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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走了,勒莎旺带着黑格尔又一次进入沙漠,在石墙外召唤出藏獒。
“你这次来,是谁的意思?”勒莎旺抛出两只羊,任凭猛兽们撕扯抢夺;“不论是谁让你来的,都不是个好主意。”
“我们是兄弟,来看看你很正常;师兄,你怎么了,有心事?我会帮助你的。”黑格尔拍着胸脯说,看到勒莎旺如此消沉,他也不舒服,怎么看,勒莎旺应该是很得意的啊?
“你?”勒莎旺笑着摇摇头,抬头看看沉寂的夜空;“黑格尔,谁也帮不上我,如果师父在,他也许能帮助我;我们本来就是妖精,是比人类低等的生物,能有现在的境域都是师父的成全。记住一句话,这个世界上真正把我们当朋友的,只有师父,别的人都各有心思,我只相信师父。回去把这句话说给叫你来的人。”
勒莎旺靠近一些,紧紧握住黑格尔的手,塞进去一个金链坠:“如果师父出来了,把这个交给他。告诉他,我的主人找到我了,他会明白的;这些话,不要告诉任何人。”
黑格尔身上出了层细汗,勒莎旺的本事他知道,能让勒莎旺感到压力的八成是神仙;对自己这个师兄说的话,黑格尔还不十分理解,但有一点总是明白的,勒莎旺需要帮助,却不相信除了洛桑外的任何人或神仙。
六月过去了,香港浅水湾别墅前的沙滩上,赵鹰跟随着洛桑在散步,这是时常出现的情形,舒月扮演的洛桑还是时常露面,一切似乎很正常。
波拉马德公爵和老狐狸在别墅内研究着阿卜杜拉王子刚送回来的文件,在岛国帕奴,一批浩大的工程已经动工,包括多项世界之最工程。
最豪华的九星级香格里拉酒店,最浪漫最美丽的香格里拉歌剧院,最先进的香格里拉机场。
班劳岛上的居民已经被遣散了大部分,原有的港口成了最繁忙的所在,每天都有大批货船运送这各种建筑材料停靠;一个小岛被铲平了,将要建设成一个水上多功能运动场,属于岛国帕奴的多个无人小岛上,香格里拉的信徒各自修建着自己的豪华别墅,这一切都是在阿卜杜拉王子和葡萄酒保罗号召下进行的。
洛桑的担心渐渐成为现实,如今的香格里拉已经分裂成三块,阿卜杜拉王子和葡萄酒保罗在全力经营岛国帕奴,赵鹰与波拉马德公爵严格按照洛桑走前的要求,协调着与香港和大陆的关系,舒月完全控制了灵山寺,那里如今是两千多信仰香格里拉国度的富人心中的圣地。
比较意外的是,葡萄酒保罗完全倒向阿卜杜拉王子那边,而舒月的参谋老狐狸则成了赵鹰的参谋。
拍摄一部电影的计划就是老狐狸提出的,这也是为了进一步树立洛桑的权威,虽然开始有阻力,但是香格里拉公主一出面,十天就募集了六亿多美金,谁也不好再反对了。
舒月心里还轻松些,神仙们心胸都比较宽阔,活得时间长什么都能看开。
今天赵鹰与舒月在商量着两件事情,一是肖先生透过李律师传达过来一个信息,大陆希望黑格尔能作为中国国家足球队的守门员参加十强赛;二是赵鹰要与天天举行婚礼,并且去西藏进行蜜月旅行。
没有洛桑,香格里拉成了一盘散沙。
六、一剪梅
江南小镇,时值黄昏,庭院冷落。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这是一种哀怨的意境,如今,在这意境中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一呀呀学语的孩子正在两位老人间摇摆攀爬,微黑的圆脸,胖乎乎的,小小的身子,敦实健康;能看出来,软软的草地上,铺块厚厚的棕布,这无雨的黄昏是两位老人与孩子的天堂。
“崽崽!”这边一声喊,小孩子寻着声音转动脑袋,找到声音的出处,黑亮的眼珠闪闪,咯咯笑着挪动小小身体爬过去。
小镇居民依江而居,古色古香,拒绝一切现代建筑方式,就为保留旧江南的烟雨书卷气息。这处庭院距小镇八百余米,是一处别墅区中的一所中间所在;只为风景好,少污染,距离城市也不过两小时车程,竟也红火起来。
