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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资质最差,到如今识海未开,父亲不疼,兄长不爱,你说的阴阳秘法,我真不会!”
闻姓青年,听了有些相信,邹容确实是阴墟邹家出了名的废物,除了顶着世家子弟的名号,真没有什么地位可言,否者,借他们胆子,也不敢打邹家子的主意。
“算你小子好运……”他刚想说放邹容一码,天地一亮,明月当空,雷霆无影无踪。
两人对看一眼,邹容撒腿就跑,闻姓青年面部扭曲,竟然被这个小鬼给骗了,什么引雷符咒,全是骗人的。
“找死……找死……我看你往哪里逃?”他阴测测一笑,阴符剑出窍,剑上黑气缭绕,嗖……飞了出去。
“啊……”邹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他一摸腿,一手血,心中悲愤,破口大骂:“姓闻的,你个王八蛋,老子招你惹你了,你真敢下手啊……”
闻姓青年一步一步走来,怪笑道:“骂,继续骂,今天要是不交出阴阳秘法,我会让你从头到尾体验我闻氏画鬼术。”
“……闻兄,我真不会阴阳秘术,那老鬼就没教过我……”邹容听到画鬼秘术,心中哆嗦,那敢再骂。
“呵呵呵……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你喜欢什么?先给你个无常鬼……”
“你…你…你别过来,啊……姓闻的,你不得好死……邹家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白无常,舌头三尺长,围着邹容就舔,无常每舔一下,邹容就惨叫一声,此鬼透过身体在舔他的灵魂,那酸涩难受就别提了。
“小弟弟,说出来,我给你痛快……”
“求你放了我,我去给你偷,去给你骗……”邹容明白了,这个畜生没打算放过他。
“呵呵呵……放了你?你真会说笑……无论如何,今日你难逃一个死字,可死也分好多种,死后阴魂也有多种鬼法可练……”
“你……你……你竟敢以人族生魂练法,你不得好死,会遭报应的……”
“哈哈哈……报应,要是有,就让他爆我的头,哈哈……”青年猖狂大叫,接着嘎然而至,头颅爆开,红白一地……
“啊……啊……”邹容双目鼓出,惨叫着连滚带爬离开案发现场,直到再也跑不动了,他趴在地上喘息,太惨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姓闻的大叫爆头,他就被爆头了,时间准头分毫不差,莫非真有报应,邹容眼珠乱转,迟疑片刻,又往回跑。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又回到了令他恶心的死尸旁,他没费多大力气找了凶器,是一条鞭,灰沉沉的。
皱容看着救命恩公,心中感动,自己真是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莫非要应在这从天而降的恩公身上,对,一定是它。
他用力,再用力,几乎累趴下了,也未能抬起一寸,邹容看着自己的短胳膊细腿,想哭的心都有了,自己真是废物点心,修法没有资质,身体又是半残,遇到宝贝,也搬不动,今天又差点送命。
小家伙越想越委屈,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滴滴答答流在脚下的鞭上,灰鞭闪过一阵蓝光,可专心哭泣的小孩,一点也没注意到。
不知哭了多久,邹容哭累了,也发泄过了,他决定将恩公埋了,等他长大了,有力气了,再来搬,那个无头尸体,他看了半天,也决定埋了,毕竟都死了,暴尸荒野,被邪魅吃了可不好。
他用阴符剑就地挖了个坑,将尸体推下去,将剑扔进坑里埋了,死人的东西他可不要。
看着恩公,小家伙又是一阵心痛,要是被别人挖走了可怎么办?纠结半天,终是无果,埋头挖坑,坑一定要深,一定要大,再大,再深……邹容整整挖了两个时辰,才满意地拍了拍手。
他对着静静躺在坑里的灰鞭道:“恩公,委屈你了,先在这里住下,等我回去苦练道法,功成之后,再来接你,你一定要等我。”
邹容看了一阵,咬着牙往坑中刨土……半个时辰后,坑埋上了,小家伙却哭了。
他泪汪汪地看着面前的灰鞭,悲喜交加,此鞭竟然能驱尘,尘埃难加,鲜血不染,他这才发现恩公砸死了人,却没有染血。
“尘埃难加,自然埋不了,将恩公留在此处?不行!不行!会被人拿走,难道我留下陪他?那得陪多久啊……”小家伙自言自语地纠结着。
神鞭终于被这愚蠢的孩子打败了,它竖立而起,自己一蹦一跳走了,太蠢了,太惹人嫌弃了。
邹容睁大眼睛,看着恩公自己走了,呆愣当场,发生了什么?恩公会走路?
