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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办法了,一回去她就把水烧上,焚香净手,拿出了茶叶和茶具。既然纳真那么说了,肯定会想办法得到皇后的同意过来的。如今两国和谈已经落下帷幕,西陵太子来者是客,皇后肯定也不会轻易驳了他的面子。
这会儿欧允也得到消息了,他一下子就站起来,拉开门冲了出去。
外头两个守着大门的大内高手赶紧出手拦阻,“小爷,不是说好了,您不难为我们哥俩的么。”一边瞪一眼旁边的何山。
何山耸耸肩膀,这要是西陵太子进宫要去见顾姑娘的消息都不赶紧告诉小爷他可承担不了后果。
“让开!”欧允斥道。
那俩人摇头,“小爷,皇上说了,让您修身养性好好读书。”
眼瞅被这一番动静惊动,赶过来的大内高手越来越多,欧允对何山道:“拦住他们!”一脚踹开对面一人,闯了出去。
那些大内高手都不敢跟他动真格的,但欧允下手却是并不留情。又有何山等人相帮,所以,虽然赶过来的人多起来,但还是让他闯出了藏书阁。可是门一打开,却看到皇帝站在外头,欧允的拳头只得硬生生的收了回来,“爹,你怎么来了?”
“你都要拆房子了,老子在旁边还坐得住啊?”
欧允回头看了一下,院内东倒西歪的侍卫,还有被撞翻的储水的大缸等,“哪有!”
“你要做什么去?”
“爹,你再把我关在这儿,你儿媳妇要被西陵贼子抢走了啊。咱们自家人的事暂且不说,外人得先打跑吧。”
皇帝蹙眉,“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他在旁边听闻一直安分的欧允突然闹了起来,自然要问个究竟。
欧允知道皇帝是说顾琰招惹了太多人,忙道:“这哪能怪她,她在西陵可一直是男装,是那人不安好心。”顿了一下又道:“外头好多人还说是我娘勾引你呢。”
“你——”听到欧允又戳他的伤口,皇帝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爹,我就是打个比方。这种事怎么能怪女方呢,你可千万不能说她水性杨花什么的。她不是这种人!”欧允看把老头子气着了,赶紧解释道,他也是为了堵皇帝的嘴才又把他娘搬出来的。一边伸手把皇帝冲门口挪开,“你就先让我出去吧。”说完一闪身从旁边钻了出去。
皇帝气得指着他的背影,半天没说出话来。刘芳赶紧上来扶住,“主子,小爷他不是一向如此么,您可别气,气不过来。”
皇帝看到何山几个,怒道:“让你们跟着他,就是这么跟的么?”
何山躬身道:“皇上说让臣等唯小爷马首是瞻,臣等只能如此啊。要是行事看小爷对上的人而有变化,那不是对皇上的话阳奉阴违么?那还要臣等跟着小爷做什么?”
皇帝被他噎了一下,半晌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却是没有再追究何山等人了。显然是认可了他说的,不会因为欧允对上的人是谁而改变了维护态度的做法。
刘芳扶着皇帝回去,小声劝道:“儿大不由爹,更何况小爷从小就不听话。能安分守己的在藏书阁呆了一个多月,已经殊为难得了。”
“他这一个月都看了些什么书?”
刘芳看手下一眼,立时有人将欧允翻看过的数目清单递上,皇帝看了看,大多是史书。他这是要以史为鉴?
☆、195 行贿
顾琰搬了一张小几到树荫下,刚安好座纳真便被宫人引着迈步而入了。他左右看看,荷塘、树荫、小楼,笑道:“这个地方挺幽静,很是适合你啊。”
顾琰跪坐在小几旁,直起身坐了个请入座的姿势,“这里曾是我家姑祖母呆过的地方,我算是捡了个现成。”如果不是前有德妃找茬,后有皇后要利用她帮十六公主避开和亲的命运,她简直可以算是在皇宫里诗意的栖居了。当然,不能去想皇帝把她弄进宫的意图以及这背后的凶险。
纳真打发走了宫人,在她对面坐下,看了一下小几上的茶具,不由笑道:“最多喝三杯,偏你们文人就是有这么多讲究。”
顾琰莞尔,“要不,我给你换个大盅?”
