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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色平淡地交待着任务,眼前这个庄立庆是从鹰罴铁卫中新晋而来,日朗人血统让他有着精灵的天然灵活,我翻阅过他的档案。在铁卫中就是有名的踩探高手,不但飞行术和箭术十分高明,而且记忆力惊人。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接过我递给他地路线图,庄立庆虽然有思想准备,但是看到是在远离帝京的克里米亚行省,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惊讶,“明白了。”
“嗯,注意保密。我不想我们这一次实战综合演练弄得尽人皆知,你回去收拾一下即刻启程,这是三十金克朗和你的腰牌,腰牌是有备无患,我希望你尽量不要动用它。”我不动声色吩咐道。
庄立庆一离开,我就通知了赫拉比•;秋明,十二特勤组表现最好地一个新晋斥候,相比于庄立庆在踩探方面的能力,他在追踪和刺杀方面更有天赋。我很有技巧的指点了他一些简单的隐身术,让他感极涕零,这对于一个斥候兼刺客来说极为有用,在某些时候也许能救他一命。
他也不大可能是哈德良安排进来的暗钉,一般说来暗钉都只可能存在于那些表现中庸不引人注目者。“你的任务,每天跟着塞维斯。把他地行踪给我记录下来,不需要靠太近,也不需要具体细节,我只需要他每天的日常记录,布萨协助你完成这个任务。”
我知道这会让他们感到很惊奇,甚至可能引来一些麻烦。但是我别无选择。虽然我自认为现在的我还不值得大人物们煞费心机的来设计我,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时候谨慎都不是坏事。
“塞维斯?!”赫拉比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不要多问什么,这并不代表什么,你只需要去执行任务就行了,明白么?”我冷静的回答让他立即就明白失态了,“明白了。”
完成这一切之后就该摊牌了。
我是第一次来到督卫大人的办公居所,费雷拉很显然对于这里并不陌生,不过这一次他兴致不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费雷拉,还在担心么?”
“哼,事已如此,还有退路么?”
“呵呵,费雷拉,别把事情想那么复杂,哈德良大人如果真的勃然大怒要治罪,你就把我推出去一问三不知就行了,最多治你一个察人不明的过罢了,何况我担当第十二特勤组地参谋策划不也是他认可的么?”我轻松无比的道
“哼,有这么简单那可真好了。”我摇摇头笑笑不再多言。
除了宽敞和凉爽之外,几乎找不到更多的形容词来描述哈德良的办公书房,半环形的大案上除了一本厚实地线装书外,一切都显得空空荡荡。
线装书的封面上一行漂亮的字体,《光荣与梦想》,君士坦丁大帝的回忆录,这本书据说在帝国上流社会的政治人物中已经成了一本教科书式的经典传记,吸引着无数人去回味徜徉帝国巅峰时代地辉煌。
“去克里米亚行省实战演练?噢,很好地创意想法,我也早就注意到了克里米亚那边的局面不太令人满意,你们地演练应该可以起到一定效果,准备得怎么样了?”哈德良简单的翻阅了一下演练计划,“要动用几队鹰罴铁卫协同演练?”
“我们的想法是一队,如果能够有两队,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恭敬的回答,有油水得大伙儿一起分享,这一点在鹰罴卫中似乎还算是比较公正。
“嗯,让第三第四队去吧,他们也在城里呆得太久了,活动一下筋骨也好,干得漂亮干净一些。”哈德良肥胖的脸上满是倦色,甚至没有精神再多问什么,“鹰罴铁卫那边,我会交待给他们的。”
费雷拉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大一件事情,动用两队鹰罴铁卫出京,只怕连风陵卫和三营都会关注,哈德良大人居然连多问两句的意愿都没有,就这么同意了?而且应承得如此爽快!
