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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感到振奋。”
“他们当然会感到振奋,”厉皇贵妃嘴角勾起一抹扭曲异常地弧度,“她怀的可是整个大丰未来的希望啊!就是不知道……如果让那群酸腐蠹虫知晓他们心心念念的皇长孙将从本宫女儿的肚子里生出来时,他们会是个什么表情!”
“姐姐……”厉安侯被厉皇贵妃的这句话吓得就差没直接跪倒在她脚下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呀!要是被皇帝姐夫知道您……您居然给他戴了一顶……”厉安侯困难地干咽了两口唾沫,“一顶绿颜色的帽子,恐怕咱们整个厉家都要因此被挫骨扬灰啊!”
“放心吧,本宫没那么愚蠢,”厉皇贵妃一脸轻蔑地扫了眼自己胆小如鼠的堂弟,“这个秘密就算要抖搂出来,也要等本宫的外孙坐上龙椅以后!不过……”厉皇贵妃眼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本宫的这个女儿还真的是像极了本宫啊,为了能够保下她的丈夫,在对什么都一知半解的情况下,居然就敢在天牢里与她的丈夫……有趣有趣……”
厉皇贵妃饶有兴致地又低头看了眼老老实实坐在脚踏上给她捶腿的堂弟,“她真的长得和本宫十分相似吗?”
“是的,简直就有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厉安侯用肯定地语气再次强调道:“若非如此,弟弟我也不会只瞧了她一眼,就把她的身份给认出了来呀!”
“本宫自从救驾损毁了容貌以后,就一直酷爱用厚重的妆容掩饰自己的缺陷,如今偌大一个皇宫之中,还记得本宫真实容貌的人,恐怕一个巴掌都数得出来,”厉皇贵妃眼神有些柔和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堂弟道:“安侯,你能够记得,本宫心里真的很高兴。”
厉安侯闻听此言,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骄傲无比,“我就算忘记自己长啥样儿,也不会忘记姐姐您啊!您可是当年的京城第一美人,在咱们大丰京城,又有几个贵胄子弟能够不为您的才华和美貌所倾倒呢。”
“如果不是这所谓的才华与美貌,厉家也不会死得就剩下我们堂姐弟两个,”厉皇贵妃冷笑一声,“就算本宫已经亲自把仇敌手刃,但是你我的亲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姐姐……”厉安侯望向厉皇贵妃的眼神头一次少了敬畏和惧怕,多了一丝心疼和难过。“现在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不止弟弟我有了孩儿,就连您,不也马上就要有女儿和外孙了吗?我和外甥女打过交道,那是个特别聪明又大气的好姑娘,您在见了她以后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喜欢?如果她不是本宫和陆德正的女儿,那么,本宫还真有可能会对她产生几分喜爱之情。”厉皇贵妃在提到那个甫一出生就被自己遗弃的女儿时,眼里并没有什么和软之色,“只要想到她的身体里居然流淌着陆德正那个懦夫的血液,本宫就说不出的恶心。”
“可是……姐姐……您已经把她生出来了不是吗?”厉安侯脸上的表情又有些紧张了,“而且,这些年来,她也受了很多苦头,陆德正那个王八蛋不但对外宣称她是他的养女,还对她不闻不问的……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替嫁给那个孽种了!”
“你的意思是本宫应该为她的遭遇感到心疼吗?”厉皇贵妃高高地挑起了打理的十分漂亮的眉毛,嘴角弯出一个异常嘲弄的弧度出来,“本宫在没入掖庭以后,都能够凭借着自己的手段爬到现在的位置,她既是本宫的女儿,又像足了本宫,那么为什么会任由陆德正那个懦夫摆布,毫不反抗的嫁给那个孽种,甚至还依仗着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故意怀上一个小孽种来借此要挟本宫呢?亲生女儿?哼!”
在厉皇贵妃与厉安侯交谈的时候,其貌不扬但是却武艺非凡的车夫在外面低低出声提醒:“天牢到了。”
第115章 替嫁冲喜的养女(15)
自从陆拾遗身怀有孕以后,秦承锐就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他对她怀孕生产似乎带着一种天然的恐慌,每天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看看陆拾遗在不在自己身边以及问一问她的身体情况如何。
如果陆拾遗的回答有一点不如他的意,他就会把监房的铁栅栏摇晃得哗啦响,然后用这样的方式把狱卒叫过来,让他们赶紧请大夫。
狱卒也被他折腾的精力交瘁,但是却从不敢对此抱有任何怨言。毕竟对方既然能够从法场又毫发无损后的活回来,他的妻子手里还攥着他们死对头厉安侯的御赐私人印章,就证明他们很可能翻盘。
如果他们翻盘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得罪他们的狱卒绝对讨不了好。
为了不在这位未来的皇子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狱卒们也算是豁出去了。
他们特意分了一个班次的人来特意为两人跑腿。
不论他们夫妻俩想要什么,也不论他们的要求会不会违反天牢的规定,狱卒们都想方设法的满足。
不止狱卒们被秦承锐折腾的不轻,那老大夫也被秦承锐给彻底盯上了。
三天两头的,他就要乘坐驴车,迈着他哆哆嗦嗦的老寒腿跑到这阴森寒冷的天牢里来给秦夫人检查身体。
他一点都不想来,但凶神恶煞的狱卒却不会给他半点反抗的机会,他不肯来,就直接动手把他裹挟过来,完全罔顾人家老大夫本人的意愿。
不过,这么一回生二回熟的,老大夫也算是稀里糊涂的猜出了这小两口的身份。
毕竟,皇帝唯一的儿子被自己舅家的表妹敲登闻鼓曝光,至今还押囚在天牢里的消息,在大丰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原本还因为老寒腿以及忌讳而一直对天牢避之唯恐不及的老大夫一改往常的态度,每次狱卒来唤,他都会热情十足的提了自己的药箱,跟着就走。
为了保守秘密,他连药童都不带,每次都嘴紧的跟什么似的。
可是,即便老大夫再热情,他也禁不起那犹如神经质一样的传唤啊。
半月一次还没什么,这早晚一次……老大夫觉得他干脆直接住进天牢算了!
