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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令然命屏退左右,偷摸摸地说,“哥哥,你可知我为何忽然之间要打了李三金来进宫见你。”
“为何?”皇帝脑洞大开,开得他自己生气了,“是不是顾月承待你不好?”
“不是。”
这家伙摇摇头。
“哥哥,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件事情,一件危及国本的事情。
这件事情一旦达成,龙椅就要换人坐了。”
大头兽开始臭不要脸地煽情。
“娘是为了守护哥哥的登基之路而死的。
所以我也要守护哥哥,我不能让娘的死白费了。”
皇帝大为感动。
什么都不说了,这个妹妹实在是上天对他孤家寡人的补偿。
以后再怎么作都要好好宠着。
不封个公主都对不起母后。
“您的左相陈家,是逆臣广王在朝中最大的内应。
而顾月承顾尚书很有可能也牵连其中,他同左相嫡女陈氏佳音两情相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您别忘了,广王案就是他办的,可陈家却举族安然无恙。”
皇帝都是多疑的生物,再英明的皇帝,最害怕的也是下面的臣子阴奉阳违。
皇帝想想对呀。
妹妹在顾家住了半年,指不定就是知道了什么的。
皇帝拍拍赵令然的手,“这事情你先不要伸展,哥哥自有办法。然然每日玩乐就好了。”
“太好了,这道帘子,我瞧着好看许久了。那我就带回去了。”
皇帝:……
刚才还说好了兄妹情深的呢……
说变脸就变脸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
赵令然将那十分名贵的东珠串成的帘子扛去了李家。
弄的李三金以为郡主其实是看上了他。
赵令然一个巴掌乎上去。
李三金被乎懵了。
“你为什么打我?”
小毛兽睁着无辜的黑葡萄大眼睛,臭不要脸地睁眼睛说瞎话,“我不是乎你,我是在乎你。”
“对呀……你乎我。”李三金捂着有肿个包起来的脑袋,委屈得像个两百斤的小可爱。
“不是乎你,是在乎你。”
“对呀你乎我呀!”
“我在乎你呀!”
“对呀……”“给老子闭嘴!”
这家伙生气了。
玩个梗都不明白,笨死算了。
“拿来拿来,”这家伙一把抢过帘子,嫌弃李三金,“东珠帘子还给我,我攒着,要么送郁芝兰,要么送赫郡主。才不给笨蛋儿。”
皇帝去调查之后,果然发现陈家有妖。
赵令然说的话句句属实。
只是却并未发现顾月承参与逆党案的实际证据。
可他与陈家小姐来往过密却是真的。
三个月后,举朝震惊,左相倒台,全家流放,用永不得回京。
顾尚书狩牵连,被贬官,如今,只是一个从六品无实权小官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赵令然待着李三金玩儿。
赵令然嘿嘿嘿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她好优秀……
李三金抖了一抖。
赵令然在这件事情里面,首功。
皇帝本来就对这个妹妹偏爱有加,如今,更是以此为借口,将赵令然破格封为了公主。
封号全称为孝贤蔼甄长公主。
长公主,意思是和皇帝是一辈的公主。
郡主府全面升级,规格刷刷刷往上跑,改成公主府。
“殿下。”
听见没有,大头兽现在是殿下了。
“殿下,顾大人求见。”
赵令然盘着金丝球,“叫吧。”
顾月承走进来。
依旧有礼,依旧如青竹。
“师兄有事情吗?”
“师妹……你过得可好……”
顾月承问完就后悔了。
面前这位绝色少女,面色红润,吃嘛嘛香,怎么看都是过得太好了的样子。
反而是他,受了陈家牵连,被撸了官职。
如今痛失爱人,朝堂跌落,同僚排挤。
这巨大的落差使得顾月承难以承受。
“你收留了我,我得帮你。
放心吧。”
“师妹?”
顾月承十分惊喜。
赵令然现在是皇帝面前最红的红人。
有她帮忙说项的话,说不定有望官复原职。
毕竟他并未曾真的附逆。
“多谢师妹。”
“嘿嘿,客气客气。”
赵令然这家伙会好好求情什么的……
“哥哥,你就成全他们吧。
你瞧,如今正合适呀。
云蔚公主思慕顾大人多年。从前哥哥碍于顾大人位高权重,尚不得公主,才硬生生拖了下来。
可如今顾大人只是个六品小官,可成全了公主一片相思之情。
而且对顾大人来说,尚公主也是他最好的出路了。
多么两全其美。”
“你今日……”皇帝纳罕,“怎的这样热心?”
皇帝和这妹妹相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知道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来的。
“顾大人收留了我,我还是项还报给他的。”
“朕想想。”
赵令然阴测测一笑,她知道皇帝会考虑的。
咯咯咯……
顾月承尚了公主,再也别想有所作为。
这辈子就注定郁郁而终碌碌无为吧。
而云蔚呢,心心念念想嫁的是有实权的顾尚书,绝不是六品小官顾月承。
没有官位护身的顾月承,肯定要被皇家公主欺负一辈子了。
赵令然裂着得意的笑容睡过去了。
这一觉似乎又是很长,很长。
梦里,有人在叫她。
“然然,然然,你醒过来,你醒过来好不好?”
赵令然的耳边有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哀哀戚戚,十分悲伤。
这家伙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面前胡子拉碴的,正是顾月承。
赵令然定睛看了一眼。
欢乐地扑上去。
“夫君!”
