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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的阿谀恭维之词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那你得出一个什么结论呢?”
我点点头,应该说这个家伙对人性的剖析还是相当到位的,难怪这个家伙能够在帝国宫廷与塞尔柱宫廷中犯下弥天大罪却总能抢先一步逃脱,不能不说这个家伙地观察、判断以及推测能力高人一筹。
“我只得出了现在这些结论,但是对你地所作所为却难以作出一个明确的判断。如果一定要我作出一个分析结论。那就是我刚才那句话。你的野望超乎寻常的大,除了想要造反。我想象不出什么原因会让你如此处心积虑的筹谋策划,而且下的血本如此之大。”
巴布宗津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险恶。
我没有搭理对方挑衅性的刺探,我自己想要干什么我清楚,造反不造反根本就不是问题,问题在于造反能够为我带来多少好处。我发现追寻逃离这个世界出路似乎越来越渺茫,亡灵峡谷也好,冥河也好,还是雪龙荒原也好,对于现在地我来说似乎都相当遥远,而更重要地是汉密尔顿•;巴本的灵魂似乎在侵蚀吞噬着风行•;波拿巴地灵魂,让我一步一步远离龙族世界,而渐渐成为这个人类世界的一份子。
虽然我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但是我还是得承认我在蜕化。我逐渐爱上了人类丰富多彩的生活,阴谋和战争,杀戮与背叛,历来都是我的最爱,我的骨子里似乎就浸润着暗色的黑血。
从我身畔的人到周围的环境社会,甚至那钩心斗角和争名逐利,我觉得这里波谲云诡的环境似乎更适合我这个龙族的天生叛逆者。
我也不知道是巴布宗津的话启迪了我,还是我本心就隐藏着想要在这个世界上搅荡一番的欲望,当巴布宗津的话语落定的时候,我心中似乎一下子变得格外明畅通亮。
造反这个词语从巴布宗津嘴里冒出来钻入我脑袋中就一直在我脑海中回荡,当他最后一番话出口时,我才发现我现在干的一切的确是在自觉不自觉的向着某个目标靠近。
就像蓝蔻似乎就提醒过我似的,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似乎并不单纯是为了自保,如果仅仅只是想要自保,我完全可以躲藏起来,即便是帝国或者亡灵一脉想要寻找我,那也相当渺茫。当时我以其他理由敷衍过去,但我内心却清楚,我不想过那样的生活,我想要过主宰别人的生活而非被别人主宰。
“布津,感谢你的分析,虽然你的话未必真的中的,但是你的观察力和判断分析能力还是值得夸赞。现在我只想再问一个问题,你觉得现在受我所迫跟着我踩钢丝这种生活怎么样?”我顿了一顿之后才又补充道:“实话,我想听一句实话。”
“如果给我自由,我当然不会陪着你去无谓的冒险,毕竟这个世界还有更多的美好事物等着我。但是如果再别无选择的情况下,我觉得这种生活也不错,至少有滋有味不至于太枯燥无聊。”巴布宗津神色诡异的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如果你的表现能一直让我保持着这种惊奇和新鲜感的心态,说不定某一天我会改变主意,自觉自愿的陪你去赌一把。”
我无声的笑了起来,这个家伙前半段是真话,后半段半真半假,能让这种老狐狸说这样半真半假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我认为我自己也许能够做到让这个家伙自觉自愿的跟我晃荡一番。
巴布宗津不是雏儿,他是在帝国和塞尔柱两大国度上流社会中打滚了多年的老手,可谓老辣成精的角色,犯下那么多事儿,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儿,若然没有两下子,当然不可能。
