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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课都不是白学的。
李三金:……
空旷的偏殿里,有人的肚子明朗地叫唤了一声。
李三金羞涩地看着赵令然。
赵令然皱眉,“你太阴险了,居然想出了通过恶心我来达到你的目的。”
“我不要吃了啦!”李三金委屈死了。
当着李三金的面,赵令然解决了视野内所有能下肚的东西。
吃完了之后木木地看着地上的李三金,翻着死鱼眼。
“你又要干什么!”李三金试图远离赵令然,但好像失败了。
“我在为你感到羞耻。好羞,好耻呐……”
“……什么?!”
“你这个人……不善良。欺负我还要倒打一耙。”
“躺在地上的人是我。是你打的我!”
“那你想想我为什么要打你!”
“因为我想把你劫走……可那是因为你骗我……”“错!”
赵令然义正严辞地将李三金否定。
“我为什么不能骗你?我又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娘,也不是你邻居隔壁老王!我凭什么不能骗你!”
“诶?”
“我说过什么话,那是我的事情。至于你听到了什么,那是你的事情。筛选辨别自己听过的话,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自己随便地就相信我说的话,不去思考,也不去辨别,盲目相信。
有了事情,就把责任怪到我头上,你觉得这件事情合适吗?”
“你等等……让我缕一缕……”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危机四伏,充满危险的,你自己摔了跤,难道要怪路,怪下雨,怪泥潭,你觉得自己这么做合适吗?
这么做讲道理吗?”
“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赵令然义正严辞地呵道,偷换的一手好概念。
嘿嘿嘿嘿嘿。
吃饱了脑子嗦地好快。
赵令然说得这一大段话,把李三金震得找不着南北。
“你的意思是,其实是我不对?”李三金小红豆一般的眼睛里透着震惊。
三观都要被颠覆了。
“你看你又来了,你要会自己思考,而不是全都依赖别人。”
“来,看着我!”
赵令然趴过去捧着李三金的棒棒糖大脑袋,黑葡萄大眼睛囧囧地看着他,“我今天交给你的,是别人几年,几十年,甚至是一辈子都很难悟到的东西。
但是我今天都教给你了。你比别人活活领先了一辈子。
你说我对你怎么样?你还要联合你爹到皇帝面前告我的状。
哎……”
赵令然放手,李三金头上立刻多了两个黄色的,油油的,手掌印。
从侧面看像是脑袋两边各长了一个鱼腮。
成精的棒棒糖鲶鱼精……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我笨,我真的没想到……那现在怎么办?”李三金慌了,从地上唆地窜起来,灵活得像个金丝猴。
“还能怎么办。我本来就是寄人篱下,圣上惩罚我之后,顾大人一定会很嫌弃我。”
这家伙说得凄凄婉娩,突然话锋一变,变得极为凶狠,“然后把我赶出去!我就流落街头!长得贼拉漂亮还柔弱!最后一定爆尸街头!”
李三金都快要被她吓哭了,说话都嘤嘤嘤的,“别别别!我会帮你的呀……”
“你别帮我了,像我这样奇货可居的漂亮柔弱小姑娘,注定要……”
“不!”李三金的英雄气概占领高地,“你说,我如何帮你!”
“那还不简单,任你爹说得天花乱坠,你勇敢得说出真相不就可以了嘛。
我打你本来就是因为你不对。你爹让你装瘫痪,躺担架,都只是为了治我。这些都是需要说出来的真相!
李三金,我对你刮目相看。”
赵令然说得高深莫测。
“哦?”李三金觉得接下来一定都是夸他的好话。
要听要听要听!
“从前我以为你只是在音乐方面特别有造诣。但今天看来,绝不仅仅是如此!
你知错能立马改,还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样的精神……一个字,好棒!”
李三金让赵令然连绕带夸弄得找不着北,两人又哥俩好起来。
李三金无论看着怎么无害,本质上还是个纨绔。
一个应该被人吊在城墙上打八百回的顶级纨绔……
赵令然本质上……也不是个好东西。
这两个家伙呆在一起……
不是一件好事。
“你为什么不把布扯了?”赵令然好奇地在李三金身上扯下一大段布条。
手终于是擦干净了。
“不能扯不能扯!”李三金害羞,“里面没有了啦。”
“哦……我懂,这么穿比较凉快。”
前面的早朝结束了。
皇帝派了跟前得眼的大太监来传这两个小祖宗去。
太监到了偏殿一看,殿里没有人,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担架。
“怎么回事?人呢?这两位都身份贵重,可不能在宫里出事!”大太监责问方才守门的小太监。
小太监也慌了,方才还在呢,吵得震天响,把书上的鸟都惊走了,这一会儿,怎么就不见了……
大殿后方传来大鹅般咯咯咯咯咯猥琐的笑声,还有说话声。
“这个白瓶子看起来好值钱哦,咱们把它运出去!”
大太监:不好意思听见了,你们算盘要落空了嘿!
第47章 给爹挖个坑
下了朝; 顾月承和李尚书跟着皇帝到了御书房。
皇帝也很不乐意理他们这破事儿。
两个破孩子打架; 这种芝麻大的事情; 竟然也要一国君主亲自过问。
可凡事都沉得住气的两位重臣,竟然在这个事情上都统一的执拗。
也不能就草率地罔顾他们的意思。
皇帝边走边谈了口气。
李尚书听了,立即给皇帝表忠心; “陛下不用忧心朝局; 微臣和部属会竭尽全力!请陛下宽心。”
皇帝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转过了头。
大太监将赵令然和李三金带到御书房的偏室里; 等着传唤。
赵令然一改画风; 又羞涩又矜持; 还戴着那个很厚很厚的面纱。
大太监来接他们的时候; 李三金在偏殿,当着别人面; 行动十分矫捷得立刻躺回了担架上。
完了还看看那大太监。
大太监笑得十分僵硬。
这小李公子的意思是; 没看见呗……
人家这态度已经摆得很明显了。
我残了,我缺了,你要抬我!