一直到走出督卫居所时,费雷拉脑袋中都还是昏昏沉沉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他不傻,哈德良大人不应该想不到这样大规模的军事调动意味着什么,今日所见所闻完全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我有些可怜的看着这个仍然没有摆脱传统观念的家伙,看来雷克家族将这个家伙放在温室中太久了,只知道呼吸灿烂天空下的新鲜空气,却忘了让他从小学会抵御阴暗的侵蚀,这很危险,也许雷克家族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会将他送到鹰罴卫。
不过即便是在鹰罴卫混了两年仍然没有让这个家伙改变多少,瓦卢斯这条奸猾的老狗定然是把最干净的一面展现给了费雷拉,以至于这个家伙以为这个世界不过如此,哪知道他看到的所谓肮脏龌龊也不过是这个世界最明亮的一面罢了。
“好了,费雷拉,我想我们的观点可以统一了,哈德良大人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计划,现在是该我们统一思想好好完成这一次实战演练任务的时候了。”我笑吟吟的道。
“汉密尔顿,你真是一个恶魔。”费雷拉死死盯着我,面色苍白。
“噢,费雷拉,我不是恶魔,我不过是恶魔们的先行者罢了。你没有注意到哈德良大人的说辞么?他也早就注意到了克里米亚行省的局面不太令人满意,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我嘴角泛起一抹漂亮的弧线,微微笑道。
“你是说道,随即他又颓然的垂下头来,似乎是要摆脱这种想法,但最终他还是抬起头来,有些黯然的道:“看来一切都如你所说,我一直想要回避这些东西,但是似乎做不到。也许你说的有道理,无法回避,为什么就不能去勇敢面对呢?”
“呵呵,费雷拉,看来你的悟性也不差么?我们不过是木偶,是表演者,我们如果都算恶魔,那操纵者呢?大撒旦?噢,那这个世界真的就是群魔乱舞的世界了,那我们就与魔共舞吧。”我拍了拍费雷拉的肩膀,温和而又诚挚的道:“不要作出一副世界就要崩塌的模样,也不要把世界想得那样复杂,世界一直就是这样,你们雷克家族不也一样屹立不倒,我们都需要适应这个世界才能生存下去。”
长吁短叹的费雷拉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岁,连身体都萎缩了一截,怔忡的目光好一阵之后方才恢复正常。
我摇摇头,哈德良的奸狡谲滑岂是一般人能够称量的?其间的阴暗复杂,便是我这种具有阴谋天赋者也未必探得到底,仅仅是这一手可能把我们推上风口浪尖从此欲罢不能的把戏,在哈德良口中也可以变得正义凛然。
一次任务就可以把我和费雷拉全部拉上战车,再也无法下来,狂风恶浪只怕最终也只有我们自己来面对,他能为我们干什么?也许就是一些轻描淡写的遮掩罢了,而没有这样特殊而又具有复杂含义的经历,只怕我永远也无法成为真正的鹰罴卫,我冷冷的想道。
也许太过于专注武技能力上的掌握,费雷拉在这方面显得太过苍白了一些,但温室中的花朵始终要见暴雨烈日,这还远远不算,但愿他能在这些经历中变得更成熟一些。
“投名状而已,哈德良大人,我喜欢。”我望着远处,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费雷拉抬起头来。
“没什么,我说今天天气真好。”
第一第十三章 狼行拂晓
深秋的克里米亚高平原完全没有拜占庭和巴斯克那样的湿润气息,准确的说它已经有了一点高原的风格味道。来自北方高原上干燥的冷风要似乎将这个地区积郁了一个盛夏的燠热彻底涤荡一空,沟壑起伏的山谷一眼望去如同一桶土黄色的颜料倒在了画板上,除了那种沉闷的土黄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色彩,凭空让人产生一种抑郁的心情。
