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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金光一闪,转眼间金光化作一根极细的金色丝线,蜿蜒迂回地绕过他,直奔他身后那个人而去。
等为首的那个护卫反应过来,只听到背后传来「咕咚」一声,紧接着一颗脑袋骨碌碌地滚了开去。
一击得手,卜哥和米罗撤得比什么人都快。
米罗在前面开路,卜哥紧随其后。
米罗的刀法一点都不玄妙,和扎克那强力的一击,农夫那必断的一刀,戈斯维恩那连绵不绝的巨斧完全不同,他的刀只有一个字─快。
刀快,杀起人来也快,一刀一个,绝对不在一个人身上劈第二刀,事实上也没有这个必要。
就看到他一路闯了下去,沿路之上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中刀之人连伤口都找不到。
相比米罗的刀,卜哥的箭稍微有些逊色,不过也是一件高效的杀戮机器,他的箭密如细雨,在这种狭小的地方,根本躲不开,之所以说它逊色一些,是因为中箭的人未必会死,要等到箭头上涂抹的剧毒发作后才会倒下,而且伯爵府的护卫之中,很多人都穿着护甲,卜哥的箭对这些人不太有用。
就在两个人快要冲出伯爵府的时候,突然卜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变得沉重无比。
「麻烦了,格桑聘请的那个魔法师居然擅长力场控制。」卜哥感觉到血液全都流到下半身去了,脑子有些晕眩起来。
突然一声震响,楼板被人一脚蹬穿,一个人影跳落下来,阻挡在卜哥和米罗的面前。
紧接着又是一个人影从上面落下,挡住了大门。
「你们认为自己能够跑得了吗?」穿透楼板跳落下的人冷冷地说道。
卜哥笑,回了一句差不多的话,「你们认为一定能够抓到我们吗?」
话音刚落,刺眼的白光骤然闪亮。
一连串震耳欲聋的金属交击声随着刺眼白光而响起,两边的人全都只能够闭着眼睛盲斗。
只听到一声巨响,伯爵府的大门被打了个粉碎,一个人被打飞了出来,异常狼狈地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然后站起身来就跑。
逃出来的人是卜哥,一口气跑出百米,往旁边的一条小巷一钻。
巴米尔早已经准备好,一个隐身魔法过去,卜哥的身影顿时渐渐隐没,转眼间消失在小巷之中。
「怎么是你先逃了出来?」巴米尔有些意外。
「用不着担心米罗,他不是走不了,而是不想就这么走了。」卜哥无可奈何地说道。
巴米尔摇了摇头叹道:「越自信的人,死得越早。」
话音刚落就听到远处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人影飞快地窜了出来,那人正是米罗。
隐身的魔法早已经准备好,巴米尔随手一指,米罗的身影凭空消失。
「走吧。」卜哥朝着左右张望了两眼,从小巷里面钻了出去。/
第九集 新的血脉 第二章 吞并之战
更新时间:2009…10…12 12:29:14 本章字数:14993
波赛米亚多山,东南行省更是如此,格桑伯爵领的四周就是连绵的群山。
卜哥、巴米尔和米罗就躲在群山之中,一片长满茂密灌木的悬崖之上。
这个藏身之处选得极妙,头顶上就是一块突出的岩石,从上面往下看,绝对发现不了他们,旁边还有一道岩石缝隙直通山顶,上上下下非常方便,最妙的是,从这里正好能够看到伯爵府。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里地方太小,没有办法放下「卡洛斯的庇护所」,只得简单地搭个帐篷,用树枝和灌木掩盖起来。
虽然有些简陋,不过这样的距离,根本用不着担心藏身处会暴露。
趴在帐篷里面,卜哥拿着一个特制的望远镜朝着伯爵府眺望,这只特制的望远镜是巴米尔精心炼制的杰作,用来窥探简直再合适不过。
远处伯爵府朝着这边的每一个房里发生了些什么,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不但能够看见动静,还能够听到声音。
从刚才的刺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卜哥确信格桑伯爵如果真的死了,肯定可以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突然,卜哥看到几个人从伯爵府走了出来,很快有人给他们牵来马匹,这几个人骑上马飞驰而去,一出了城门就各自分开,很明显是朝着其它领地而去。
「这些人要去做什么?」卜哥喃喃自语道:「向其它的领主报告格桑伯爵的死讯吗?」
「应该是的。」米罗同样也拿着望远镜,趴在帐篷口观察着,「你有没有注意到,三楼的房间全都空着,整个伯爵府里根本看不到伯爵夫人和那三位公子哥的影子,他们的房间里面也没人。」
「你的意思是?」卜哥问道。
「三楼比其它地方都安全,如果那位伯爵没有死的话,他肯定会让老婆和孩子全都待在自己的房里,并且派人保护他们。」
米罗说出自己的推测,「所以我猜,格桑伯爵已经死了,他的老婆和孩子们正守着他的尸体,完全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
「需要我把这个消息传回去吗?」巴米尔立刻问道。
米罗犹豫了一下。
「再等一会儿吧。」卜哥叹道:「也不急于一时。」
卜哥和米罗两个人继续趴在帐篷口监视着远处。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从伯爵府走出一队人来,为首的正是他们曾经看到过的格桑伯爵。
这位格桑伯爵在护卫的簇拥之下,在城里转了一圈,原本乱哄哄的伯爵领立刻变得安定了下来。
「现在可以给拉托维发出消息了。」盗圣米罗异常肯定地说道:「格桑伯爵已经死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人是替身?」卜哥微微有些犹豫,「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他们故意如此表演,让我们以为格桑伯爵已经死了。」
米罗这一次不太肯定了,虽然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有必要谨慎一些。
「那就再等等吧。」米罗说道:「现在就看伯爵府里面的人,对王庭军队的那些军官有什么反应,毕竟杀人的时候,我们穿的正是王庭军的制服。」
