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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差不多了,但现在我们怎么办?按计划进行么?那些亡灵法师们都已经逃脱了,这件事情怕没有那么容易就悄无声息,还有特兰西瓦尼亚人怎么处置?”
“哼,也未必,如果单单只是这些丝绸,有人逃脱了还真麻烦,不过有这些火灵晶石在这儿,我倒是想也许没有谁敢公开来掺和,光是这批火灵晶石就足以让人退避三舍了。”我冷冷的笑了一笑,“特兰西瓦尼亚人那边我来处置。”
“也好,反正货已经到手,至于其他问题就烦请汉密尔顿你看着办吧,有什么需要我们鹰罴铁卫的,尽管开口,我先去安顿一下我的兄弟们。”
席兹尔显然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掺和得更深,我这样一说让他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以特勤组牵头,自己和下属能够稳稳当当的有一大笔钱落袋那就最好不过了,其他一切事情最好都不要掺和。
望着席兹尔忙不迭离开的身影,我不禁苦笑,费雷拉也是一脸颓然,“汉米,都是你,现在可好,捅出来这样大一件祸事。”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是不是祸事,还得看从什么角度来看。”越是有压力的事情,我就越有兴趣,这一件事情也不例外。
我原本只打算利用查处走私丝绸来博得哈德良的信任和好感,以便于日后在元老院关于海法要塞事件辩论上为自己加一块法码,现在既然一下子牵扯了这么多有趣的东西进来,当然值得好好掂量掂量,费雷拉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有雷克家族撑着,也没有谁敢轻易把他怎么样,只要能把他拖下水,许多事情就要好办许多。
“哼,照你这么说,这件事情倒还可能是好事情了。”费雷拉轻哼了一声。
“费雷拉,你我都不打算在这鹰罴卫老死终生的,顾忌那么多干什么?我需要度过难关,你需要证明自己能力,有找大乐子的事情上门来,咱们应该庆幸才对。我们都清楚这件事情肯定瞒不下去,你我也包不住,那当然得由哈德良大人出面,但是咱们也得防着一手。这十八驮火灵晶石,还有这木宝塔,背后牵扯到的角色恐怕都不是你我现在能够绊得动的,那咱们就把这看似烫手实际却是莫大机会的东西交给哈德良大人,我想以哈德良大人的经验肯定会比你我处理得圆满,至于丝绸么?嘿嘿,那都是其次了,这一次可算是大大便宜咱们了。”
“你是说哈德良大人愿意接手这件事情?那你刚才还说哈德良大人也许未必愿意听到这个消息?”费雷拉大惑不解。
“哼,当着席兹尔我能怎么说?你是想让席兹尔和图密善他们都来大大的分一勺羹么?”我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家伙怎么在这些问题上就总是那么迟钝呢?
第一第十八章 伏子
我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这黑布包头的家伙,琥珀色的眼瞳看上去就像鹰隼之眼一般凌厉,一身宽大的长袍将身体上下都包裹得相当严实,除了脸上的皱纹能够看出这个家伙年龄不轻了之外,整个身体上下都流露出一个剽悍的气息,能够在这条道上颠簸的,没有一点本事就算是有人护驾,那也是吃不开的。
“索布伦特先生,你好像很有点泰山压顶不变色的气概啊,难道你就不怕这一次再也回去不了么?”
“怕,当然怕,但怕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索布伦特很坦然,我甚至还觉得他语气中有点揶揄的味道,“怕,你就可以放过我么?”
“不能。”我笑了一笑,“不过你能够回答我几个问题的话,也许我的想法也许会有一些改变。”
“这是交易?”索布伦特扬起粗浓的眉毛。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你似乎别无选择。”我优雅的一笑道,“明智的人都会作出正确选择。“
“问吧,有什么需要我提供的。”索布伦特比想象的还要坦率。
“你从事这一行多久了?”
“十来年了。”
“一直在这条道上跑么?”