可是即便老大夫和狱卒们被秦承锐折腾的再难受,他们心里归根究底还是甘之如饴的。
毕竟,如果当今圣上改变主意,迎这位主儿入宫的话,那么对方成为下一任皇帝的几率完全可以用板上钉钉来形容啊!
只要想到他们居然有幸侍候了一位未来的皇帝和他的妃子以及未来的小皇子或小公主,不论是老大夫也好还是狱卒们也罢,都如同打了好几针鸡血一般,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
眼瞅着秦承锐把大家折腾的团团转的疯狂行径,秦良弼等人早已经目瞪口呆到了失语的地步,特别是秦良弼父子三人,他们也是做父亲的人,可是却从没有哪一次在妻子怀孕后,失态到秦承锐这程度,就他那架势,别孩子还没生出来,他自己已经疯掉大半了。
相较于秦良弼等人的震惊,陆拾遗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管怎么说,比起秦承锐上辈子那种把整个太医院都搬到敬王府里来的疯狂行径,这辈子的秦承锐已经可以说是很收敛了。
深知秦承锐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源自于她所造成的阴影的陆拾遗对于自家傻小子这种堪称脑抽一样的行为,十分纵容,也乐得配合。
而她的表现也都被秦良弼夫妇看在眼里,他们对此很是触动,心中对于元道长所卜算的关于两人是天生一对的说法更为坚定了几分。
“在我看来,这世上除了拾娘以外,再找不到像她这样纵容承锐的人了。”秦阮氏在私下里这么偷偷和丈夫秦良弼说。
秦良弼对此也很是深以为然。
灵魂本源少得可怜,又在天牢这样一个糟糕的环境里孕育子嗣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少与她扯上关联的孕吐,在这一回居然以一种异常凶猛的姿态找上了门。
三不五时就要吐个昏天暗地的秦承锐被她吓得手脚发凉,还没事有事的就会从噩梦中惊醒。
比方说,今天一大早,天都还没亮,他就鬼哭狼嚎的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了!
他面如土色地把小腹已经有了微微凸起的陆拾遗死死地缠在自己怀抱里,脸埋在她颈窝里,惊魂未定地无声流着眼泪。
陆拾遗问他做了什么梦,他却直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论陆拾遗怎样诱哄,都咬死了不肯说!
不仅不说,他还用一种近乎仇视的目光,没事有事的就会在陆拾遗的肚子上偷偷摸摸地剜上那么一眼。
陆拾遗被他这样的行径弄得啼笑皆非,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用色诱的办法,把真相从自家傻小子嘴里套出来的时候,他又一次把被他来回折腾的险些没跑断腿的老大夫给叫到了天牢里。
向来在陆拾遗面前没有丝毫秘密的秦承锐破天荒头一回的让舅母秦阮氏拖住了陆拾遗,他自己则偷偷摸摸地把老大夫拉到了监房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紧接着拿就差没杀人的阴沉目光把老大夫从头到脚的盯了好一阵子,直到把老大夫盯得头皮发炸,寒毛直竖以后,这才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嗓音,咬牙切齿地问老大夫有没有什么不伤身的堕胎药。
老大夫因为老花而总是半眯半睁的眼睛在短短一瞬间瞪得溜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事实!
堕胎药?!
这怎么可能?!
第一想法就是看样子自己是真的老了,不仅眼睛有些花了,就连耳朵也不行了。
要不然怎么会把好端端的保胎药听成堕胎药呢?!
老大夫一面在心里这么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一面小心翼翼地看着秦承锐近乎扭曲的表情,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是药三分毒,这世上,即便是保胎的药吃多了,那也是会伤身的——夫人现在所待的地方虽然不好,但是她的身体却非常的不错,相信一定能够顺利生产的。因此,这保胎药,自然也就没必要多吃了。”
“你是真没听懂还是假没听懂?”秦承锐脸色有些扭曲的看着老大夫,“我要的不是保胎药!我要的是堕胎药!堕!胎!药!”
本来要堕掉自己的骨肉,秦承锐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没想到这老大夫还故意和他装傻的在这里兜圈子。
“堕、堕胎药?”确定自己这回是真的听清楚了的老大夫充满惊恐的眼神看着秦承锐重复道:“公子,公子您没事要堕胎药做什么?难道……难道……您不愿意让萧夫人生下您的孩子吗?”
震惊的整个人都有些失语的老大夫一心只想要从秦承锐这里寻求一个答案,却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的拐角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乌压压的或站或跪了一大堆人。
其中打头站着的是一个即便戴着帷帽,也能够瞧出平日生活定然十分养尊处优的女人。
她正在一个中年男子的陪伴和众多狱卒的跪拥下,光明正大地‘偷’听着老大夫与秦承锐的这一番谈话。
这些日子已经被那个噩梦逼得神经都有些崩溃的秦承锐在听了老大夫震惊不已的询问后,脸上的表情也条件反射变得扭曲起来。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睛里也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猩红的血丝。
“不是我不想让她生下我的孩子……”实在是不知道该和谁去说心里话的秦承锐重重把头磕在了铁栅栏上,“而是我根本就不敢让她生!”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也因为满心的痛苦和煎熬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为……为什么不敢……是……是公子您收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吗?”老大夫听到这话也变得紧张起来。
身为大丰朝的一员,他也是很关心帝位的传承的。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