二楼晒台上,一少妇正作画,时不时回头看看楼下的老少三个;时光对于她是慷慨的,似乎没在美丽的脸上留下痕迹,却添了难言的风韵。原本修长的身条丰腴些,更如成熟的浆果般诱人。
春到江南,到处是花红柳绿,但淅沥的小雨打在青石板,多是安静而粘稠的记忆,所以这个黄昏才珍贵。
别墅区的居民多在周末回来,今天格外安静,只隔壁一家才换了住客,是一对新婚夫妇的样子,也很喜欢孩子,经常过来逗弄孩子;这时也过来,围在棕步旁笑嘻嘻看孩子爬行。
乔影收拾起画布调色盘,到楼下嘱咐保姆多加两菜,出来与邻居应酬着。
这两个邻居有些奇怪,说是刚结婚,又少了些甜蜜,却每天守在一起;说是度蜜月,整天就在别墅周围转转,也不远去旅行。新娘漂亮的有些过分,新郎却很平庸的样子,只是看起来很壮实,如军人一般。
但这已经足够使乔影的父母羡慕的了,他们的宝贝女儿说是结婚了,女婿却甚少回来,说是打理生意;乔影一心只在孩子身上,也不多说女婿什么。老两口只知道这别墅是女儿买的,背后还议论现在的年轻人,结婚和做生意一样,什么都分个你我;到如今孩子连个名字也不起,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一辈子叫崽崽?
议论归议论,当面可不敢说什么,乔影从小脾气倔,想说的不用问,不想说的问不出。孩子好,女儿满足,老人就高兴。
新婚的邻居欣喜的留下来吃晚餐,看到乔影还亲自哺育孩子都很惊奇,如今,有几个如此漂亮的妈妈还喂孩子母乳?据说是为了保持身材。
邻居走时孩子已经睡着,乔影打开电脑搜寻一番新闻,看到洛桑与什么公主正在南太平洋拍电影,还是全球投资最大的电影制作,津津有味的看了些花边消息后,抱着孩子睡去了。
她怎么也不明白,洛桑折腾的这些花样究竟是为什么;如果想成为明星,洛桑早就具有那个资格,现在去演电影纯粹是吃饱了撑着了。
午夜十分,安静的江南之夜风云忽起,先是一朵白云飘荡过来,笼罩住别墅后,霞光映射漫洒清香;一年轻和尚刚现出真身,结界抖动,一剪玉梅吐露芳华,梅香扑鼻时,旁边飞出两条人影,伫立在乔影的别墅旁。
“神仙骑鹤扬洲,最却莺歌造语,梦里沙洲。兼窝角蝇头,未经清受。繁华庭院,何处追求?谁道梦中江南,只消承受。”玉人夜半吟诗,最是浪漫,但是手握一剪梅的玉人词韵中多带嘲讽;梅花结界也非比寻常,使那年轻和尚也慢下云步。
“寒香护惜几曾夸,且攘芳菲落尽花。观音本是佛枝叶,甘心末世对烟霞?两位可知我是哪个?”
“从前你叫释加佛,如今是大日如来,谁个不知晓?只是,弥须山上的如来佛祖来此有何佛事?难道讲那春秋大法也须到下界扰人春秋好梦?”出现在现场的正是那对邻居,只是新娘与白天的不太一样,神情中少了清纯多了沉稳,却还有七分相似。
“这可说不得,两位只看便知。来,介绍一下,这是弥须山新的护法金刚白金龙,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回。”如来说着,身边出现一少年沙弥,正是刚剃度的样,挥手盘出七彩宝树,宝树上七柄如意摇曳,分出七道光华成七层结界。
新娘与新郎惊诧万千,这七彩宝树只有七世界,谁想到少年沙弥白金龙,竟用它布置下七层光质结界?看来,这次转世后,如来的修为未曾恢复,这新的弥须山护法金刚却厉害得惊人。
新郎举起一黑玉弹弓,“嗖!嗖!”连响射出七枚玉丸,都被七彩宝树的光结界阻挡。
白金龙轻转七彩宝树,树上奇花异彩透出三股清烟,如莲花开起,盘盘旋旋罩将过来。
新娘抛出一剪玉梅,落地生根梅干有合抱之大,树上梅花盛放,也是一世界,堪堪抵御住七彩宝树的攻击。
结界内,如来哈哈一笑,袍袖一挥,窗户无声开启,迈步进入室内。
新郎新娘只在对付七彩宝树的攻击,一时间也只能着急。
乔影正在熟睡,没觉察危险来临,母性的本能使她抱紧了些半岁多的孩子。
但是,人神殊途,如来是何等本事?佛祖的神通岂是她能理解抗拒的?
