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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烦,所以开车兜个风。”崔泽之轻描淡写,“你上次蹭我同学的饭,该付饭钱了。给人家找个房间睡一晚去。”
陆霖古怪地看了一眼崔泽之,又古怪地看了一眼江一甜,欲言又止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包明天早饭吗?”
“瞧你那点出息。”崔泽之对此投以鄙夷的目光。
最后江一甜不仅包早饭,就连晚上的夜宵也包了。
没办法,因为她晚上急着回家,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已经饿得要命了。
陆霖家的阿姨明早可能是想做虾饺,提前处理好了鲜虾,放在冰箱里,正好便宜了江一甜。
她把猪肉剁碎,偷偷用灵泉水烫了点葱姜水混进去打上劲,又加了点胡椒蚝油调好味道,然后连同一整个虾仁包成圆滚滚胖嘟嘟的大馄饨。
江一甜一般喜欢用骨汤煮馄饨,可是陆霖家里头只是炖着一锅鸡汤,以备明天提味用。
几十个大馄饨下到鸡汤里,鲜味一出来,陆霖就坐不住了。
馄饨吃透了鸡汤的醇厚浓郁,一口咬下去还能吃到一整个的虾仁,咀嚼起来口感弹牙。更别说那股属于海味的鲜甜爽嫩和着醇香汤汁一起在唇齿当中绽放的感觉了。
吃了半碗馄饨之后,陆霖擦了擦额头的汗,心满意足且满怀期待地问崔泽之。
“兄弟啊,你俩在我这多住几天?”
崔泽之懒得搭理他,慢条斯理地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对江一甜的不自在心知肚明。
他摇了摇头,对着江一甜安抚性地一笑:
“这看她自己了,我可做不了她的主。”
第25章
江一甜低头喝了一口馄饨汤。
从未庇护过她分毫的父亲虚情假意地说要为她做主。
而真正帮助了她的朋友; 说“做不了她的主”。
江一甜只想做自己的主。
原来崔泽之都明白。
夜宵之后; 陆霖识趣地跑路检查自己的爱车了。
这时候,崔泽之才开口问她:“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住在哪儿?”
“我没想好; 可能找个房子租吧。我现在手里还有一千块钱; 应该能撑一段时间。那之后,应该还能有别的收入。”江一甜看着自己账户余额,“这样也挺好的,这边租金不算太贵,和别人合租的话……喂你干嘛?”
崔泽之捏了一把她的脸。
“你清醒一点,你才16你没法自己租房。”
江一甜如遭雷劈。
看到江一甜这个表情; 崔泽之又补充了一句。
“学校宿舍你也别想了,这肯定要父母许可的。而且你得想想,你家里人会不会过去找你麻烦。”
“那……要不我找个成年人帮我?”江一甜犹豫了一下,心里在计算着可行性。
崔泽之清了清嗓子; 都有些无奈了。
“我说,这个时候你都不问我一句吗?我在这里疯狂暗示了半天了,你也考虑一下啊。”
“可是这次的事情我已经很麻烦你了,而且你那边的房租,我支付不起。我也没办法和朋友说; ‘啊我可以住你家里吗’这样厚脸皮的话。”江一甜对他亮了亮自己的手机余额,有些为难。
她知道崔泽之的意思; 可是她不能这样直接住到崔泽之家里去。
哪怕是很好的朋友; 也不能这么做。
“你又不是租我那个一整个房子; 就租一个单间能有多贵。”崔泽之都快被江一甜的倔强给逗笑了,但是他能够理解并且敬佩她的固执。
他按铃喊唐阿姨过来,给江一甜找学校附近的房价。
“你看,学校附近二室一厅租金一千五一个月,只租一个房间八百,咱们就按照这个算,反正条件差不多。我给你打个友情折,五百块一个月,不过你得附带夜宵。”他拍了拍江一甜的肩,语气里竟是有点委屈,“我最近晚上经常肚子饿呢。但是别的什么都不敢吃。你要是住得远了,我可就惨了。”
每次想帮她的时候,他还得绕着圈子找借口。
想到这里江一甜就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点了头。
“房租我等会转给你。”
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崔泽之这才有闲心思问她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检查完爱车的陆霖回来听了一耳朵,气的把车钥匙往地上一摔,然后才意识到自己摔了什么,忙不迭地给捡起来。
“早点睡一觉吧,你今天也太累了。”崔泽之安慰她。
房间是陆霖吩咐人收拾好的,自带浴室的大客房,他家雇的阿姨手脚麻利,短短的一会儿就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还给放了一浴缸的热水,备上了香薰。
真·土包子江一甜看着这种高规格待遇一时间有些懵逼。
等她泡进散发着玫瑰香气的热水里面,整个人在蒸腾的水雾当中放松下来,疲惫和心烦一扫而空之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崔泽之家里的住房待遇是不是也是这个等级的?
条件差不多个鬼哟,这个大骗子。
江一甜进屋去了,外头陆霖还没到睡觉的点儿。
陆霖从小养的娇惯,生意上的事见得不少,这种家庭倒是真没见过。
“这年头这种人也能养孩子了……这姑娘没被养歪,可真是运气好。”
陆霖抱怨着,心疼地给自己擦了擦车钥匙,却发现崔泽之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他扭头往崔泽之那边看。
却看见崔泽之侧着头垂着眼,似乎正在出神,脸上惯常的柔和笑意也收敛了,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看上去竟是让人觉得心里有些发憷了。
“泽之?怎么了?心情不好?”陆霖小心翼翼。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这个表弟的能耐?