我冷冷的打量着周边地势,实际上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来踩探这里的地形地势了,周围各处的地貌特征我已经了如指掌,消息还没有传来,塞维斯的情报信息来源应该比较可靠,但是不能排除的是我们鹰罴卫进入克里米亚会不会让特兰西瓦尼亚人警觉,但愿他们的敏感度没有那么高。
我们只能这样等待下去。
三天前图密善已经率领本队鹰罴铁卫大张旗鼓的与我们分手,他的目的地是两百公里之外的克里米亚南部边境山区,演习的目的也就是我们书面计划好的山区剿匪,不过席兹尔的第三队却留了下来,悄悄的潜伏在了这克里米亚北部山区中。
土黄色的伪装披风可以让我们很好的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我半蹲在土包后面,眯缝起眼睛,劲风扬起的沙尘很容易迷人眼睛,这种枯守的日子真是难熬。不过比起山梁背后那边的鹰罴铁卫们来。我们特勤组还算自由许多,他们却只能呆坐在山谷下地阴影里,啃着干粮,等待着命令。
席兹尔搓着手半匍匐在我身后,费雷拉一个人独自横卧在十米开外。
“汉密尔顿。今天能来么?兄弟们都在这里枯等了两天了,补给可只准备了三天的啊。”
“熬不住了?等不起了?”我头也没回。
“不是,不是。”席兹尔心里暗骂自己。在一个年纪不到自己一半的黄毛小子面前自己却总有一种缩手缩脚的感觉,而这个家伙甚至连指挥使都不是,这让他很不是滋味,难道是太久没有出这种任务让自己变得有些急不可耐了?
不,不完全是,面前这个家伙总有那么一点其他的味道。一种和别人不一样地味道,隐隐约约中透露出来的阴狠沉稳,倒像是专门吃这种饭的意思,听着对方地话虽然不顺耳,但是却踏实。
“我听说鹰罴铁卫军可以在不要任何补给的情况下卧冰藏雪三天,怎么补给了三天却等不起了?”我没有半点好颜色给对方,什么也不付出收获,哪有这样的好事情?
“嘿嘿,汉密尔顿。再等个三天也没有问题,我只是有些担心会不会情报有误而贻误战机。”席兹尔挠了一下脑袋干巴巴的道。“哼,放心,该来的始终要来,特兰西瓦尼亚人的商队已经到了罗津城,我就不信他们能够在那里呆多久。拜占庭那边地接货人可还等着呢。特兰西瓦尼亚人的声誉可相当良好,为了声誉,只怕他们明知道有危险也要闯一闯呢。”
我心中也有些没底,按照常理特兰西瓦尼亚人两天前就应该准时经过这里,但是他们却在罗津城停留了下来,以至于我差一点怀疑是不是这帮家伙金蝉脱壳从别路走了。如果不是斥候恰巧侦察到他们的商人头领亚帕菲仍然在罗津城活动。我真的就要命令特勤组全面出动搜索特兰西瓦尼亚人的行踪了。
采风行和塞维斯提供的情报信息大体一致是我坚持的主要信心依靠,这条道路是从克里米亚中部要镇罗津通往拜占庭东北地区的狭长谷道一段。特兰西瓦尼亚人可以由几条道路选择,但是那是在到达罗津之前,而从罗津通往拜占庭行省这里就是必经之道,除非他们不惜远道绕行,那只能意味着他们知晓我们的埋伏了。
当从罗津城传来地消息终于送到我手中时,特兰西瓦尼亚商人的走私商队已经在前往我们埋伏区的路上了,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克里米亚驻军的护送力量增加了两倍,达到了三百人,这让我和席兹尔都有些措手不及鹰罴铁卫加上十二特勤组有接近两百人,解决三百人的克里米亚驻军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要想确保一个不漏网却没有那么容易,像这种山区中,只要一开始存心就要逃跑,我们很难封锁住所有峪口垭口。
而克里米亚驻军一旦有漏网之鱼,那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地威胁我无法预料,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会让一人漏网。
艰难的抉择摆在我面前。
席兹尔同样是进退两难。
费雷拉满面阴霾,席兹尔垂首不语,我却只是深呼吸来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