卜哥问道:「什么样的反应,能够证明格桑已经死了?」
「如果格桑没有死,他肯定不会对王室军队采取行动,因为那样做会让王庭的溃军产生抵触情绪,引起暴动,更会让他和王室的关系变得很糟糕。」米罗解释道:「如果他死了的话,伯爵府里发号施令的人肯定会力求稳妥─把王室军队的人控制起来,是比较稳妥的选择。」
「万一继任者是一个非常有远见的人呢?」卜哥说道:「格桑的那三个儿子里面,说不定就有那么一个天才存在。」
米罗轻笑着摆了摆手,「匆忙之间怎么可能指定继任者?决定继任者这种事情,至少要等到格桑伯爵下葬之后,现在这种时候,肯定是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商量对策,用这种办法作出的决定肯定是最稳妥的办法。」
事实完全验证了米罗的猜测。
半个小时之后,王庭溃军之中级别最高的那几个上尉被召进了伯爵府,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全都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
很快的,伯爵领的人马,将原本散在城里的王庭溃军全都集中在了一起,这些人被赶入营房中。
虽然两边的人马没有因此而打斗起来,但是伯爵领的气氛却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
「你说得没错,格桑伯爵已经死了。」卜哥叹道。
从王庭溃军和格桑伯爵领的士兵互相对峙的景象中,卜哥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胜利。
传递消息用的是魔鸽,拉托维离开格桑伯爵领六十二公里,没有一种魔法能够在这样的距离直接传递消息,用飞剑的话又太过显眼,飞剑只要一离手就是一道金光,而且残留在空中的金色光丝会持续好几分钟。
将鸽子放出去之后,卜哥和米罗缩回帐篷,卜哥随手将望远镜扔给了巴米尔,这段时间以来,都是他和米罗在忙碌,巴米尔几乎没有什么事可做。
让巴米尔代替他们俩趴在帐篷口监视着远处的伯爵府,卜哥总算能够休息一会儿了。
将身上的那件军曹制服扒下来,卜哥仔细地检查着里面的那件圣骑士铠,铠甲的后背有一块凹陷,那是刚才从伯爵府逃出来的时候,被阻拦的那个骑士砍了一剑的痕迹。
「放心。」盗圣米罗说道:「这东西会自我修复,痕迹很快就会消退下去。」
「你怎么知道?」卜哥问道。
「这东西是从我的那位丈人的宝库里面拿出来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米罗笑了起来。
卜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米拉巴日给每一个人都准备了一件礼物,你得到了什么?」
米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腰上解下了那把又细又薄的刀。
卜哥没有去碰那把刀,因为他听扎克说过,对于一个武者来说,一直使用的兵刃总是被看得很重。
他侧着头仔细地看着,说:「这把刀很奇特。」
「我并不觉得。」米罗淡淡地说道:「在我眼里,这只是一件用来杀人的武器,对我来说,这把刀还算趁手。」
卜哥一愣,他没想到米罗居然和其它武者不同,并不在意自己的武器。
看着这把奇怪的刀,卜哥忍不住问道:「米拉巴日送给你这把刀,是不是因为它最适合你的刀法?」
「刀法?」盗圣米罗哈哈一笑,「我和马罗尼克除了得到一本书,按照书上的方法练出了斗气之外,就没有学过其它武技,马罗尼克的射术是早年在拉波尔部落学来的,我的刀法也是,我的刀法是跟着那些屠夫杀牛宰羊练出来的,后来练得熟了之后,发现杀人和杀牛没有什么两样,我第一次杀人用的就是杀牛刀。」
「杀牛的刀?」卜哥惊诧地看着这位盗圣。
从米罗的神情之中,卜哥知道他并没有撒谎。
「杀牛的刀那么短小,能够让你施展出那种快刀?」卜哥问道。
「你从我的出手中看到的是「快」吗?」米罗摇了摇头。「我一向没有刻意去追求「快」,我没有学过什么武技,只知道怎么下手才是正确的,对牛羊是这样,对人也是。比较得意的是──我下刀一向很准,能够让刀完全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卜哥眨了眨眼睛,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转瞬间,他又有些迷惘起来,他感到自己彷佛领悟了些什么,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听到过类似的话,只是记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听到,或是听谁说的了。
既然米罗不在乎自己的刀,卜哥也不再客气,直接说:「你的刀可以让我看看吗?」
米罗随手就将手里的刀递了过去。
刀很软,在卜哥的手里轻轻颤动着,就像是一条活蛇,刀身弯如新月,是沙民常用的样式,这把刀薄如蝉翼,刀身青紫,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隐隐磷光。
这是一把非常妖异的刀。
卜哥轻轻挥舞了几下,令他感到失望的是,刀实在太软了,根本舞不起来,更别说用力劈砍了,简直难以想象,米罗居然能够凭借着它杀出重围。
一个从来没有学过武技的人,居然能够将这样一把刀运用地出神入化,卜哥陷入了思索之中。
他隐约感觉到,他如果能够弄明白其中的奥妙,很多困惑着他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完成了成功的刺杀,三个人并没有急着回拉托维。
格桑伯爵对他们来说是最大的毒瘤,现在瘤已经被割掉了,但是脓血还在,如果不处理干净的话,早晚还会生出瘤来。
一连几天,三个人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二十四小时轮换着,总是有一个人监视着伯爵领。
几天来,那个替身一直都在卖力地表演,但是局势却变得越来越不稳。
不稳的根源就在那些王庭溃军的身上,他们曾经是那么嚣张,格桑伯爵领里面的人对他们充满了怨气,所以他们一被圈禁起来,城里立刻就有一大批落井下石的人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