“呵呵,先生,你不是以为我一直在特兰西瓦尼亚与帝国之间从事这个行道吧?我是特兰西瓦尼亚很规矩地商人。只是由于帝国关税过高,我们才不得不采取这种方式而已,顶多也不过两三年罢了。”索布伦特惊讶的道。
“唔,每年这种生意能有多少趟?”我对于这种走私生意很感兴趣,很显然这是一个利润相当丰厚的行业。
竭泽而渔不是聪明人喜欢的方法。我很想了解这一行道中水究竟有多深。=君子堂首发=而索布伦特这个家伙的表现又很合我地胃口,这个家伙年龄虽然不小了,但是脑袋却相当灵动开通。闻弦歌而知雅意,这让我有了一些其他想法。
“多则四五趟,少则两三趟。”索布伦特没有隐瞒什么。
“规模都这么大么?”
“不,这一次规模算是相当大了,算得上是这几年我经手最大的一笔。”
“那些火灵晶石又是怎么一回事?”我突然问道,同时小心观察这个家伙的反应。
“我不清楚。那是他们在罗津城加入进来地,我也不想过问,你们也知道干这一行把自己本份儿守好就行了,至于其他,最好少知道。”索布伦特很坦然。
“谁才知道?”
“呵呵,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跑了那些家伙应该知道吧,还有克里米亚那位总督大人相比也有所了解吧,毕竟那些东西也是获得了他麾下军队同意才可能加入进来。”索布伦特想了一想道:“他们是亡灵一脉。这可是个再糟糕不过的消息了,亡灵一脉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帝国境内?”
“哼,这正是我正想知道的。”我冷冷道:“你呢,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你和你的同伴?你似乎看到了听到了一些你不该知道的东西。”
索布伦特顿时感受到了来自我身上的杀意,他竭力稳定住自己地心神,微微笑了一笑。“如果你真的想要要我的命,我想你不需要多和我废话,那也就意味着我还有些价值,谈谈吧,需要我怎么做?只要不是太过分,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握手言和。”
“聪明。”我诡谲的笑了起来。“我想我们会找到共同语言的。也许你会觉得你这一次不虚此行。^^”
“不虚此行?大人,那这个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一些。”索布伦特眯缝起眼睛撇了撇嘴。“也好,我就听听大人所谓的共同语言吧,但愿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切合点。”
两个小时后,索布伦特和他两个随从悄悄消失在山岭后。
费雷拉瞥了一眼那几个消失身影,耸耸肩,没有搭话。他知道我既然放这三个家伙走,自然有我的道理,我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够揣摩透的,他早已有所体会。此时席兹尔已经开始让完成任务地鹰罴铁卫开始整队,他对后续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只知道主要任务已经完成,属于他和下属的东西一点也不会少了他们的。
哈德良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个消失的背影,肥胖地脸上满是深刻的印痕。
这个不卑不亢的家伙表现实在令人意外,这头一次出任务就弄出来这么大一件事情,价值几十万的丝绸也就罢了,虽然数量价值大了一些,但是按照***里约定俗成的惯例,大不了左右平衡一下,也就摆平了,倒是这后面这一帮子事情有些棘手。
不过正如那个家伙所说,这既是麻烦,同时也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机会资源,敢于做这样刀口舔血地生计,在这帝国上下,板起指头也可以数得出来,虽然自己现在还不清楚这究竟是哪位胆大包天地主儿在背后操作,但是要想查清楚并不是一件难事情。
克里米亚总督苏克貌似一个软柿子,一个老好人,似乎啥都不闻不问,但是哈德良从来没有认为这个家伙就是善人,韬光隐晦这个词语用在这个家伙身上再合适不过了,似乎什么人都可以很容易的压他一头,但是谁要小瞧这个家伙地能量,那可是要吃大亏的,前两年的抗税事件不就让帝国财政署一样弄得灰头土脸难以收场,连库罗巴特金这样权势滔天的超级红人也没有在他身上讨得多少好,谁还敢真的认为他是一个无害的人?
