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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心里已有打算了。
“我估摸着,还差个四五十万两吧,那个丽妃这些日子可没有闲着,不过她是宫里的人,虽然身为妃子,看似位高权重,实际上也没有太多门路,没有凑到多少银子。”靳树畹笑着说道。
“那我交给你一件事,你务必给我办好了。”靳水月笑着说道。
“什么事儿?”靳树畹连忙问道。
“竭尽全力,不管用什么法子,能阻止她们凑银子就尽力阻止,你姐夫能不能尽快从盛京回来,就看你这事儿办得如何了。”靳水月深吸一口气,有些激动的说道。
“姐姐放心吧。”靳树畹笑着点头。
靳水月又悄悄和他说了几句话后,才让他回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四月底,靳水月带着孩子们在京里过的也算舒坦,除了十分想念自家四爷外,倒也没有别的什么。
太后的病时好时坏,太医们都说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如今能多活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了。
“娘娘又昏睡了一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宁寿宫中,卉芳已经守了太后一天一夜了,见她老人家呼吸越来越微弱,心里实在是担心。
“姑姑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会吧,今儿个白日我守着。”靳水月轻轻拍了拍卉芳的肩膀说道。
“奴婢不累,奴婢陪福晋一块守着吧。”卉芳轻轻摇了摇头。
靳水月见她一脸坚持,也不好拒绝,便坐到了椅子上。
“福晋。”兰珍轻轻走了进来,在自家福晋耳边低声道:“福晋……平郡王福晋进宫了,去了丽妃娘娘的储秀宫。”
“知道了。”靳水月闻言点了点头,对卉芳道:“我出去一会,若皇祖母醒了,姑姑替我和她说一声,我一会就回来。”
“福晋放心去吧。”卉芳轻轻点了点头。
……
储秀宫中,年氏姐妹正一左一右坐在罗汉榻上,屋内一个伺候的奴才都没有,两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
“二哥的人已经催了很多次了,明天过后,他就要启程回蜀中了,再也不能等着咱们了,可还差四十多万两银子,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年绮一脸焦急的说道。
“你问本宫,本宫又能问谁?可恨我堂堂一个皇妃,要找人弄点银子竟然也这么难,到处碰壁。”丽妃瞪大了眼睛,十分愤怒道。
“两个月了,我们才凑到了几万两银子……还差了那么多,二哥这次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年绮叹了口气,十分伤怀道。
“要不我再去求求皇上吧,说到底这事儿还是皇上说了算,二哥想做川陕总督,也是要皇上首肯的。”丽妃想了想后说道。
“不可……皇上心里已经有些不高兴了,妹妹你若是去求情,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二哥坐实了罪名,到时候别说升迁了,他连四川巡抚的官职都会丢掉,那可得不偿失啊。”年绮摇摇头说道。
“那该怎么办?咱们总不能干等着啊,只剩下一天时间了,我们去哪里凑银子?难不成要让我偷偷去皇上那儿拿?”丽妃瞪着眼睛说道。
“我也不知道,说实在的,我也没法子了。”年绮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这些年,若她们姐妹没有挥霍无度的话,全部凑起来,也够二哥要的数目了,即便不够,也不会差这么多,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啊。
“启禀娘娘,四福晋求见娘娘。”
就在此时,丽妃身边的宫女紫鹃走了进来,低声禀道。
“她来做什么?”丽妃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厉声道:“不见,把她给本宫打发走,本宫正在气头上,没工夫见闲人。”
“是。”紫鹃吓了一跳,见主子生气了,立即就要去赶人。
“慢着。”年绮却叫住了紫鹃,对丽妃道:“妹妹何不见见她,我倒要看看她想说什么。”
☆、669。第669章 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今儿个心情烦闷,若她是来故意嘲笑咱们的,那我们叫她进来岂不是自取其辱。”丽妃有些不高兴道。
“我虽然不喜欢她,却不得不承认,靳水月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不是那种爱说人长短,与人为难的人,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妹妹你且听听她要说什么。”年绮看着丽妃笑道。
“那就听姐姐的吧。”丽妃轻轻点了点头。
年绮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沉声道:“若她是来找茬的,妹妹你别给她留脸,尽管羞辱她,我一想到讷尔苏年少时竟然钟情这个女人,我这心里就窝火,你也知道,我和她有几分相像,在有心之人眼里,我年绮都成了她的替代品了。”
年绮的确是怨恨靳水月的,不说别的,身为女人,哪里能不介意自己的夫君心里想着别的女人呢?
