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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萧晗望着眼前的符箓，一阵恍惚，不会吧，林管事不是说了吗，这五百张符纸是有可能一张也不会成功的。
与记忆中张长老制作的火球符对比一下，张萧晗觉得自己做得完全成功——淡淡的灵力被封在笔画中，在符纸上轻盈地流转着，是火球符。
不能拿出去。
第16章 惊喜连连
瞬间张萧晗就做出决定，她拿起符箓，小心地瞄一眼窗外，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影，想必林管事也不会想到自己这样快就成功地制成了火球符吧。她掀起衣襟，火球符顿时消失在储物袋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过出头了，带来的也许就是祸事。
就算用脚后跟想也会明白，眼前可是有着五百张空白符纸的，而自己只需要上缴一张，那，岂不是就可以赚到了四百九十九张符箓。
只有傻子才会叫嚷出去的。
况且，第一次制符就成功，也是太过异类了吧。
还好，有储物袋，制好的符箓可以收在储物袋里，不然，张萧晗绝对是不敢再动笔的。
体内灵力的消耗似乎也不大，制作一个火球符消耗的灵力不是很多，略微计算了一下，按照这样的消耗，体内的灵力足够能制作出二十张火球符的。
这可是真正的符箓啊，火球符激发后的火苗别看就那么一点，可是，架不住温度高啊，连青石的墙壁都能穿透一个小洞，若是激发到人的身上，可以想象，绝对是比子弹的强度还要厉害的。
这又是张萧晗孤陋寡闻了，火球符激发的火球，内里蕴含着灵气，若是落在人的身体上，就不是穿透一个小洞那样简单的了。
若是没有护体的灵气，或是没有什么防御的法宝，一个小小的火球，是完全可以把一个不加抵抗的人烧成灰烬的。
张萧晗这时的想法还是简单了些，她只是本能地认为，这火球符绝对是旅行必备，杀敌自保的好东西。
望着桌面的符纸和朱砂，她恨不得立刻就将它们全变成火球符，收在储物袋子里。
瞄一眼窗外，院子里静静的，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张萧晗犹豫了一下，跟着再提起符笔，一张接一张地画下去。
行云流水般，张萧晗越来越是熟练，每一个转折仿佛都不存在般，笔下的符号也是越来越流畅，顺眼，灵力的输出控制得更是均匀。
大约二十多张后，张萧晗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有些不足，却还能支持。
好像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刚要放下符笔，忽的心里又冒出一个念头来，若是体内的灵力全都耗尽了，会是什么样子？
有必要尝试一下，现在自己还在张家，安全上还是有保证，若是以后离开了张家，遇到了危险时耗尽了灵力，却不知道耗尽灵力后的后果，那才是悲催呢。
所谓未雨绸缪，居安思危，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想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张萧晗提起符笔继续制符，最后一张符箓没有足够的灵力支持没有完成，在灵力中断的一刹那，化作一股轻灰。
体内升起了一种无力感。
原来，灵力耗尽的感觉是这样。
挥挥胳膊，肉体的力量都在，身体内并没有什么不适，就是有些空虚的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东西，不适应。
体内空荡荡的，少了灵力，精神倒是十足，不觉疲惫。
张萧晗放下符笔，来回走了两步，或多或少觉得有些不适应，还有些隐隐的不自在，仿佛丢失了什么东西一样。
还是灵力在体内稳妥些，张萧晗回身盘坐在床上。
丹田内空荡荡的，经脉内也空荡荡的，试着运行《长春诀》，意外出现了。
按理说，自己的经脉内没有半分灵力，《长春诀》该是无法运行的，可是，想着功法，试着运行着《长春诀》，竟然又“看”到了外界的灵气。
外界的灵气还是那样星星点点的顺着毛孔钻进来，但是，和上一次修炼不同的是，这些灵气一钻到体内，没有融入到肉体内，而是迅速地汇集到体内的经脉里。
经脉里原本空荡荡的，可是这些外界的灵气一涌入进来，立刻就汇集成一个细流，转变成自身的灵力，开始按着《长春诀》的功法循环着，并且，这灵力还在被逐渐地补充着。
每运行一个大周天，体内的灵力就壮大了一些，随着经脉内灵力的增长，吸收进来的灵气还在增加。
无数由灵气组成的点从四面八方汇集到身体里，汇集到经脉里，转变成自身的灵力，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只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张萧晗体内的灵力就完全恢复了，但是，外界的灵力还在源源不断地向体内补充着，经脉内的灵力也在不断地壮大着。
随着《长春诀》的运行，张萧晗不由再次惊喜起来，体内的灵力已经恢复到正常的水平了，可是，吸收来的灵气却还是没有消散到身体内，全都汇集到经脉内。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灵气没有再消散到肉体中去，而是完完全全地转变成自身的灵力。
无形中，修炼的速度就等于提升了三倍。
张萧晗的灵魂刚刚到这个世界没有几天，所有的一切在她而言都是新奇的，先是修炼带来身体上的舒适，接着是制符这个超出她认知的能力，然后，就是比前一次更快的壮大灵力。
真是惊喜连连。
不过，这次的惊喜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吸收的灵气又开始慢慢地消散在身体里，又恢复到前一次修炼的程度。
停止了修炼，张萧晗闭目细细地思索着，这近一个半时辰的修炼，张萧晗明显地感觉出自己的灵力增加了，原本不到没有头发丝粗细的灵力现在已经接近头发丝的粗细了。
