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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不舍而温柔无比地凝望着秦承锐远非寻常男子可媲美的俊美五官,用心满意足地语气说道:“我儿,记得要做个好皇帝呀!”
然后在秦承锐郑重无比的点头中,含笑而逝。
确定贤妃离世后,他们又来到了秦良弼夫妇面前,却发现他们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彻底地停止了呼吸。
满心唏嘘的两人重新回到厉皇贵妃和万崇帝身边时,对皇帝忠心耿耿的大内总管吴德英正跪趴在地上毫无形象的痛哭流涕。
当陆拾遗和秦承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毕恭毕敬地对秦承锐夫妇行了五体投地大礼,引领着秦承锐去取了玉玺,联系了一直在为秦承锐四下奔走的丞相和一直都守在关雎宫门外的禁卫统领齐宏。
在一阵兵荒马乱中,秦承锐登基为帝。
很担心秦承锐的灵魂本源支撑不住的陆拾遗做足了一位贤内助的姿态,时刻观察着秦承锐的情况。
所幸,秦承锐的情况比陆拾遗以为的要好上很多,相信只要他在登基以后多做善事,完全能够支撑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世,到时候,他们完全可以像上辈子一样,把帝位让给他们的孩子,反正经过灵魂本源的测探,陆拾遗已经发现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依然是一个看上去非常活泼好动的男婴了。
至于秦承锐到时候会不会依着她的想法退位,以她对秦承锐的了解,她相信即便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照办的。
更让陆拾遗说不清到底是该唏嘘还是该庆幸的是,会对他们的未来造成阻碍或影响的人,都被万崇帝在一怒之下杀了个精光,不论他们接下来想要做点什么,都没有人能够阻拦他们了。
而这也是大丰朝的文武百官们所担忧的。
他们担忧这对贸贸然掌控了如此巨大权柄的至尊夫妻,会不会把本就被万崇帝和厉皇贵妃弄得摇摇晃晃的大丰朝给彻底拉拽进无底深渊里去!
所幸,两人的表现完全超乎了他们的预料。
不论是沉稳可靠又愿意放下架子向他们虚心求教的新帝还是仿佛天生就带着一股凛然威仪的新后,他们都在这个陌生的岗位上做的非常的好。
原本因为万崇帝和厉皇贵妃的突然离世而有所晃动的大丰国本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稳定了下来。
满心惶忧的大臣们开始以一种全新的眼光看待这对新出炉的帝后。
随着皇后顺利的分娩下太子,被万崇帝和厉皇贵妃折磨的不清的文武百官们更是欢喜地只差没热泪盈眶和载歌载舞。
随着时间的涓滴流逝,新帝和新后得到了满朝文武的全心爱戴。
而那些一直心有不甘,几次三番想要再搅合点事情出来的皇室宗亲们也在秦承锐和陆拾遗有条不紊的敲打和分化下,一点点地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直到再也翻不起大浪。
配合默契又行事老辣非常的陆拾遗和秦承锐让满朝文武在心惊的同时也开始怀疑先皇是不是早就知道秦承锐这位皇子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不被厉皇贵妃发现,才强忍着满心的不舍,偷偷把他送出宫交给皇子的舅父和舅母抚养?
不过即便情势艰难至此,先皇还是没有放下对皇子的培养,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派人去宁州府教导皇子为君之道,若非如此,根本就不能解释新帝为什么能够在甫一登基就表现的这么优秀啊!
在满朝文武都为他们能够拥有一个好皇帝而欢欣鼓舞的时候,他们又顺着这条思路为陆拾遗在皇后这个位置上的可圈可点表现进行了一番合乎条理的脑补。
在这些眼高于顶的京官们看来,像宁州府那样的穷乡僻壤是别想找出什么好女与他们大丰朝唯一的皇子相匹配的。想必先皇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特意教养出了一位如此优秀的大家贵女嫁给自己唯一的皇子为妻!
越脑补就越对先皇充满了感佩之情的老臣们就差没偷偷的跑到皇陵去哭他们为了大丰朝,为了能够让唯一的皇子上位而努力与厉皇贵妃同归于尽的先皇了。
就在满朝文武都为他们现在的生活感恩戴德之际,已经得到了绝大部分人认可的好皇后在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找到了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为先皇收拾烂摊子还忙得整天都要把两个药罐子挂在脖子上的新帝丈夫了。
自觉冷落了爱妻很长一段时间的秦承锐在陆拾遗主动找上门来的时候,还没等陆拾遗开口说话,他就已经为自己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进行了一番鞭辟入里的批判和自省,并且举双手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抽出时间回宫去陪伴他心爱的皇后和太子。
陆拾遗看着哪怕是在和她道歉,眉宇间也难掩意气风发的秦承锐,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挣扎和纠结,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这番话是否会对她心爱的傻小子造成打击,可是……命数这种东西,真的不是现在的他们所能够轻易违逆的。
陆拾遗欲言又止的凝重表情让秦承锐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变得紧张起来。
“拾娘,你这是怎么了?”他语气很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陆拾遗问:“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应该不会吧,就他对妻子的了解,妻子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被别人欺负呢。
陆拾遗看着秦承锐充满关切地眼神,心里更是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感到烦躁,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一点都不愿意把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说出口——因为她知道自己这话不但无理取闹至极,而且……对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很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
可是陆拾遗却不得不说,除非,她决定只图一世痛快的要了这辈子就不要下辈子了!
