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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齐家这摊子事,她也是真的不大想管。至于光武侯夫人说的照应——这不是要到了那个时候,才有她的事儿么?现在,怕是还早着呢。
于是之后,这件事情在家里谁也默契的没有提,仍是四平八稳的过日子。
光武侯夫人这个婆婆也很识趣,虽然沈玉阑是用指点管家的借口将人请过来,可是光武侯夫人却是从不管事儿。反而处处尊重着她这个儿媳妇,脸面给得足足的。
沈玉阑这人就是如此,你对她好,她就能加倍的还回去。而你若是对她不好,不触及底线也就罢了,她未必会真的下力气去计较,可是一旦触及了底线,那就肯定只能死磕到底。
所以,沈玉阑对光武侯夫人和齐毓都是加倍的好。府里的人都说,倒是从未见过这样亲热的婆媳,倒好像是亲生的母女似的。
这样的情况下,最高兴的自然还是齐宇舟。原本稍嫌有些阴沉古怪的性子,似乎也被这样的氛围给驱散了,每日笑口常开的,一时之间府里的人只觉得是呆在春天里一般和煦。
沈玉阑也不以为意,就是她最近心情也是很不错的。毕竟,家里和睦么,谁不想见这样的情况?只是她没想到,连外头的人都开始嚼她家的八卦了。而且一时之间,还成了别人教导女儿和儿媳妇的范例了。
这一点倒是让沈玉阑有些哭笑不得——她可还记得没成亲之前她的名声是怎么样的。
不过这些都是不打紧的,打紧的是从边关送回来的一个消息——沈峻之打下了敌国最繁荣的一坐边城。
这个消息传回来,顿时是举国欢腾——要知道,这么些年了,两国一直僵持不下的,一年也不知道打多少回。虽说也有胜利的时候。可是最多也就是保住了城池和对方的入侵,将人打回去。从未有过这样反打回去的时候。
在圣人征战的念头如此浓烈时,传来这么一个消息,顿时可谓是满朝振奋。
圣人似乎想趁机一口气将对方彻底拿下来。在朝堂上将这意思透了透,顿时就将朝廷弄得再次激荡起来。
有那好战的,自然是趁机附和,大肆宣扬继续征战的好处。也有那保守的,竭力劝阻着,例举着征战的坏处——无非也就是国库吃紧,又有违圣贤宽容之道,再则就是给民生上加大了重负。毕竟,打仗是要人的,可是总不能一直频繁的征用兵丁。那会导致百姓家中艰难的。毕竟,男丁是家庭的支柱,不管是种田也好,还是别的也好,都是要男丁的。可是一户人里头,就那么几个男丁,都征用了,那孤儿寡母怎么活命?
虽然这年头生得多,可是养活的也不算多。沈玉阑估摸过,这每年生下来的婴儿,活下来的最多也就只有八成。越是穷苦的地方成活率越低。
为何?因为药贵,生病了只能硬扛着,根本没钱看病。可是穷苦人家吃饱都是得看收成好不好,更别说好好调养身子了。身体不好,一场风寒就丧命的多了去了。还有就是,这年头接生的并不是人人都很专业的。一遇到难产的,那就只能看天意。母子都没了的,多了去了。孩子死了的,更是比比皆是。
种种原因加起来,成活的,能养大的也不算很多了。
若是再因为征兵,说不得就会导致许多家庭直接活不下去——无人耕作是问题,没了男丁,传宗接代也会有问题。
这个问题看着上不得台面,可是还别说,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沈玉阑听齐宇舟说了这话之后,便是眼前一亮,看向齐宇舟:“你想没想过,这个时候,让常家再将那事情提议一遍——”
齐宇舟闻言也是眼前一亮,面上多了几分笑意:“对,这个时候怕是最容易成的时候了。而且,岳父给圣人的信里,隐晦的提起了咱们送过去的人,说是作用很大。就是药材烈酒这些消耗也大。”
“东西都不愁——咱们可以派更多的队伍运送。关键还是人。光有东西没有人,东西也没啥大作用。”沈玉阑抿唇笑:“让父亲再写个详细的折子呈上去。好好说一说,咱们这个女子医护队伍的好处。”
事情就这么敲定下来,只是信件在路上一来一回就足足耗费了一个多月的功夫。
这一个多月过去了,可是朝廷关于到底继续不继续打下去的问题,都还没讨论出个结果呢。
沈玉阑觉得这些大臣们挺有意思的——这么无休无止的讨论下去,等真统一了意见,那还不得黄花菜都凉了?打仗讲究的是个一鼓作气和占据优势。本来之前打胜仗的优势,经过这么一个多月的耗费,早就没了。
怪不得,武官们一个个都将这些无所事事只会之乎者也耍嘴皮子的文;官们厌恶得紧。
平时管理国家或许文;官更有用,可是打仗的时候,这些人,就成了拖后腿的了。
同时送回来的,还有一封沈峻之送给沈玉阑的私信。
沈玉阑一面鄙视文;官们的啰嗦,一面打开了信。结果看了一半就沉了脸。
沈玉珊竟然写信去告状了。沈峻之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就是让沈玉阑多看顾沈玉珊些,别因为素日不和,坏了姐妹情分。话里话外又提起,郭氏已经去了,也没必要再像是以前那样跟仇人似的。毕竟都是一家人。最后,又隐晦的说,沈玉珊过得不怎么好,让沈玉阑多帮帮。就是金荷也提了一嘴——大意也就是让她别计较和顾家的婚事之类的。
沈玉阑又不是傻子,一想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沈峻之巴巴的说这些。怕是不仅沈峻之觉得沈玉阑欺负了沈玉珊,就是金荷也是有怨恨的。
她承认,她对金荷是有怨恨的。对沈玉珊也是有的。可是她却并没有起什么报复为难的意思——尤其是金荷。她虽然和金荷断交,可是到底还是顾念姐妹情分,不打算追究什么。而沈玉珊那儿——她至少现在是不打算动的。最多也就是让沈玉珊心里不痛快罢了。因为她不想让沈峻之人在外头还担心这些事情——毕竟,沈峻之在外头打仗,那是不能分心的,不然因为这个影响了什么,那就是罪过了。可是没想到,她不动作,倒是沈玉珊还抢在前头了。而且,沈峻之还信了。她不由得捏着信苦笑——看来以前她的表现是太跋扈了,不然怎么和i让沈峻之觉得她像是做那样事情的人?