才是一个半时辰，前一次，可是修炼了十二个时辰，效果都是没有这么明显，只是隐隐地觉察到灵力的增加，而这一次，只一个半时辰不到了修炼，灵力就增加了这么多。
难道，最好的提升灵力的方式就是先把灵力消耗殆尽？
若是这样，张清九的记忆里怎么会没有这一条呢？没有人教过她这样修炼啊。
事实的确是如此。
在张家，还没有人用这样的方式修炼。
也就是张萧晗这个刚刚穿越过来的人，才会异想天开地尝试一下完全消耗掉灵力的后果，修真的人早就习惯体内充沛的灵力了。
就好比一个普通人，身上一旦失去了力气，就会浑身都不舒服，不自在，所以，不是迫不得已，哪个有修为的人，也不愿意将灵力消耗殆尽。
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第17章 挨训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正常修真的人体内的灵力和神识的增加是同时进行的，灵力损耗的同时，神识也在消耗的，往往灵力消耗殆尽的时候，不但是体内空荡荡的，精神上也会疲惫不堪，只想着好好睡一觉恢复。
这个时候，通常都是睡上一觉，体内的灵力就会慢慢恢复，醒来精神上也会好了许多。
若是因为遇到危险时的战斗而不得已消耗尽了灵力，所有的人的选择都是在灵力未尽的时候就吃上一粒灵药，直接补充体内的灵力，或是直接从灵石内吸收灵力。
像张萧晗这样的，成心将灵力消耗尽，再修炼恢复的人几乎没有，谁会这么无聊，把体内的灵力没事消耗得干干净净做什么啊。
哪一个有灵根的人在最初开始修炼的时候，所受的教育就是不要将灵力完全消耗掉，那是很危险的事情，因为这样一来，你就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了，和一个普通人一样，甚至不如普通人。
因为普通人一直处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他们已经习惯了肉体的力量，修真的人不一样，他们的习惯是时常调动体内的灵力。
失去灵力对修炼的人来说简直是太恐怖的事情了，就好比一个正常的普通人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也失去的看、听、闻的功能。
张萧晗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失去灵力后空虚的感觉确实不大舒服，貌似，没有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不易多用。
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到晚饭的时间里，张萧晗也站起来，打开门出去。
期望越大，失望也是越大，快到饭点了，大家还是习惯性地离开房间，聚在院子里。
“你画出来没有啊？”
“没有，哪次都是不到一半，奇怪啊，明明蘸着清水画在桌子上的时候很好的啊，可一换成朱砂，不知怎么的，灵力就一会快一会慢的。”
“我也是，不是慢了不够用，就是灵力输出的快了，看着简单，怎么做起来那么费劲。”
“你呢，十一，你是最聪明的，你画出来没有？”
张萧晗出来的时候，正听到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看到张萧晗出来，大家都瞟她一眼，然后就忽略了。
“我没有。——九姐，你一定画出来了吧。”十一一看到张萧晗，就过来拉住她的胳膊，热心地问道。
十一一开口，大家的视线就又集中在张萧晗的身上，张萧晗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她不习惯被不熟悉的人这么亲热地挽着胳膊，假作整理一下头发。
“九妹一定是画出来了，九妹昨天修炼了那么久，林管事都说九妹是有大毅力的人，九妹一定是画出来了。”
说这话的是院子里唯一比张萧晗大的张清三，也不过大上几个月。
立刻就有低低的笑声，还有着羡慕与不屑的眼神，夹杂着一句嘲讽。
“哼，靠着这个吸引主子的注意，也是啊，一天一夜不吃饭，想不让人注意都难啊。”
张萧晗没有理会那句嘲讽，她相信，林管事一定在房间里关注着这些呢，这些女孩子，年龄还小，阅历是几乎没有，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会被暗暗地观察。
“我也没有。”
她们嫉妒嘲讽个什么劲啊，才多大点的孩子啊，都在一个院子里还要好多年，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再说，背地里编排主子，不论在前世还是今生，估计都是大忌吧。
林管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房门口，院子里一下子静下来，女孩子们一个个低眉顺眼地行个礼。
林管事板着面孔道：“小姐已经说了规矩了，慧香居里的一切禁制外传，你们最好能管住自己的嘴。”
看着这些女孩子的脸一下子就白了，然后又慢慢涨红起来，林管事重重地“哼”了一声，厉声说道：“教养院的执事是怎么教你们规矩的？就是聚在一起这么没规矩的吗？别以为进了内院就出不去了，主子的身边不需要没有规矩的奴婢。”
众人都低头敛眉，不敢发出一点声息。
林管事视线在众人的身上过了一遍，最后落在张萧晗的身上：“以后吃饭的时候自己去也可以，别耽误饭点就行，耽误了，就不用去吃了。”
大家的视线立刻都集中在张萧晗身上，只有张萧晗有过修炼误了吃饭的时候，张萧晗感觉脸上有些发热。
轻手轻脚地出了院门，虽然刚刚挨了训斥，但女孩子们脸上的兴奋没减，彼此之间还用眼神询问着，若不是慧香居的一切是禁止在外人面前谈论的，张萧晗相信大家会议论一路的。
离开林管事的视线，张萧晗也觉得轻松不少，有意四处观察，内院很大，沿途经过几个小姐居住的院子，总觉得自己看到的太少了，不足整个内院的十分之一。
大白天的，没有吩咐，自然也不能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