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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攀登过程,张萧晗离地面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飞剑的剑尖略微倾斜着,张萧晗在上边站得很稳。
脚下可以看到台阶——张萧晗在上山的时候先盘旋着寻找了一遍,找到了上山的通道。
张萧晗和鲛鱼大鸟都很警惕,她们的感知一直相连着,若是其中的谁发现危险,另外两位都能发现。
走了又一刻钟的时间,张萧晗忽然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不论是视野还是神识里都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可这种危险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仿佛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东西在虎视眈眈。
张萧晗停下了飞剑。
有谁在观察自己?
可是谁能看得到自己呢?难道是神识?
“怎么了?”脑海里同时传来大鸟和鲛鱼的问话。
“不知道。”张萧晗简单地回答说:“只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们。”
沉默了一会,鲛鱼先回答:“我没有感觉到。”
可是大鸟跟着却说道:“我也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张萧晗前后审视了一会,飞剑缓慢地移动着。
越往上走,那种危险的感觉就越强烈,张萧晗感觉她就像一个猎物一样置身在猎手的攻击范围内。
这种危险的感觉从不曾体会过——以往的危险是突如其来的,应对也是条件反射一般,可是现在,这种危险的感觉就如一把钝刀子在缓慢地割取着身上的肉,让人时时处在恐惧当中,处在恐惧的蚕食中。
张萧晗不得不再次停下了脚步。
“我感觉到危险的恐惧。”没有等鲛鱼和大鸟询问,张萧晗就说道。
“没有危险。”沉默了一会,鲛鱼缓缓地说:“因为你习惯了用眼睛观察,用神识查看你视线无法看到的地方,所以,一旦你的眼睛和神识都失去了作用,你就觉得恐惧了。”
张萧晗楞了一下,是这样吗?她望望视线和神识都穿透不过去的白雾,自己的恐惧真的只是来源于看不见吗?
忽然就想起前世看过的一篇文章,名字和是谁说的都记不住了,但是里面的内容和自己今天遇到的情况很相似。
那篇文章里讲诉的是人为什么惧怕黑暗。
人之所以惧怕黑暗,就是由于黑暗的未知与神秘,因为没有人知道黑暗背后的东西他可否驾驭。
说白了,惧怕黑暗就是怕死,因为黑暗带来的最为恐惧的后果就是死亡。
好像文章里还讲述了原始时代的遗传,张萧晗就记不大清晰了,此刻鲛鱼一提起来,张萧晗立刻就联想到了。
细细一想,鲛鱼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自己和大鸟都产生了恐惧,可是鲛鱼却没有。
或者还因为鲛鱼是上古灵兽,而自己和大鸟却是遗传了好几百代、几千代的生物,大概在鲛鱼那一代,还没有生物对黑暗产生恐惧。
张萧晗原地站了一会,仰望着望不见的山顶。
这座主峰一直笼罩着白雾中,也许这白雾就是这座主峰的保护。
先是不能在白雾中动用灵力——自己是一个异类,这个原因不明,但显然,绝大多数修士都不能动用灵力的。
这就给修士们带来了第一个心理压力。
不能动用灵力,那么,修士们可以依仗的东西就不存在了,离开了修为,修士们连一个普通人都不见得能打过。
因为普通人习惯了靠着肉身的力量在战斗,依靠拳脚战胜对方,而修士们的习惯是神识,神识驱动着法器战斗,也只有炼气期的修士还会有手握着武器战斗的意识。
还有就是一步一步地爬上山。
没有灵力的流转,修士们的体力……该不会有多强的,让他们靠着双脚一步一步走上来,估计还没有走出一个时辰就会累趴下的,这可是不折不扣地爬山啊。
这第一点就杜绝了绝大多数人的上山。
第二点,就是这个隔绝视线与神识的白雾。
就如同鲛鱼说的那样,修士们习惯了神识的观察,习惯了视野的辽阔,一旦可以观察到的范围只局限在这样小的一部分,还是长久的如此,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就会浮上心头。
想明白眼下的两点,心内的恐惧还真的减少了,不过,也只是减少了,并没有完全消失。
张萧晗振奋了一下,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鲛鱼是上古灵兽,大鸟又是五阶的妖兽,论本事都比自己强大得多,有它们两个在自己身边,自己就好比多了两个保镖,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
第327章 邪恶的阵法
也许是自我安慰的作用,也许是两位保镖的原因,接下来张萧晗的恐惧减少了一些,可还是恐惧。
不正常。
张萧晗了解她自己。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对死亡的恐惧已经不那么强烈了,甚至心底还暗暗有个想法,也许死了就穿回去了呢。
不要说那一边的尸首已经火化了的问题,有穿越就有时间的停顿,也许这个修仙世界就是南柯一梦呢。
所以,这般的恐惧不正常。
了解了自己,张萧晗反而安下心来,她放任自己的恐惧存在,心念有一半集中在飞刀上。
鲛鱼和大鸟都没有催促张萧晗,张萧晗也没有加快速度。。
渐渐的,张萧晗感觉出恐惧的来源,不是她对未知的莫名恐惧,分明是越靠近山顶,越有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到最后连鲛鱼都诧异起来。
习惯了这种感觉,张萧晗到不觉得害怕了,踏着飞剑,张萧晗还是走了一个多时辰,期间鲛鱼回到了花瓶里,张萧晗又恢复到左臂大鸟右臂花瓶的状态中。
大鸟实则不想落在张萧晗的手臂上,可是这白雾里它不敢动用灵力——也并非一点点都不能动用灵力,它是五阶妖兽了,但是动用了灵力,受伤还是一定的了。
终于,白雾日渐稀薄,开始向外扩散去,张萧晗心中一喜,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任何攻击与阻拦,竟然就这样登上了山顶。
她谨慎地加快了些速度。神识释放的范围也远了,蓦地,神识冲出了白雾,反射回来的影像一下子让张萧晗呆住了。
天啊,那是什么?
