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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安静下来,薛遥咬着牙,心内好像在天人交战,张潇晗沉静了会道:“薛道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给你们带来了麻烦我很歉意。”
伸手拦住薛遥,制止住他要说的话,“你们准备好了吗?”
钱一和薛遥的眼睛里忽然流露出莫名的感情,望着张潇晗欲言又止,张潇晗笑笑,“如果以后我们有缘再见,就再说吧。”
她心里渐渐清晰明白,薛遥和钱一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跟在她身边,当日大厅里那么多金甲修士,只有他们两位凑上前搭话,她原本不愿意想,后来也觉得无所谓,可到现在,钱一心中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薛遥的犹豫她全看在眼里。
她就是那样的一个人,自己对别人付出的时候全以为是应该的,甚至很快就淡忘了,哪怕旁人提起来也只有一份安心,可是别人要是对她好她却全记在心里。
点点头,她望着周围的空间裂缝,天眼睁开,隐没的空间裂缝也显露出来,只是天眼的视线下并没有闪出耀眼的美,她张开口,吐出乾坤令牌,两枚令牌一上一下将她护住,钱一和薛遥的眼睛随着令牌的出现而睁大了,钱一忽然叫道:“不!”
但晚了,张潇晗已经随意地迈出一步,风云突变,周围的空间裂缝忽然间模糊了起来,周围的一起都好像在急速旋转,又好像在后退,他们忽然置身在一个莫名的空间中,好像是在通道中,又好像是山洞,又好像是什么说不清的地方,上下左右全都是空的,却又好像是凝滞的,一瞬间就好像是永恒。
张潇晗踏出一步,眼前的一切蓦地就完全改变,空间裂缝忽然在这一刻动了起来,庞大的无可计量得力量顷刻充斥在周围,她自身也好像被融入进去,成为这庞大力量的一部分。
头顶脚下的乾坤令牌忽然一闪,两道温润而霸道的灵光陡然笼罩住她全身,就好像在激流中瞬间得到了支撑一般,一闪念的时间,张潇晗已经看到她真正置身在何地。
所有的空间裂缝仿佛全都向她开放了一般,时间也在这一刻真正停止了般,张潇晗凝目望向所有的空间裂缝,那里形形色色,真仿佛缥缈苑般,明明实实在在的,却透着不真实的虚假,明明触手可及,却又是两个世界般遥远。
那道如月牙弯弯的空间裂缝内,生机焕发的是灵药?在亭台楼阁之旁,在小溪淙淙之侧?其内飘渺的是灵雾?抑或是水汽的蒸发?灵药四周的乱石分明是她熟悉的时间阵法,可这阵法却略有改变,不仅仅是时间流逝阵法,好像还带着时间静止的作用。
那道如剑芒般的空间裂缝内,却是一只昂然的异兽,它披散的发棕,高傲的头颅,桀骜的眼睛望之让人不由心生战栗,这是真正的异兽,不应该被囚禁的高傲的异兽,可是这样的异兽才是该被囚禁的,只要放飞在这世间,这世间万物岂不是都要拜服在它的脚下。
那道隐形的空间裂缝内,却是狂风呼啸,其内的一切都成为乱流在肆虐,看不出它原本是什么样子的,这就是空间裂缝濒临倒塌吗?
大多数裂缝之内都是药园,珍贵的叫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灵药影影绰绰,还有的建造着亭台楼阁,其内有灵光闪烁,仿佛是存放宝物的珍贵所在,也有的是各种异兽,精神的亦或萎靡的,也还有其内紊乱的,而紊乱的大多是隐形的空间裂缝。
好像就在闪念间就看到了所有的空间裂缝,也好像时间本来就静止与永恒了,她才能看到这些,但也就是看到了,近在咫尺又仿佛遥不可及。
她忽然想到了钱一和薛遥,视线匆匆寻找,可周围只有数不清的空间裂缝,她就好像与钱一薛遥不在同一个空间中。
头顶与脚下的乾坤令牌还释放着温润而霸道的灵光,将她整个人牢牢地护住,她的心神有瞬间的迷惑,她现在到底是身在何方?