说句实话,她这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有些委屈又有些无奈——许是因为郭氏死得憋屈的缘故,她如今心境倒是平和了许多,也能体会几分沈峻之的为难了。还是那句话,两个都是自己的女儿,换做是哪个父亲,也总会觉得为难的。
在这个关头,她觉得不该让沈峻之为难什么,便是干脆提笔回了一封信,直接说了一句话:郭氏已去,旧账已清。至于顾家的婚事,她并不在乎。如今她和齐宇舟,也过得极好。
想必看了这封信,沈峻之应该是不会再有什么担忧了。
只是她心气不平,到底不肯再多说些什么。就这么几句话就直接送过去了了。当然,她这话也是真的。她和郭氏的旧账,是清算完毕了。剩下的是和郭家的,和沈玉珊的——和沈玉珊的,大可留到最后。等到沈峻之回来。
如果不是沈峻之来信,或许沈玉阑还不会这么恼怒。而她这么一恼怒的结果,就是对郭家的事情上了一点心。
这不,直接就叫来了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大掌柜——“郭家的事情,打听得如何了?”
“也差不多了。罪行累累,这些年,可是有不少的银子被贪墨了。光是那些年的军饷,就不少。还有一些孝敬什么的,甚至还参与过买卖官职的事情。”大掌柜小心翼翼的答道,心里虽然疑惑为何沈玉阑对郭家这么有兴趣,可是嘴上是半句话没问。他只要做好事情就行了,知道得多了,不好。
沈玉阑点点头,冷冷一笑:“那就直接悄悄的将这个送去京兆尹那儿吧。也别让知道到底是谁动的手脚,只将这个事情闹大就成了。”贪墨军饷,可是不小的罪过。足够郭家喝一壶了。以前郭氏父亲还在,或许圣人还看几分情面,可是现在……哼。
章节目录第二百二十七章 头疼
圣人动了雷霆之怒。郭氏的哥哥郭誉直接被关押在了大牢里。是直接命人从衙门就将当差的郭誉剥了官服,然后就送进了大牢里。
等到郭家一帮子人知道了这事儿,顿时全都懵了——这竟是连为什么都不知道!
多方打听之后,这才算是有了些眉目。至少知道为何郭誉会被抓进牢里。只是知道了这些之后,郭家的人却是直接就失了冷静了:收受贿赂这些倒也罢了,大不了丢官丢职。可是贪墨军饷,那可是大罪,要掉脑袋的大事儿!
朝廷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毕竟,这都过去了好些年了,怎么就突然我翻出来了?
郑氏不傻,第一个就反应过来,沉着脸道:“不对,一定是有人故意在整我们家。一定是,不然好好的,怎么陈年的事情也被翻出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郑氏是恼怒的,可又是惶恐的——即便是知道了这是有人背后动手脚又如何?要知道,那些事情都是真的!所以,最关键的倒不是找出谁在对付郭家,而是要如何将罪名摘开去!
郑氏下意识的想到了沈玉珊,当下便是忙起身吩咐丫头备车:“快,备车,递帖子去九皇子府。”
然而郭氏在九皇子府门口等了足足一下午,却也没能见找沈玉珊的面儿。一时间只觉得心忽忽悠悠的往下沉,直到天完全黑透了,心也算是彻底的冷了。
此时此刻,郑氏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沈玉珊怕是指望不上了。
郑氏绝望又对沈玉珊怨恨无比的时候,沈玉阑也是完全知道了郭家的情况。包括郑氏如何求见沈玉珊,又如何在王府前白白等了一下午的情形。
沈玉阑听完冷笑了一回:“郭氏况且指望不上沈玉珊呢,更何况郭家?那会子家里闹鬼,沈玉珊为了不惹上不干净的东西,可是连郭氏院子都去得少。那可是她的亲娘呢。还有,郭氏为了她做了多少事儿?可是父亲动了真火的时候,她可没为郭氏说过话。后头背着郭氏如何说的?真亏郑氏精明一世,这会子都还这么天真的相信沈玉珊?”
沈玉珊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指望她,哼哼!
没等沈玉阑再多问,齐宇舟就回来了。
这事儿她本是不想告诉齐宇舟的,所以见了他,也仍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该做什么做什么,若无其事的。
可是齐宇舟却是不吱声,反而一直盯着她瞧。
沈玉阑渐渐的心里就有些忐忑起来了——甚至微微有些心虚起来。没办法,她想到自己瞒着齐宇舟,总觉得是有些罪恶感,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儿。
其实也并不是非要瞒着,只是她却是有些不大愿意。或许是不想让齐宇舟看见她这样千方百计的报复行为,会觉得她太有心机。又或许是怕齐宇舟知道了她做得这样绝,心中觉得她太狠毒。自然,也有原因是因为,她总觉得,这样的事情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她甚至不想提起当年的事情。
只是想到自己还亲口答应过齐宇舟不会再瞒着他。
面对齐宇舟的目光,她只能干巴巴的一笑:“今儿这是怎么了,我脸上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