“啊……恩公等等我……”小孩大叫一声,蹦起来就追,浑身充满力气……
第三百二十九章东海起波
邹容闷着头鼓足劲追,他两条短腿跑软了,恩公却离他越来越远,小家伙终于哭了。
他知道自己又被嫌弃了,要不然恩公怎么会不等自己,他嗓子都喊哑了,前面也没停一步……
小家伙默默流泪,拖着沉重的双腿,自暴自弃的往前走着,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是成了灰色,其实世界本来就是灰色,他恍恍惚惚迈着步子,深一脚浅一脚。
“砰……”小家伙摔倒在地,疼得直裂嘴,爬起身来就要踢回去,面带狠劲,骂骂咧咧:“连你也欺负小爷,敢欺负小爷……”
他愣住了,赶紧收回踢出的右脚,揉揉眼睛,哭得一塌糊涂的脸脏得难显本容,此时更是哭笑不得,道道泥泞非常诡异。
片刻后,小家伙大笑起来,笑得没心没肺:“嘿嘿嘿……恩公,你在等我吗?一定是,恩公,跟容儿回家好不好?”
神鞭:“……”
“你不愿意?其实容儿也不想回去,这次我是离家出走的……”小家伙越说声音越低,他第一次离家出走,就被人绑票,太丢脸了,要是没有恩公,小命都没了。
神鞭:“……”
邹容见恩公一动不动,小脸纠结,恩公到底什么意思?难道恩公不是在等自己,只是累了,在休息……
神鞭实在受不了,要不是看这小子和自己儿子一般年纪,还尊重自己,他此刻又虚弱到了极点,他一定不会和这个笨蛋搅在一起。
神鞭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蹦起来,落入小家伙手中,陷入了死寂之中,他陷入沉睡,开始恢复元神。
胡思乱想中的邹容小朋友,感到手上一沉,低头一看,眼中由不敢置信转为欣喜若狂,小家伙小脸涨得通红,双手捧着神鞭,小心翼翼的。
恩公愿意跟着我了,好轻,自己可以拿动了,最多不会超过百斤,恩公认可自己了。
小家伙心中起起伏伏,今天经历了太多,他也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二话不说,赶紧回家,他决心要好好学习,想到学习,小家伙心中惨叫一声,先生留的“千阴章”还未写,还逃学。
两个时辰,邹容丝毫未敢停步,他走进熟悉的大门,绷紧地心,终于放了下来,再怎么说,家总是家。
“小九,你长胆子了,爹正派人到处找你……”
邹容本能脖子回缩,一个哆嗦,抬眼看着自己玉树临风的三哥,懦懦道:“老……爹找我,找我有事?”