如果不是女色占据他太多的精力,只怕这个家伙的成就还远不止于此。不过我理解他,因为我同样爱好女色,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几个像样的红颜知己来承托,便是活得再轰轰烈烈也未免有些凄凉孤独的味道,英雄总是应该有美人来衬托的。
这个家伙有着弗兰肯和安提帕特他们所不具备的能力,对帝国和塞尔柱政治事务的敏锐嗅觉和冷静分析能力,对对各种角色人性的深刻了解,这甚至比起他耐以成名的魔机者这个身份更为重要,只不过寻常人都把目光投注到了这种鲜有一见的能力上罢了,但是对于我来说,他背后隐藏的这些能力现在看起来更为符合现实,这是日后我想要在帝国甚至塞尔柱国度内活得更潇洒自在的一个相当大的助力。
弗兰肯虽然出身贵族,但是长久的下层佣兵生活已经让他丧失了对他原有阶层的了解和熟悉,也许随着时日推移和身份地位的变化,他可以重寻那份直觉,但是现在却还不行,而安提帕特虽然是昔日的角斗士之王,但武力上的强悍并不能代表他在其他方面也可以帮上我多大的忙。至于其他人,就更不足为道了。
我想要的不是一支普通的佣兵团,我所要的是一支可以在各方面都能够胜任我发出命令的绝对力量。
巴布宗津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这一缺憾,这对我很重要,虽然他的忠诚度现在很值得怀疑,但我想他短时间内还暂时只能屈身与我羽翼下,这是他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
第一第十七章 暴雷立威
接下来的几天显得轻松许多,哈德良兑现了他给我的承诺,在瓦卢斯的助手弗拉明戈接替离职的费雷拉出任十二特勤组指挥使的同时,我也被解除了十二特勤组策划参谋的职务。
我成为帝国鹰罴卫第六铁卫队指挥使,一个堪称鹰罴卫历史上晋升速度最快也最年轻的高级军官,拿人类的年龄来计算,汉密尔顿•;巴本不过二十二岁,这打破了费雷拉以二十五岁出任鹰罴卫指挥使的历史。
从表面上看我似乎得到了晋升,但是鹰罴卫内部的人都认为哈德良这是在平衡卫中内部日益尖锐的矛盾,瓦卢斯对于我的一鸣惊人十分忌惮,言语间表露出来的敌意越发浓厚,哈德良这样一手举动,很大程度化解了卫中的矛盾,弗拉明戈是瓦卢斯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是哈德良亲信,由他出任十二特勤组指挥使也顺理成章,看上去失去的只有我。
并不出乎我的意料,留给我的第六铁卫队一样是一个烂摊子,和最早十二特勤组一起出任务时遭遇重创的第六铁卫队编制一百八十二人,现在却只有不足一百一十人成员,尚差七十余人。即便是我从十二特勤组带去几人,成员缺口也在六十多人。
我静静的站在排列成行的队伍前,打量着这一支现在属于我部属的队伍。这个时候我才算体会到瓦卢斯眼中幸灾乐祸的眼神和费雷拉临行前的感慨,也才明白哈德良在临行前告诉我那一番话的意思,这支队伍完全就是一个被遗弃地可怜虫。
四列纵队看上去有些稀稀落落,老兵们的眼神中复杂迷离。冷漠,不屑,麻木,平淡。满不在乎,相互揶揄嘲笑中的满嘴粗话,流露出来的都是漫不经心和放荡不羁,被搁置在这里快一年无人过问,这支队伍早已经丧失了存在地必要。如果不是不好打发这帮家伙,只怕哈德良更愿意完全重新来组建一支铁卫队。
眼前这帮家伙都是经历了号称鹰罴卫最惨烈一战的老兵。那一战让十二特勤组濒临解体,连番号都差一点被取消,也让同时参加执行任务的第六铁卫队元气大伤,指挥使阵亡,副指挥使重伤至残退役,整个第六铁卫队也就一下子瘫痪下来。
站在我旁边这个家伙是第六铁卫队的副指挥使,只比我先到这第六铁卫队两天。铁卫队不设策划参谋一职,而设副指挥使,毕竟铁卫队的职责一般来说是配合特勤组,日常则以训练为主。副指挥使地主要工作也就是组织铁卫们训练。
我瞟了一眼这个满身酒气醺醺的家伙。一脸地轻蔑和不屑,看样子对我是一肚子的不服气,我能够理解。
