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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想真实再现那段历史,可事实是一回事,上了书面就是另一回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毕竟建国年限尚短,每个朝代在早期时都会有一些不稳定的方面,准确点说中国一直到2000年以后,法律治安等各方面才算走上正轨,成为世界强国。)
乔四三人的右手都被高吊在头顶的钢管上,脚后跟高高的翘起,无法落地。手铐铐的很紧,开始三人还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可时间一长,脚有点支撑不住,老想落地。于是手铐越勒越紧,三人的手腕开始往下滴血了。
“喂,兄弟,你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进来的。”说话的是一个瘦弱的少年,他比乔四三人进来的时间要早的多,明显挨的揍也多多了,手腕早就在开始往下滴血。可那少年眉头都没眨一下,满不在乎的在那吹着口哨,抽着烟卷。
乔四三人有气无力的看了这个少年一眼,实在想不通都这副模样,被折磨成这德行了,还有什么可高兴的,于是三人心中同时暗骂了句
“傻B……………。。”然后低头不语,各自盯着地面发愣,乔四面色阴沉,郝瘸子脸色发黑,小克则是泪水直在眼眶打转。
那个少年见没人理他,有点不甘心的继续鼓动着上下那两片肉。
“我说兄弟,不要想不开,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这个岁数不管犯什么事都是从轻处理的,别怕。来,抽根烟………。。。”
烟,乔四三人抬起了头,看到了半盒带过滤嘴的香烟,这可是好东西呀。一般人根本抽不起,少年将烟放到嘴上点燃,然后用左手将烟甩了出去,准确的发到了三人的手上。烟草淡淡的香味让三人的精神放松了很多,心情舒缓了不少,也让几个少年的感情迅速拉近。
“我叫黄庭利,是职业侠盗。妈的,昨晚阴沟翻船,偷东西的时候被抓住了。”
“偷东西”乔四三人愣了一下,要知道在东北小偷是被人瞧不起的,好男儿要钱应该是去抢劫,偷算什么本事。可三人转念又一想,自己也是因偷吃别人东西,打架被抓进来的。虽然三人已经极力跟警方解释,他们只是以为这是没有人要的饭菜才吃的,而且打架的事情也是对方先动手的。可警察一口咬定了他们三人偷窃罪成立,还殴打失主,三人有心辩解,可架不住对方的严刑逼供,纷纷坦白彻底,坑害自己了。
黄庭利察觉到乔四三人面色有变,知道自己从事的职业让人瞧不起,于是连忙解释道。
“虽然我是个小偷,可盗以有盗。我从不偷穷人,不偷农民,不偷妇孺。我只偷那些有钱人,那些高官,所以我是侠盗,不是普通的小偷。”
“侠盗,什么是侠盗,跟小偷有什么区别??”这个问题乔四三人不是很明白,三人也懒得去探讨明白,只是大口的吸着烟,享受着难得的一刻安宁。可有些人就是不喜欢安静,正当三人还沉醉在烟草的麻木当中,思考着各自所要面临问题的时候,黄庭利的嘴巴又张开了。
“我说哥们,你们到底是咋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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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善被人欺
抽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乔四三人看在抽了黄庭利几根烟的份上,最主要的是因为实在架不住他的唠唠叨叨,于是缓缓将发生在自己三人身上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听完乔四三人的叙述,黄庭利大怒。现在乔四三人有点明白什么叫侠盗了,黄庭利的愤怒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丝虚伪的愤怒。当听到乔四讲到他跟张野的恩恩怨怨,讲到自己父亲的惨死,郝瘸子,小克也忍不住了。几人纷纷用那不太灵光的脑袋出了些馊主义,小克的意思是等混出样子来,好好的羞辱一下张野父子。郝瘸子则建议,一人带上两把刀,直接上门砍。黄庭利则认为回头大家放出去了,到他家偷东西,把他们家偷穷。乔四听到三个兄弟愚蠢的馊主义后,黯然不语。心中其实倒是很赞成郝瘸子的理论,直接砍。只是对方官大气粗,自己惹不起。
“我说哥几个,你们招供签字了没。”黄庭利问道。
“签了,招了”。
听到乔四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黄庭利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仔细的向三人讲解了一下,关于坦白从宽,新疆搬砖。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道理。听完黄庭利的讲解,三人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免纷纷后悔自己不该太软弱,连这么点酷刑都受不住。
不过后悔归后悔,事已至此,三人后悔也已经无用处了。小克发誓有生之年,决不在进局子里。乔四跟郝瘸子也发誓,下次进来,宁死不招。
夜晚,慢慢的降临了。一个略微有点发福的中年条子进到了拘留室里,将四人的手铐打开,收回。这倒不是某些人良心发现,实在是夜晚很容易发困,精力不够用,万一这几个少年真睡着了,把血管勒断,弄出人命来。那还要写报告,做越狱的现场,实在太麻烦了。
一夜无语,半包烟很快就被四个少年吸了进去。
“好冷的夜晚。”四人同时紧裹了下,身上单薄的衣服,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尽量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寒风不停的呼啸,听的人毛骨悚然,四人半睡半醒的闭着眼熬过了痛苦的一夜。
清晨,乔四三人纷纷被家人领走。念在三人岁数比较小,认罪态度比较好。所以从轻处理,放三人回家。事实上却是张涛那边忽然改口,不想进一步追究,所以三人才被放了出来。小克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看着小克单薄的身体,发黄的面孔,血粼粼的手腕,鼻青脸肿的面孔,高举着的手掌迟迟无法落下。小克的姐姐,一个衣杉破旧,扎着两条辫子的可爱女孩。虽然浑身破破烂烂,但依然掩饰不住那少女的丰韵,秀气。泪流满面的将一件棉衣批在了他的身上。
