所有的孩子送进真言居……
“呦呦呦呦……”
白鹿腾空而起,它周身放出淡蓝色的荧光,大风被白鹿驱散。
“叮铃!”
白银铃飞起,化出两仪大磨挡住了倾盆而下的大雨,这雨来的毫无征兆,而且极其凶猛……
“妞妞姐,快!快进去!”
“真言哥哥!”
“叔叔!”
“哇……叔公!”
小孩被这突至的状况吓坏了。
“没事,没事!就是下雨!”
真言和妞妞一人抱两个,背一个,朝真言居跑,有白鹿挡着,小家伙们倒是没淋到雨。
六个小家伙被送入真言居,少年微微松了口气。
“啪!啪!啪……”
雨如倾倒,重重击在屋顶之上,声声沉闷……
真言站在屋檐下,抬头看天,心中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天灾?人祸?
“少宫主!”
魅歌魅舞满脸焦急,看到真言无碍,两人眉头稍稍舒展。
“少宫主!”
善恶二使,带着幽影卫将真言居护了起来。
“少宫主……”
“少宫主……”
北冥四老、北冥四尊陆续到来,一队队北冥弟子,内门、外门都朝真言居聚拢……
所有人都静静的站在真言居前,一脸防备的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来者不善。
雨,倾盆而下,整整半日。
大雪山四方出现了四道水幕,雪山犹如被装入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鱼缸中,积水不泄,步步高涨,半天时间,水已经漫到了雪山之巅。
众人脚下的积水已经漫过的小腿,而且还在不停的上升……
“少宫主!”
真言摆了摆手,走出了真言居,他对天问道:“不知那位前辈驾临?还请现身一见!”
“哈哈哈……”
随着豪迈的笑声,天空出现了两人,一老一少,老者头戴冠冕,身穿紫袍,少年一身珠光宝气。
真言看了少年一眼,对老者说道:“原来是龙族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者笑道:“本尊东海龙皇!”
“东海龙皇?”
真言居前,所有人都慌乱了!
真言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微微躬身:“见过龙皇前辈,不知前辈可曾见过家父?”
龙皇叹息一声,道:“你父亲已经遭劫!”
“你说什么?”
道宫弟子听闻此言,如丧考妣,心神失守,怎么会!可龙皇已经出现,宫主却未归!
“哈哈哈……哈哈哈……”真言放声大笑。
站在龙皇身旁的少年开口讽刺道:“真言,你父丧命,你不仅毫无悲意,更是这般欣喜,你妄为礼学大家!”
真言看都未看少年一眼,他淡淡的说道:“世人都言龙族高傲,看来世人错了,如若我父身死,前辈还用费这般周章?覆灭道宫对前辈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老者叹息一声,对身旁的少年道:“我儿,你可听到了,你输的不冤,”他又回头对真言道:“真假其实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今天我来了,而你父却不在……”
真言淡淡的看着老者,道:“前辈,此言差矣,我父在不在,前辈都怕我父?要不然,何来这水漫大雪山一出,既然已经试出我父不在,前辈示下即可!”
“嗯!既然你已经点透,本皇再多说,反倒是没意思了,想请贤侄前往东海一趟!”
真言点了点头,道:“先有龙皇太子相邀,真言因父命在身,不得不婉谢,今日龙皇前辈亲至,已是二请,前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言儿,不可!”
“少宫主,不能去,龙潭虎穴,不可轻入!”
“言弟,跟他们拼了!”
“呦呦……”不能去。
真言转身,看着一个个愤怒的面孔:火魅姑姑、宁竖叔叔、苍哥哥、白哥哥、任逍叔叔、浮屠大师……
他眼圈发热,自己要是不去,这些亲人一个都活不了,今日不比上次,龙皇这位天地至尊亲至。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我走后,北冥事务由冬尊接管,诸位不必担忧,我父安好,我也不会有事……还请前辈带路!”
真言脚下升起一片红霞,他飞升而起,淡然的站在老者身后。
少年如此决断,如此淡定,老龙皇微微点头,此子不凡。
龙皇太子有些气累,因为他感受不到一丝真言作为阶下囚的恐惧和惊慌。
“嗷……”
一声龙吟,四方飞出四条金龙,化为四人,四人打量了真言一番,随着龙皇飞入乌云之中。
“言哥哥……哇……”
“我要言哥哥,呜呜……”
“哇……”
“叔叔……”
孩子们看到少年被乌云吞没,都急得大哭起来。
真言居外的北冥弟子,也是个个落泪,悲伤难过,少宫主还只是个少年,他守着道宫,寸步不离已有九年。
他曾有言:父亲不归,活着的真言永不离开,他是那样骄傲的少年,今日却自食其言,他笑着离开,可他们宁愿他哭出来。
今日他离开,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沦为阶下囚。
此一去,必定受尽屈辱,此一去,生机渺茫。
白鹿崖众人伤心难过,高空站着三位至尊,一紫袍皇者,一灰袍僧人,一黑袍大汉,三人同样沮丧。
大雪山的变故自然瞒不过他们,可他们被三位龙皇拦住了。
“唉!我等无能,愧对北冥道兄!”
“弥陀佛!”
“龙族欺人太甚!”
阴川河,北冥道宫,宁泽突然感到一阵心酸,他眼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