御书房里,皇帝安慰顾月承和李三金他爹。
“两位爱卿不必着急,朕会公正地评断; 绝不偏袒。”
“多谢皇上; 如此微臣先谢过陛下。待会儿陛下见了我那可怜的孩儿; 就晓得这件事情孰是孰非了。”
“臣也谢过皇上。皇上见过我那孱弱的师妹便晓得,孰是孰非。”
顾月承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内侍将两人带入的时候; 就是现在这样一触即发的氛围之下。
这两个家伙毫无自觉。
李三金虽然躺着,但是他心中豪情无限。
待会儿……
他要做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救一个美貌少女于水火之中的事情!
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不卑不亢,英雄本色。
李三金被放在御书房中央。
皇帝皱眉……
那家伙头上是什么玩意儿……
鱼鳃吗?
鲶鱼成精吗……
李尚书早就酝酿好了感情,待李三金刚刚被放稳,他就像第一天看见这个被打伤的儿子一样,哭得凄厉。
满殿都是他的声音,余音绕梁三圈不止。
内侍连忙上去提醒他,小声道,“李大人,大内不得喧哗。”
“是是。请陛下宽恕臣的无状,实在是当父亲的看不得这些。”
说着,竟有哇地哭出来。
一边哭,一边还愤愤地亮眼睛咕噜咕噜转地在殿内寻找打伤他儿子的那个,顾月承虎背熊腰的师妹的踪影。
找了一圈……
没看见?
只有一个红衣如火的纤细少女站在李三金的担架旁。
李尚书:……
把它儿子打成那个熊样的……就是这么个纤弱的小娘子?
李尚书遮挡着自己的脸庞,眼睛很狠地瞪着满脸笑眯眯的李三金。
李三金叫他吓了一跳。
他爹真不是个好东西……
李三金更是觉得,待会儿的行为真是万分正确了。
所谓坑爹……
就是挖个坑,给爹跳……
李三金他爹是为了他告了这御状,结果扭脸这家伙就把他爹给卖了踹坑里。
赵令然身为女眷,不便露面,坐到了内侍们准备的一间小隔间里头。
“谁先来说?”皇帝开口。
这破事赶紧结束,越快越好。
李大人家那个鲶鱼精看着就叫龙眼疼。
“陛下,顾大人的师妹,刻意殴打我家小儿,致使他下不了塌,如今我儿已在陛下面前,还请皇帝裁度。”
顾月承甩袖,“陛下,如您所见,我师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中弱女子,怎么可能殴打李三公子。就算李三公子文不成,武不就……”
说到这里,顾月承故意瞥了一眼李尚书,气得他气血逆行。
“即便如此,毕竟李小公子也是个男子,说是让我师妹打的,不觉荒唐,不觉离谱吗?”
“顾月承!都是同僚,你放任家人欺辱我儿,你良心不会过不去?”李尚书痛喝。十分受伤的人样子。
我以为你是这样的顾月承,结果你是那样的顾月承!
“爹……”
地上传来弱弱的声音。
李三金为了伪装好,在赵令然那家伙的帮助下,又将嘴巴上的洞给封闭了。
现在不好说话。
但他馒头脸红了。
他爹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叫欺辱……
说得那么暧昧……
羞死人了都……
李尚书依旧慷慨陈词,而在他背后,李三金已经默默地爬起来了。
皇帝:……
御书房里的空气都凝结。
顾月承觉得,如果他是李尚书,一定不会好意思再多说一个字了。
赵令然在隔间里看热闹看得高兴。
在她旁边侍候的内侍,就是误以为这家伙失明的内侍,此时正努力地伺候“可怜饿小姐”多吃一些。
这家伙得意得鼻毛都要竖起来了。
好在她机智,提前策反了李三金。
“给我一个瓜呀。”
“好好好,小姐等等。”
吃瓜群众必须要有瓜呀。
“爹。”
“你叫我干什么,有事儿回家再说,爹正忙着呢。”
李尚书一顿,只觉得这个声音似乎离他的耳朵有些近。
“李卿,令郎不是下不来床吗?哼!”皇帝冷冷开口。
李尚书冷汗都要下来了,“你你你……”
李三金通身白布包裹,头大身子小,跟个白砂糖棒棒糖一样戳在他爹身后。
“陛下,请您别责怪我爹,更别责怪赵小姐。
赵小姐是个非常善良的姑娘,不仅不计前嫌,而且教了我一些很珍贵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别人可能一辈子也没有办法悟到的。
她是个大好人。陛下要怪,就怪李鑫吧。”
赵令然在吃瓜,咔喳咔嚓。
内侍看得啧啧称奇,这位小姐虽说看不见,但丝毫不耽误她能吃呀,一口一口咬得不要太精准哦。”
李三金也太不是个东西了,要怪就怪他自己呀,做什么要怪到别人身上。
李鑫……
不就是那个书里写的,女主角陈佳音的丈夫吗?
“李鑫是谁呀?”赵令然抬头问那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