两个顾月承实在是太好辨认了。
那个假的,周身没有星星斑斑的花花点点。
“我跟你说呀,我做了一个还真是梦,梦里啊,也有一个你,嘿,不过他可惨了……”
第109章 穿书番外(四)
顾月承醒过来; 下意识地将手探向身边。
空荡荡的; 什么也没有。
没有温度的另一半床,空荡得正如他的内心。
顾月承陡然睁开眼,坐起了上半身。
身后浓密的长发缓缓地,落寞而寂静地垂在床上。
长枕没有凹陷下去的痕迹。
另一半的床也是。
赵令然那家伙睡相差; 尤其在夏日差得离谱,打圈圈地转。
到了秋日,又不爱盖被子。
顾月承没有办法; 又舍不得这家伙三天两头地生病; 只能自己操劳些。
日久天长,养成了习惯,要么将这家伙拘在怀里睡,要么就得半夜醒过来给她盖一次被子。
如今已经是深秋,早夜很凉。
顾月承的嘴角扯出一个温凉的笑容; 起身。
随手从架子上扯下一件衣服。
那小家伙哪日不是睡到午膳十分; 今日起得那么早,定然是出去野了,也不晓得穿暖和没有。
顾月承有什么办法,只能上杆子送衣服去。
他这个夫君,白日里是百官之首; 回了府,是家主,也是赵令然的老妈子。
他大约是真的成了赵令然口中的“顾爹爹”。
顾月承常常想,自己大概是上辈子欠了那家伙的; 否则怎么会这辈子这么拿她没办法,含在嘴里怕她花了,捧在手心里又怕她摔碎了。
明明是个皮实到令满京城的纨绔都甘拜下风的泼皮,他这么小心她都不知是为哪般。
看来也唯有叫那家伙在他心里好好住着了,否则聪慧如顾月承,也不知该怎么才好了。
大约这就是那个词,甘之如饴?
顾大人披散着头发,拿着衣服出了房门。
到处不见小泼皮的身影。
“老爷。”
是白叔过来了。
手里也拿着一件外袍。
顾月承失笑,他一心想着那家伙冷不冷,却忘了自己出来穿件衣服了。
顾月承披上衣服,“夫人呢?”
“夫人?”白叔纳罕,老爷睡糊涂了吧。
“夫人又出去了?白叔,往日里你便偏着她,如今她可怀着孩子呢,这乱跑,岂不叫我担心。”
顾月承晓得白叔最是疼爱那家伙,尤其是如今,证实了她是皇帝的亲妹妹,更加是百依百顺。
依白叔的性子,赵令然叫他帮忙圆个谎,白叔会上的。
“老爷,您在说什么呢?咱们顾家哪有夫人呐。”
白叔万分紧张,老爷怎么都开始说起胡话来了。
顾月承忽然发现,自己手里拿的衣服,不是赵令然的,而是他自己的。
可往日,那个位置上的衣服放的都是赵令然的衣服。。。。。。
顾月承不跟白叔啰嗦了。
这白叔如今的功力是越发深厚了,满脸真诚的焦虑,都看不出来是佐为。
顾月承将手里多余的衣服往白叔手里一塞,大步迈开,自己去找了。
看这样子估摸着还在府里呢。
不知为何,顾月承心越来越慌,不找到赵令然,这心就没法着落到地上。
找到她非好好教训一顿不可,这都是双身子的人了,还乱跑。
都叫皇上那个没有原则的宠妹狂魔给宠坏了。
要月亮不敢给星星的,如今可好。
顾月承往后圆去。
后院的池子里养了很多跟御花园一样的鱼,那家伙嘴馋,每几天就要来溜达一下。
美名其曰,巡视领地。
顾月承眼睛一亮,果然让他找到了。
那池子边绝色倾城的少女,定定地望着水面的家伙,不是赵令然又是谁。
顾月承的嘴角忍不住露出微笑。
他都可以想象,这家伙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了。
别的少女临水而望,多是伤春悲秋的表情。
这家伙大概是流口水的表情。
顾月承从背后轻轻垫着脚走过去,从背后将赵令然纳入怀中。
明明动作再轻柔不过,可非要露出凶狠的语气来。
“双身子还敢乱跑,看来是为夫太惯着你了。”
好吧。。。。。。
凶也凶不到哪里去了。
这辈子都凶不起了。
怀里的人如惊弓之鸟,娇羞地惊叫出身,随即转身福礼,声音是那种被心上人给唐突了的慌张,“令然见过师兄。”
顾月承的怀里顿时空落落的。
令然?
这家伙又是哪一出。。。。。。
她会自称本大王,生气的时候十分偶尔还会自称老子,从没自称过令然。
顾月承不管那么多了,也陪着她玩,“师妹,跟兄长回房去。”
赵令然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惊喜,随即是无限的娇羞。
声音是少女独有的甜腻腻,“师兄,你说什么呢?什么回房去呀。。。。。。”
顾月承想了一下,往常这家伙拿这种嗓子说话的时候,一般是憋着坏,而且是大大的坏。
他无奈地摇摇头。
也不说话了,点点赵令然的额头,“你呀你呀。”
牵起赵令然的往直笔居走。
白叔终于追上来了。
见此一幕,大为惊讶。
“老爷,赵姑娘,您这是。。。。。。”
这三水镇来的赵姑娘,虽然长得是美若天仙,可心肠不好,即使住在一个府邸里面,老爷也向来少接触。
今天怎么手都拉上了。。。。。。
对上赵姑娘满脸娇羞的表情,以及老爷刚才所说的夫人什么的。
白叔顿悟了。
老爷这是打算自产自销了。。。。。。
顾月承走的时候,一直小心地看顾着赵令然,羞得赵令然脸更加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