“有事?你们夫子说你没有去学院,嘿嘿,小九,以前没看出,你竟敢逃学,有种,可老爹那里,你也自求多福吧。”
邹容听完三哥邹云褒贬不明的话,竟然没往日的讨厌,三哥虽然有些幸灾乐祸,却也可以看出真关心自己。
小邹容跟着白袍邹云身后,进了一道门,又进一道门,大门小门道道越过,真是高门大户。
“九儿……”一声威严无比的声音。
别说邹容,就连邹云也是一个哆嗦,他赶紧正色躬身,对着紫袍黑脸男子道:“见过家主,邹云奉命将邹容带到,”说完白袍赶紧让开,将火线让给自己的九弟。
“父……父亲……孩儿知道错了……”邹容看着眼前黑脸的父亲,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邹潜看着自家老九一身是土,脸成了花猫,他正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似乎自己再说一句重话,他就会哭出来给他看,叹息一声,柔声道:“还没吃饭吧,以后别乱跑,外面不安全……”
“孩儿知道了,”小家伙对着父亲一笑,退出了明月堂,有些开心,有些感动。
邹云眼中尽是难以置信,就这样?而且他在自己父亲眼中竟然看到了内疚,还有父亲竟然有些失神,嘴角和蔼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邹潜回头黑着脸斥责道:“云儿,你九弟资质不好,本来心里就不痛快,这次离家出走,是不是你们又欺负他了?”
“怎…怎么会?我们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他?”白袍邹云一阵心虚,欺负倒是没有,兄弟几个也就过把嘴瘾,欺负弱者,他以前也被大哥他们欺负。
邹潜冷声道:“没有最好,告诉那些逆子,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欺负小九,别怪为父动用家法,下去吧……”
“是,孩儿告退,”白袍出来时,除了狼狈就剩下迷惑了,怎么到头来受伤的是自己?
抹抹额头,心中不安,看这情形,父亲并没有要放弃小九意思,以前的冷淡大概是为了保护小九,这次小九离家出走,整个邹府都被派出去了,想想也对,小九出生不久,娘便离世了,在一堆天才中长大,他自己资质又不好……
想着想着,老三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让你平时嘴贱,老欺负他,要是这次小九出事,就是父亲不动家法,自己也会愧疚一辈子的。
邹云有些理解父亲的内疚了,他脚步加快,他要去找大哥、二哥、各个兄弟,传达家主令,邹云决定将父亲的意思上几个台阶以正式家主令传达。
邹容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发生的事,他今天觉得家里的一草一木都好,就连父亲黑沉的脸,也不是那么可怕,回到自己清风院,他将恩公放在中堂,开始傻笑。
……
北冥道宫,打坐疗伤的宁泽嘴里吐出一道青气,他睁开眼睛,嘴角翘起,心中一阵喜悦,彼端元神在恢复中。
他起身走出殿门,压在心上的一块石头落地,心情极好,他抬头看天,漫天星斗隐约,皓月当空。
白鹿踩风而至,宁泽淡淡一笑,跨上白鹿,白鹿喜鸣一声,载着主人直上九天……
自由骋怀,莫过于九天遨游,星空漫步,自从诸天碎去,九天空荡,天高何止九万里,白鹿越飞越高,明月越来越大,宁泽放歌长啸,啸声慷慨激昂,有九天揽月雄壮,一年的担忧压抑,随风而去。
他们不知飞了多高,整整一夜,白鹿都在朝着月亮走……
“呦呦……”明月渐渐隐退,白鹿有些失望,月隐星退,天色渐亮,周天云霞蒸腾,下方云朵层层。
“回去吧。”
“呦……”好,太阳太热了,它可不敢再上。
宁泽看着苍远远朝他招手,心中咯噔一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公子,风一凡来了。”
宁泽有些疑惑,这小子半年前被他父亲送来,刚回去不久怎么又来了?
“请他进来。”
时间不大,苍带着一个眼圈通红的青年走进道宫,风一凡对着宁泽扑通跪倒:“叔父,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宁泽更是不解:“你父亲不是去参加天元道会了吗?”
风一凡,拉哭腔道:“叔父,我父亲出事了,他临走前将命灯交给我,让我呆在大雪山,一旦有变故就向叔父求救,我在大雪山呆了半年,命灯一直正常,便自作主张下山回家,昨日晚上,父亲命灯开始暗淡,我连夜赶路,还是误了一天,都是我该死,都是我该死……”
宁泽心中沉吟,天元道会,为万族道会,现在虽无万族,但千族应该有,此次道会由龙族主办,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