飞剑在白雾里停顿了一下,鲛鱼忽然间跳出了花瓶。
张萧晗只犹豫了不到一秒,就小心翼翼地继续前行,飞剑缓缓穿过了白雾。恐惧的来源清晰地落在眼前。
这是万年前遗留下来的恐惧,谁能想到这白雾皑皑的山顶隐藏的是这样的东西。
地上是一座看不分明的阵法,若是用前世的眼光看,这里到不像是阵法了,更像是一座祭坛。
整齐的石块按照一定的规律摆放着,石块之间是深入山石的线条,这些线条深浅不一,将石块联系起来。
每隔四五米,就会有线条刻画的圆形的图案。图案上盘膝坐着一个人,即便是还有一段距离,可是不借助神识。仍可以看到那个人分明已经死去多时了。而且死得很惨。
露在长袍外面的皮肤干瘪了,这是怎样的一种干瘪啊,仿佛全身的血肉都被吸食尽致,不,不仅仅是血肉,还有除了血肉以外的东西。
张萧晗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干瘪。似乎这个人身上所有的养分都消失了,只留下了细胞壁。
每个圆形的图案内不仅仅坐着这么一个人,和这个人同时被禁锢在图案内的,还有一个淡黑色的灵魂。
这是一个吐露着万分痛苦的灵魂,它盘旋在狭小的范围内。面目狰狞,它不住地撞击着那层看不见的枷锁。可是每一次撞击都仿佛带给它更多的苦楚,让它的面目越发地狰狞。
若只是有这么一具尸首一个狰狞的灵魂也就罢了,这个圆形的阵法好大,直径足有四五十米,前后是五圈,这该是多少尸首,多少怨气冲天的灵魂啊。
阵法的最中间是一座高台,此时空空如也,但是猜也猜出来了,分明是高台上的人操纵着阵法,才导致那么多的人血肉被吸食殆尽,只留下灵魂还没禁锢住。
难怪会有如此恐惧的感觉,分明是这阵法散发出来的恐惧。
大鸟和鲛鱼都飞离了张萧晗的身体,张萧晗也伸手抹去脸上的面具,这样的组合出现在这样渗人的阵法前,那样的不适宜。
这是什么奇怪的阵法呢?竟然能禁锢住人的灵魂。
张萧晗修习了《修魂》,对灵魂这个东西也有了些微的了解,在这个世界里,任何一个生物死去都会有灵魂的,只不过它们以灵魂的形式并不能存在很久,生前的修为越高,灵魂可以存在的时间越长,但是再长也不过十几天的时间,除非你修炼到了元婴期以上。
不过元婴期修士*死亡后,其灵魂会附着在元婴之上,那么存在的时间还会更长。
可是这个阵法里的众人,张萧晗根本看不出他们生前的修为,而且,那些灵魂确实是以灵魂的形式存在着。
就是说,这些灵魂没有消失的原因就在于这个阵法。
阵法吸食了修士的血肉,禁锢了他们的灵魂,并且将这些灵魂的怨恨保留住,或者又通过某种方式将这些怨毒释放出去,于是张萧晗才会感觉到恐惧。
张萧晗呆呆地站在阵法外,全然不像鲛鱼与大鸟那样围着阵法绕了好大一圈。
“你们人类真可怕。”转了一圈后,鲛鱼先下了结论。
张萧晗怔怔地看了鲛鱼一眼,人类当然可怕,这个观点在前世就得到证明了。
“这些人死得极其痛苦。”大鸟跟着补充了一句。
张萧晗点点头,她看到了。
“因为死得痛苦所以这些人的灵魂充满了怨念。”鲛鱼跟着说道:“他们死亡的过程很慢,死前遭受的折磨时间很长。”
这些张萧晗看不出来。
“可是为什么要死在这个阵法里呢?这个阵法起到了什么作用?”张萧晗疑惑不解。
没有人回答,大家都观察着这些张牙舞爪的灵魂。
“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邪恶的阵法。”张萧晗忽然说道:“不论这些人生前是做什么的,即使他们是坏人,也不该在如此折磨下死去,死后还不得安生,况且,他们也不见得是坏人。”
张萧晗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些灵魂,被禁锢的灵魂也发现了了她们,一个个怨毒地注视着她们,大张着嘴,发出听不到的嚎叫。
“怎么,你想毁了这个阵法?”鲛鱼歪了一下脑袋,注视着张萧晗:“这个阵法会很强大的,这些人生前的修为一定很高,他们被抽走的也许不仅仅是血肉。”
“可是,目的呢?”张萧晗疑惑地望望高台,那里空空如也。
“谁知道呢?”大鸟伸展了一下翅膀,“也许那些灵魂懂得。”
张萧晗听了心里一动,这些灵魂懂得,那,若是自己用魂幡收了几个灵魂,岂不是就可以知道这些魂魄的秘密?还有这座阵法?
张萧晗沿着阵法缓慢地走了几步,这个阵法里的人服饰看起来好远古,一定都是上古修士了,那样修为也不会低,自己的魂幡可以收服得了吗?
张萧晗动心了。
她拥有魂幡这样的宝器,还是祭炼了的,里面还住上了千只多的啮灵虫,就是被叫做蜱虫的那种虫子。
她也想收取人类的灵魂,就像王山曾经做的那样,可是为了灵魂屠杀修士却是她不能做到的。
现在面前有着几百只修士的灵魂,貌似还很强大,说张萧晗不动心那是假的,可是怎么样才能收服呢?
若是要收服这些灵魂,是不是要先打破这个阵法呢?可是阵法又怎么打破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