郝瘸子一副破罐子破摔不在乎的表情,一瘸一拐的跟着家人消失在暴风雪当中。
乔四被家人领回家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家烧了热水,让他好好洗个澡,换套衣服。换好衣服的乔四手捧着一碗滚烫的小米粥,看着母亲那满头的白发,有种食难下咽的感觉。
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漂浮在四周,沉默,乔四跟他的母亲都没有说话。粥有点凉了,看着乔四那象被人咬过般的手腕,母亲的眼角忽然有泪水流了下来。母亲是坚强的,连忙转过脸,将泪水擦干。找出点药粉,破布,给他包扎了一下。
乔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夜晚,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寒风还在那里不甘心的撕吼着。醒来的乔四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静静的躺在那里不想起床。直到天色发白,乔四还在那里发呆。新的一天开始了,乔四暗暗发誓,不能在这样活了。自己一定要变的有钱,有势,再也不能被人欺负。
大清早,乔四三人被各自的家长送到了学校里。让人惊讶的是学校并没有开除这三个人,只是记了次大过,留校查看。一次打架的恶性事件,到此终了。
绿军装们看着乔四三人露出了鄙夷的目光,不过刚刚挨过铁锨的绿军装们,知道这几个人是疯狗,不好惹,到也没敢公开对三人进行挑衅。可最应该希望此事了结的小克两眼通红,在下了第二节课之后忽然跟疯了一样手里拿着菜刀,挨个教室砍着门窗。乔四跟郝瘸子不知道小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拉也拉不住他。
“王伟范,你疯了吗,马上停手。”
说话的是小克的班主任,一位刚毕业,还有些正义感的女大学生。为了小克的事情,这位女大学生没少跟校领导吵架。
小克并没有搭理这位女老师,只是红着眼睛,举着菜刀,指着这些闻讯赶来的绿军装说道。
“以后别让我在街上看到你们。”然后将菜刀狠狠的砍在学校的窗框上,扬长而去。没有人敢拦他,所有人都被小克吓住了。菜刀还在不停的颤抖,四周静的都可以听到别人的心跳声。
乔四跟郝伟涛跟了上去,却只看见了小克的背影。
从此,小克跟了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马秆子,正式成为流氓一族,过起了靠收点保护费过活的日子。由于马秆子的有意庇护,发生在学校的这件事不了了之。让人觉得好笑的是,这些绿军装以后远远看见小克,真的是马上绕道走。
当乔四跟郝瘸子再见到小克的时候,小克只淡淡说了一句话。
“我姐陪着张涛睡了一觉。”
震惊,无语,沉默。一道惊雷在乔四跟郝瘸子心中炸起,两人现在彻底明白了,条子为什么会放人,学校为什么没有开除三人。一股羞辱感充斥着两人心头,郝瘸子忽然蹦着高,嗷嗷怪叫,掉头就要跑回家拿刀砍人,乔四跟小克忙拦着他。张涛可是市委书记,不是普通人,不能随便打的。
可……。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农村女人。失去了贞洁,也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成为荡妇,婊子的代言人。怒火在三人心中升起,新仇旧恨,不断的涌上了乔四的心头。
“为了一根香烟,就可以杀人,为了………………。。。”
父亲的话不断的充斥着乔四的脑海,愤怒的血液,在冰冷的寒冬季节,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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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密谋
曾几何时,考上大学就是小克的毕生梦想,可现在,一切都完了。小克不是一个坚强的男人,相反,他的性格很脆弱,很容易受伤。多日来强忍压抑着的苦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他跪倒在雪地上,不停的用拳头拍打着厚厚的积雪,嚎啕大哭,泪水拌着雪水随风消散在无情的大雪里。
寒风呼啸,不停的卷起了积雪,扑向乔四三人。站在风雪中的乔四跟郝瘸子,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郝瘸子几次张大了嘴巴,想要出言安慰,但喉咙上下蠕动,硬是干张着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乔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蹲在小克面前,无奈的轻轻拍着小克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夜深了,风继续吹,雪还在下,漫天的雪花迎风翱翔,翩翩起舞,组成了一副唯美动人的画面。乔四三人安静的呆在马秆子给小克安排的木棚里。这里是小克的新家,自从他下学以来,他就住到这里了。因为他无法回家,无法面对父母姐姐那泪流满面的脸。
木材燃烧的吱吱声,回荡在屋里。生铁炉子散发着高温,烧的通红。一个烧水的漆黑色水壶装满了劣质的散装白酒,放在炉子上烧的滚热,浓烈的酒味不断的从壶里冒出,洋溢在狭小的空间里,让人有点未喝先醉的感觉。
木棚很小,很简陋,刚够一个人勉强居住。棚里除了有一张木制的单人床外,连张凳子都没。微弱的烛光左右摇曳,小克很满足的呆坐在床边,烤着炉火,喝着烧刀子。吞咽白酒的声音不断的从三人喉咙里发出,一个破旧的茶杯在乔四三人手中不停的换来转去。由于小克这里只有这一个杯子,所以三人很自然的只能你一口,我一口,轮流着喝。菜是什么都没的,虽然说小克现在跟了马秆子,可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混混,整日跟在老大身后混日子,当打手,充其量勉强能混个糊口。
一斤白酒下肚,三人都觉得口有点渴,于是开始喝一口酒,饮一口冰凉的白水,就着白水下酒。
三人的酒量都不是很好,属于那种不喝正好,一喝就倒的主。两斤白酒下肚后,郝瘸子已经双眼通红,露出了亡命徒的本色。
“妈的,不把张涛全家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郝瘸子红着双眼,咬牙切齿的忽然蹦出了这一句话。话音刚落,已经脸色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