孩子尚在熟睡中,轻轻离开母亲的怀抱;如来端坐在地板上,惘目冥息片刻,手结心印缓缓罩上孩子的心口。
圣洁的白色光芒升起在如来周围,这本身就很奇怪,佛光历来是金色的,什么时候成白色了?但房间里的禅香气息又是与圣洁的白光矛盾的,连在结界外的两个也疑惑着住手凝视。
如来心神完全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能感觉到洛桑在那里,却找不到,那地方,不到万不得已他是再不会进去了。神仙的世界本就奇怪,谁能想到如今着孩子成了宝贝?
乔影在做梦,梦见一白面狼在追逐着自己的孩子,偏偏自己自己只能看着帮不上忙,在床上焦急的翻转着,到处寻找自己的孩子。
如来渐渐与孩子融合着,纯净的气息流转在孩子身体内,这个孩子实在是太有天赋了,娇嫩的身体内奇经八脉通畅,先天真气也出奇的充盈,这省了如来好多事。
融合进行到一半,如来忽然凌空升起,手印变换,浑身惊颤,脸色满是惊惧之色。
孩子在睡梦中挥动拳头,胸口浮现出一金光闪闪的万字符,瞬间吸收了如来融合进去的内息与孩子本身的真气后,形成一个金光结界护住孩子全身。
乔影安静下来,她感觉到孩子一拳把白面狼打出好远,还挥舞着小手追打过去;乔影在梦中微笑起来,这个孩子,与他父亲一样,一点亏也不吃。
事实上,如来也正抗拒着万字符的吸力,如今不是他要融合孩子,是这个孩子要融合他。
虽然都是融合,这其中的区别可大了,如果被孩子融合进去,还要经历与洛桑身体内差不多的过程,也许更糟糕;这个孩子的先天真气太强大了,谁知道是谁在利用谁?
如来到底见识多,马上发挥壮士断腕精神,放弃融合进去的一成修为,飘身就要离开房间,乔影梦游般站起来,扑向孩子那里,正抓出如来升起的衣角。
这时的如来正是虚弱,也被拉得一顿,却不能对乔影怎么样,只得挥动手刀断下一角衣襟;出得房子也不说话,招呼白金龙收起七彩宝树,云霞闪耀俨忽而逝。
外面的两个飘身进房,先安置侨影睡下,围着依旧在地板上熟睡的孩子研究起来,柔软的衣服揭开,孩子的胸口处赫然一个万字符,正闪耀着金光洗涤孩子的身体。
新娘与新郎各自握住孩子一枚小手,感觉着他的变化,疑惑惊讶之情竟比那如来还多几分。孩子体内的万字符虽不强盛,却极纯净,万字符隐约有一虚幻佛影。
但是,这样的洗髓不是一个半岁多的孩子能承受的,孩子渐渐烦躁起来,手脚挥舞得越来越快;母子连心,乔影也在动摇。
新娘抱起孩子,把缨唇吻向孩子的胸口,度一丝阴柔气息中和着里面不可理解的阳刚;万字符渐渐隐退成一细痕,孩子安静了,新娘摇头笑笑,轻轻把他放在乔影怀里,拉起新郎离开房间。
乔影醒来,关上被风吹开的窗户,解开胸衣,把饱涨的乳头送进孩子嘴里,眉头一皱,轻打孩子屁股一下:“轻点,怎么变成土匪了?”
外面春雷滚滚,随着阵阵雷声,停止了两天的春雨又一次落下。
江南的春雨最是缠绵,第二日当然是阴雨霏霏;乔影刚开门,却见邻居两个正在雨中散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