“免了,你真当我化外之民不懂啊。好歹我也是有先生教的。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还给我换个大盅,那我成什么了?”
“岂敢小看温先生的得意弟子啊,对了,先生他还好吧?”顾琰已经吩咐小太监将沸水取来,她拎着水壶倒进小壶里开始烫洗茶具。
“还行吧,我问他要不要回来看看,他说物是人非徒惹伤心,就不回来了。”纳真看着顾琰开始摆弄起来,不再出声。
静谧的午后树荫下,一男一女相对跪坐,顾琰手上动作优美而舒缓,行云流水的展开,纳真含笑注视。很是美好的一幅画卷!顾琰觉得这样的气氛不对,于是又道:“萧夫人怀上了么?”
纳真抿抿嘴,看着破坏气氛的顾琰,有些无奈道:“吃了你的药,气色红润了很多,也没有再三不五时的生病了。不过,在凝然怀上前,她还是不能怀孕。”
“哎,可怜!”
“我终不会亏待她就是了。”
顾琰斟上茶递过去,“试试,这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欧允大步进来。她站了起来,“阿允,纳真太子来拜访故人,我正遗憾你不得一聚呢。”
欧允和纳真对视一眼,心头同时想道:谁要跟他一聚!
欧允几步过来,跪坐在顾琰身侧的坐垫上,摆出一同待客的男主人姿态,言笑晏晏的道:“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纳真太子既然来了,可要多盘亘些时日,在京城四处走动一下。”要不是刚签下和谈协议,他真想揍这家伙,居然千里迢迢来挖他墙角。
纳真盯着他道,“晋王殿下说要寻人给小王做向导,小王在天朝也就跟二位相熟,不知可有这个荣幸?”
欧允满口答应,“好说好说,琰儿要当值。不过我是个闲人,完全可以领着客人出门游玩。不如就从明日起?”说话间将顾琰摘了出来。他带着这西陵太子出去逛,正好杜绝了他又跑来纠缠顾琰。反正老头子也不放自己到这里来。
顾琰又斟了杯茶给欧允,他一向嫌喝茶太过斯文,可是看纳真这个异族都一副挺懂茶文化的样子,便也只得耐了性子,小口品着。
欧允来了顾琰就没再出声,一副温婉贤良的样子,把待客的事儿交给了他。眼见这两人气氛看起来还不错,但有要唇枪舌战之嫌,便起身进屋拿出了一副棋具,安顿他们下棋。这样就算一会儿针锋相对起来,也可以说是为了棋局。她自己则进去拿了一本书出来闲闲翻看,在一旁作陪。这个姿态让欧允大为满意。
那两人一局棋下到夕阳西下还不分胜负,顾琰站起身来,“都要到晚饭时分了,不如就此罢手,下次有机会再继续。”
纳真当先站起,“也好!可惜这次没有机会尝一尝顾姑娘亲手做的饭菜。”
“她的手艺跟御厨比不行,纳真太子难得来一次,怎么能让你退而求其次呢。来人,去告诉皇后一声,我要给纳真太子接风,请小厨房准备着。”你这辈子都没机会!
“是。”
“太子殿下,请吧!”欧允客气的让道。
这样的宴席就没顾琰什么事儿了,她目送他们离开,然后锁上藏书楼的门,往宿处走。画桥肯定已经替她领了饭菜了,回去就可以吃。
接下来的日子,欧允对纳真严防死守,结果还是没能杜绝他找到机会和顾琰接触。这天,纳真打着深慕天朝文化的旗号要到藏书楼借书。
欧允盯着晋王道:“那小子居心不良,就是他深慕天朝文化,那去龙图阁(国家图书馆)借阅不就行了么,干嘛非要去皇后宫中的藏书阁?”