眼神重新转变为坚定的陆拾遗在秦承锐百思不得其解的紧张注视中,摆出一副很是认真和严肃的表情说道:“夫君,你退位吧,把帝位让给我们的儿子好不好?”
“退?退位?!”秦承锐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空白。
陆拾遗强迫自己不去看秦承锐震惊的近乎失措的表情,垂着眼帘,语气刻意带着几分沉重地继续说道:“是啊,退位,这回我是彻底的被先皇和皇贵妃之间的事情给惊吓到了……相信,如果先皇不是一位君主,而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可能会落到那样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如今夫君你也登基为帝了,相信再过不久也会有人让你选秀广纳后宫什么的……到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没办法想象我会做出怎样可怕的事情出来……说不定比皇贵妃还要——”
“拾娘,别说了!”秦承锐在陆拾遗的努力没话找话中,一把将她捞了过来,抱坐在了自己大腿上。此时的他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你知道我绝不可能因为前朝的所谓压力,就做出让你伤心的事情来,我们彼此信任,因此,你根本就没必要想方设法的找借口来说服我退位!”
陆拾遗默默地看着眉眼间满溢温柔之色的秦承锐,“听你这话的意思,是决定要退位了,对吗?”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拾娘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要我把皇位让给我们的儿子,但是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是为了我好,既然这样,我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不过咱们的孩子还年幼,恐怕我还要摄政一段时间,直到他亲政再彻底放手朝政,不知道你对此可有什么意见?”
秦承锐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分明带出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味道。
这样的秦承锐乍一瞧上去实在是有些可笑,陆拾遗心里却莫名的觉得酸软的厉害。
她想,这世上,她恐怕再也找不出这样一个愿意为了她而抛却这无上权柄的傻小子了。
眼眶略微有些濡湿地她主动环搂住秦承锐的脖子,温柔而缱绻地亲吻他,“只要你不做这个皇帝,那么,你别说是摄政到孩子长大亲政,就是摄政一辈子,我都没有意见。”
陆拾遗的话让秦承锐眉心一跳,他本能地从这句话中领会到了某些特别的讯息。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刨根问底下去,而是要多干脆就有多干脆地开始琢磨着退位事宜。
刚刚登基未满一年就要退位的新帝让满朝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文武百官们瞬间炸了锅!
他们不约而同跑到午门去静坐示威。
用这样的方式迫使新帝收回成命。
就连几度告老还乡都被新帝挽留仍然居于朝堂之上的丞相大人也在小孙子的搀扶下,也来到了午门和大家一起为制止新帝突如其来的胡闹而努力。
从决定退位的那刻起,就发现自己不知道因何原因而越来越虚弱的身体重新恢复康健的秦承锐在吃惊的同时也越发坚定了想要退位的决心。
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为了能够成功把皇位禅让给自己的儿子,秦承锐亲自命人用御辇把老丞相给请到了御书房。
老丞相对秦承锐这位一点就通的新帝还是颇有好感的,自觉秦承锐只是一时糊涂的他稍作推迟,就在百官们殷切的目光中坐上御辇往御书房而来。
秦承锐一见到老丞相就大呼一声:“还请老丞相救朕!”
老丞相被他这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行为给弄得目瞪口呆。
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问秦承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承锐唉声叹气地假作祖先的名义,把他不能在皇位上待长的事情告诉老丞相,然后又在老丞相的半信半疑中,又赶忙补充了一句,不过他可以继续以太上皇的名义摄政,希望老丞相能够伸出援手,助他一助。
老丞相见他说的字字恳切又心意已决,在百般劝说无效之下,只得开动脑筋帮他想办法。
作为一个能够在万崇帝和厉皇贵妃那样的蛇精病手底下成功存活到如今还日子过得颇有体面的老丞相在摇头晃脑地摸了好一阵自己的山羊胡后,就眼睛一亮地想出一个连秦承锐听了也拍案叫绝的方法。
老丞相恭请秦承锐与陆拾遗去京郊的须弥观走一趟。
须弥观的观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要秦承锐能够成功说服观主为秦承锐禅位的事情背书,那么,即便是满殿朝臣再怎么哗然不甘,也不会在对此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不过——
老丞相也没忘记提醒秦承锐。
“那位元道长在大丰很多人心里都是活神仙一样的人物,最是恣意洒脱不过,即使他不愿意帮助您,您也千万别和他闹将起来,否则,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特意变个戏法来让您当众出丑。”
秦承锐听得有些咋舌,“难道这世间当真有如此神异之士吗?”说着说着他又想到了那曾经为他批命的元道长,也不知道那元道长是不是也和这位须弥观观主一样,也是所谓的神仙中人。
“以前也有人不相信那位须弥观观主的厉害,结果也不知道那须弥观观主做了何等手脚,那人就凭空长出了一条尾巴,找人切了无数回,受了无数回的罪,那尾巴依然长在他的尾椎骨上,后来是老老实实求了须弥观的观主,才重获新生。”老丞相说起这些传闻逸事可谓是眉飞色舞,语气里也满满地都是猎奇之色。
秦承锐虽然觉得这故事不是一般的荒谬,但是冲着那位须弥观观主偌大的名头,他还是决定带着陆拾遗和他们的太子走上这一遭。
新帝和新后还有太子第一次出宫在京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前往京郊须弥观的官道两侧可谓是人山人海、接踵摩肩。
在这些人中间,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乞丐形容格外反常。
听着前面震耳欲聋的“皇上万岁万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