只是什么人能够让苏克这样奸狡谲猾的家伙背上这样一个如此沉重的责任呢?哈德良琢磨着,十八驮火灵晶石,若是被有心人得到,那是何等危险?这是足以抄家灭族的弥天大罪,真要捅出来,怕立即就是一片人头滚滚,不知道多少人会坠入地狱,当然都是一些替罪羊,不过这也足以惊世骇俗了。
哈德良脑海中一个个人名和面目如画卷一幕幕掠过,动机,目的,针对性,之间的联系,千丝万缕的关联让哈德良觉得自己脑袋都要大了一圈。
可以肯定的有一点,这批货物最终的主人肯定与军方有着莫大的关系,如此大一批火灵晶石只能用于军事目的,而谁又想要避开军方正常渠道获得这批火灵晶石呢?
哈德良抽丝剥茧一般的分析着,那个汉密尔顿眼光犀利,一语中的,这批火灵晶石只是粗货,要被精练提纯不是一般作坊能够胜任的,也就是说货主具备提炼能力,或者说至少与具备提炼能力的工坊工场有着莫逆关系,没有哪个工场主敢轻易冒灭族的风险来干这种事情,具备这种关系的似乎就为数不多了,这样一来划定的***范围可以缩小许多。
整理了一下思绪,哈德良才发现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浓重的阴霾让天穹都低沉了许多,似乎也象征着此时帝京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息。
流年不利啊,兽人们似乎也发疯似的在南边亡命的折腾,三个行省局势都处于靡烂状态,西面情况也差不多,蛮族们似乎窥破了现在帝国的虚弱,肆无忌惮的在帝国土地上蹂躏,如果不是巴斯克行省集中了大量雇佣兵和佣兵团支撑,也许塞维利亚也早就完蛋了。
阿拉贡行省那边的进展也很不顺利,匕锋营这一次算是栽了一个大筋斗,没想到那帮叛乱的角斗士竟然和山盗们纠结在了一起,甚至还有魔法师卷了进去,也难怪打了当地驻军和匕锋营一个措手不及,只怕现在作为匕锋营营卫的奇朗也是坐卧不安。
想到这儿哈德良心情更是灰暗,他不是什么忧国忧民者,但是眼见得帝国这样沉沦下去,只怕目前这个好日子是难以持续多久了,但似乎自己也无力改变些什么。鹰罴卫看似强势,但是毕竟只有这么大一个摊子,比起那些手掌军政实权独霸一方的总督们,比起那些操纵着元老院的豪门望族,自己在他们面前更像是一个浮在表面上的小丑,不可同日而语,就像这一次克里米亚行动一样,又能怎么样呢?不过就是死了三百无辜士兵罢了,苏克那个家伙完全可以想出一百种办法来推卸责任,最后顶多也就是不痛不痒的调查,然后不了了之。
所以说,那些家伙才是真正的帝国中坚柱石,但是正是这些所谓的帝国中坚柱石们正在一点一点的动摇着帝国的根基,这一点似乎很多人都明白,但是他们又都酩酊大醉一般沉迷于眼下的奢华繁盛中,谁也不愿意真正的面对繁华背后的阵阵深寒。
迷惘也许浸润着帝国像自己一样的所有人,哈德良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波谲云诡的现实,就像处在一个无底得泥潭中一样,挣扎似乎只能让自己沉沦得更快一些,随波逐流也许是唯一选择,而这种生活往往会让人感到迷茫和绝望。
油灯摇曳的光焰噗嗤跳跃了一下,哈德良轻轻叹了一口气,想太远只会让自己更烦恼,处理好眼前的事情才是最现实的。
第一第十九章 脉脉温情
“回来了?”我回到木屋时竟然有一种很久没有体会到的回家的感觉,淡淡的留恋萦绕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