“你说干嘛非要去那里?”晋王近来忙得脚不沾地,看到闲适的欧允没好气的道。
“你知道干嘛还要答应啊?”
“他说想看顾大姑的批注,我也不好拒绝。放心吧,琰儿有分寸的。你要是闲得慌……”
“谁闲得慌啦?我没空。”欧允眼见要被晋王抓壮丁,拔脚就想开溜。他还要去藏书阁堵纳真。
“镇西军中派了人来,说是代大皇兄和小丁送贺寿礼的,你去见见。”
欧允顿住,“三哥,我还有事儿呢。让别人去吧。”
“你去不去杵着,事情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既然是镇西军派来的人,还是你去见吧。我这里派人,回头寿礼万一出什么岔子,老大还不得说是我给换了。你去吧,你立场中立,父皇对你又毫不怀疑。就当帮我个忙,省得回头出纰漏。”晋王看欧允还有点不情愿,提高声音道:“为父皇的万寿节众兄弟个个都忙得分身乏术,你就不能干点儿活啊?”
“我招待西陵太子不是干活啊?”欧允看晋王瞪着自己,只好道:“好啦,我去就是了。”
纳真得到不被欧允打扰的机会,在顾琰处借了几本厚实的书目。
顾琰一一找了出来,递过去时听他说道:“你在西陵的时候,是和那家伙同处一室吧。没想到居然还是清白之身!”
顾琰猛地愣住,这个真的可以看得出来啊?
“太子殿下果然是阅女无数,经验老道。”她没好气的说道。跟一个姑娘家说这样的话,就是二十一世纪都是有些失礼的,何况现在。
“没有无数,只不过略懂皮毛而已。”纳真拿到书也没有多做纠缠便走了。既然有借自然有还,还了还可以再借。多的是接触的机会,不急在一时。
回去的时候顾琰好奇的问起朝华这件事,她觉得朝华应该懂。
听她附耳说完,朝华吃吃而笑,“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啊?”
“真的看得出来啊?”
朝华点点头,“明眼人的确是可以看得出来。这宫中有些宫女其实不是处子身了,不过隐瞒得很好。还有些宫妃……”
顾琰看着停下话头的朝华,愕然道:“难道还有宫妃竟然是不成?”
朝华见一时失口,顾琰就猜了出来,便轻轻颔首,却不肯继续往下说了。
顾琰心头有些犯嘀咕,居然如此!那可真是守活寡了。不过这宫里的女人绝大部分是在守活寡,那天听朝华说起宫里的女人年满三十写着名字的绿头牌就要被拿出来不在候选之列了。真是泯灭人性啊!
纳真是特地提前到的,不过在他之后,另外三国的特使也都陆续到了。顾琰此时已经到了皇后的身边,众人都以为何皇后是因为欧允的关系所以格外的提拔她,也并不觉得奇怪。
十六公主还在天真地和姐妹们排演着献寿舞,完全体会不到母后的焦心。她被皇后保护得实在是好,顾琰觉得大概是皇后想把自己没有得到过的都给她,自己遭遇过的不幸都让公主避开。
她这会儿在翻看着南越王的资料,旁边有批注分析。从资料上看南越王宗熙是个病秧子,可就是这个病秧子却扳倒了掌握实权的王叔登位。这样的人绝不是省油的灯啊。四国的王者,顾琰见过西陵太子纳真,在资料上详尽地了解了南越王宗熙,感觉都不简单啊。
太祖建国伊始,四国都臣服天朝,这是天朝人曾经津津乐道的辉煌过往。可随着各自国力渐渐强盛,天朝慢慢的走上下坡路,就有了不臣之心,还时不时有犯边的举动。这是天朝人尤其是边关军民心头的痛。
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