他这个表弟,脾气是真的没的说,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也同样意味着,他生起气来,可没那么容易罢休。
“没什么。”崔泽之像是突然醒过神来一样,敷衍地应了一声。
谁会信你的没什么啊喂,上次你说这话的时候,可是让那个陈家的混小子在国内没呆下去啊!
陆霖回忆起了那段青春往事,情不自禁地为招惹到自家表弟的人点了根蜡。
“刚跟你说的那个项目,你要不要来搞一把。”陆霖非常有眼色的岔开了话题,“你也帮我出出主意呗。”
崔泽之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些,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像是想到了什么。
“也不是不行。不过……”他指了指江一甜刚刚进去的房间,“你手里不是捏着那个什么视频网站的股吗?”
“我靠,我说兄弟,这妹子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尽心尽力的。”陆霖反应过来,差点没把手里头车钥匙吓掉,“我刚刚就憋着想问你来着,你这是咋回事啊?”
对啊,我为什么这么尽心尽力的?
是因为她救了自己的命吗?
是因为她那句脱口而出的朋友吗?
还是因为什么……
崔泽之问自己。
在陆霖的催促之下他没来由的心慌,只脱口而出了一句:
“她能治我的病。”
“真的假的?”陆霖手里的动作停了,表情一下子严肃了下来,“你确定吗?”
“她的药膳,对我的身体有作用。我能感觉到。”想起“药膳”崔泽之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最近能吃能喝能跑,刚刚飙到200迈都没事。”
“你他娘的还敢飙车。”陆霖骂了一句,然后在崔泽之凌厉的目光之下把后头的话咽了回去,“明天你给我体检去,要是她真能治你的病,我都能把她当祖宗供起来。”
“当祖宗就不必了。”崔泽之摆了摆手,话里意味深长,“要不这样,你帮我查个人吧,姓江。”
*
“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儿!”
江父将手里的文件夹重重地砸在了墙上,还不解气,又照着皮质的老板椅狠狠地踹了两脚。他气的急了,有一脚没踹稳当,踹到了金属的转椅脚,脚趾当即就是钻心的疼,让他忍不住痛叫了一声。
小小一间办公室里,众人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心,权当没看见老板的发作。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贼邪门。
这些日子老板一直忙着省里最大的地产开发商飞龙地产挂上钩,心里还在惦记着飞龙地产和京里头的关系。
结果现在,鸡飞蛋打。
不仅和飞龙地产的合作吹了,就连原本合作了快七八年的明宇地产都取消了合作。这天才过去一半,就接到了几个宁可付违约金也要取消合作的电话。
江父气得一瘸一拐地出了办公室,去给老朋友打电话了,他一离开,办公室里的人就窃窃私语起来。
“邪性了,本来不是好好的吗?也没啥质量问题啊,怎么那么久的合作说取消就取消了。”几个文员小声嘀咕了起来。
“飞龙那个单子太可惜了吧,做成之后几百万少不了的。”财务抬头插了话。
“老板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
何秘书在这儿资历最老,犹豫了半天才说了一句。
听到这里整个办公室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老张啊,咱们多少年的老交情了,我这刀子都架脖子上了,你也得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咱们买卖不成,情谊还在嘛。”江父强忍着心里的烦闷,给明宇的张总打了电话。
“老江啊,不是兄弟我不帮你。我帮你我也自身难保啊。”电话那边只撂下了一句话,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再拨过去,竟是打不通了。
江父急的在办公室里面团团转,挨个给认识的老交情打电话,结果一个两个的听了他的来意,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他捂着闷疼的胸口,求爷爷告奶奶,终于从一个老相识嘴里听到了一句话。
“我说江总啊,你什么时候得罪了陆小少爷?飞龙地产那边的人说,陆小少爷发了脾气砸了杯子,现在还谁敢跟你这合作啊。”
陆小少爷?
他什么时候得罪过姓陆的人?
“我……我不认识什么陆少爷啊,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朋友也无计可施:“这我就不知道咯。飞龙地产里的事情,现在省里都传遍了。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咱们这小地方,没谁想得罪陆家的人。”
电话挂断了,江父胸腔里那股闷疼始终未散。
陆家?
难不成是京里那个陆家?
他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种大人物?
江父百思不得其解,急得嘴里长了两个燎泡。
回到家里的时候,儿子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闹着要他把离家出走的女儿抓回来打一顿,连老母亲也在旁边添油加醋。
这没眼力见的东西。
江父没忍住,反手就是一巴掌。
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谁还管家里这点破事。
这一巴掌下去,老太太嚎啕大哭不说,冯曼曼也抱着儿子哭哭啼啼。
江父被她们哭的头都要昏了,索性也没在家里多呆,披上衣服就去办公室里睡了。
他得想想办法,早点联系上那位大少爷。
第26章
江父打听了一下这位陆少爷是什么来头。
打听完之后当即就觉得眼前一黑。
这位陆少爷单名一个霖字; 来自京城;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这个小地方。陆家家世显赫,源远流长; 不光自身产业了得; 据说还和京城那个声名赫赫的崔家是亲家。
陆霖本人也不是什么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就光在他名下的产业就有不少。更别说他最近还投了些新兴网络产业,赚的是盆丰钵满。就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