虽然老福晋和她说过,那是讷尔苏年少时的事儿,十几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时隔这么多年,早就成为过去了,可她心里就是不舒坦,就是介意。
“姐姐你无需多说,我知道怎么做。”丽妃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之色,对身侧的宫女紫鹃道:“去吧,去把四福晋叫进来。”
靳水月已经在外头等了好一会了,听紫鹃说丽妃要见她,便进了正殿去。
“丽妃娘娘万福金安。”靳水月轻轻福了福身请安。
“起来吧。”丽妃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给靳水月好脸色看。
“四福晋万安。”年绮虽然心里不情愿,可她是个郡王福晋,不得不起来给靳水月请安。
“平郡王福晋不必多礼,说起来咱们好多年未见了。”靳水月笑着说道。
“四福晋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我们还曾在宫中相遇呢。”年绮笑着说道。
靳水月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她是和年绮在宫里遇到过一次,不过彼此并未打招呼,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不知四福晋过来储秀宫,有何事赐教?”丽妃有些不耐烦道,若不是自家姐姐朝她使眼色,她根本就不会对靳水月客气,说话肯定很刻薄。
“我今儿个过来的确有事。”靳水月笑着颔首,看着丽妃和年绮笑道:“听说娘娘和平郡王福晋最近手头很紧,水月特意来为二位分忧。”
见屋内只有丽妃的心腹紫鹃在,靳水月也没有避讳,直接从身后的兰珍手里接过了一个小盒子,放到了丽妃和年绮面前。
“这是什么?”丽妃有些诧异的看着靳水月,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明白的,只是不敢确定。
年绮却没有多问,只是打开了锦盒,看着里面的银票,她的瞳孔猛的一缩,脸色变了又变。
“每张一万两,共五十张,五十万两银票,不知丽妃娘娘可还满意?”靳水月笑着问道,脸上却带着自信满满的笑容,她知道,丽妃姐妹已经走投无路了,若是想你保住年羹尧的官职和前程,便不能拒绝她。
“说吧,你想要什么?”丽妃沉默了好一会后,看着靳水月低声问道,虽然眼中还有防备之色,但明显没有敌意了。
“五十万两银子,给娘娘解燃眉之急,娘娘也不需要付出太多,只需要在皇上哪日酒醉时,帮皇上说一句话就好。”靳水月笑着说道。
丽妃闻言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才道:“什么话?”
“丽妃娘娘只需要告诉众人,皇上说想雍亲王了,召其回京便是了。”靳水月轻声说道。
“这不可能。”丽妃立即拒绝了,一脸凝重道:“你可是假传圣旨,皇上知道了一定会怪罪本宫,到时候本宫失宠不说,性命也难保。”
“娘娘多虑了,做阿玛的,多喝了几口酒时,想念自己的儿子,想见自己的儿子,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反之……娘娘若是告诉皇上,他老人家说要饶了您的二哥年大人挪用库银之罪,那才真是没有人相信,说到底,我拿出这些银子来,也不仅仅是为了我们王爷,年大人好歹算是我们王爷的家臣,自然该互相照应。”
“你……。”丽妃闻言有些生气,便要发作。
“娘娘。”年绮一把抓住了丽妃的手,看着靳水月笑道:“福晋盛情,娘娘自然笑纳,只是无功不受禄,福晋提出的条件,我们娘娘答应了,福晋就等好消息吧。”
“那就多谢娘娘了,水月先告辞。”靳水月笑着起身,带着兰珍出去了。
“姐姐你好糊涂,为何要答应她这事?这可是欺君之罪,稍有不慎,我也有灭顶之灾。”丽妃看着年绮,有些懊恼的说道,不过她话音刚落,脑子里便有灵光闪过,立即拉着自家姐姐的手笑道:“我知道了,姐姐的意思是,银子照拿不误,但是事儿不必办,反正这是见不得光的事情,难道她还敢去皇上面前告咱们吗?”
“不……既然答应了,那这事还真得给她办了,妹妹……这些年来,我们二哥表面上还是忠心雍亲王的,也得了雍亲王不少好处,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更何况……我们一开始都不知道二哥的亏空是挪用库银的缘故,她却知道……这实在是可怕,为了二哥,我们这次也必须言而有信,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呢,以我对靳水月的了解,她敢拿出银子来,便是有恃无恐,肯定还留有后手。”年绮一脸凝重的说道。
要论聪慧和计谋,她向来胜过自家妹妹丽妃,这也是丽妃事事喜欢找她商议的缘故,这些年来,若无她从旁指点,丽妃哪里有那个本事专宠于皇帝,更没本事斗过后宫这些人。
“可是要欺骗皇上,我……。”丽妃总觉得有些心惊胆战的,皇帝虽然老了,不过去好哄多了,但那毕竟是皇帝,她心里还是很畏惧的。
“妹妹放心,我觉得靳水月说的法子可行,咱们再合计合计,一定能够成功。”年绮拉着丽妃的手柔声说道。
“为了二哥,也只能如此了。”丽妃看着桌上的银票,叹息一声说道。
“这不仅仅是为了二哥,更是为了妹妹你的小阿哥胤祁,也是为了妹妹你,这些年来,你专宠于后宫,得罪了许多人,倘若这些娘娘的儿子们做了皇帝,她们能放过你吗?哪怕你有幸保命,也活的不如人,你的儿子胤祁更是一辈子只能做个朝不保夕的小贝勒,可若是胤祁继位,你成为太后,那就大不一样了,妹妹你难道不想母仪天下……让所有人跪拜,折服吗?”年绮看着丽妃,轻声说道,语中却带着蛊惑。
“我知道了,就按照你们说的办。”丽妃咬咬牙答应了,她当然有野心,有自己的追求了,为了儿子和自己的将来,有风险她也认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说起来,咱们和她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有这银子,就能解燃眉之急了,妹妹宽心吧,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这东西也得立即送出去。”年绮柔声说道。
“好。”丽妃轻轻点了点头。
年绮吩咐自己的丫鬟佩儿抱着装了银票的盒子,跟在自己身后,出了储秀宫。
虽不用自家福晋说什么,佩儿也知道这里面装的肯定是银票,她看着自家主子柔声笑道:“恭喜福晋,烦忧已解。”
“这次真是险之又险。”年绮叹了口气说道。
她和丽妃不一样,丽妃要救二哥年羹尧,是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前程。
而她年绮竭尽全力去救自家二哥,是因为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二哥又极其维护宠爱她,她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二哥倒霉了。
所以拿了靳水月的银子却不按照靳水月的吩咐办事,哪怕她妹妹丽妃敢