她闭上眼睛,将种种诱惑挡在眼皮之外,天眼中,周围空间裂缝依旧存在,与视线所看到的方位重叠在一起,也看到了钱一薛遥所在之处,他们所在中间风平浪静,而周围是静止的灵力乱流。
那里真的是传送阵,她一步之遥却离开了那么远。
第2189章 天意窥视
所有的空间裂缝都唾手可得般,只要她伸手,只要她能借助乾坤令牌的力量,心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坍塌了般,乾坤令牌在头顶脚下晃动下。r
所有人的心底都有贪欲,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战胜贪欲的,不然怎会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或者也是诱惑不足,这些身外之物难以引发张潇晗的执念。r
张潇晗没有感觉到她笑了笑,她侧头看着在静止的灵力乱流之间站立的钱一薛遥两人,看着他二人面上的迷茫,不管怎么说,这个所谓的空间传送对他二人来说都可能是一场机缘,可也许会是一场灾难。r
但他们选择了靠近她,就是选择了自己的命运,她无权改变别人的命运。r
乾坤令牌闪烁了下,被收入到张潇晗的身体内,只在体表浮现出一层极淡的微光,一瞬间张潇晗神情略微怔了下,她忽然想起了一种感觉,可瞬间就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吸引了注意。r
时间忽然流动了,空间裂缝忽然重新化为各种闪耀的亮光,庞大的压力几乎让人窒息,钱一和薛遥的身影瞬间湮没在空间乱流之中,张潇晗在乾坤令牌的护卫之下,安然无恙。r
遥远的天空忽然张开了一道裂缝,好像在遥远不可触及所在有视线在观望过来,被窥视的感觉悄然笼罩全身,张潇晗缓缓抬头,凝视着昏暗的天空。r
不止一次她感受过这种窥视,从最初的渡劫开始到现在,从最初的心悸开始到心安,她沉静地抬头,仿佛注视着命运轮回的轨迹般。r
在无数次徘徊挣扎中,她早就可以坦然面对命运了,不论是公与不公,无论是安还是险,无论是平与不平。r
所以,她坦然地望着昏暗的天空,坦然地凝视着对她的窥视,她已经将她的一部分摆正了位置,她既然在天帝创造的世界里,就要遵守天帝制定的规则,可她也没有忘记她的另一部分思想,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要想让她彻底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r
她恍然明白过来,天帝或者是凰已经付出了代价了啊,就是她的机缘,因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生命,因为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他们给了她所有能给的一切,他们算计了所有,唯独没有算计到她的思想,她不同于他们创造的世界中人的思想。r
她笑起来,风淡云轻,可眼底分明没有笑意,她只是不在意,经历了这么久,她真的不在意了。r
无论结果如何,她只做她自己,足矣。r
天空昏暗,什么也看不到,就仿佛突然出现般,窥视忽然消失了,灵力乱流也忽然远去,张潇晗知道,她的命运开始出现分支,她的选择已经让她走上另一个轨迹。r
她还是站在那个小山包上,前后左右只有几个空间裂缝孤独地悬挂着,天眼的视线下还有几个隐形的空间裂缝,先前的一切几乎是场错觉,如果不是钱一和薛遥消失在身旁的话。r
是钱一和薛遥分担了她的麻烦,还是她送给了他们一场机缘,张潇晗无从想象,她只知道她重新孤独起来,在域外战场。r
域外战场的每一次麻烦,她的身边都有旁人,也许在域外战场内她注定是要孤独的,也许因为这里本来就不是天帝创造的五界,这里是上古时期五界大能与五界之外生命战斗所在,所以,这些被大能携带的空间才以空间裂缝的形式存在在这里,一直到其内的灵力溃散,空间坍塌。r
至于先前的阵法,如果她没有承受住诱惑,想要取得其中几个空间裂缝,又会发生什么呢?被囚禁于空间裂缝内?陨落?r
不,天意怎么会如此安排她呢,她不是凰的炉鼎吗?难道不是凰将她的魂魄摄入进来?r
或者不是凰要以她为炉鼎?是天帝?r
所以才有筑基之后的一次次窥视,才有她吸收了不死之意炼化了凰之火焰的愤怒?r
是因为她将脱离了掌控?r
这个身体已经与她的灵魂完整地契合,不再是合适的炉鼎?r
张潇晗默默地站立在小山包上,这一刻她感觉到深深的孤寂。r
孤身一人,张潇晗猎杀游魂的效率再次得到提高,她也时刻注意着,不肯与修士都太多的接触,不想再连累旁人,偶尔她也会安静地坐一会,思考着怎么得到另外几枚乾坤令牌,尽早打开五界通道,可这么想着又会忽然被警醒,魂修的传闻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她打开了五界通道,是不是就如潘多拉打开了魔盒,五界格局从此改变,所有的一切,她见到过的一切都将改变。r
不论五界的修士对他们现今的生活满意与否,他们都将面临改变,谁也不能将改变强加给他们,打着为了他们的好的旗号,因为任何一种改变都将有受益人,也将有受害者。r
可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继续下去,将自己当做一个机缘厚重的普通修士,在这个世界继续下去?假装忘记她的过去?对她自己又公平吗?r
两种想法交替出现在脑海里,她矛盾的时候就不去想,只找到游魂猎杀,在杀戮中慢慢平息内心的暴躁,可慢慢的,杀戮也无法让她平静下来。r
这些游魂又来自何方,那些喷吐着游魂的空间裂缝又是从何而来,这些魂魄本来也是无辜的,如果五界相同,它们也可转世轮回。r
她当然知道,任何事情都是相对的,佛祖以身饲鹰,就是因为世界是永远没有绝对的公平的,也根本就无大义小义之言。r
而后,她停止了猎杀游魂,安静地居于一隅,因为她发现她在杞人忧天,她还不知道怎么到神界找到绫夙,竟然在可笑地考虑五界的命运,她既然要为五界生灵考虑,又怎么该可怜这些游魂?r
如此她真正地安静下来,她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人,她还不能真正站在高位上俯视众生,她最应该做的是遵循本心。r
在下界她就知道,实力为尊强者至上,到了下仙域,她怎么忘记了呢?
第2190章 心狠手辣
她被天意的雷霆吓着了,她忘记了她的骄傲,她早就过了韬光养晦的时候了,她张潇晗既然不曾畏惧过自己的生死,为什么还要惧怕他人的生死?r
成魔成佛,都是做给世人看的,自己的心底有佛,便看世间处处有佛,自己的心底成魔,便看世间处处成魔,她张潇晗什么时候行事也这般束手束脚起来,一念想通,真是通体舒坦。r
她从飞升第二天就被扔到域外战场内,接着就进入到空间裂缝内,出来就经历了雷劫,虽说修为晋升了两级,实力大增,却也因为神体丹体的体质被人域修士的觊觎而恐惧来,就如在下界知道自己是炉鼎体质,那时的她还有胆量敢拼死一搏,而现在的她却有了畏惧。r
不论是因为什么其实都是借口,年轻时候的她无惧并非因为无知,那么此时的她逃避也不是因为顾虑。r
从她打出张老板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弃了顾虑,而今她不敢再用张老板三个字说明了什么?r
她怎么能放弃这三个字呢?r
也许没有人一路走来如张潇晗这般要时常思考,修士的生活即便复杂也是单调的,他们面临的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