亚历山大•;塞琉古,据说这个家伙也是在几个特勤组中打滚了好多年的老手,在每一个特勤组得到的评价也都不尽相同,但是有一点的确几乎是一致的,那就是脾气暴烈却又桀骜不驯。一个既没有朋友又招上司讨厌的家伙。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据说在某一次行动中救过哈德良一命。只怕这个家伙早就被踢出鹰罴卫了,即便是这样。他在鹰罴卫中挣扎了十来年也毫无寸进,如果不是这个半残废的第六铁卫队要重建,哈德良大概也想不起要把这个家伙踢到这里来了。
即便是我和亚历山大第一次站在这一群老兵们面前,这些家伙也丝毫没有给我们留面子,满口的胡言乱语,一脸的颓废沮丧,还有就是晃晃荡荡几欲跌倒地身躯,我想象不出这样一支军队居然也会是号称帝国精锐地鹰罴铁卫们。
我身后的兀答剌儿、庄立庆以及萨吉兹等人早已经握紧了腰间的武器,很显然这种有点略带下马威的见面会无疑是想要让我大大的难堪,据说在我之前曾经有两位准备接手第六铁卫队,但是都在这一次见面上就丧失了信心,看来这些家伙似乎也想让我走同一条路。
我若有所思的环抱双臂观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言不发,这帮家伙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撵走?
对不起,我可不是前面两任指挥使,被逐出了十二特勤组地我无处可去,这个第六铁卫队指挥使可是我花了大本钱才从哈德良那里买来地,你们现在都属于我!我不会放弃属于我自己的一点利益和财产!
老兵们地放肆丝毫没有激怒我,反倒是我旁边的亚历山大渐渐失去了耐心。
醺醺的酒意让这个本来脾性就有些古怪暴烈的家伙更加难以控制的情绪,布满血丝的眼睛珠子如狼一般恶狠狠的扫视着眼前这帮士兵,而背后那柄狭窄而菲薄的斩刀已经隐隐的发出颤鸣,这似乎是这个家伙想要爆发的先兆。
不过我并不打算借助这个家伙的力量来震住场面,我才是指挥使,而他只是副手,我不想让眼前这帮家伙心理上主次颠倒。
“亚历山大,冷静一点。”我微微侧首轻声道。
“为什么?!”一股强烈酒气扑面而来,粗重的声音压抑不住怒火。
“他们想要激怒我们,把我们赶走,我们岂能上当?”我微微一笑,智珠在握。
“那我们就像两只傻鸟一样呆呆的看着他们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亚历山大的脸已经开始发黑,脸颊轻微抽搐的肌肉证明他已经在尽最大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好现象,至少他在我面前还懂克制,并非像那些人介绍的那样蛮横狂妄。
“噢,当然不,我们在上,他们在下,傻瓜也知道尊卑,他们这样做就是想要把我们激怒,我们偏不上当,看他们能够表演多久。”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亚历山大,放松面部肌肉,平静下来,就当自己面前是一群呱呱叫的呆鸟吧,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失去耐心,那时候就该是我们表演的时候了。”
握紧的拳头又放松,也许这个家伙觉得第一次见面就和我闹崩不太好,他狠狠的横了我一眼,终于吐出一口粗气,将头扭到了一边。
我轻轻一笑,还好,第一关已经过了,至少没有当场就对我发作。
当第六铁卫队的一干老兵们看着我如同观看演出一般嘴角挂笑的盯着他们表演,他们终于意识到了想要用这种方法把我激怒不太可能了。原本相互之间的推攘谩骂逐渐变成了针对我们嘘声,一些下流手势也在隐诲的摆露出来,而且又愈演愈烈的趋势。
亚历山大的脸色再度发黑,目光不断飘过来似乎是要看我怎么应对。
是时候了,我微微点头,背后的庄立庆和兀答剌儿立时准备。
我脸色如恒,双手微动。
天空中毫无征兆的浮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